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是殷素素》爱米星儿

78、借力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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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二侠，英雄大会尚未召开，你们武当派便有这么大阵仗，武当五侠倾巢出动，莫不是有什么大事要做吧？莫不是与屠龙刀谢逊有关？莫不是这黄鹤楼大会，你们不打算开了不成？”西华子还是那副咄咄逼人的样子。

　　俞莲舟冷笑一声，“下月初三，黄鹤楼英雄大会，我武当自当向天下英雄发英雄帖。道长一路风尘仆仆，恐怕还没机会回昆仑派吧！那又怎知这帖子没送到铁琴先生府上？至于咱们师兄弟此行之事，道长，我武当仍是没有向别派弟子交代行踪的道理！”

　　这西华子的厚脸皮素素可是记得牢，他扭着一张脸摇头大声道：“咂咂咂！武当派与魔教做了亲家就是不同了。行事竟也鬼祟了起来。张五侠你别忘了，尊夫人还欠咱们昆仑派两条人命未还呢！”

　　张翠山没多说话，却是手腕一抖长剑脱鞘而出，白练银蛇般飞了出去。众人眼看着剑向西华子面门飞去，却不知怎么张翠山人出现在剑的前面，脚下一踢，长剑方向回转，苍琅琅立回桌上。剑到人到，张翠山仍是不言语，伸手拔了剑，立回素素身旁。

　　还未等人说话，那张木桌又立刻碎成两半，轰隆散落。张翠山的铁划银钩，当年镔铁判官笔被谢逊的屠龙刀一砍两半，落入大海。烂银虎头钩在冰火岛多年早当作工具使用，做不得武器了。这趟出门着急，来不及重做兵器。好在武当剑法出众人人少时都曾习过。此刻对于翠山，虽不如铁划银钩使来顺手，却也使得。旁人只道张翠山没了惯用兵器，剑法一定了了，却不料他有这么一手。

　　张翠山意思明白，废话免谈，要动手咱不怕。西华子面上过不去，正想吵嚷，卫四娘拦着他使了个眼色，又朝张翠山俞莲舟他们瞧了一眼，笑道：“相信张五侠下月初三黄鹤楼英雄大会上会给咱们一个合理解释的。师兄，咱们走吧。”

　　当夜，俞莲舟找素素翠山谈话，
　　“黄鹤楼英雄大会之事，我已禀报过师父。大哥留在山上，一半便是为了料理此事。咱们当日走的匆忙，路上也没机会告诉你们。此去大都，咱们有月余时间。如不能在黄鹤楼之期前取得灵药，一切则需从长计议。”

　　他又望着素素，“五妹与少林的梁子，便是我武当与少林的梁子。此结最大最难解。我与大哥师父商量，当日龙门镖局死了七十一口人。咱们武当七侠便分头下山去做七十一件大好事，替这七十一条性命赎罪。想来，少林也不至于太过为难咱们。此结一了，其它都是小事。”

　　又叹了口气道，“只盼三弟的伤真能好起来，咱们武当七侠能重振当年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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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也奇怪，当日那几位说要走的，在往后的几天里，素素他们打尖住店总又能看见他们的身影。

　　“这还真巧！莫非西华道长此行也是去关外办事么？”张松溪在几次‘偶遇’之后拿着茶杯晃到他们桌前。

　　“怎么，这官道是你们武当开的不成？咱们这趟便是去关外有事。又怎么样？”西华子对鼻子对眼的对上张松溪。

　　张松溪笑笑，拍拍西华子的肩膀，拎起茶壶给他添满水，“没什么。既然如此，松溪便在此跟西华道长道个别，来，以茶代酒，您别嫌弃……”

　　西华子愣，“你方才不是说你们此行也要去关外？”

　　张松溪眨眨眼睛，“松溪说过么？没有吧……啊！说来巧了，咱们客栈地字号房的商队也去关外的。唉，松溪刚与他们道过别，以后路上没了好吃的山珍，可惜，可惜……”

　　西华子怒，“你戏耍贫道！”

　　张松溪张大嘴巴，“西华道长这说哪里话！这官道又不是我武当开的，西华道长又不是非要跟在我武当七侠屁股后头，松溪只是来道个别，何来戏耍之说？”

　　西华子：“……”

　　两日后，“咦？西华道长，怎么你们改变行程不去关外啦？”

　　“哼！我昆仑派有事又何需向你武当禀报？咱们自然是爱去哪里就去哪里！”

　　莫声谷也大哼了一声，眼神颇为鄙视。西华子瞪过来，他便瞪过去。殷梨亭拍拍莫声谷的手，“七弟还是省些力气吧。要瞪是瞪不过来了。我瞧崆峒和华山也有人跟上咱们了。”

　　张松溪目不斜视低声道，“何止。我前日还瞧见少林峨嵋的弟子在附近出现。只怕沿途还会惊动更多人。”

　　“哼！他们以为我武当和天鹰教私藏了什么屠龙刀的消息，是怕我们抢了什么先机吧！”莫声谷咬牙切齿。

　　“那，可不能被他们知道我们是去大都汝阳王府找……找那个人啊！”素素说到一半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比刻意压低声音的几位侠士高了一些些，她急忙降声说完整句，可旁边的几位都对她投来无奈的眼神。

　　素素低头喝茶时却一脸平静嘴角甚至带着一丝微笑。翠山瞧见她眼珠子咕噜噜不停转，心下叹息。这丫头，又不知她在思索些什么鬼主意了……

　　那夜，素素屋里有两个黑影在灯前私语。此时武当五侠都在隔壁，屋里的，除了素素，还有一个不明人士。
　　“……此人使少林硬家功夫，面有黑痣。那样东西叫黑玉断续膏。这样东西是关键之中的关键，此事关系武当和天鹰教两派未来，事关重大，一切需当避人耳目！”

　　“是，堂主！属下遵命！”

　　是夜，客栈俞二侠的房里还放飞出去一只信鸽，没飞多远就被人打了下来。不多时，信鸽掉落的地方又放出只信鸽，没飞多远，又被人打下来……

　　“这法子也不知有效没效？会不会打草惊蛇？”此时素素一行人围坐在一片草地中间，马儿们在身旁小溪喝水，四下目光可及之处连树也没有。

　　莫声谷仍是有些怀疑。“若是被他人先将那个阿三或是黑玉断续膏抢了去，咱们岂不是弄巧成拙？”

　　素素耸耸肩，“问题是，大都那边不是现在都没有此人消息嘛！连行踪都没有，咱们人去的再多，不也是白搭？他们那些人那么好奇，就算咱们现在不吐露他们早晚会查到咱们此行目的。还不如早点让他们知道，人多力量大，多个人多条线，嘿嘿，我就是要先让那个阿三无所遁形！”

　　在这个江湖，但凡什么事跟屠龙刀啊秘笈啊宝藏啊沾上边的，尤其是这种似是而非的沾上边的，都等于被下了江湖通缉令。武侠小说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嘛！她就怕没那个阿三的消息。只要有了线索，武当五侠的行动力还是不需要质疑的。即便真的被人捷足先登，他们几个出马再去抢回来不就好了！

　　素素的如意算盘便是如此。这也叫废物利用吧……而且这次她可是一个字谎话都没讲过！只是误导而已……哈哈！她颇有几分暗自得意。

　　“明日便进大都了。到时希望一切如五妹所料。”俞莲舟结案陈词。

　　张松溪嚼着草根，悄悄望了素素背影一阵，低头笑笑，最后一个翻身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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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晃到大都已然二十几日。这些日子里大都的日子不可谓不热闹。各路江湖人士齐聚京城，汝阳王府虽然也收到消息戒备森严，但每日仍是有侍从莫名失踪，尤其，是脸上长痣的……

　　“是大黑痣啊大黑痣啊！黑痣上还长着一根毛哪！”素素再一次郁闷的对着空气发飙。

　　这二十几日他们大玩跟踪与反跟踪，利用天鹰教在暗的眼线和表面上仍称兄道弟的各路英雄的动作消息，见到了无数可疑人士，始终不是他们要找的那个阿三，更加没有黑玉断续膏的消息。

　　越查下去，素素心里越慌。功夫可以隐藏，姓名可以改换。甚至黑痣，狠狠心也可以割掉吧。眼下通缉令一出，此人想要改头换面真不是什么难事！没人见过他的样子。若是她仍是殷素素本人，她与他交过手，多半是认得出的。可惜她不是。她不是。

　　莫非这次，是自己把事情给办砸了？

　　素素一着急便又整晚整夜失眠了。可每日翠山他们出门打探消息她还抢着要去。专门钻茶馆穿大街，就找看上去像是江湖人聚集的地方扎堆。这不逛还好，一逛素素更气了。

　　这大元朝的子民民族阶级制度严谨，她也是多少知道一些的。蒙古人最尊贵，之后是色目人，也就是各式各样长得不像汉人的少数民族（色目，她猜多半是指眼睛有颜色的意思吧），之后是汉人，最底层是南人。这南人汉人看起来没什么太大区别，只是这汉人多半是原来大金境内的子民后代，而南人则是原来南朝宋人境内的子民后代罢了。蒙古人可以随意欺压汉人南人，打骂杀人，简直到了肆意侮辱不把人当人的地步。

　　这些事若是被翠山他们瞧见了，都是找机会直接上手杀掉那些蒙古鞑子一了百了。大家也都对朝廷怨声载道。素素就不明白了，明明民族矛盾涉及民族生死，怎么就是有那么多本事高超的侠士一天什么事也不做，就知道找屠龙刀称霸武林？反而一心造反举事的天鹰教明教，就成了魔教？！

　　称霸武林有个屁用啊！又不是让你当皇帝！不想着办法推翻不合理的社会制度，净想些个人地位的事情，有啥意义啊！

　　素素进一步的研究结果发现，这汉人南人，待遇上其实没太大区别，只是这汉人仍有机会做官，而南人是一点机会都没有的。当朝明令，汉人南人均不得携带任何铁器武器等，连锄地的耙子都不能是铁做的。但江湖人士例外。或者说，所谓名门正派的江湖人士例外。

　　朝廷为了安抚这些早年就习惯了仗剑江湖的侠士们，特准这些武当峨嵋少林崆峒等在册登记过的正经门派弟子可以带武器上街。而像天鹰教这样自立门户或是像明教这样一心举事的‘邪派弟子’，在江南或是西域自己的地盘也就罢了，在大都，就与一般百姓一样，没有任何特权。

　　武功高的就不提了。人家自然不怕，官府也不敢惹。这也是为何她爹和哥哥明明是朝廷榜上头号通缉犯却也仍在江南称王称霸的缘故。可一般弟子，若非必要，都不敢像武当少侠或是峨嵋女侠那样，别着剑到处自由行走。素素能够联系到的天鹰教暗线，也都在大都潜伏的很深。做的也大多是奴仆小二烟花女子等基层服务业。

　　“哼！非要国家认证才算正统吗？这不是歧视我们非正规民办门派嘛！”素素一路嘟嘟囔囔，不满的厉害。逮住一个人少的茶馆，她揪住翠山的袖子直晃，“正邪之分就是这样分的吗？公平吗公平吗公平吗？”

　　“哈哈哈！说的不错，这样分，自然是不公平的！”答话的不是翠山，却是坐在素素身后那桌穿着黑色斗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