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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田伯光的桃花 ...

  •   欧阳克没能走远。

      倒不是因为又遇到了什么剑客斗殴、仇家寻仇,学武之人最怕就是关键时刻身体垮塌,偏偏这事欧阳少主也没能逃过。

      其实也不算太突然,任谁经历了这样情节丰富、跌宕起伏的一天心里也难不崩溃,事实证明,欧阳克心理素质过硬,身体素质欠佳。他从庙宇飞下时忽觉头晕眼花,深感不适。

      这一天太过离奇,从被人追杀到惊觉自己所处,再到逃脱、听得林家机密,哪一件不是莫名险异、惊异非常之事,更何况欧阳克刚醒来不久,经历了如此这般,心神俱疲,又经脉受损,自然挺不了多久。

      所以,起先他还知自己是在走,是在找个安全的地方安身,而后他已不知自己要去哪里,在做何事。刚才绷紧了神经偷听窥探,此刻神经稍松,身体反而不济了,他自己叹道。

      连他自己也想不到自己能晕得如此迅速明确,晕在这荒郊野岭。若他能控制,他定不会让自己晕的这样不明不白,至少不晕在这人群众多、敌友不明且出没频繁的荒山上。

      可惜他无法控制,因为他已经倒了,精疲力竭,神志飘远。

      值得庆幸的是,他的运气却颇有好转,有一个人发现了他。这个人也算是武林中响当当的人物,名闻天下,虽然,不是什么好名声。名声源于他的某个爱好,这个爱好非常出众,以至于人们常常因为他的这个爱好忽略他的武功。

      他好色,好美色,好女色,色的明目张胆、无所顾忌,色的尽人皆知。当然,欧阳公子应该庆幸,在他晕倒时,恰好是这个好色却偏偏不好男色的男人撞见了,他才得以获救且仅仅是获救,而不是被什么什么什么。

      田伯光看到欧阳克的时候天色还深,某个公子在露天月色下晕出了个我见犹怜的姿势,倒不是他刻意如此,他晕的时候眼前一花,直接便倒了,更来不及摆个舒服的造型方便自己昏睡,头枕着右臂,左臂却自然落在面前,借了月光,露出半张容颜。

      正是这个标准的晕倒姿势引起了田伯光的注意,当然,田伯光并非出于侠义之心,他不过是将欧阳克误当作了某个出行不慎的美人,恰好补足了他近日桃花不济的霉运。

      所以当他搬起欧阳克的身体时,他大吃一惊,确切的说是大受打击,并且不死心的探了探欧阳克胸前,而后甚至还不死心的触了触欧阳克的□□,最终他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悲剧。

      他骂了几句,扔了怀中的欧阳克,正欲离开,却不想这个白衣公子还有个缠人的习惯,他似感到了有人拥了他,竟扯了田伯光还没撤尽的手臂道:“叔父……叔父……”

      这两声叫的甚是可怜,急切里藏了点凄凉,期待里满是委屈,直叫的田伯光生出了难得一丝不忍心。

      “若你是个美女,何止叔父,就是丈夫,我也认了。”他本欲挣来欧阳克拽着他的手臂,却看他长的甚为俊逸、眉目如画中人,直叹道。

      欧阳克不肯放手,仿若放了欧阳锋就彻底消失了般,又道:“叔父……侄儿……侄儿不愿……”
      田伯光到还想听听他想说不愿什么,可惜欧阳克早没了力气,这呓语说的万分凄楚,也断断续续就此而止了,手上力道似是尽了。

      田伯光同情心竟大胜,心想自己虽说不讳人言、万里独行,却难有人愿与他相识结交,那令狐冲算个豪爽汉子,却也实难是真心是与自己,其间寄于他华山派声名,对自己更是避之不及。这青年虽说神志不清,但却是真心挽留与他,当然,是将他认作了叔父,不过,倒也无妨。

      “算你命大,遇到了你田大爷。”田伯光忽然笑道。

      欧阳克不是自己醒来的,在频临醒来的边缘,被一个颇为大咧的声音吵在耳边,他醒了,醒了便惊出一声冷汗,那男人的声音萦绕不绝,带着些调侃玩闹:“蓉儿~~蓉儿~~你好狠的心~~念慈~念慈~”

      欧阳克无暇多想,猛然睁开眼坐了起来,眼前一张还算顺眼但称不上好看的脸面,手里拿着只烤的焦黄的山鸡。

      日光刺眼,直照的欧阳克又一阵头晕,田伯光见他猛然坐起,正要与他讲两句,却看他缓缓看看天上红日,眉梢一动,右手上却已发动,举手向自己百会穴刺来,此击又快又狠,来的迅速无常,若然被他点中定然昏迷不醒。

      好在田伯光以轻功刀法卓绝,虽然没防备他这突然一击,身体已然撤出丈远,心里直呼好险,却见这白衣公子已然站起,右手上多了一把扇,原来是他腰间那把黑扇。

      田伯光心中怒道,此人如此不明事理恩将仇报,便喊道:“好侄儿,为何与叔父动手?”

      欧阳克大惊,这一惊却是非同小可,本来他刚刚醒来气血不畅,被日光一照眼前也是发晕,听这侄儿叔父的称呼更是心也颤了,本来站直的身体竟有微晃,田伯光看准时机,一个飞身,直击欧阳克右手太渊穴,欧阳克躲闪不及,手上一麻,铁扇随之落地。

      此刻田伯光左手已然扼住他颈项,道:“兄台好霸道,也要看看有没有那个本事。”

      欧阳克无暇多想,更沉不住气,惊到:“你是何人?”

      田伯光被他如此一问,大笑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万里独行田伯光便是我!”

      欧阳克还未缓神,又问道:“你认识家叔?”言语里不难听出一丝迫切。

      田伯光见他出手虽狠,但神志并未完全清醒,便到:“你昨夜叫我多次,便是认了我做叔父,我才救你到此,你这侄子却毫不讲理,若知如此就让你喂了野兽。”

      欧阳克本以为他认得欧阳锋,心中本来存了些许喜悦,以为欧阳锋也是在此,听他此言,已明白大半原因,由喜转怒,道:“你也配叫!”手上暗自使力,左手刺向田伯光腰间肾俞穴,因他右手被制,颈项已在田伯光手中,此打法却甚是凶险,如若田伯光快于他,手上使力,此命便是休矣。

      田伯光全然不知他竟敢用这种打法,缓了半刻才方闪身,他存了怜香惜玉的念头,手自然放了他颈项,却被他点了正着。登时腰间一麻,大感苦楚。

      他嘴上却道:“好小子,我生平所遇之人,敢赌自己性命伤敌的,你却是第一人。”

      欧阳克此时思路运转,已渐渐想明,大概自己昨夜晕倒被此人所救,叔父、蓉儿之语许是昏迷时所讲,却被他听了去,拿来寻乐,更觉恼怒,道:“我生平所遇淫贼,宁可伤了肾脉也不杀人的,你却也是第一人。”他刚才听了田伯光这名甚为耳熟,终是想起他便是青城派口中那嚣张的淫贼。

      田伯光一怔,随即哈哈大笑,道:“原来你晓得田某名头,想废了我这阳气,不过,你手上内力全无,如何能真的伤我。若然不信,运气到丹田便知。”

      欧阳克被他一讲,方觉自己大意,这一仗打的无头无原,却是自己冲动所为。此刻丹田空空,竟无内气运转,刚才与他相斗,自己竟不知晓,实在是太过冲动妄为。

      田伯光又道:“我昨夜已查过你的脉象,本以为你是哪家娇弱公子,此刻却知你若非毫无内力便是伤了经脉,内气难以运转,你又昏迷多时,气血不足,此刻怎样也打不过我,还是乖乖认输的好。”

      欧阳克却也自知他所讲确实如此,一双眼盯了田伯光面颊片刻,心中似有算计,嘴上却缓缓道:“在下多有得罪,望田兄见谅。”

      这话里却真是认输了。

      田伯光又怔,不知这刚刚对自己痛下狠手的人此刻转脸却是这般快,甚至以为听出差错,又听欧阳克道:“刚才在下鲁莽,无端生事,还望海涵。”

      田伯光此番才算真的明确他所言,道:“好个海涵,你却是这般识时务,我本以为你便死在我手里也不肯认输。”他方想起这公子刚才宁肯让他拧了脖颈也要反手相击,甚是傲气,直觉这人让他猜测不透,难以捉摸。

      欧阳克却道:“田兄技高一筹,在下甘拜下风,不知有何不妥。刚才田兄手下留情,放我一马,在下由是感激。”心中却道,昨日既然忍了一天,宁可吃点亏,也断不可再害了自己。先养好了伤,再做打算。

      田伯光道:“我瞧你生的俊俏,却不知也这般懂得应变。”话虽这么说,心里倒是乐意,这美公子田兄田兄这般称呼,江湖中人厌他名声,却无人与他称兄道弟,管他真心假意,先顺心听了。

      田伯光又道:“不知你姓甚名谁,为何晕倒至此?”

      欧阳克眉目诚切,认真答道:“在下林平之,正是要寻我父母,不料长夜奔波,急火攻心,昨夜竟晕倒山林中,却多谢田兄相救。方才防备过度,实在惭愧。”

      欧阳克何等精明,这一话却是要试试田伯光的念头,自他醒来,这田伯光并未提到剑谱,也未叫他林平之,自己却知与林平之的确相像,故此试他一试,看他是装的不识,还是真的无意。

      田伯光到:“原是如此。怪不得林兄方才这样激动。我田伯光虽然臭名远扬,却也是磊落豪迈,不会加害与你。你又何必防备与我。”

      欧阳克到:“方才不知,故此谢罪。”

      田伯光听他言语圆滑,却也并不萎顿,又见他面目极俊,一言一语甚是风致,又想这公子武功浅薄,又有伤在身,便放了戒心,道:“我便好奇,你即已知我是声名狼藉的淫贼,为何愿与我称兄道弟?”

      他心中深觉欧阳克非像保命求荣之徒,故此一问。

      欧阳克答:“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这天下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正人君子标榜礼仪灭欲,却是大大可笑,倒不如花丛惬意,得享无限风流。”这话虽是投其所好说给田伯光,倒也是欧阳克的人生观缩影,所以说的义正严词,不带半份虚假。

      田伯光听罢大笑,只觉这公子将他心中所想说的甚是贴合,大有知己之感,道:“好好,你便是懂我之人。”他向来武林人诛之,向他所说如此之话的,欧阳克便是第一人。

      欧阳克心道,我便也是如此名声,即便给了姬妾名分,也落得黄蓉口中淫贼不断,如此说来,我到真与你同路。

      想到此处,头上一晕,便是一个踉跄。

      田伯光见他如此,便到:“你气血虚弱,怕也多时未进饮食,刚才本是烤好山鸡,打算与你同吃,此刻打了一场,那山鸡也扔了地上,我们捡了它,大半给你如何?”

      欧阳克见他言语真诚,行为也非狡猾之人,便到:“多谢田兄。”

      两人言罢,田伯光捡了山鸡,又在火上灼烤,讲山鸡撕开,果然大半给了欧阳克,自己扯了小半啃食。

      欧阳克见他吃了,也不推拒,犹自吃了起来。

  • 作者有话要说:  囧,好吧,这章很囧,自己看着也很囧。
    为了平之,克儿,你这性格让我写乱了,写狗血了。
    下章更狗血,辟邪剑谱,终于出来了,落到克儿手里,这设定简直囧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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