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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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叫程亦，家里父亲过世母亲病重，他辍学打工给母亲挣手术费，结果因为长的眉清目秀被老板送到了段韩江面前。
他是被坑了，被老板坑，又被别人背后捅了冷刀子。
他原本不用这么惨的，段韩江平时脾气还行，原本没有真的生气，他为了护着一个女孩打算替她站出去给段韩江赔礼道歉，结果突然被那个女孩给推出去。
一瞬间段韩江心情糟糕透了，他踹了人，发泄的烫了他的脸就离开了。
是天降，飞来横锅。
段韩江走了他就蜷在地上起不来，而那个惹了祸又把他推出去的女孩因为怕段韩江折返，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话也没来拉他一把，当做跟她没关系、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缩在角落里逃避现实。
就是后来又被段韩江推出去，恶心沈泱，然后被踹的那一个。
沈泱和程亦两人晚上睡在了地上，他们安稳的看了电视后也没打算挪地方就卷着被子席地睡了。
鉴于沈泱的摸不着头脑行为，在外面开始往房间灌雨时程亦就关上了窗户，雨声呼呼，吹了会冷。
半夜程亦睡着，突然醒了一下，外面黑漆漆的，雨依旧在下，他听着雨声看了眼窗外。
就在一片安静中，黑暗里似乎突然想起闷哼声，还有簌簌的响动声音。
床上有人。
程亦没敢再动，他闭上眼安静的听着到底是什么动静，他能感觉到现在地板上只有他一个人。
不一会儿他明白了，寒毛都乍起来。
不知道段韩江什么时候进了房间，沈泱在蓬松柔软的大床上。
外面如注的雨声。
在房间里，听的雨声也显得闷闷的。
雨声哗哗，声音含混。
沈泱害怕被听到，段韩江却完全不顾及，黑暗中响起他的一声轻笑，然后是清晰的话语音。
“乖。”
沈泱一语不发。
沈泱脑子混沌，只有一片尖锐刺痛，坚守着不出声的念头。
程亦沉默的听着，他抓着被子保持着僵硬的动作直到一切平息才活动了下身体。
黑暗掩藏了肮｜脏。
段韩江喟叹一声起身。
房门被推开又关上，段韩江离开了。
门缝打开那瞬，光线照进来，程亦永远记得那个出门的背影。
动了动身体，已经僵的不行了，他根本不敢动，人走后他想爬起来。
但终究没动。
沈泱不想让别人知道吧。
夜晚承受着难以忍受的痛苦，还要在白天装作若无其事，防止被别人发现。
雨下了一夜。
早晨沈泱醒了后安静的睁着眼睛一动不动把自己放空了会儿，程亦正坐在地上看电影，音量放的很小。
沈泱视线移到屏幕上。
跟着看了会儿，他动了动。
动作声音让程亦听到，他转过头：“你醒了呀。”
他倒了杯温水给沈泱，这是沈泱还没睡醒时他煮的开水，兑了凉水。
沈泱接过来。
杯子放在唇边，水被咽下。
外面天还阴沉沉的。
沈泱收拾好自己就拉着程亦下楼找段韩江，他知道程亦的家境，他不能一直呆在这。
段韩江没说话，沈泱这人还是一开口就是：“让程亦离开这儿。”
直来直去。
说完就拉着程亦去找他老板，他只是走个过程告知一下段韩江，然后就狐假虎威去威胁程亦的老板，让他把程亦的工资结了，最后把程亦送出了门。
他不知道程亦的脸怎么办，他也没办法解决，但现在这是最好的结果了不是吗。
至于想报仇，那先卧薪尝胆，厚积薄发把力量累蓄好。
“别来这里了，去找别的工作。”
沈泱把昨天段韩江给自己的钱也全塞给了程亦。
他一分都没有花，他用不着。
程亦目光复杂的看着他，道了句谢。
他给了沈泱一个拥抱，用力的抱了抱他，然后离开了。
沈泱出神的看着他的背影，早上雨已经不下了，天气晴朗，昨天的雨水冲刷了整个城市，一切都明亮了起来，他还不知道回去了怎么面对段韩江，深吸一口气，他也转身离开。
还是要面对段韩江，因为不知道段韩江会不会背地里找人报复。
段韩江看着去而复返的沈泱，挑眉。
沈泱走近他道：“别私下再去找他了可以吗？”
段韩江心情好，看着沈泱那张犹带点稚嫩的脸，随意的应了。
小人物罢了。
他不计较，关键是沈泱服软的欲扬先抑，倒没感觉生气了。
沈泱闻言不再多问，转身离开。
沈泱回到房间打开淋浴洗了个澡。
时间一天天走着，自从下过那一场雨后天气不再这样无常开始正常的下起北方冬天特有的雪。
天气寒冷起来，过完春节过元宵，到了二月二龙抬头入春依旧未暖。
三月，沈泱插班生进入C市第一中学。
这天，早晨八点，沈泱刚刚上完早读，正在准备第一节课的课本，教室后门的一个同班同学在下课走到他的座位。
“沈泱，你姐姐在外面等你，她叫你出去一趟……”
沈泱心脏一悸，他站起来对同学道谢：“我去看看。”
沈泱离开，穿校服的少年留下一个背影出了门，也甩下了一干议论。
他并不知道自己一直备受注意。
“沈泱长的真好看啊，也太帅了吧，我敢保证我们学校没人比他更好看了。”一个女孩子道。
“是啊，气质好清冷，好绝！他家肯定很有钱……”另一个女生附和。
“就算长的好看又怎样，他还不是一个学渣。”
“……诶，你别说，我看见过，他有天早上是被一辆卡宴送过来的，那车好贵的，还酷！”纪律委员忍不住凑过来。
“说不定他就是出来卖的，你激动什么，你没看到他脖子上的吻｜痕吗？”
“什么？不可能！喂！他那样疏冷的人不可能做那种事，我相信他，他怎么看都比你正气，你又没有看见过，少在这里诋毁……”
一直在怒怼全场的是一个叫庄澜的女生，同样正气的纪律委员也忍不住火道：“庄澜，你什么毛病？见不得人好是不是？”
“庄澜，祸从口出，嘴上积德，劝你善良。”一个一直没插嘴的娃娃脸的男生，听到她那句不妥当的话也开口道。
“我听说他在酒吧当调酒师，就在市中心的大雨，我们放学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
沈泱在校门口看见了穿白棉裙的重卉靖，他走过去：“姐……”
沈泱平静的躺在床上。他侧头，段韩江站在床边。
沈泱看到他。
段韩江察觉到他的视线抬头，冲他笑道：“怎么样？”
沈泱转过脸把后脑勺对着他。
沈泱很焦灼，程亦那件事情之后他精｜神紧张了总会胃痛，他现在胃就像针扎一样。在这种沉重气氛中段韩江手指按上他还未发｜育完全的喉结。
一瞬间像被扼住命脉，沈泱胃更疼了。他下意识的吞｜咽了下，带动喉结滚了两滚。
“真漂亮。”段韩江吻住沈泱的喉结，然后又吻上他的唇。
他扣住沈泱的头和他唇齿相缠。
其实有时候段韩江仿佛并不把沈泱当成一个未成年的小孩，不管他们之间的性｜事属于什么性质，段韩江都更倾向把沈泱当成同龄的。
沈泱被他亲的气息不稳，他厌恶他的气息。
沈泱昂起头露出了线条漂亮的脖颈，段韩江一口咬上去。
重卉靖听着房间里压抑的喉音，似乎还带了隐约的哭QIANG。
一丝微颤的喘息。
她垂下眼睫，抬手敲门：“江哥，李总他们在下面等了……”
沈泱睁圆了眼，用力的咬着唇瓣，段韩江烦躁的应声：“知道了。”
段韩江边穿衣服边说：“以后早上别去上课了。”
往常忙得不行，也没顾及那么多，最近再处理最后一批生意他就彻底清闲下来了。
沈泱侧躺在床上没说话。
段韩江不在意，根本没指望沈泱说话，沈泱这人话少的很，总是不言不语，但他知道沈泱一定听进去了，他推门出去。
沈泱大腿内侧一阵阵发麻，他安静的看了会儿天花板，然后到浴室清理好自己。
重新穿好校服裤子后，他往学校走去。
学校第三节课正上到一半，沈泱从后门进去往座位走。
任课的数学老师看过来，沈泱勉强的冲他笑了下，数学老师看到沈泱苍白着脸，没说什么继续书写起板书。
写完板书后老师转过来：“都看黑板，看看我写的解题过程，等会儿出一道题，做错的下课来我办公室领一套卷子。”
数学老师恩威颇重，说一不二，大家闻言忙把视线看到黑板。
教室里又断断续续的响起老师讲课的教学声，学生们奋笔疾书，窗外光洒进来，是现世安稳和岁月静好，沈泱也拿出课本攥紧了笔。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7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