21、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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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他不是神，只是个老头儿，只是很多人都没有看到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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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定望了眼年轻巫师，邓布利多才说道：“我终于知道安东尼奥为什么会和我说他的继子会让他觉得他面前说话的人只是一个人体炼金产物了。”
“我只是不知道该用什么情绪的语气来表达我的意思罢了。”好笑地回望校长，年轻人耐心地说道，“我以为，我表达的足够了，我觉得，世界上，很多事情不一定都要在表现出现，校长，平光镜的反光和老花镜的反光是不一样的。”挑了挑眉，依旧是雷打不动的微笑，巫师打趣着，“能够和你谈论的机会不是谁都有的，我们何不继续呢？”
“这是当然，年轻人，我想我们会有更愉悦的交流的。你知道的，老人家就怕没人说话，特别是像我这样的孤寡老人。”老校长的蓝眸微微弯起，像是笑了一般，“那么我想听听来自法国的巫师对我这个老人家的评价？”
“这本就不是个平等的世界，但是为了更多人的公平，我们必须得放弃少数人，即使那样很不公平，甚至是残忍的。在不公的世界里寻找可以平衡的支点，校长先生，您是伟大的，我一直都这么认为，换做任何人都不可能像您这样出色。”他真诚地说道，嘴角漫开一丝笑话，不带虚假，“您得到的，付出的，争取的，牺牲的……您做这些事的出发点，从来都不是个人利益，试问，现在谁还能做到，我钦佩。你不是神……”
西库勒斯习惯于说自己想说的，无论对面是谁，更何况，这个老人就是要自己坦诚地谈一次不是吗？
“即使是你也有不赞同我做法的地方。”老人接下了他未说完的话茬，补充道，而后者则是一副了然的样子。
西库勒斯可以因为其他人赋予他身上的期望和责任而努力，但是绝对不会为大多数陌生人的权益而争取什么，他可以为了家人的愿望继承家族，然后努力让自己活下去，直到下一代继承人成长，也可以在战争年代，他不得不踏着父母的道路加入抵抗组织，这是自己牺牲的父亲希望的胜利，也只有这样才可以保护母亲，还可以因为自己组织的任务进入霍格沃兹成为教授，让自己成为双方接触的桥梁之一，但是要他放弃自己的利益，仅仅只是因为一个闪亮的正义的名目的话，他无法做到，所以他只能成为一个略有成绩的小将，而不会成为举世瞩目的伟人。
因为，他只为自己身边的人或者事物而争取，而奋斗，他心中只有他的小圈子，而没有胸怀天下的大志。
哪怕是前辈子的他，那个连现在的自己都觉得难以接受，至死都没有获得过爱，至死都没有被亲人宽恕，被自己的姐姐和弟弟拔掉了氧气管，在他们安静的注视下，安静地死于呼吸衰竭的男人，在这之前，那一对姐弟分明才收到了这个男人刚刚从死亡边缘醒来的通知，变又一次将亲人推进了地狱。
他不怨恨自己的姐姐和弟弟联手杀了自己。他是这么对自己说的，每当夜深人静，他从黑暗中醒来，心底一直都这么想着，不能怪他们，也没资格怪他们，如果自己当时选择呼救，也就不会死，是自己选择了用死来结束自己错误的一生，他是个懦弱的人，选择了懦弱的死。
他在前世的家人那里，从来没有获得过爱哪怕只有指甲盖那么一点儿的善意，作为一个一夜情并且被作为要挟钱财和政治名誉的比黑狗血还要狗血的产物，他在那个家中，一如狗血肥皂剧中一般，地位低下，受尽冷眼，连用人都可以打骂自己取乐，成年后的他毅然离开了这个地方，他不恨，因为他们让他活了下来，而不是直接将他虐待致死，他们给了自己的生母几十万的封口费后，自己的母亲就消失了，到最后他也没见过。
成年的他一直都是一个人上学，一个人工作，一个人生活，靠着优异的成绩取得奖学金和助学贷款，凭着出色的表现和温和的性格他获得了提升工作的机会，用自己的双手，他创造了自己的人生。
直到因为他的父亲和名义上的母亲死于酒后驾车引发的车祸，他的生活也再一次打破，他在葬礼回来的路上，被人袭击，他知道袭击者是被谁雇佣的。
是的，他一直都知道，他捂着腹部的伤口倒下，却因为身上被乱刀砍得太多，全身都在痛，却只能发出低沉的呜咽，直到警车救护车的声音传来。
是的，他一直在等待，等待着这一刻死亡的到来，他没有眷恋，没有亲人，没有恋人，没有对这个世界上深刻的感情，他只觉得死亡也是一种幸福，因为他终于还清了给予自己生命的父母的债，他不再欠他们一条命。而且对于他们家的财产，他根本就不要一个子，他的工资早已还清了抚养他所需的全部的费用。
是的，他一直都懦弱，都隐忍，渴望却不敢接近，想要却只会远远旁观，直到自己所希望的东西都从身边消失，他才幡然醒悟，原来，这样自己就能够安安静静地走了，不惊动任何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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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不否认，邓布利多是非常偏心葛莱芬多，对着斯莱特林有着比别人更深的偏见。甚至是达到了一种和伏地魔一样的偏执程度，不过当这个世界都对一样东西表现出一样的感情的时候，那种病态的偏执也成了代表光明的理由。
从年少轻狂时相互钦慕最后却走向决裂的德国巫师开始，邓布利多变得更加偏执，多疑，特别是当那个年少却一样优秀骄傲，残忍固执，渴望力量，热爱黑魔法的斯莱特林少年出现时，他立刻拉响了脑海的警报。那时候黑魔王倒台没多久，多少黑巫师在暗中蠢蠢欲动，勾结拉帮，想要重新崛起。
盖特勒·格林德沃和汤姆·里德尔连续两任黑魔王的出现，也让黑白魔法迸射出更多激烈的火花。
更何况，自古以来就不对盘的死对头葛莱芬多和斯莱特林了，作为葛莱芬多的院长，邓布利多知道，葛莱芬多和斯莱特林因为越发激烈的政局冲突而对立这都是不可避免的。
然后之后他坐上校长之位的事情无疑更加加深了伏地魔对他的憎恨，而他也更加不待见伏地魔和专出食死徒的学院，霍格沃兹不再平静，这里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就算是年少的孩子们的斗争也都是代表着光明与黑暗的斗争，双方互相敌对的立场。
斯莱特林那些贵族的后代或继承者早已是这次战争中不可缺失的一部分，他们的身份注定了他们不能摆脱黑巫师的阵营甚至耳濡目染下越发尊崇巨大的利益和强大的力量，以及毁灭麻种麻瓜的快感，哪怕他们在校的时候还不被打上标记，但是一出校门，谁也无法保证，他们手中的魔杖会不会立刻举起对着曾经的同学和教授。邓布利多那时候也只是
当外部斗争白热化的时候，死伤无数时，学院内的斗争也从恶作剧升级为流血事件。而且作为葛莱芬多出生的校长，自然偏袒自己的后备军，更不会任由即将走上父母一辈老路的斯莱特林少年们在自己眼皮底下搞动作，耀武扬威。
于是，心儿本就偏的邓布利多表面上若无其事，实则心儿偏得更没影了，也许他以为这么做只是为了保护那些小狮子在出校门前不被那些敌方势力的孩子所伤害，但是正是因为他这种不合理的偏心和偏见，让一些本不想加入伏地魔的少年感到了势单力薄，感到了强大力量的美妙，感到了正义不过是一个虚伪的面具，感到了其实他们只能够黑暗中生存，所以更加坚定地加入了伏地魔一方。
邓布利多的举动，是自以为是的正确保护和对待敌人正常的压制，但是他没有考虑到这里是学校，不是真正的战场，这里的是孩子，不是食死徒，他们还没有彻底堕落，他所做出的事情更是颠覆了一些心中尚存渺小光明的斯莱特林对于光明的美好期待，邓布利多，他毁了很多早已受尽痛楚却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顽强地浮在深潭之上的灵魂，当最后一丝光化为虚无，灵魂也沉入潭底，不得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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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为了更伟大的利益，你做出了选择，你用爱毁了别人，又用爱束缚人，更用无数爱和光辉武装了自己，让你更加坚定地走下去，并且，越来越多的人陪伴着你。”步入地狱。最后四个字，西库勒斯在心中说道，适时咽了回去。
“但是一切为了更伟大的利益……我很高兴，你是第二个和我说这些的人。”老校长胡子下的嘴巴微微蠕动，喃喃道，满是皱纹的老脸让人感觉其实他吃的糖果不是甜的，而是苦的，很苦，没有人知道的苦，大家都只看到他吃的是糖，“我早就不能回头，我感到抱歉，但是不会停止，就如你一直被我拉在这里陪我这个糟老头聊天一样，即使有忽略粥混淆咒也还是瞒不过我这个老头一双眼睛啊，你的精神可不是很好。”
“我很荣幸，你的宽容让我感到惊讶，我甚至以为你会在之前就把我赶出这里，对于我的一些失言，请您原谅。而你的关心让我感动，你需要操劳更多的事情。而我只是个教授，能够做的，只是教学和辅助你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而已。”就好比邓布利多是凤凰社的首领，而他只是库拉德卡里毫无野心，甚至没有上进心想要得到更多权利的一个不负责任的副手之一，“我们在同一阵线，这就是我们的立场，我们不是敌人。”
“你能够在知道我当年做了这么多……之后还这么想，让我感到惊讶，当年我入校的霍格沃兹，和现在我当校长的霍格沃兹，早已物是人非，就如一个世纪以来，我的口味变了这么多，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哦，可不要说出去，其实——我年轻的时候可不喜欢吃甜食哦。”其实邓布利多是一点儿都没有吃惊的意思的，能够出现在这里，就代表着他们初步合作的意愿，无论是凤凰社还是库拉德卡都想在战争来临前，他们的备战更加完善，他们的损失可以降到最低在以消灭伏地魔的前提下。
“看不出来你年轻的时候居然会不喜欢甜食，我可从小就爱糖分。”咪咪笑，回应着老校长神秘的笑容，很可惜，就算是在同一阵线上，西库勒斯也不想让自己成为这个老人的棋子之一，更不会同意让库拉德卡冒险，对于邓布利多，他尊敬却也保持警戒，承认他伟大，也知晓他冷酷无情，所以，他们的分歧注定不能达成一致无论在现在还是将来。库拉德卡似乎有些不敢置信，他的语气似乎有些惊讶，然后便又平稳了下来，“我以为，人生太短太苦，如果不吃糖的话，可能连甜蜜的味道都忘记了。”年轻人的眼神沧桑得不似这个年纪的人，更像一个白首的垂暮老人，回首着自己的一生。
“我的孩子，你的生命还有很长的路。生命很可贵，只是在我们以为还有很多富裕时间可以用来做我们想要做的事情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人生只是很短的一瞬间，但是它又是那么漫长，当我们以为终于可以解脱时，却总会发现面前竟然还有一大段路需要我们去走，即使很累很累了，也不得不走下去，因为我们不能回头，因为我们身上的担子在催促着我们前进直到目的地，或者，找到可以接替我们走下去的人为止，很遗憾，我还没找到，而你，我想，年轻人，你才刚刚开始走在人生路而已，而我已经一百四十多岁了。”
但是谁能够撼动这个一百四十多岁老人的位置？谁能接替这个伟大白巫师的责任和重担？谁能传承一切为了更伟大利益的精神？
现在，谁都不能，谁也无法做到这位老人这样，勇敢坚定，睿智强大，仁慈忠诚，无私牺牲，只是为了大多数不相干的人，谁也无法触及这位领袖的冰冷，他冷静至冷酷，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无论是生命，还是感情。用最小的牺牲换取最大的利益，甚至在将来，他可以把自己献上祭坛，把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痛苦的神灵，只为能够换得他所认为的伟大的胜利。
他是人，不是神，他有善，有恶，有功，有过，也有爱，也有恨，只是他不在意，他埋葬了自己的一切，一点都没有留下给他自己。
他是个政客，他需要摈弃所有干预自己的事物，才能做出正确的判断。他是人们眼中的光明，所以他必须得让那些黑暗的自己在心中压抑，吞噬自己的灵魂，他是站在大多数人角度的正义一方，所以，他必须掌控手中的一切，为了黑暗不再吞噬阳光，哪怕之后他背负上各种骂名。
他的一生拥有各种光环，却惟独少了他一直宣扬的爱的色彩，是啊，他的爱在他的回忆中，永远都失去了，永远都不可能有了，为了大多数人的爱；他的四周永远有各种喜悦环绕，但是却独独少了幸福，是他亲手斩断了幸福的源头，他怕自己的理念会因为幸福而动摇。
利用爱来战斗，利用爱来伪装，用更大的利益为理由来欺骗甚至自欺到连自己都以为这么做是因为更多人的爱，邓布利多只能露出一丝苦笑，可惜的是，这抹难得带了些真实情感的感情却被那白花花的胡须所掩盖，就如那耀眼夺目的光芒掩盖了他身后的影子一般，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伟大，神圣，强大，睿智，正义，勇敢，拥有爱，并且爱着所有人。只有他自己清楚，他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说爱，但却不得不继续带上爱的假面，与这个世界周旋下去，他累了，却不能休息，也许，只有当生命逝去的一刻，自己才会停下，只是并不会得到宽恕。
一个老人，做到如此，其他人还能说他什么？如果还有人能做到更好。但是现在，尊重这个老人，不要再去因为他的种种功过是非而诋毁他，抹黑他，那本该属于他的荣耀不会因此而褪色暗淡，人性的光辉永远都会缭绕于其他人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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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
老校长挥了挥手，这个精力十足的老人终于感到有些疲惫，他蓝色的眼睛变得深沉，“去看看西弗勒斯那个孩子吧，据说你已经找到了治疗方法，今天第一剂药听说效果很不错。”也许，他们会在下一次喝茶时，谈论西库勒斯和他的小圈子。但是这次，时间晚了点。
“告辞了，校长先生，我想，你觉得你应该来点正宗的法国蜗牛甜面包（一种如同真的法国大蜗牛一样的面包，不仅触感一样，而且还会爬会动，就像是生吃蜗牛一样的感觉），一定要正宗法国货才是最美味的。”西库勒斯推荐道。
很显然，老校长想要和法国那边的高层接触下了，毕竟从自己得到的很多东西都是似是而非的，互相试探到一定程度后，就必须得有一个正面接触才能进行下一步计划。
那么接下去就交给老头子们了，没他的事情了吧。站在走廊的窗口边，有些不优雅的伸了个懒腰，呵出一口白气，年轻巫师的眼底深沉，如同黑湖一般覆上了化不了的寒冰，但是仅仅是在阳光下眯了眯眼，他眼中便又闪现出了温和的光亮，如同冬日暖阳，光明却不炎热，温暖却含着冷冽。
我会将我的诚意展现给您，校长先生。
作者有话说第21章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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