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122-回到最初（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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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世界的位面管理局一直是当地的地标性建筑，往日来打卡的游客络绎不绝。
然而这几日他们大概率要失望了。因为某些不能公之于众的原因，管理局开启了最高级别的安全系统，禁止任何非工作人员出入，甚至连学院学生的实习活动都暂停了。
低级的员工全部被安排居家等待通知，管理局大楼内部空空荡荡，只有部分具有关键职能的员工依旧在待命。
比如景轶和安逸飞。万一位面因果人真得迁怒了源世界，他们这些员工会立马被送入位面“救火”
“你是苒苒的朋友？”安逸飞和景轶在咖啡间“巧遇”，二人神色如常地聊着天，可只有走近几步才知道他们说的全是些“危险言论”。
“闲话少说吧。”景轶抿了口咖啡，“赵局这手玩得好啊，非重要岗位员工全部居家待命，直接把李教授派系的人驱散了大半。剩下的全是跃跃欲试的激进党，和我们这种准备上战场的炮灰。”
“啧，”安逸飞在摄像头下面带微笑地啧了啧舌，“我们部门就剩了我一个人。管理局内部真的要打起来的话，我都不知道找谁汇合。”
“我这边本来应该一共有三个人，但司童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许岸明现在明面上是赵局派系的。关键时候她能派得上用场，但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暴露她为妙。”
“行，那有情况我就跟着你走了。”
李教授剩下的人手不多，在激进派的眼皮子底下也不好做些什么，只能时不时从跃迁舱库门口经过一下，确保他们还没有对席扬和苒苒动手脚。
“赵局，要管管这些个人吗？”肖老师低声问向旁边的赵副局长。
二人就站在跃迁舱库的不远处，那些人溜着边四处张望的小动作都被他们看得一清二楚。但赵副局长摆了摆手拦下了肖老师，“罢了，还得留着他们帮忙应付位面因果人。现在扯破脸不合适。若我们表现得给予了那两个孩子万分尊重，但他们还是帮着位面因果人反攻源世界的话，这些个保守派也能安心帮我们守住源世界。”
肖老师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跟在赵副局长后面回了办公室。
“不过明面上这么说，咱们私底下也不能一点措施都没有。”赵副局长摸了摸下巴，半晌道，“今天先这样，明天开始开启强电流刺激吧，看看本体的损伤能不能把他们的精神体拉回来。事情做得干净点，找些信得过的人。”
房间外的激进派某员工一闪而过，手放在口袋里不断按着什么。
而另一边，景轶和安逸飞结束了短暂的信息交换，正在漫不经心地往回走时，智脑突然一震，提示收到了一条讯息。
对方的号码很熟悉，二人有不少通讯往来，但奇怪的是景轶一直没有给这个号码加一个备注。
她看着那行短短的消息，立刻回头叫住了安逸飞，把手里的智脑塞了过去。
“2点，运舱”
安逸飞似懂非懂地看向景轶，对方背对着监控，用口型对他比划了一个“许”的口型。安逸飞立刻了然，迅速接道，“啊你说的是这款饮料啊？确实挺好喝的，我去问问其他人要不要一起买吧。”
景轶满意地点点头，二人开始分头行动。
到了下午一点五十分，几个员工下楼去前台拿订的饮料。上楼时被绊了一跤，饮料洒了一地。清洁机器人不知为何电路断路无法工作。
一点五十三分，有七八个人路过楼梯口，见状便停下帮忙清理。
一点五十五分，四五个人带着几架运输机器人急着上楼那拿东西，被这些个人挡住了去路。双方骂骂咧咧推推搡搡爆发出矛盾，有人控制不住精神体，甚至把楼层内的监控都炸了。
一点五十八分，矛盾加剧。赵副局长手下的人闻讯急忙赶到现场，推搡之间不小心打翻了不知道哪儿来的蜡烛，直接点燃了地上的饮料。
“我天，你们买的什么饮料？这是烈酒吗？”
“别打了，着火了，往跃迁舱那边去了！快抢救设施！”
两点整，明明洒在了楼梯口的饮料却顺着一路燃到了跃迁舱库。方才还在争执不下的二三十号人突然团结一致地带着运输机器人冲了进去。
“慢点慢点！我们有消防设施！还有机器人！不需要搬运！”赵副局长的人快喊破了嗓子。他哪里看不出来这些人的目的，分明是演了一场大戏。但现在监控失灵，他也是偶然被人叫来的。势单力薄，根本阻止不了这群有备而来的疯子。权衡之下，他还是在周围人戒备的眼神中后退一步，用智脑联系了赵副局长那边的人。
“让开让开！先运到仓库那边去！”几个人乌泱泱地围着几架运输机器人冲下了楼，上面少说也带了三四十个跃迁舱。
等到两点零五分，赵副局长终于带人赶到现场时，跃迁舱库已经空了一半。里面他专门安排的看守的人早被推到一边控制了起来。
“赵副局长您来了？”一个年轻员工脸上还带着些刻意的黑灰，一脸憨笑地说道，“您也别怪小吴。他也不是故意放火的。”
小吴便是那个一开始过来救场的激进派员工。一口莫名的黑锅就这么被扔到了他身上。
“你们上班时间到底在闹什么？为什么会喝带酒精的饮料？又为什么这里会有蜡烛？”小吴忍不住质问道。
“我们今晚想聚餐来着。这家店铺下午三点就打烊了，所以我们想提前买过来备着。这家可火了，特别不好定。结果好不容易拿到手，还被这憨批弄洒了……”
“行了。”赵副局长额头上青筋暴起，阻止了这人继续拖延时间的行为，“跃迁舱都运哪儿去了？”
“啊赵副局长您别生气，我们是想着，跃迁舱室管理局的根本，万一毁得太多了，我们日后也不好……”
“别说那些没用的，我问你运哪儿去了。”
“……后院大仓库。”
赵副局长挥挥手，身后一群人跟着他一起快步下楼。
刚才说话的小员工见他们走远了，迅速掏出智脑发了消息。半晌见对方发了个OK的表情，便知道事情办成了。
“走了走了。”他高高兴兴地收起智脑，招呼刚才还在一起吵架的人一同上了楼。
“啊？这，火还没灭呢……”看守跃迁舱的人喃喃道。
“怕什么，不是有消防机器人吗？”对方摆了摆手，头也不回地上楼了。
等赵副局长赶到仓库时，便知道苒苒和席扬的跃迁舱肯定已经失窃了。
“赵副局长，我们这就去比对……”
“不用找了，已经运走了。”赵副局长眉头跳了跳，深觉手下这群人一个比一个没脑子，这么明显的声东击西都看不出来。如此过家家一般的计谋，居然还真让这帮保守派得逞了。
“计划变更，锁定潜在位面因果人的位面，直接派员工进去干预吧。”
与此同时，位面中的苒苒和席扬同样不太平。
席扬正在和苒苒解释余霜教授留下的三句话。记忆清洗是一种浅层的记忆删除。但就像几千年前的电脑一样，那并不是真正的删除，只是被隐藏了起来。而精神体共鸣，就是一种取消隐藏的手段。
“我不明白，”苒苒托着下巴道，“为什么精神体共鸣可以解除记忆清洗呢？”
“精神体共鸣是对于精神以及大脑的强刺激。在这种刺激下，任何对大脑的浅层‘欺骗’都无所遁形。还记得精神体学那堂课吗？”
“精神体共鸣包治百病。”二人异口同声道，言罢都笑了起来。
这种说法虽然夸张，但在源世界中却也广为流传。身体不舒服？共鸣一下。精神体不稳？共鸣一下。
越高等级的匹配度，共鸣效果越好。像苒苒和席扬这种99%的匹配度，解除记忆清洗根本是手拿把掐。
“不过，得深层共鸣才行。”席扬拖长声音补充道，“记得我们修补位面那次吗？”
“……记得。”苒苒愣了愣后答道。
席扬说的是第三个任务。当时大战临近尾声，席扬独自去修补位面，却因为能量不足而导致无法继续作业，因为情况紧急，最后只能和苒苒进行深层共鸣获取能量。
“……那次啊。”苒苒不禁打了个哆嗦，耳朵有些红。深层共鸣的刺激直接抵达精神体最深处，连带着整个人都会进入极度亢奋的状态。
但那种刺激太强，苒苒回忆起当时自己差点失态，最后甚至晕了过去，便对此事有些忐忑不安。
“嗯，比那次还要再深层一些，大概需要持续十分钟左右。”席扬揉了揉苒苒的头道，“这次不用你单方面输出能量，所以你不用担心会精神体耗尽。我们会进行能量交互。简单来说就是到对方的精神体内循环一圈。精神体的接触面越大，共鸣效果也就越好……”
席扬看着苒苒满脸的疑惑和不解，叹了口气道，“算了没事，你放轻松，跟着我的节奏来就行。”
“你的节奏？”苒苒挑了挑眉。
“……我稍微看过一点相关书籍。”席扬摸了摸鼻子，又补充道，“以备不时之需。”
他起身，跪坐在苒苒对面，附身牵起她的手。苒苒被往前一拉，手指不禁缩了缩。正要抬头询问，便看到席扬抿了抿唇，将头靠了过来。她下意识地闭上了眼，但对方只是轻轻抵住了她的额头，碎发刺在她的皮肤上，痒得她忍不住缩了缩。
然而不等她询问，一阵清凉的的精神力便从额前正中心钻了进来
作者有话说
第122章 122-回到最初（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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