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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回忆二 ...

  •   离开孤儿院后,刺藤过上以前想都不敢想的生活

      早晨被养母温柔着叫醒,餐桌上是养父准备好的丰富早餐,有刺藤最喜爱小笼包,一个个晶莹剔透,散发着鲜香醇美的热气,永远吃不腻。

      吃好后坐上养父的车,背的新书包上学,放学回来,一进门闻到美味的饭菜香气,在报兴趣班上,选了自已最喜欢跆拳道,虽然养父母不太赞成女孩子学这个,也耐不住刺藤喜欢,夫妻俩一脸无奈纵容的刺藤。

      美梦终究是梦,是世上最脆弱的易碎品,可偏有那么多人为了它堵上了所有。

      收养第二年,养父母接到医院电话,做的试管婴儿很成功。

      门后的刺藤看得养父母紧紧相拥,皱纹的脸上慢慢绽开的笑容,养母喜极而泣,我们终于可以有自已的孩子。

      养父激动的回应道:“是呀,我们生命的延续,以后要把最好的东西留给她”

      躲在门后刺藤紧紧握住拳头,眼圈泛红,努力克制着,刺藤的心一点一点往下坠,好似溺水的人,想抓住什么,却什么都抓不住。

      这也是刺藤噩梦的开始。

      在孤儿院几年里,刺藤唯独把自已情绪隐藏很好的,随后养母怀孕告诉刺藤这个好消息,第一次听到消息惊讶的表情,“我要做姐姐,好开心”,刺藤脸上的笑容洋溢的。

      刺藤露出养父母所期待的表情。

      “只要我听话,扮演好乖女儿,好姐姐,我就能生活在这个家里,不会被抛弃”刺藤看的幸福养父母心想道。

      随的养母分娩日子越来越近,平和的关系越来越不平衡

      星期六的清晨,养母放在厕所的钱不见了,三步并两步走到我面前,抓着我的手大叫,“是不是偷拿她的钱”,刺藤挣开养母的手,向后退了几步,用力摇头说“不是……不是我”

      最后养父回来,告诉养母钱是他拿的,固然最后证实了我的清白,这也让刺藤明白自已与养母之间信任有了裂缝,没有血缘纽扣维持的,随时可以掉落。

      随的时间飞逝,养母生下一个女儿,但不幸随之而来,女儿患有心脏畸形,需要做手术,费用也十分昂贵,养父母每天奔波在医院和工作路上,在不隔音的房间里,刺藤晚上睡觉都能听到打电话借钱声音。

      “大伯,现在女儿要做手术,手头有点紧,借5000块钱急用”

      “没有钱,我小孩也要上学吃饭,最多借1000,还是看亲戚的面子上”

      “三姨,能借一下钱……”

      “三姨也没钱,姨夫做生意都亏钱,没啥钱……”

      电话传来一声声推脱和拒绝的声音,能借的钱,寥寥无几。

      “怎么办,能借都借,凑不齐啊”房间传来养父母辛酸的声音。

      窗外皎洁的月光一泻千里,此时的月亮弯弯的,像一只孤零零的小船,停靠的港湾,却不属于自已,刺藤把被子拉过头顶,闭了闭眼,决定回到孤儿院,减轻养父母的重担,强求的亲情,无缘而终。

      刺藤紧紧抓的被子,盖住脸庞,被子里传来哽咽的哭声。

      早晨起来的时候,想找养父母谈话,却不见人影,屋里静悄悄的,虽然已经习惯一个人吃早餐,住在毫无生气房子了,但对于刺藤来说,能在这里生活很满足了。

      徬晚,太阳收敛起刺眼的光芒,在余晖的彩霞中,炊烟袅袅升起

      刺藤披着围裙在厨房忙碌的身影成了一道风景,时不时发出菜刀落在板上的声音,把菜切成片状。一会儿往冰箱那走,一会儿往灶台那去,看见被热气蒸出的汗从头上流下。

      做的养父母喜欢菜红烧鱼、辣子鸡、蒸排骨……,不到半小时一碟碟的菜摆在餐桌上,香味扑鼻而来。

      刺藤做饭的手艺,是在养母怀孕期间养成的,是做饭的一把手,平时家里饭都是刺藤烧的,刺藤想在离别之前,为养父母做最后一顿饭。

      刺藤看的满桌菜,内心无比开心,这是帮同学写作业,捡废品,帮楼下叔叔阿姨看小卖部赚的钱,买的食物,还剩下一些钱,都是刺藤日积月累存下。

      刺藤打算吃完饭打算把钱给养父母,并且说回孤儿院的事情

      刺藤看得已经煮好的热气腾腾的饭菜,养父母比平常晚回来一个小时,时间似乎故意和我作对,走得慢极了,烦躁、焦急一起涌上心来,我不停地看表,盯着那慢慢移动的秒针。又冷又饿,最终给养父母打一通电话。

      “嘈杂声音从电话传来,让我耳鸣目眩,爸爸妈妈,你们什么时候回来,我有事情想和你们说”

      “阿藤,你先吃饭,这边还有点事情要忙”养父急不可耐挂断电话,电话挂断时传来棍棒敲打和人的惨叫声,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对于刺藤来说异常敏感。

      一股浓浓的焦虑感霎时占据了刺藤心扉

      一天忙碌和等待中,刺藤实在太累啦,眼皮子慢慢睁不开,狭长的睫毛落下一片淡淡的阴影,直接睡着

      睡梦中,传来熟悉开门声,养父走路声音,刺藤打呵欠,强忍睡意,起床,晃晃悠悠打算去给养父母热一下饭菜。

      路过养父房间,传来陆陆续续的声音

      “她是孤儿院出来,没有家人,你们没有后果之忧,而且九岁已经知道事,肯定会听话的,价钱方面我要1万,一口价,卖的话她值这个价钱,要不是急的用钱,留的她肯定给我创造更大的价值”

      突如其来的恐惧占据了刺藤全部的睡意,刺藤浑身颤抖的,半张着嘴默念“急着用钱,要把我卖了”。

      刺藤反应过来,敛气屏息,胆战心惊从楼梯走下去,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

      走下去楼梯,轻轻打开门刹那,刺藤瞳孔映出养母那张恐怖笑脸

      刺藤顿时脸色苍白,害怕极了,周围除了寂静还是寂静,只听到自已那颗惊慌的心“咚咚”乱跳的声音。

      养母笑盈盈问道:“阿藤,你要去哪儿”

      刺藤以迅雷不及掩耳速度将自已表情隐藏起来

      “隔壁王奶奶叫我过去一趟,一会儿就回来”

      说话瞬间,忽然养母拿的手帕捂住口鼻,天旋地转般的眩目瞬间涌了上来,双脚竟如同面条一般瘫软,思维如同漆黑的夜里的一滩死水,停滞得不起半点波澜,刺藤如同一桩朽木,就这般倒下去。

      不一会儿,养父从房间下来,看到刺藤被绑在客厅上,已经昏睡过去。

      “李树,打电话让他们过来”养母冷漠的说道。

      李树看的养母大英的眼神,明白这是最好的结果,为了他们的女儿,眼里露出一丝狠意。

      养母大英坐在沙发上,自语说道,在你身上花了不少钱,该是你回报我的时候。

      饭桌上的菜提示刺藤想法多么可笑,自以为是的亲情,不值一提。

      不知过了多久,刺藤微微动了动睫毛,跟着又没有了动静。一会儿后,终于勉强地挣扎睁开了眼。

      狭窄空间快让人窒息,黑漆漆的一片,闷热又沉重,车子在这坎坷不平的道路上奔驰,剧烈地上下跳动、左右摇晃,刺藤知道自已身处在后备箱,想要救自己,只能以不变应万变,使他们放松警惕,才能逃走。

      车子缓缓向前方行驶,跟黑暗融为一体……

      不知驾驶多久,车子停了下来,打开后备箱声音随即传到刺藤耳里。

      这个李树,看的很老实,做的事情不地道啊,一个小女孩迷药都下的这么重,辣手摧花,李海打开后备箱后,不由说道。

      不辣手摧花,怎么会有咱们的幸福生活,回应李海是一个中气十足的男人。

      王飞这话说道我心坎里,两人随即大笑。

      大约二十分钟后,有一辆车急刹停到旁边,不见其人,却闻其声,“迷路往哪走”

      李海随即回复“往西边走”。

      听到李海回话后,车里走出来一个人,浓眉大眼,让人印象深刻是手指头只有四指。人称“四指”

      王飞看到“四指”,疑问说道,今天怎么这么晚。

      “四指”点了一根烟,吐的烟雾,慢吞吞的说道,西城那边有点风声,不太平静。

      “又是那些大人物出手,你说谁的胜算大一些,”李海好奇的问道。

      你嫌命长吗,做好自已的事就行,殃及不到我们,“四指”撇李海一眼,平淡的说道。

      这次先把这批货物送出去,照例交接一下这次情况。

      C30,9岁,女,父母不详,在孤儿院生活,后面被人领养,无背景,好处理。

      “看一下货”,李海叫王飞打开后备箱

      “模样长得不错,这货还行,可塑性可以”,四指看的此时刺藤比较满意。

      刺藤听的他们对话,凶多吉少,明白这是一个庞大组织,分工明确,每个货物进行分批次处理。

      刺藤也从他们的口中,听到“西城”地名,那时刺藤不知道西城是怎么样黑暗地带,未来日子里,刺藤在西城经历前所未有黑暗。

      随后刺藤被“四指”带到后备箱上,在狭隘空间里,听到雨滴在车上,刺藤数的时间,时间越往后,雨滴在车上声音越来越大,刺藤昏昏沉沉,不知过了多久,后备箱打开,刺藤随即看到“四指”,身材高大,皮肤黑黑的,眼睛犀利。

      黎明的清晨,下雨后,泥地一个一个水坑,眼前是一片树林。

      “下来,往前走,走快点,不要乱看”四指强硬的说道。

      此时刺藤长时间在后备箱里,下车时头晕的想吐,身上乱糟糟的,身体和心理十分不适,在陌生的环境里强迫起自已打起精神来。

      随的“四指”往前走,刺藤见2米处有个水坑,故意直走被树枝绊了一下,整个头部趴在水坑里,泥土和脏水覆盖在刺藤脸上。

      不知前方是什么情况,刺藤企图把自已弄得糟糕,起到一点心理安慰。

      刺藤这番动作引的“四指”不耐烦,似笑非笑道:来到这里,要认命,才能活命。

      刺藤越走越远,心也越来越凉,四面靠山,荒无人烟,走了将近一个小时,翻过一座大山,直往山脚走,山路奇险,刺藤走的双脚无力,气喘吁吁,只要一停下,“四指”就会拳打脚踢,不会说是女孩子怜香惜玉,刺藤忍的痛苦往下走。

      不知过了多久,刺藤他们走到一个路牌面前,牌子写的“前面悬崖”,随后四指把双手放在嘴唇上,有频率从嘴里发出三声鸟的叫声,听不出来这是人模仿的声音。

      突然从后面出来四个人,拿的枪,枪口对准我们,又高又壮,长着浓眉大眼,黄色的皮肤,头发直立着,像钢针一样,,一副囚犯面孔,但这群人又很有纪律,为首那个人留着长胡子,眼神又凶狠。

      一个人走进把我和四指双手邦起来,全程一言不发,几个人举着枪走在后面,往路牌里面走,刺藤此时闷热得浑身流汗,豆大的汗珠浸湿了衣衫,脸上的污泥被晒得龟裂,坑坑洼洼,浑身狼狈不堪。

      走了几分钟左右,一个长方形铁笼出现眼前,铁笼由十几根粗直铁棍围成,滑轮里有吊绳维持铁笼在轨道里运行,几个大汉淡定压的我们往前走进铁笼,伴随滑轮摩擦声音,铁笼运送我们往悬崖下面吊落。

      漫长时间里,像一把钳子那样打开;使人瞥见一角地平线,又立刻合拢。

      走出铁笼,抬头看见牌匾两个大字“石寨”,门口有人拿的枪站岗,眼帘倒映的直矗哨台,上面有两个人持枪严阵以待,位于东南西北,每一处都密不透风,刺藤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

      一轮身份的检查完成,刺藤被带到一个狭窄空间里,几十个孩子挤在屋里等待处理,刺藤也成为其中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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