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4、芽 ...
-
在高专上学已有两个月，四人中除了硝子，去做任务的次数越来越多。五条悟和夏油杰已经成为了一级术师。
“真不甘心啊，毕竟我升到二级已经很不容易了。”月见渚向硝子吐槽。
硝子也不清闲，她每天要接手不少伤员。
不过总的来说时间还算充裕，几人经常晚上凑到一起玩游戏。
这期间月见渚和绫子又见两次，后来绫子学校有活动，便没时间再过来东京了，而月见渚从来都是时间紧张，而且还要随时待命，没办法回千叶。
“渚的体术强了不少呢。”训练时，夏油杰这么说。
月见渚愣了愣，这才发觉自己从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废柴到现在可以单手提起一个成年人，跑几公里都没压力的人。
“我变强了，也变秃了。”月见渚恍然。
夏油杰被她的说法逗笑。
下午出完任务，三人像往常一样去公费吃喝。
“蛋糕店！喜久福！”五条悟兴致勃勃。经过几个月前的那件事，月见渚和五条悟相处时融洽多了。
“我都可以，渚呢？”夏油杰还是老回答。
“拉面。”月见渚说。
五条悟大声抗议，夏油杰站在了月见渚这边。
“悟，这次也该听听别人的意见了。”
五条悟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他们走进了拉面店，出来以后吵着要喝奶茶。
“我去给你买。”月见渚忍无可忍。
夏油杰抢先一步，“我去吧。”
夏油杰走到甜品店窗口前点单，月见渚和五条悟坐在树下等待。
深秋的天气很是宜人。
“话说下周就是姐妹交流会了。”五条悟懒懒地说着，“据说京都那边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啊——京都的冥冥学姐据说很厉害啊，”月见渚搭腔，“今年是在京都校举办吧，正好旅个游——现在正是看枫叶的时候。”
“珍惜这次机会吧，毕竟今年之后就都要在东京办了。”
“自大鬼。”月见渚说。
“哎哎，你快看杰。”
月见渚随着五条悟的话语看向不远处买完奶茶回来的夏油杰，一个少女正在他面前和他说着什么，神情羞赧。
月见渚和五条悟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某种信号。
正在被搭讪的夏油杰正礼貌地拒绝着对方，身后突然响起熟悉的女声。
“杰，你说过只爱我一个的，现在难道都不算数了吗？”月见渚泫然欲泣，幽怨地看着夏油杰。
夏油杰可疑地沉默了。
直到另一个浮夸的声音插入进来。
“杰，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和这个女人已经断干净了吗——你昨晚还说今天要教我拉小提琴的。”
那个来搭讪的女生尴尬地看着眼前的情况，夏油杰笑了笑，“抱歉。”
女生摇摇头，转身离开了。
“杰！我肚子里还有一个小生命啊！”五条悟还在浮夸的演戏。引得周围的人频频投来异样的目光。
夏油杰核善地笑，“挑个地方吧，悟。”
“哎呀呀，”五条悟不演了，“这可是渚出的主意。”
月见渚憋笑，正色道：“杰，你放心，我不会放任你们任何一个人先我一步谈恋爱。”
“我同意，至少杰不能比我先一步脱单。”五条悟附和道。
夏油杰无奈地看了一眼月见渚，她还在努力憋笑中。
晚上洗完澡，月见渚仔细地吹干头发，出门到售货机前买饮料。
走到售卖机前，月见渚突然感觉到什么，走过转角，映入眼帘的是夏油杰正扶着墙干呕。
月见渚顿住脚步，沉默地退后，站在墙角另一边。
没过多久，夏油杰神色如常地走到她身边。
夏油杰曾经说过，咒灵的味道像是是擦了呕吐物的抹布味。
“喝什么？”月见渚问。
“随便，什么都好。”
月见渚买了两罐红小豆汤，递给夏油杰一罐。两人并排坐着，夏油杰看上去刚洗完澡，半披散的头发有一些还湿着。
“要着凉了。”月见渚提醒。
“没事，我挺不容易生病的。”
月见渚没再说什么，默默喝着手里的红小豆汤。
夏油杰有些焦躁地摸了跟烟，又马上塞了回去。
“没事，你抽。”月见渚看到了他的动作。
“这怎么行。”夏油杰无奈道，月见渚知道他不是那种让别人困扰的人。
月见渚说：“我说真的，我特别喜欢闻香烟的味道，别人吸烟的时候我会觉得特别好闻。”
“二手烟有害身体健康啊。”夏油杰道，说完两个人都笑了。
“这几天任务有点多，吃了太多咒灵。”夏油杰主动解释。
月见渚点点头：“宝可梦大师也有不得不忍受的困扰啊。”
“毕竟要变得更强啊。”
“别把自己逼太紧了。”月见渚没再多说，“我先回去了——记得吹头发。”
夏油杰看着少女远去的背影，沉默地点上一支烟。
“渚啊，你最近学校能请假吗？”
“怎么了？”任务结束后接到了母亲的电话，第一句就是这样不明所以的话。
电话那头沉默了半晌：“你爸他出车祸了，我们现在在东京第三医院。”
月见渚愣住了。
“你知道的，带着你弟弟我没办法一直照顾他，你也要懂事来照顾人啊，学校那边就请假吧。”
五条悟正好拿着买来的甜品坐到了月见渚和夏油杰身边，夏油杰示意他别出声，不要打扰月见渚打电话。
甜品店里人不多，因此还算安静。月见渚压低声音：“我这里…不方便。”
母亲的声音有些不满：“你来东京就翅膀硬了？忘了自己的父母是谁了吗？”
月见渚肯定作为超乎常人的术师，夏油杰和五条悟都能听到电话内容，她有点后悔没有出去打电话。
她蹙眉：“我等会先去看看情况吧。”
“对了。”母亲又说，“每次星川家的那个丫头从东京回来都带一堆礼物，你倒是大方，有钱也不知道给家里，去给毫不相干的人买东西。”
“……”
月见渚挂掉电话。抬头看着两人：“待会你们先回去吧，我要去医院。”
“渚一个人没问题吗？”夏油杰面露担忧。
“没事，我快去快回。”月见渚笑了笑。
急匆匆来到医院，大概得知了情况。月见渚父亲是喝醉酒在马路上乱晃，被酒驾的轿车司机撞了，刚从重症监护室出来。
月见渚只觉得好笑。
她交了医药费，母亲果然不再提让她来照顾的事。
归根到底还是钱。
母亲看起来有些疲惫，在楼道里的椅子上靠坐着。
“我知道这样很过分，抱歉，渚。”母亲说，“说真的，我说不上现在应该是什么感觉。”
月见渚透过玻璃看到了全身插满仪器的男人。
“你心里清楚，你只是在利用我的感情。”月见渚淡淡道，“从小到大都是这套说法，可以换一换吗？”
母亲知道的，她还对这个家心存希望，她还是渴望着母亲的关心。
但月见渚现在已经看开了。
以前在千叶乡下，世界仿佛如同井底一般小，每天无非就是这些小事，但现在不一样，虽然来到高专没多久，但也见到了更多人，更大的世界。
何苦要追求不可能的光芒呢？
“医药费和你们这几天住酒店之类的开销我会负责的。但更多的，不可能有了。”月见渚笑了笑，“你知道的，我现在翅膀硬了喔。”
医院的味道实在不好闻，月见渚快步离去。
“是啊…这是好事吧，大概。”身后，母亲的叹息逐渐听不真切。
晚上四人聚在夏油杰的宿舍，一起看夏油杰不久前买的一部电影录影带。
“女主角也太胆小了吧，怎么什么都怕！”五条悟边吃喜久福边吐槽。
硝子喝着啤酒：“你是笨蛋吗，正因为这样后期的蜕变才有看点啊。”
月见渚有些困倦，好几次差点睡着。
“算了，我要回去睡觉。”月见渚起身，夏油杰也起身，“我和你一起出去吧，我出去抽根烟。”
二人离开宿舍，外面有些冷，月见渚搓了搓手：“感觉一下冷清醒了。”
夏油杰表示赞同，半晌又说：“不是有意要听渚讲电话的，不过如果渚有什么困难，我一定会帮你的 ”
“没事。”月见渚笑笑，“其实第一次和你见面我是骗你的，我不是什么不良少女。”
“猜到了。”夏油杰也笑道，“毕竟了解渚以后就知道渚不是做不良少女的料。”
“其实我很懦弱，即便家里人对我不好，我也不敢反抗，从小到大没有一次敢反抗——真是奇怪。”
夏油杰没想到少女会说这些，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但是人总是会变勇敢的，而且我也渐渐发现，有些人有幸福的家庭，有些人没有，本来就没必要强求。”月见渚语气轻松，“杰总是说的那些正论，其实我总是不屑一顾，毕竟有些父母都可以不对孩子负责，我们为什么要为普通人负责呢？”
“不过一想到还有像绫子这样的人，就觉得保护普通人的确是我的责任呢。”
“要是能像杰一样坚定就好了。”月见渚示意自己已经到了，挥挥手进了女生宿舍。
夏油杰有些出神地望着少女远去的方向。
京都。
“来拍张照片吧！”
“耶～”
“悟，你把我挤出镜头了。”月见渚无语地推开抢镜的五条悟。
“重新拍一张吧。”硝子举起手机，四个人笑得开怀，背景是成片的红叶。
京都的韵味只有身处其中才能感受到，尤其现在正是红枫的季节，成片的枫树为秋日增添暖色。
“走了走了，一会又要催了。”夏油杰按住还想要玩的三人。
“话说我们第一次四个人一起旅游诶。”月见渚跟上夏油杰，“等交流会结束了去清水寺看看吧。”
“寺庙有什么好去的。”五条悟不屑，“要去就去一点有意思的，什么京都风情风俗店……”
硝子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人渣dk。”
“说的好。”月见渚一本正经附和。
夏油杰忍不住笑出来。
月见渚见到了几位京都校的学生，还和冥冥和歌姬交换了号码。
交流会实在没什么可说的——原因是五条悟和夏油杰两个家伙张扬地闹出了很大的动静，以极大的分差甩开了所有人。
月见渚：……
硝子作为医疗人员，虽然来到了京都，但是不参赛。月见渚一个人走在林子里，却找不到一只咒灵。
“这两个家伙……”
交流会火速结束，五条悟还对京都校的众人进行了嘲讽，还和歌姬吵了起来。
“别跟那个人渣一般见识。”硝子安慰道。
“是啊歌姬，那家伙对什么人都这样。”月见渚也安抚着愤怒的歌姬。
“那个混蛋！”歌姬中气十足地骂道。
小学生侦探：（图片）
世界第一jk：哇！渚去京都了？快多给我拍几张照片——多拍几张你同学的。
小学生侦探：……你到底是想看京都还是想看我同学啊。
世界第一jk：tot，人家都要看啦，毕竟我在女校根本见不到帅哥啊啊！话说那个黑头发的帅哥有点眼熟啊。
小学生侦探：就是之前，那个来问路的，你么见过。
世界第一jk：噢噢我想起来了，天呐这也太有缘分了，这还不冲？
小学生侦探：冲不动…冲不动…
“渚，这边。”硝子的声音把月见渚拉回现实，只见硝子他们正看向自己。
“来了。”月见渚收起手机，向他们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