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妾》八部龙音

7、第七章 要求古怪的客人

　　那青年人又争辩了几句，被那中年人拉开了。

　　“走了走了，何处不能做买卖。”

　　姜小鱼看了这样的情形，也有些发愁。小桃拉拉她说：“娘子，这三人的买卖看样子不好做，咱们换个人吧。”

　　姜小鱼想了想，“行，我们再周围看看。”

　　也许今天运气不佳，姜小鱼和小桃守了许久，也没有问到合适的客人，结果在她快准备回去的时候，又看到了那三个人。他们脸上的神情也很沮丧，想必也没买到想要的茶货。

　　姜小鱼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再试一试。

　　她一路跟着他们，等他们到了一个茶摊坐下，点了两碗碗茶三个人喝，见他们还没付茶钱，料想不会立刻起身就走，就再次上前搭话。

　　“这位兄长，你们是不是还像刚才那样验货？若还是那样验，怕是走到天黑也没有用了。”

　　其中一个年轻人回头看了姜小鱼一眼，脸色有些发红，但没有说话。

　　姜小鱼便又继续劝说。

　　“我想几位这样验货，必然是有自己的道理的。只是这边的茶店没见过世面，伙计的脾气又不好，几位生财的缘分可能不在这条街上，不如跟我换个地方碰碰运气？”

　　那青年人又忍不住回头看她。

　　“看你说话是懂些道理的。照你这么说，我们生财的缘分又在哪里？”

　　那黑脸的中年汉子也转过头来，这次他没有制止青年和姜小鱼说话。

　　姜小鱼听他们终于有了意向，心里高兴。

　　“这要谈缘分，也要先讲讲三位想要什么茶，我才好给几位牵线那。”

　　青年便说了他们想要买白茶。

　　姜小鱼又问了他们大概要买多少的量，最后按标准，发现还是之前的那家杂货店合适。

　　她看到这三人节省，便决定丑话说在前头。

　　“三位，你们的要求，我心里有数了。要去哪家店，我也有人选了，只是这牵线搭桥的活，不是白干的，得要个辛苦钱，回家给我爷娘买饭吃。这样吧，只要这单子能成，我便收你们货银的这个数，若是不成，我便不收银钱，怎么样？三位能答应我么？”

　　这三人互相看看，显然最后做决定的还是那个一直没有开口的中年汉子。

　　这中年汉子蹙着眉头，打量着姜小鱼和她身后跟着的小桃，也许是在想这两个小娘子是否值得信任。

　　远处已经有人看着天晚在喊收摊了，晚风卷过地上的叶子，簌簌地响了一瞬。

　　终于，这汉子点了点头。

　　“那便按你所说把，我宋老汉，也不至于欠你这个丫头的辛苦钱。”

　　姜小鱼高兴了，让小桃前头带路，带着这三人去了她之前带着胡子去过的那家杂货店。

　　老掌柜人很和气，姜小鱼趁着这三人在屋内乱看，提前过去给老掌柜打了个预防针。

　　老掌柜听了也皱了眉。

　　“你确定，这三人是真肯买货的？”

　　姜小鱼知道自己现在必须要坚定点头。

　　老掌柜看她肯定，也是犹豫，最后看在昨日成了胡子的那单的份上，才同意说。

　　“那行吧，我让伙计把货挑上来。”

　　伙计挑上来了茶叶。

　　这三人便都上来看货。

　　那中年人先把筐中的茶叶都翻搅了一遍，把底部的翻上来，左边的翻过去，伙计在一边看着直皱眉，但好在老掌柜的一开始就有吩咐，所以就忍着没说话。

　　中年汉子把茶筐中的茶都翻搅了一遍，觉得还算满意，又抓了一把塞进口中，还让两个年轻人也都嚼了一把。

　　伙计又在皱眉，直看老掌柜，老掌柜就摇头。

　　中年人这样嚼了一会儿，“呸”地一声把嘴里的茶沫子吐到地上。

　　“这茶行，但只是光验这一筐不够，我得每筐都看看。”

　　姜小鱼听了心里一喜，又是一忧，忍不住看向老掌柜，果然老掌柜也在大皱眉头，好在他最终还是说。

　　“行吧，把货给客人都抬出来。”

　　茶叶一筐筐由伙计接力给抬了出来，一共九筐。

　　中年汉子依然是老法子，每一筐都从底下翻上来，再左右翻一遍，最后抓一把放在嘴里尝。

　　九筐验完，天已经晚了。

　　老掌柜把手放在袖子里，问那中年汉子。

　　“怎么样？这茶行不行？”

　　中年汉子把嘴里的茶沫子吐干净了，让两个子侄过来，三人开了包袱，取出一捧银灿灿的银角子来。

　　“这茶对，我们都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