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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花落谁家 ...

  •   陆雪松似乎也察觉到了艳姨怪异的脸色,他走上舞台,强迫地将一袋银子塞到艳姨手里,凑近她语带威胁道:“怎么?不欢迎吗?”
      艳姨心尖颤了颤,强笑道:“陆大人光临我仙宾阁,真是蓬荜生辉,岂有不欢迎之理。只是你和花魁之间有些误会,老奴是怕你见着了花魁,反到心生不悦。既然花钱,自然是要寻开心的,要不换个姑娘,老奴请您。”
      她说着就将银子塞回陆雪松怀里。
      陆雪松低眸冷笑:“不必了,本官只要花魁。出来玩就要守规矩,不用管本官的身份,该怎样就怎样。”
      按照规矩,陆雪松符合新客的身份,可以参加竞选。倘若在场的所有人出的价格没有他高,那么今晚谢朝之就必须要接待他。
      如果不能明媒正娶,那他即便用特殊的手段也要得到他。
      艳姨正犯难,却不知从哪里钻出来一个衣着普通的男子,突然喊价道:“两百俩。”
      所有人都惊愕地瞧着他。
      艳姨更是像见了救星一般,且不说他拿不拿的出这么多银俩,只要能让陆雪松离开,艳姨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陆雪松眼也不眨道:“五百俩。”
      那人愣了一愣,完全没想到对方喊价这么高,怯生生地往雅室的窗户瞄了一眼,只见戴着金色面具的男子,胸有成竹地点了点头,他顿时就有了底气喊道:“八百俩。”
      “一千。”
      “一千五。”
      “两千。”
      。。。。。。
      价格一路飙升。
      如今厅中都是穷人,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个个惊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他们早就不报今日能见花魁的希望了,还留在这里只是为了看戏。
      “九千俩。”当男子喊到这个价格时,陆雪松已经面色铁青。
      他极力压抑着心头的怒火,扯唇一笑道:“九千俩,你有这么多银子吗?”
      那人相貌平平,一身布衣,根本就不像拿的出这么多钱的人。
      这话确实将他问住了。
      他当然没有这么多钱,不过是雅间里突然冒一个素未谋面的神秘男子,塞给他五十俩银子,让他帮忙喊价。
      正不知所措,却见神秘男子摇着折扇从容不迫地走了出来。
      “陆大人真是富可敌国啊!”慕容炳一双眼眸似笑非笑:“据我所知陆大人为官并不算久,原来朝庭的俸禄是如此之高。”
      寥寥数语,谈笑间就将陆雪松推倒了风口浪尖。
      他是贫苦人家出生,祖上并没有遗留钱财,如今这样大肆挥霍,必然是捞的一些偏门油水。
      倘若为官清廉,根本不会过的如此奢靡。
      见着众人目光异样,陆雪松的攥紧了手指,极力压抑着怒火望向慕容炳。
      两人目光短兵相接,看似平静却是激战了数百回。
      半晌,陆雪松逐渐冷静下来,对方是君上最宠爱的幼子,刚打了胜仗,如日中天,现在和他硬碰硬,根本不划算。
      他要忍,忍到找到他的软肋,一击必重。
      陆雪松恨恨地咬了咬牙,旋即露出一次机械般的笑容:“告辞。”
      话落,下台而去,转身那瞬,眼底烈火熊熊。
      空气安静的令人窒息,艳姨尴尬地笑了两下,打破沉寂:“还有更高的价吗?没有的话今晚便是这位公子拔得头筹。”
      好戏没有了,众人兜里也没几个钱,便一哄而散了。
      艳姨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也没了心思,没有问男子要钱:“公子,请自便。”
      她知晓那男子必然是拿不出那么多钱的,能解围就好,她也就跟着做做样子。
      慕容炳又给了那男子五十俩银子的谢礼,男子拿了钱欢天喜地回去了。
      艳姨蓦然瞪大了瞳孔,这才反应过来事情的前因后果。
      “劳烦了。”慕容炳微微颔首,笑容可掬。
      艳姨知道无法推脱了,苦笑着将慕容炳带上朝朝居,心里幽幽叹道:“三公子,你自求多福吧!”
      花厅里,丫头上了今年早春的竹叶青,青碧澄澈,齿颊留香。
      慕容炳却没有什么心思品茶,一想到今晚要用这种特殊的身份和谢朝之共度春宵,心就莫名的紧张起来,连呼吸都有些乱了。
      他不禁自嘲一笑,好歹这些年在沙场上也是出生入死,面对千军万马也未曾像今夜这样心慌意乱。
      “拿烈酒来。”他心一横,突然吩咐丫头。
      。。。。。。
      浴池水正温热。
      谢朝之泡在池水中,仰头靠在大理石池沿上,阖目享受。
      发丝被池水打湿,凝成一股股,妖娆地攀附在他俊俏的脸上,又纯又欲。
      等了许久,连水温都有些凉了,房间里竟迟迟未来人,谢朝之猛然睁开双眸。
      “怎么回事?”
      难道今日竟没有客人点他的花牌?
      他湿漉漉从水里出来,花窗半掩,外面春雨缠绵,夜风一拂就冷的他打了个寒噤。
      正想换身干衣服出去问问艳姨情况,就听见门卫踉踉跄跄地脚步声。
      “终于来了。”谢朝之的唇角扬起了漂亮的弧度。
      忽觉自己衣衫半敞,大半雪白的身体都裸露在外,他急急促促去吹灯。
      一盏盏烛灯依次熄灭,只剩床头那盏莲花烛灯,他猛然扑过去,还来得及灭灯,就不慎踩到了脚下湿濡的长裙,自己将自己绊倒在地上。
      门开了。
      “是你——”谢朝之忙不迭从地上爬起来,惊骇地盯着推门而入的男子。
      烛光幽淡,他周身朦胧,唯有脸上金色面具泛着耀目的金光。
      “本该是我。”慕容炳浑身酒气,迷离的眼眸中醋意翻滚。
      没人比他更适合出现在这里了,他在沙场拿命换的血汗钱,给他和其他男人一起醉生梦死,他却鞭长莫及,想想这三年也真够憋屈,
      谢朝之听的云里雾里,看着步步逼近的男子,本能地往后退,很快就被他抵到了床沿,退无可退。
      湿透的衣衫,变的半透明,紧贴着他的身体,将他的曲线一览无遗,虽没有女子胸前的丰腴,却有一种刚柔并济的美,体型曼妙,肌肤娇嫩比女子还更胜几分。
      谢朝之察觉到慕容炳盯着他的目光愈发灼热,顿时一只手略显慌乱的捂紧了胸口。
      该死,兴许身份已经暴怒了。
      想到此,谢朝之的目光闪过一丝杀意,转瞬即逝,往后仰了一仰,手已经悄悄在枕头下摸出一把锋利的匕首。
      慕容炳半醉半醒,并未察觉,将薄唇凑进他,低笑道:“坊间传闻,花魁喜好男色,自掏腰包也要一夜侍七男,莫不是与我分别良久,枕边寂寞?”
      “你到底是谁?”
      谢朝之心脏骤然紧缩,错愕地盯着男人含笑的唇,这样近距离之下,这上扬的唇角温柔缱绻,像极了他的殿下。
      那只拿着匕首绕到慕容炳身后的手,也堪堪停住了。
      慕容炳未答。
      谢朝之猛然摘下他的面具,那张朝思暮想的容颜顷刻间填满了他的眼眶,手中的匕首“碰”的一声掉落在地上。
      慕容炳猝不及防,却也不曾躲闪,素来在谢朝之面前温润如玉的面庞,第一次露出霸道和痴狂。
      他一口咬住谢朝之的唇,发狠道:“你是我养的,归我。”
      谢朝之吃痛,蹙紧了眉,却没舍得推开他,贪婪一般深吸着他身上那令人迷恋的冷香。即便混杂着酒味和他故意掩盖的熏香,却足以令他陶醉地阖上了双眸。
      慕容炳很满意谢朝之的反应,再舍不得弄疼他,闭上双眼轻轻舔舐着他温软的双唇,仿佛是品尝世上最甜蜜的东西。
      谢朝之身后九尾悄无声息地露了出来,仿佛是绽开了一朵红莲,在烛光里摇曳生姿。
      三年的相思在这一刻都化成了千丝万缕的红线,将他们闹闹禁锢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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