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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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组场记妹妹等姚光切下第一刀后，顺手接过刀子，迅速的切成好几小块，捏着纸盘子给大家发送蛋糕，万恒没几口就吞下蛋糕，嘴角还有奶油的痕迹，他拿着手机凑到姚光旁。
“你看，你粉丝都跑我这来许愿了。”万恒摇头失笑。
姚光顺着他的手指看，一条条私信页面都是熟悉的头像。
“万导，我们姚光拜托你了，她有什么不对你好好教，别放弃她。”
“万总，姚光娇气了点，但人不坏，你使劲训练她，可以变成好演员的”
“万恒老师，球球你帮帮我家姚光了，妖妃传大卖！”
“帅气的万导，期待姚光主演的妖妃传！一定大火！”
“万老师，我家姚光不是科班出身，人也比较笨，还麻烦您多担待，加油！”
一条一条私讯虽然不多，姚光看了好几遍，每一个字都如刻在脑海里，眸中含着泪，拿着万恒的手机又委屈又庆幸地笑了。
原来还有粉丝喜欢她，原来她不是一个人。
大家为姚光庆生过后，姚光给剧组每个人都分了蛋糕，大伙吃了一会就开始收器材，她也端着蛋糕回化妆室，打算等换下戏服再吃，化妆师拿着戏服去一旁整理，这时手机响起，来电显示是谭玲，姚光的母亲。
看了眼周遭没人注意，她才接起电话：“妈。”
“小光啊，吃饭没有？”谭玲在电话那头的亲热语气，闻声便能想到人，明明离家许久，此刻就像就在身边一样。
“吃了，你和爸吃了没？”姚光语气软了一些，在父母面前总是把自己当孩子。
“刚吃饱，你今天买蛋糕没有，妈妈准备了红包发你了，等会记得收，自己吃点好的。”谭玲这话一说，姚光就鼻酸了。
她微低着头，手指捏着自己的衣襬：“有，我同事给我买蛋糕了。”
“那你要谢谢人家呀。”即使她已经27，谭玲仍然仔细和她讲为人处事。
“我知道的妈妈。”姚光喉头发涩，眼中浮起薄雾。
“你什么时候回来，妈妈给你做好吃的。”
“公司......今年我接了一个女主角，以后可能还有很多工作，我看看时间有空就回去。”姚光抿着唇，将呜咽咽回肚子。
她从小在演艺圈工作，父母都不是艺文工作者，只是普通的工人，为了不让父母担心，也为了减少开支，她单飞后就很少回家，这几年工作最少的时候也没有开口提，但爸妈多少能感觉到她并没有过得很好。
世上会无条件心疼自己的只有父母了。
“是吗？”谭玲声音中有些犹豫。“小光，如果你在S市没有工作了，回来家里爸爸妈妈还有点存款，只要努力开间店什么的，或找份工作也不太难。”
自从谭玲知道她近年发展不好，总会委婉地劝她放弃，对父母来说孩子能健康稳定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演艺圈那么多人，大红大紫的有几个？加上姚光年龄不算小了，他们总要替孩子考虑后路。
过去姚光被这么说心中总是动摇，却又觉得没有做出一番成绩不甘心，两方想法摇摆不定，但经过《妖妃传》之后，她决定了自己还想再努力一把。
生活有时候需要妥协，她当年妥协了就没有继续在音乐道路上发展，谭玲这番话她并不意外，如果她有孩子，她也希望孩子未来生活稳定，不用为生计发愁。
“妈，我想当演员，我确定了，未来如果真的不如我愿，那我也不后悔。”姚光前所未有的坚定。
她听见电话那头轻轻叹了一口气，“好，你好好做，妈妈支持你，以前当你的影迷。”
听到这话，姚光再也忍不住，一滴眼泪落在脸上，她用手背擦干：“谢谢妈。”
即使她不赞同，也不认为是对她好的，但谭玲还是选择支持她，姚光觉得自己很任性，却又感动于母亲纵容，让她还有梦可做。
“哐哐。”叩门声传来打断姚光思绪，她抬起头从镜子中看到容辉捧着一束花站在门边。
少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他外型灿烂到能为这小小化妆室添光加彩，连空气中都飘散着年轻的气息，姚光转过头，连忙站起来，误会了他的意思。
“你要用是吗？我好了你用吧。”她以为容辉是提醒她，他也要换下戏服。
容辉哭笑不得，不知该如何解释，索性直接表明：“这花送给你，我和芝芒一起买的。”
徐芝芒没有操这个心，是容辉自己想要送礼物给她，拉着她当借口，他曾想过要送什么，犹豫再三选择送花这种不容易被拒绝的物品。
“啊？”姚光这下愣住了。
容辉将花束递过去，姚光接下后忍不住探头闻了一下，是郁金香，照理说郁金香没有什么味道，但她却闻到了淡淡的香水味，好半天姚光想挤出什么场面话回应，最后却只化成一句，“谢谢你们。”
“下周是上沪校庆，你也一起来吧？我和芝芒带你逛母校。”
剧组拍摄即将到尾声，预计这周就会结束，到时候姚光会跟着大部队一起回S市，到时候还得看吴清会不会有安排，不过她不想扫了容辉面子，毕竟一起拍过戏，直接拒绝有些伤感情，姚光点头答应，也提前打预防针：“好久没回去了，如果有时间一定去凑个热闹。”
容辉倒显得很高兴，嘴角上扬：“到时候见。”
姚光回S市时存款里没有多少钱，心情却明朗许多，吴清那边没有多问她工作情况，转交由上次和她联络的助理小方安排，小方透过讯息表示这阵子没看到什么适合的戏，让姚光再等一等。
姚光：好的，再麻烦你了，不管是客串还是配角都可以的，我不挑。
小方：明白！我会尽快安排。
小方放下手机后叹了一口气，愁着问同事：“怎么办啊？之前有几个剧组我觉得不错，但问清姐都被驳回，清姐认为都不合适。”
短发同事含了一口冰美式：“这你就不懂了吧？姚光年纪摆着呢！业务能力又不达标，现在新人小花辈出，各个有实力有青春或有关系的，哪能轮到她？”
“而且我偷偷跟你说”短发同事压低声音，“清姐在合约到期后不打算续约了，也没有其他下家来打听，准备要放生到期满，你可别太努力了，到时候弄巧成拙。”
“啊？”小方瞪大双眼，没想到会是这个情况。
小方耷着眼有些沮丧的样子，姚光毕竟是她进入职场后第一个负责的艺人，怎么说都有点特别的情感，没想到是这样一个烂摊子。
压下心里的失望，小方轻声和短发同事说：“谢谢你和我说，不然我都不知道，白努力这么久了。”
虽然又回到之前那样没工作的原点，姚光在家没有闲着，没有钱请表演老师，她就自己上网看经典作品揣摩演技，日子过得倒是充实。
校庆那天，闲着也是闲着，大学街道上许多摊贩闻着声来，挤满了整条街，学校里卖棉花糖的、卖蛋糕的都有，许多过去的校友有些带着孩子，有些带着爱人，回到学校感受青春岁月的美好回忆，姚光混在人群中没有多做伪装，新奇地看着校园，有些地方变了，有些地方没变，熟悉又陌生校园街景让她备感亲切。
操场上有着许多学生，人们往那个方向走去，入口处设置了气球门，是他们约定好的集合地点，看台上坐满人，喇叭似乎在广播着活动流程，姚光远远就看到容辉站在约定地点的左边，那旁边靠近路树，原本是一个很适合等人的地方，却因为人潮变得拥挤，具体来说是冲着容辉去的人潮，许多女孩子围在他身边，争先恐后地问他。
“小哥哥，你有女朋友了吗？”女孩甜腻的嗓音飘进姚光耳里，令她脚步一顿。
他穿着系上的黑色T恤，每年都有大把俊男美女涌入校园，可直到站在人群中，姚光才发现容辉在一群帅哥之中更加显眼，是与生俱来的气度，就算穿一样的衣服，仍旧是一眼就会被吸引的程度。姚光正犹豫着该不该上前，容辉看见了她，先她一步做出反应挥手喊道：“这！”
容辉挤出人群时经过那个问问题的女孩，他低声说：“我女朋友来了。”
没看女孩反应，容辉奋力来到姚光身边，姚光仰头问：“芝芒呢？”
现场人声嘈杂，容辉没听清楚，弯身将耳朵凑近：“什么？”
“我说”，姚光也踮起脚尖，一手顺势搭在他的耳边：“芝芒呢？”
温热的气息从耳垂流窜全身，有渐渐转粉的趋势，容辉大声回：“她去接人了。”
他们站在路口，姚光被撞了一下，脚下没站稳就扑进容辉怀里，双手就按在他的胸上，他身上有淡淡的雪松香气，很适合他，明明是比她小很多的人，在她面前表现却意外地沉厚，同时在其他人面前又非常闹腾。
“没事吧？”容辉伸手护在她身后，扶着她的肩膀让她站好。
“没......没事。”姚光刚开口感觉话都说不利索，明明在剧组各种亲密举动都做过，下了戏后遇到这种情况，脸感觉就像被火烧了，幸好她戴着鸭舌帽看不出来。
“走，我们先离开这。”明明是在学校，她也不是什么大腕明星，容辉拉着她的手腕，成为众人注视的焦点，他带着她离开，周围女孩都是羡慕的眼神。
好不容易走到空一点的地方，姚光顺势抽回自己的手，从包里掏出手机：“我打个电话给芝芒吧。”
“喂，姚光姐我们在停车呢，找位找了好久，要不让容辉先带你逛逛，这估计还要一段时间。”徐芝芒在车上看着车窗外的人群，为难地说。
“那你们慢慢来不急。”挂掉电话后，姚光看向容辉，不用开口对方就明白她的意思。
“你想去哪？”容辉问。
“音乐系那栋教学楼还在吗？”
“我知道，我带你去。”容辉走在前头，他们与人群相反，将纷杂的声音留在背后。
建筑物比过去旧了一些，外墙磁砖颜色黯淡，两人没有目标的闲逛，直到来到一间教室，里面放着许多乐器，姚光透过玻璃看向室内，以前她曾在这间教室练琴，那时候她想着成为歌手，会创作的实力派歌手。
容辉站在她身后问：“怎么了？”
“我以前经常在这间教室练琴。”姚光想起过去，表情变得柔和。
“要不要重温一下？”容辉身体比脑子快，伸手就去开门，门没锁。
“秀一下吧，学姐？”容辉做出请的动作，挑眉一笑。
姚光在他的注视下走进去，一边推开琴盖坐下一边局促地说：“很久没弹了，弹错了不许笑我。”
“我都不是音乐系的，放心吧我听不懂。”容辉举起双手做投降状，表现得非常喜感。
手放在琴键上时，姚光闭上眼，脑子里搜寻着曲谱，指尖轻快地在琴键与黑键游走，那是多年的肌肉记忆，即使闭着眼睛、没有琴谱一样可以弹奏出来，恍如从未忘记。
容辉拿起手机记录下这一刻，在钢琴后的女孩双目紧闭，身体随着乐音起伏，干净的光包围着她，诚如维纳斯从泡沫而生，姚光此时就像是从光中诞生的音符仙子，圣洁得令人景仰。
一曲结束，她缓缓睁开眼睛，容辉赶紧按下结束录制，偷偷将手机藏在身后。
“有点生疏了。”这是姚光给自己的评价。
这首歌叫摩天轮，是她们组合的冷门曲，开心的曲调歌词却有点悲伤，犹如她们以喜开头，以忧结束。
“很好听。”容辉夸张地给她鼓掌，“我给你拍一张吧？”
见姚光没有拒绝，容辉正大光明地拿起手机纪录：“1、2、3......”
“我也想入镜。”他突然凑到姚光身前，将手机镜头反转，姚光和他一起比出剪刀手，两人看起来格外默契。
手机跳出通知，徐芝芒说她们已经停好了，打算到学校食堂一起吃饭，姚光率先到门口：“芝芒说在食堂，我们过去吧。”
“好。”容辉留恋地看了一会手机，将与姚光的自拍照设为桌布，锁定后才快步跟上，食堂里很多人，他们绕了一圈才看到徐芝芒与沈敦。
“这呢！”徐芝芒高举着手。
她们已经点好了，只差还没吃，沈敦穿着白色的运动外套和运动裤，发尾正好到脖子，很有运动风女大生的样子，徐芝芒则穿着白色的连衣裙，胸前有个黑色的蝴蝶结，甜美氛围感拉满，光是坐在那都吸引许多男生围观，不过倒没有几个人大着胆子上前要联络方式。
“我们也去点吧，想吃什么？我请你。”容辉从口袋拿出饭卡。
陪着姚光点完，容辉点了同样的三杯鸡套餐，两人端着餐盘刚坐下，徐芝芒就说：“外面可太热了，对了你们刚才去逛哪啦？”
“去逛了一圈，感觉变化挺大的。”姚光回答。
徐芝芒接着说：“学校里多无聊啊，也就校庆这天还有好吃的好玩的，下午就结束了，我们也就搬搬椅子。”
“你就知道吃。”容辉损她。
“吃怎么了？又不犯法。”徐芝芒梗起脖子回。
沈敦用餐慢条斯理，咽下后还能帮着徐芝芒回怼几句，这场吵战容辉落了下风，随后容辉扯回剧组的相处趣事，几人都备感期待。
“姚光姐，你最近有没有接戏啊？”徐芝芒问了一句。
这问题只是随口一问，毕竟姚光好歹在圈内打滚几年，就算没有女主戏可演，倒也不会没有配角、客串之类的工作，但姚光的情况却是拍完《妖妃传》就没有其他工作，邀约石沉大海，像是所有人都忘了她。
眼里出现了一丝难堪，姚光故作云淡风轻回：“没有呢，不着急，船到桥头自然直。”
容辉将碗里的牛肉片夹给她：“多吃点。”
“我也还在试镜，不过投了几个都没有下文。”容辉说。
“啊？你不累啊？我还想着大四之后再说了，学校还要交论文的，还有毕业答辩。”徐芝芒鼓着脸颊抱怨，就连睡觉都不够的。
话题不着痕迹地转到学校课业，姚光作为学姊却不是同科系，因此也无法给上什么实际性的好建议，几人用完餐，沈敦说要先离开，徐芝芒去送，容辉则把姚光送到地铁站去。
一路上两人没怎么说话，并肩走着，街道一排的凤凰木，远看就像一团火，红得灿烂，不到两百米就是地铁口，容辉突然停下脚步。
姚光回头看他：“怎么了？”
“姚光，也许很唐突，但我喜欢你。”少年的告白直接而明确，甚至没有给予理由，他站在树下，阳光沐浴周身，眼神勇敢又坚定。
作者有话说第16章 第 1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