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又名：天高云淡，阳光温暖）》甜松饼

6、第6章

　　沈泱还在想刚才的小女孩。
　　听音乐当时让他放空了思想，进入密闭的空间让他脑子开始乱想。
　　他是孤儿，那段话是假的，他真正想说的其实是，大人都有可能被拐走何况是那样小的小孩。
　　一经辗转，被控制住几乎一辈子找不到。
　　如果下落不明了会遭受什么细思极恐。
　　沈泱安静思考的样子格外懵懂迷人，段韩江瞧着他清冷的脸庞扣住他的后颈按过来就接了个绵长的吻。
　　沈泱反应过来后闭紧嘴巴不张嘴。
　　结果反而段韩江更上头，拉过他又急切的攻城掠地。
　　他身上都是烟酒味，还有女人｜香。
　　沈泱难耐的推他，急促的喘息，缺氧让他整个人都有点抖，也有因为段韩江很急迫令他恐惧。

　　“你为什么老是爱做这种事？”
　　段韩江看出来沈泱是强忍着镇定，他闷声笑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对着沈泱就忍不住，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按着人逮着人，亲近、做｜爱。
　　可能是沈泱太美了，漂亮的让任何一个尝过他味道的人都上头。
　　像猫对猫薄荷，有瘾。
　　沈泱现在就够味道，不知道再几年又会怎样的出众。
　　段韩江原本在他的酒吧里办事的，结果一肚子气。
　　他想着来接一下沈泱吧，还不知道小孩今天玩得怎么样呢。
　　而亲过沈泱后不出意料的心情不错起来。
　　“是不是越老脸皮越厚。”
　　段韩江道：“沈泱，我以为你要跑，就来抓你了。”
　　“我不会。”
　　段韩江又笑起来。
　　沈泱看他一眼把脸撇向一边看窗外，不再和他搭话。
　　段韩江又把人拽过来。
　　“你知道自己手机里有定位吗？”
　　“不知道。”
　　“好吧，挺乖的。”
　　段韩江呼啦一把沈泱的头发。
　　“乖乖听话，不然把你牙齿拔下来往你牙齿里装窃听器。”
　　沈泱颤了一下，垂着眼睫没说话。
　　“打个耳洞，给你个耳钉带着。”
　　沈泱没回答。
　　“你喜欢纹身吗？要不要在脖子上纹一个？”
　　沈泱还是不语。
　　段韩江也不再逗他，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了。他把沈泱按在腿间，让沈泱跪在他两腿间，按着他的脸贴在自己腹部。
　　段韩江愉悦的勾唇。
　　沈泱厌恶的闭上眼。

　　跪了一路膝盖并不好受，沈泱下车脚步踏到地上感受着猛然流通血液后膝盖的刺痛。
　　他踉跄了一步兀自站好，进门，段韩江往沙发上一瘫，露出了刚进门沈泱没注意到的场景。
　　大概七八个男孩女孩，大部分都安静的坐在沙发上，只有一个趴在地上人事不知。
　　周围安静站立的几个保镖对一切都视若无睹，视而不见。
　　沈泱左右看了看。
　　沙发上的人在段韩江进门后一个个鹌鹑一样低着头。
　　段韩江仰头冲着沈泱挑眉，沈泱看他一眼，又瞥向趴在地上的男孩。他没给段韩江多少视线，直接去扶地上的男孩。
　　那个男孩肩膀在一抖一抖，沈泱拍着他想把他拉起来。
　　“你怎么了，快起来……”
　　那个男孩哭的满脸是泪，也不知道在地上趴了多久，都没人扶一下。沈泱拉着人，那个男孩捂着脸抹眼睛，他一抬手沈泱看见他左脸上一个皮肉外翻红肿圆圈的烫痕，沈泱愣了一下，复又瞥到他眼角同样的烫痕，沈泱突然失声。
　　窒息。
　　他抱着男孩忍不住的一遍一遍的说抱歉对不起，说没事了。男孩在他怀里哭泣，眼眶蓄满了泪，眼睛通红，血丝充斥了眼球。
　　他迫切的想抓住什么，于是拼命的抱着沈泱。
　　沈泱拍着他的背安抚他。
　　“沈泱，你觉得我狠？”
　　段韩江原本只是看戏一样旁观，但不知道是什么又惹怒到他，他大步两下上前抓着沈泱的头发把他从地上扯起来，攥着他头发逼迫他抬头和自己对视。
　　沈泱昂着脸看他，疼痛让他皱起了眉，刚才抱在怀里那个男孩被吓哭声都小了，发着抖坐在地上攥着沈泱的上衣衣摆。
　　而沈泱说不出一句话，他嗓子干涩，就这么看着段韩江。
　　如同毒蛇的气息缠绕上脖子遏制喉咙，只差一寸就要喘不过气死去。
　　看着看着段韩江笑了：“看来是了。”
　　他笑一声：“给你开荤。”

　　随便指了一个女孩，段韩江把沈泱推过去。
　　“你去。”
　　沈泱被甩到沙发。
　　没人敢不动，每个人都忍着害怕做事，沈泱挣扎起来结果被人合力压住仰躺着按在沙发上。
　　众目睽睽下，每个人心底好像都有种隐秘的快感。
　　凭什么我这么惨，大家都别好过算了。
　　那个女孩顶着所有人的视线抖着手掀开了沈泱的衣摆，然后去解沈泱裤子的皮带。
　　地上的男孩被吓得哭停，拼命挣扎的想去拉开那些按住沈泱的人，要阻止，都是因为怜悯他沈泱才会这样，男孩被保镖拉开反着胳膊按在地上。
　　漂亮的脸压在地上，沾满了灰尘。
　　他觉得心脏在颤。

　　“你们放开他，放开啊！你们不能这样啊……混蛋。”
　　场面一度混乱。
　　沈泱觉得荒诞，生活如此狗血。

　　自己的呼吸好像放大，沈泱感觉除了自己沉重的喘息再听不到一点声音。
　　“你别怕，我会轻一点……”那个女孩凑近沈泱的耳朵小声的说了句。

　　沈泱觉得恶心，回神过来，胃中绞痛，刀滚一样的痛感眼睛被逼出一点水润。
　　“滚！滚开！放开我，恶心！……”

　　沈泱穿的牛仔裤，纵使挣扎裤子还是被褪到膝盖，然后凉意侵上大腿，沈泱侧着脸，一瞬间心如死灰，一瞬间恨之入骨。
　　灯光映下来照的一双瞳仁极黑极深。
　　他脸上都是慌乱，可奋力挣扎也没有多少力气挣脱，手腕被人按着。
　　那个女孩心跳快的肾上腺素飙升，她的手指探｜入沈泱的衣服，顺着胸膛往下摸，她揉了揉沈泱的肚子，手指的触感如羊脂白玉。
　　令人着迷。

　　和这个男孩也不错啊，虽然场合不对，但还是让人有点心动。
　　沈泱抖了一下。
　　细密的电流掠过全身，恐惧感，精神紧绷，糟糕的感觉让他脸色惨白恶心的想吐。
　　段韩江眯眼看着，突然上手，一把拽过人狠狠甩在地上。
　　那个女孩吓傻了，抱着被扭到的胳膊不敢动，段韩江过去踹到她肚子上跺了几下，一脚踩在她摸过沈泱的手上大力的碾着。
　　尖锐的声音叫喊出。
　　这边段韩江一动手，其他人就赶紧撒手离开，沈泱脱离控制从沙发上坐起来。
　　去提自己裤子，他抖着手给自己拉上裤子拉链，连着两次没拉好，揣好皮带。
　　段韩江看着他，沈泱整理衣服低着头深呼吸，不敢抬头。
　　头发遮挡了他微红的眼。
　　他去拉那个眼角左脸都被烫疤的男孩，拉着就往门那边走。
　　段韩江没说话，于是没人拦，沈泱推门出去。
　　段韩江看着这个烂摊子气笑：“真是好样的。”
　　看了眼女孩，他招手让手下把人处理掉，剩下其他人缩着不敢动，被关了起来。

　　沈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那个男孩说对不起，他看见那两个烫痕就脱口而出，他不知道正是这句话惹到段韩江。生活令人抱歉，也许有个人跟自己说对不起会让自己不那么委屈。
　　代替世界说一声对不起，虽然这三个字没什么作用，但又似乎好像被理解了所有苦难。
　　但是显然，生活操蛋，身不由己就像被强｜奸。

　　沈泱也受了大惊吓。但是没有实质伤害，也许是想转移注意力，出了门段韩江没有拦他后他回到房间就问保镖找了药箱给那个男孩上药。
　　男孩坐在地毯上红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他。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天空开始打闪。
　　沈泱给男孩上完药收好药箱，看着窗外，走过去把窗户打开了，不一会儿风开始刮。
　　和男孩一起吃了饭，然后两人靠着坐在地毯上看综艺。
　　两人都没有说话，沈泱后来注视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打闪了半个多小时后开始哗哗下雨。十二月，天气异常异常，原本下雪的季节开始下雨，风刮进房间带来冰冷的凉意。
　　男孩盯着沈泱的侧脸，起身把被子抱过来盖住两人，他抱着沈泱的腰往他身上靠。
　　沈泱笑了笑。
　　男孩也笑了笑。
　　沈泱只感觉男孩好乖，男孩觉得他好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