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拉与阿斯蒙蒂斯》莪相_Ossian

14、14

　　加百列的圣□□穿阿斯蒙蒂斯的脚踝和胸膛，将其钉死在约旦河边。
　　加百列用圣枪抬起他的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你知道她是你不得染指的人。”
　　“莎拉……”阿斯蒙蒂斯说。他的语气像呼唤爱人，而不是回答。
　　曾经的上司说：“是卡列娜，我们的人。”
　　他的重音落在“我们”上，随后继续说：“她打碎水晶球那天你也在。你清楚她是下来接受惩罚的，所有命运都已经定好了。”
　　“莎拉不喜欢。”阿斯蒙蒂斯补充，“你们不觉得让追求永恒真理的灵魂接受平庸太残忍了吗？”
　　加百列说：“那也是她必须经历的。否则，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阿斯蒙蒂斯的气力在流失，圣□□得他清醒而麻木，他能感觉到枪上蔓延出棘刺，从刺入的地方延伸到四肢，时而如寒冰般冷冽，时而如烈火般灼烤身体。此刻，永恒不灭的生命成为诅咒，他深吸一口气说：“仅仅是为了追求不灭的永恒国度而已，卡列娜想要尝试，那就让她构建好了，为什么非得这般对她！她不是你们的好学生吗？”
　　加百列的神色温和下来，“米迦勒当时就告诉她了，不可能存在完美永恒的乐园。是她不听劝，一而再再而三地探究那些不被允许探查的东西，才落得被驱逐出天堂，没收所有权限，在人间做个平庸之人的境地。”
　　加百列质问道：“倒是你，你对她做了什么？你没来之前，她可连死亡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阿斯蒙蒂斯抓住加百列的领口，说道：“我只是把她的权限还给她，顺便用我的力量帮助她而已。我不知道怎样的她才能叫你们满意，但我告诉你，被你们剥夺得一干二净的她依旧还在寻求智慧，你们把她自身变成缭绕在谜题上的浓雾，我用她的光为她驱散迷雾，正是这样，造就了反抗者莎拉，和你们既定的命运完全不同的莎拉。 ”
　　加百列嫌恶地躲开，说道：“你也染上了地狱硫磺的臭味。”
　　他拍拍手说：“看起来这位大小姐就因为承受不了而疯狂了。”
　　阿斯蒙蒂斯笑着躺下，说：“我想没有，或许是我让她跟着我一起背叛了？”
　　“叛徒！你这个叛徒！”加百列大吼。他的微笑如面具般崩塌，骑在已经失去反抗能力的阿斯蒙蒂斯身上，拳头毫不留情落在他的伤口上，他的翅膀徒劳地扑棱，掀起一阵尘埃，与此同时，更多的枪凭空出现，彻底将他钉进土地里。
　　尘埃落定时，他的四肢和翅膀已经全然动弹不得。
　　加百列把落下的发丝捋到脑后，又恢复成气定神闲的模样，“你不会得逞的。卡列娜总要接受自己的命运，这样她才能快些回到我们身边。而你，你的野心加大了她的课题，你害了她。”
　　阿斯蒙蒂斯从喉咙里挤出誓言：“没关系，我会一直陪着她。”
　　加百列嘲弄地笑了，“是吗？在上面的时候，我怎么没看出来你们之间有什么？哦对，我想起来了，她所爱所追寻的一直是真知，不是你。对她来说，你不过也只是她寻找和追求路上的一枚棋子。对莎拉来说也是这样，我说得对吧。”
　　阿斯蒙蒂斯张了张嘴，失去反驳的力气，但他依旧固执地说：“没关系，天堂以外唯一能让我毫无顾忌爱的地方，就是地狱。”
　　加百列仿佛听到了笑话般，弯腰大笑，连眼泪都从眼角溢出。好半天，他终于止住笑声说：“看在我们是昔日朋友的份上，我就送你一份礼物吧。”
　　一枚金色的钉子出现在他右肩上方，上面刻着神的符号，在日光下散发着凌厉的光芒。
　　阿斯蒙蒂斯见到那枚钉子，瞳孔一缩，本能地挣扎起来。加百列按住他的肩，让钉子刺进他的心脏，在他的嘶吼声中淡然地说：“千年之后，你过往的罪孽，终究会以爱的形式将你挂上赎罪台。”

作者有话说

　　感觉已被阿斯蒙德砍死（目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