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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春复秋,愿春迟(五) ...

  •   很快,便到了第二场。

      薛省率先跨出第一步,“这次你们可别想耍什么花招,至于马球上的规矩,就按着马球上的规矩来。”

      山灵族的咬了咬牙,“切,你们别得意得太早。”

      要是他们赢了,他看薛省他们还这么嚣张。

      山灵族很快牵了马过来,因为早有准备场景很快就布置好了。对方跟据人数势均力敌。三清还没不会骑马的弟子,要知道便是下界骑射也是作为君子六艺之一。马球作为为数不多的游戏,只要将马球打入对方框中就算输了。

      很快,两路弟子都系好襻膊,薛省首当其冲和山灵族的为首两眼对峙,薛省瞪大了眼睛,比谁的眼睛大吗!他薛梦成还就没输过,但是还没瞪他一眼,就被尤怜瞪了一眼,瞬间眨了两下眼睛,“你是想瞪到对方认输吗?”

      薛省撩了撩马尾,飞速上马拉缰,“两者皆是,尤怜还不快上来,哎,路语归加油!”随即又挑衅低看向尤怜,不羁道:“让我们这位三清的少主看看,我们的实力!”

      少年酒窝浓郁,里面里面乘着带着蜜糖气味的甜酒,似乎脸朝阳都要渴求压制不下的欲望。

      随着一声响起,马球被放置中间,瞬间马蹄声飞扬四起,草屑四飞,薛省率先抢到了球,山灵族拦截的在前面,“薛省,你别嚣张,我看你怎么过去!”

      薛省笑了笑,挥动缰绳,“是吗?我就看看就怎么揽!”随即挥杆顿时马球瞬间以一个调转的角度从山灵族的马匹快速穿行过去,薛省用了十成十的力,山灵族的人甚至没反应过来,“你们眼睛是瞎了吗!球就在你们下面也不知道拦着点!”

      路清野迅速接过,挥捂着快速在马群中寻找突破点,薛省弯唇一笑,这种事他有经验,随即跟了挥舞马鞭跟了上去,路上抽了一下尤怜一动不动的马屁股,笑道:“尤怜,跟上!一起来玩!”

      马匹突然受了惊,撒开蹄子就往前跑,尤怜根本没反应过来,差点被摔下去,怒啸,“薛省!”

      薛省深吸一口气,感觉头皮都在发麻,“不好意思!不过,马球我可是很在行的,此次拿第一的少主,想不想比比。”

      尤怜没有说话,但是人已经往马球的方向的赶去,路清野已经被山灵族的堵住,而其他弟子被堵住外面,距离他最近就是薛省和尤怜。

      “路清野传过来!”薛省呼道。

      就算薛省不喊,路清野也会传给他的,一个是上房揭瓦的道友,一个是抽得他们上方界玩的少主,路清野当然会选择薛省。瞬间,一挥杆,马球顿时飞了出去。

      “快阻止他们!拦住!”萧白大喊。

      马球飞在半空中,薛省首当其冲,带着马球突破重重突围,直捣黄龙!

      顿时欢呼声一片!

      “嚣张得意什么,不过是进了一个球有什么了不起!”

      “山灵族的道友此言差矣,”薛省轻轻提了下马腹,调转马头,轻笑道:“刚才你也是这么说的,但是我们剑术赢了,你刚才又说了,我们抢到球了还进了,你现在又说,看来这句话是比较旺我们。你一说我们就赢,你还真是我们的福星呢。”

      说罢那名山灵族的少年脸上顿时青一阵白一阵,路清野更是笑了起来,论损还真是没人必得过薛省。

      若是对手进球,则是对方有开球的机会,也就是说薛省他们这边直接掠过抢球,直接考虑进球的就行了,上次进球的薛省,自然开球的也是他。

      山灵族严阵以待,眼睛一刻都没从马球上松开过,只要薛省一提着杆,他们就要抢过来。

      但是哪有这么简单,薛省直接拉紧缰绳,将马蹄给拉了起来,围在周围的山灵族吓得愣神,而也就是这愣神的功夫,薛省挥起马杆,马球就在萧白的眼皮子底下一飞而过,薛省喊道:“路清野!”

      “来了!”路清野在马上一撑,弯月的马张一挥瞬间入洞。

      赢了!尤怜紧紧拉着缰绳,因为剧烈运动,手心出了不少的汗,赢了,但是他如同局外人一样,他甚至都没碰过,这是弟子们玩的游戏,但是这个他们不包括他。

      薛省目光不自觉搜寻,看到少年一个人表情淡淡,但是明显能看出来有些不高兴,是因为刚才自己打了他的马屁股不高兴马?那这不高兴也存得太久了。

      “路清野你刚才那球传得好啊!一杆入洞,还有薛省看来我们肯定能赢!”

      “是啊是啊。”薛省被拥簇其中,瞬间,他有点明白,尤怜为什么不高兴了。

      很快,第三场开始,这次是轮到山灵族了,毕竟赢得次数太多,也是要给对手一点喘息的机会。这次山灵族可学聪明了,知道三清这边最厉害的就是薛省和路清野,只要拦住他们两个他们得分的几率就会大幅度提高,一声令下,“给我拦住薛省和路清野!”

      随即,萧白长杆一挥,马球朝着三清弟子的马下行走,显然是现学现用了,但是他们忘了,他们既然用了定然是有应对之法,而且能和薛省和路清野玩在一起的人能马术定然不会太差,甚至是可以说是好,只见一弟子拉紧缰绳,整个人和马都选在半空中马杆子碰球,发出彭地一声,改变了球的运行轨迹。

      月山行大惊,要去拦球可惜已经晚了,球已经往薛省飞去。

      而尤怜抓紧缰绳,薛省那边全都人包围,传给他明显不是明智之举,可惜游戏没有明智之举。也顾不得想什么,尽自己的全力。

      薛省得到了球,包围着路清野的弟子也瞬间朝着薛省围了过去。

      薛省顿时追了出去,月山斐低骂一声紧跟其上,有些暗恨低看着薛省,要是薛省这边再进了,他们可就输了。

      薛省一边打着马球,一边顾及边上的弟子,主要是前面人太多,后面又紧追不舍,又不是打架,用灵力全部震开,如今只有将球传给别人!

      恰在这时,路清野的声音传来过来,“薛省!”

      薛省弯了弯唇,长杆一挥,萧白道:“去拦住路清野!”

      长杆落下,马球却飞向与路清野与之相反的位置,山灵族的人大惊,路清野也惊。

      难道是打错了?!

      薛省却毫不意外,“尤怜接住!”

      萧白嗤笑一声,薛省打着得是左边,持马敢的是右边,尤怜无论如何接不住,但是下一秒他又惊了,只见少年左手撑着马背整个人悬在空中,长脚一勾,白色发带扬起又垂下,几乎是瞬间完成动作,改变了马球的位置。

      萧白大惊,“还愣着干嘛?去阻止他啊!”

      显然为时已晚,持马杖的少年眉眼清冷,薄汗顺着鼻梁处落下,突地一震,球已经进洞了!

      负责通报的弟子,敲锣打鼓地宣告,“三清得三分,山灵族零分,休息一炷香继续。”

      人群欢呼一片,薛省拍了拍尤怜的肩膀,“尤怜干得不错!”

      路清野明了薛省的想法,随即起哄,“尤怜刚才那一球打得不错,倒是看不出来啊!”

      有人起头,少年哄闹成一团,尤怜被拥簇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耳根甚至微微发热。薛省看到尤怜这副模样,也是乐开了怀,倒是没想到他还有这一面,“尤怜,别害羞嘛,又不是大姑娘上花轿,来给我们说说心得。”

      顿时哄笑一团,尤怜有些遭受不住,冷冷地瞪了一眼薛省,“不会。”

      “不会你怎么打得马球?”薛省诧异,就算是不想回,也不用会回得这么简短。

      尤怜淡淡道:“会看。”

      萧白听到这两个字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他们天天在马背上打球就是为了打败薛省,结果人家两个字,会看!你说震不震惊,气不气人。

      薛省感觉这比上次说的灵猎第一还简单,不过呢他这个人惯喜欢扭曲别人的意思,“原来你以前天天来马场逮我们,是想来看我们打马球的,早说啊,早说我们就带你打了,你也不要偷偷摸摸看了。”

      尤怜瞬间青色青黑,一字一句道:“我来马场是因为弟子举报你们私自牵马,上课逃学。”

      薛省忍俊不禁,不知道为什么反而觉得更好笑了。

      看着薛省这滚刀肉的模样,尤怜直接调转了马头,不再看他。薛省不乐意了,踢了踢马腹,硬是要过去,路清野也是习惯了,反正薛省就惯爱做这种在孔雀身上拔毛的行为。

      三场为一比,总五比,还有四场,接下来的场景还是很现而意现。虽说尤怜确实不会打马球,可是人家会骑马,而且一开始就观察薛省他们打球,后面也越发熟练。

      这次山灵族好不容易进球,发球,这种难言的感觉像是蜜糖一样在心中蔓延开来,虽然没他们的并没有多大的希望获胜,但是哀兵必胜,这一点他们必须相信。

      “预备,开始!”

      萧白率先开杆,这次他们学很聪明,每个人都要防,但他们也要进球,思考进球的路线,马球在草地上飞速掠过,速度快到连草叶都被折断。山灵族将路线堵了个水泄不通,但是那又如何,马球总是要进洞的。

      薛省守住洞口,月山斐看到薛省如临大敌,这个薛省不知道拦了他们多少球,正要挥杆的时候,发现自己扑了个空。

      尤怜一挥,直接将球给挪走了!薛省笑道:“进球的时候还想其他事,心可大啊。”

      萧白大怒,“你在干什么还不把球给我抢回来!”

      “追!”

      月山行马杆抽着马屁股,马蹄在尘土草叶中飞扬,尤怜围堵过去,两匹马并辔而行不断挤压前行的空间,但三清也不是吃素的,你能堵我就不能堵你嘛,直接将小白菜们都堵住了,路清野高呼,“尤怜!”

      尤怜猛地抬杆,顿时球向着路清野的方向飞去,路清野打着马球先行一步,“今天让你们看看我路清野的厉害!”

      马蹄声渐渐,山灵族的已经追上来,路清野直接调转马头,小白菜们被吓得人仰马翻,好几个马身都悬在半空,路清野直接将马球挥了出去,但是一边突起,一个小白菜硬生生打了回去,“别以为我们都是吃素的!”

      萧白吹了句口哨,“干的不错!”

      球瞬间到了月山行脚下,那弟子直接将球打了过去,薛省骑马过去一个撑腿,整个人悬在空中,左手撑在马背上,球杆一挥顿时打了回去,尤怜率先接住,乘着没人围堵,一杆进洞。

      薛省甩了甩马尾,“当然的,我们可真的不吃素,我吃肉。他喜欢吃素。”说着指向尤怜。

      “哈哈哈哈哈!”

      山灵族的脸色铁青本来是想赢三清的人在族中炫耀一下,结果什么也没有不说,还白白赔了夫人又折兵,乖乖道歉,“不好意思,其实我们就是想获得族里面的关注,山灵族并不是想看不清三清,对不住了。对了,这是你们的符咒。”

      薛省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我知道,不过我们也玩得很开心,至于符纸你们想要的话就收下,至于流萤石愿赌服输,你们自愿给的。”

      萧白有些难以置信,“真的符纸给我们?”

      虽说流萤石固然能讨女修的喜欢,可是符纸拿出去跟族中炫耀一番,他们跟三清交好,也是个极为不错的选择!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反正这些符纸也是他上课无聊时画的,薛省对此大方的很。

      萧白眸光明亮,“好一个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以后山灵族永远是三清的朋友,你们的朋友!”

      “那就敬永远的朋友!”薛省笑道:“你们不觉得这里应该来点酒?”

      尤怜狠狠瞪了他一眼,萧白瞬间明白,垂眸轻笑,挥手瞬间草地上出现一株植物,上面结满了红色的果子,“我们山灵族也是要上晚课,万一族中长老逮住了,那可就遭了。这样,吃果子,这种果子是我们山灵族特有的果子,很甜的。”说着他就往嘴里塞了两颗,薛省首当其中,“不错不错。”

      很快,几个少年躺在草坪上看着夕阳,暖光打在他们身上扑上一层暖光,发梢都带着暖,尤其是唇角笑出了酒窝的少年,如同之前的果子般甜腻,明明刚才还针锋相对,现在还能开怀大笑。尤怜握紧了手上的果子,背后的少年看到了,“尤怜你站在这里干嘛,一起去玩啊。”

      尤怜刚想要拒绝,薛省接话,“你等等嘛,我们的新娘害羞不敢过来。”

      尤怜的心脏漏跳一拍,完全是被薛省气的,这个人总是能调动自己的情绪,任凭他如何固执薛省随时都能冲款他的防线,不动声色地走了不过,脸还是不冷不淡。反正他生气和不生气都是一个表情。

      薛省拉了来尤怜的衣摆,“像块木头坐着干嘛,坐嘛?”随即拍了拍自己旁边的草地,尤怜眼也不抬,“不要,地上脏。”

      不愧是白孔雀惟恐弄脏自己漂亮的尾羽,薛省懒得惯他,“不坐就不坐。”

      毕竟孔雀太嚣张了,可是会翘尾巴的,当然也有可能扇他。

      少年间聚在一起总该讲一下,自己家族和宗门的趣事,萧白说,他们小辈中若是十六岁结不出果子在山灵族可没有姑娘喜欢,薛省听完觉得甚是有趣,“符咒可否?哎,尤怜,你不是木系灵力嘛?你过去说不定好多山灵族的姑娘喜欢你呢,可惜你不能结果子,要是个花精好了。”

      “为什么非要惹姑娘喜欢。”尤怜有些不耐的看着他,总是要带着他,捉弄他。

      “不招姑娘喜欢,你还想招谁的喜欢?”薛省揶揄反问,问得尤怜说不上一句话,其他少年开始反击,“哎,薛省你也别开人家玩笑了,反正是不讨你的喜欢!再说我看估计上哪个大宗门弟子。”

      薛省哑了一瞬,前世尤怜没有哪个女弟子走得近过,不止是女弟子就连人都很少近身过,也正是因为如此薛省每次都能堂而皇之的调侃。宗门和宗门之间的联姻最是正常不过的事,像是氏族之间,这个话题很快被其他弟子一带而过,尤怜松了一口气。

      月山行解释道:“也不是这个道理了,这个能力是天生的,而且单纯符纸和灵力凝结出来的果子和我们的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薛省问,“都是果子,不都是吃嘛?”

      “非也非也。你看云昊族生来就是擅控火,分嫡系和庶脉,其实冥冥之中也分了强弱,他们家可是从不外通婚的。无疑是加强了血脉,而我们山灵族也是如此,不过我能力也就没那么强了,就能结普通的果子,不过你们要是仔细尝尝发现其实还能恢复一点灵力的。”

      薛省咬了一口,确实如此,不由地惊叹一声,“厉害啊!氏族果真神奇。”

      “哪里哪里,你们还要吃果子嘛?”

      “这是自然。”路清野呼道,“话说你们到了去了下界买果子,可谓是一年四季都能卖,这可是好生意,要不你跟你们族长说一说,我路清野有兴趣,还有你们长老应该能凝出更强的吧?”

      尤怜目光顿时停在了山灵族的身上,还没说什么,手里已经塞了两个红彤彤的果子,薛省笑道:“这好吃的果子都长在下面,很甜的,快点试试。”

      果子红彤彤的比起上面的确实红了不少,像是宝石,不用吃也知道,只是想起刚才,少年抿唇没说话。

      萧白有些吃不消这种热情,弱弱道:“果子早已经供了三清了。”

      闻言,路清野顿时没戏了,不过也没强求,这上界神奇的种族多得是了。所谓偷得浮生半日闲,能偷半日是半日,众少年一起谈天说地,从议论族中作业到宗门的考试,无一不让人头大,嗯夏日游水,投壶马球无一不失乐趣。

      听得尤怜频频蹙眉,正当要记上一笔的时候,薛省突然回头,扯着他的衣摆,居高临下看,少年的眸如寒星,狐疑着,“尤怜你该不是要记我们的账吧?”

      骇然被人戳中的心思,尤怜抬了抬眼,不慌不忙,本来就是薛省做错了,“是又如何?”

      好一个理直气壮,薛省惊道:“你简直薄情寡义!”

      尤怜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如何薄情寡义,薄情寡义少情,背信弃义。我只是按照三清的规矩办事,如何薄情寡义?你是深闺的怨妇吗?”

      此言一出,周围顿时哄笑一团,路清野嘴里的果子都被笑喷了出来,一想到薛省变成了深闺怨妇就乐得不行。

      这反倒是把薛省问懵了,心想这是记仇刚才说他是小媳妇呢。路清野在尤怜后面张牙舞爪,想告诉薛省答案,可是不敢触尤怜的霉头,毕竟谁都不是薛省,这么无所顾忌。

      “难道我们不是朋友,是朋友就应该两肋插刀,义不容辞!”薛省说得斩钉截铁,“还有我们都这么熟了,况且你也不是下山了吗?”

      尤怜直接拔剑,不冷不淡道:“插刀吧。”

      薛省:“……”

      身后的众少年看到目瞪口呆,还能这么用,以后再也不说两肋插刀了!

      看到薛省久久不说话,尤怜对着山灵族的一礼,“三清还有晚课,在下先行告辞。”说着便头也不会地离开,走出一段距离后,听着身后没有动静,眉间不悦,转身瞥了一眼众少年,“晚上是不要上晚课的吗?”

      众少年顿时惶恐起身,生怕尤怜又给他们记上一个逃课的罪名,拜别了山灵族一行人,惶然上山。

      相对于初次上山的囧迫,薛省已经驾轻就熟,这么多山也不是白下的,两步做三步跟在尤怜身后,薛省跟上来,尤怜又立马加快速度,势必要将薛省给甩下去,可是薛省偏跟他作对一样,甩都甩不掉,还笑嘻嘻地说,“尤怜,你看我又追上你了。”

      尤怜不看他,专心走自己的路,“幼稚。”随即无形中又加快了速度。薛省惊讶,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笑眯眯地追了上去。

      可是其他人就没这么好的力气了,路清野脸都红了,一弟子拍着路清野道,“路清野你不是经常跟薛省下山吗,怎么爬山还累成这样?”

      “我那是偶尔,偶尔懂不懂?!走啊,累死了,还说我,你看看人家尤怜我估计都没下过山呢。”

      “那可不能比,人家天生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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