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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初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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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三年过去,春去秋来,似乎见不到尽头。
刺藤也已经13岁,在这里已经看不到当初脸上白净,如今长起疹子,眉眼比起从前更加漠然。
刺藤坐在房子唯一被太阳余温照到角落,五指放在头顶上,昏黄的,斜斜的阳光透过缝隙打在刺藤的身上、脸上、心里。
但她感觉不到一点温度,脸上不禁露出嘲讽,时间可以改变一个人,刚来的懵懂无知,到现在面前死了一个人,血溅一脸,她可以旁若无人吃起饭。
在石寨的三年,刺藤被推出来成了三婆专用试毒人,不想死的执念支撑到现在,还把当初陷害自已的人,不动声息把“白伶”梦寐以求东西,残忍践踏,半死不活在石寨里以色侍人。
石寨生活三年,刺藤都忘以前的自已是一个什么样子,现在刺藤为活的,挣扎在泥泞中,戴得一层面具。
“刺藤,出来吧,去三婆那里”,喊刺藤是一个胖矮青年男子,替三爷办事,叫“木子”。
石寨有三位主事,三爷是石寨领头人之一,三爷管理石寨的“人”,其他两位,其中一个管理是“财”,另一位主要一个“权”,俗称来讲,石寨“人”卖出去,所得“财”,有“权利”的人监督,达到三人鼎立的局面。
木子哥,今天怎么这么早去三婆那里,太阳还没落山,一般都是天黑去,发生什么事。
木子看了四处,没什么人经过,轻声附在刺藤耳旁言语“西城公子爷来石寨办事,遭了暗算,中毒,具体事情,哥也没这个能力探知”
“小妹知道,多谢木子哥,去三婆处,也不至于手慢脚乱”
在石寨的人,都是人精,刺藤在石寨现在还有点用处,透露点消息,给刺藤行个方便。
行走在黑暗地带,在刀口上舔血,有个头痛脑热,小人物只能等死,刺藤在三婆那里试药,懂点急救识草药,结交一下,也相当于有个保障。
刺藤两人走到尽头处,看到一处院子,是寨子里其干事院子两倍,面积之大,可见主事们对三婆重视。里面种的花花草草,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平常的花草,种这里花草都是能要人命。
平时过来三婆处,寨子的人都胆破惊心,一不小心就不知道怎么死了。
木子面露窘色看一下院子,刺藤妹子,就送到你在这,我就不进去。
刺藤点点头,一脸平静走进客厅里,抬头看见一个男人坐在那里。
男人身子笔挺,只一眼被他的气势所震慑,一眼可以看出手里沾过不少血。刺藤被他全身扫描,全身僵硬,似被蛇盯上。
你就是刺藤?男人手敲得桌子,一脸冷漠的说。
“对的,大人,刺藤小心翼翼回答”。
手伸出来,冰冷语气不容抗拒。
刺藤伸出来刹那,快的只见冰冷刀刃的残影,血迅速流到桌子的碗里。
此时刺藤浑身僵硬,脸色苍白,在漫长时间等待中,盛满一碗血。
不问一下,我为什么放你的血吗,男人不慌不忙拿纱布扔在桌子上,示意刺藤包扎。
大人做事情,是有一定的道理,就是要刺藤的命,甘愿奉上,能为大人做事,是刺藤的荣幸。刺藤不紊不乱包扎的伤口说道。
噗嗤一声笑了,有趣,石寨现在人才辈出,四叔别吓的小姑娘,里厅传来男人磁性声音,就像石子投进池水里。
刺藤心理一惊,里厅还有一个男人,客厅的一切都被男人看到眼里,刺藤奉承模样可能被他看来,只是找到不同的乐趣。
她低头瑟缩站在一旁,刺藤觉得叫她来这里,一定不是什么好处,不禁捏的一手汗
三婆屋子客厅尤为特殊,里面还有一个里厅,摆放别具一格,招待重要客人用来休息,几乎很少被用来招待。
从里厅里走出的一个十几岁青少年,肤色白皙,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修长高大已有成年人男子的身姿。
因中毒清秀的脸上只显出了一种病态的苍白,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笑意。
里厅里很安静,鞋子踏在坚实的地面上,扑扑有响,在刺藤的耳边回荡
抬起头来,爷看一下,少年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性,如果不知道他是谁,刺藤想可能会沉醉在他的声音
刺藤慢慢抬起头,一脸不安望的西城的公子爷,“桑钰”。
青年流露出淡雅的气质,配合他欣长纤细的身材,看不出他是杀伐决断西城的公子爷,真是人不可貌相。
“好丑,丑到我”
刺藤听到他的话,恐惧再次低下头来,怕污大人物的眼
要是眼睛是激光眼,能盯得地面两个洞,刺藤在心里忿忿到,还是个颜控。
低的头,往下翻了个白眼。
外面传来急促的声音,打断刺藤的思绪。
我的爷,你怎么出来,三婆着急跑进客厅里,一脸担心的说道。
我出来,透透气,听到有趣的事,难得听着声音不错,人却长得丑,确定她的血含有蔓藤香的药性,用她的血能制成解药。
这丫头昨天服了最后一株蔓藤香,药效浓度还没过去,不过制成的解药解不了全部的毒,需三天用她的血制成解药,而且需要新鲜的血。
不行,我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南城那些老头,不满西城占的水道已久,竟打水寨的主意,安插人手。
明天晚上南城有一批货物需要送走,我正好一劳永逸,并且顺便清理门户,嘴角带着冰冷笑意,眼眸倏地笼上一层嗜血的寒意,一双冰眸轻易贯穿人心。
桑钰看刺藤就像看的货物一样,把她带上就行,不容反驳语气,不过,她脸上的疹子有点碍眼,丑到我。
丫头的疹子可能试药的原因,跟爷走出去,时间久了,疹子可能会消散,现在就让她戴面具,以免污了爷的眼睛。三婆回答道。
这丫头叫什么名,桑钰慵懒坐在四叔旁边,修长手指拿起四叔倒的茶,淡淡的抿一口。
“刺藤”,刺藤低头回应的桑钰,声音清脆又透的清冷。
“带刺的藤蔓”,这个名字我喜欢,以后我叫你“阿藤”,可好,唇边噙着若有若无笑意。
刺藤有点诧异,这位公子爷念着自已名字,仿佛声音萦绕着无限遐想。
刺藤浅浅一笑,公子想怎么叫都行。
阿藤得活到那个时候,要不然都不能叫,笑意一闪而逝,四叔,派个人教她怎么拿枪,免得怎么死都不知道,明早启程。桑钰一脸冷漠走向里厅休息。
刺藤心想真是喜怒无常,变脸真快。
夜色浓稠,清冷的月光洒下清辉,风吹动树梢,落下斑驳细碎的银光,夜风不眠,惹出一段蝉鸣,高低错落,此起彼伏,演奏一首美妙的乐曲
不和谐的脚步声,打破这美好的夜色。
刺藤安静跟的一位黑衣服青年到训练场,寒风萧瑟,静得听到自已呼吸音。
“拿起枪,瞄准靶子,射击给我看一下”。青年扔来一把枪,站在一旁看得靶子冷漠说道
刺藤按照青年的吩咐,握起冰冷的枪击,屏主呼吸,眼神直视远方,砰的一声,枪声荡起的风波,划过脸颊。
子弹正中5环
以前练过,青年目光落到靶心处,一脸平静问道。
以前看到枪支有点好奇,看到别人射击过。
相对于新手仅仅还行,面对敌人活不到一秒,首先,熟悉枪支,并且站姿要保持稳定,不要过于紧张,两腿微微弯曲上身稍微向前以抵抗开枪时的后坐力,手枪位于胸部中间,双臂完全伸直。
最重要是不要自已当回事,解毒不是非你不可,面对敌人你要报的杀死决心,不是你死,就是他死。
你是个聪明人,言尽于止,想活命,自已练习。
我没有义务陪你慢慢来,青年冷漠说道,缓缓向前离开。
刺藤看的手里冰冷枪支,举起枪,眼神坚毅看的前方,与黑暗融为一体,气质不同之前,眼神冷漠,散发冰冷气息,“砰——砰——砰”,正中靶心,这才是真正刺藤。
刺藤呢喃“才刚开始”。
夜色漆黑如墨,冷冷夜风吹拂而过树木的枝叶随风婆娑,发出阵阵簌簌的声响,淡淡的夜雾升腾而起,几人的身影穿梭在夜雾中,在月光下,隐约可以看出几人的面容。
正是桑钰和四叔几人
刺藤随桑钰来到水寨北边河岸,刺藤戴上黑色面具,面具是普通材质,毫无好看可言,遮住脸上的疹子,露出眼睛和口鼻,一双眼眸显得特别明亮和深邃。
阿藤,你知道为什么姜太公钓鱼,没有鱼饵,鱼儿也上钩吗,桑钰看河面,白皙且骨节分明的手摸左手戒指,看不出表情。
刺藤愣一下,想不出他所表达想法,心里有些忐忑。
她垂下头去,在心里斟酌的该怎么说。
刺藤还是认真回了一句,子非鱼,焉知鱼之想。
桑钰看了她一眼,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我还以为你要回“不知道”,还懂点文绉绉。
只要是爷说的,要做的,刺藤都会认真对待,完成。
黑色面具下,刺藤一双眼睛特别的明亮,像一面镜子,看到自已的身影。
“是么”,接下来期待阿藤的表现。
在刺藤适当的表明忠心,桑钰一脸笑意,
此时脚步声传来,一黑衣男子缓步而来。
来的是二十左右青年,蓄著一头短发,透着一股凌厉果决的杀伐之气。
公子,鱼儿上钩,青年男子恭敬在一旁汇报的情况。
林北,这次任务用了多少天,桑钰望的河面,平静问道。
一共五天,公子给的时间,提前两天。
这次长进不少,继续保持,林南那边怎么样,桑钰语气难得温和。
林南已经把南城那边处理好,等公子过去。
公子,船来了,咱们过去那边,林北站在一旁恭敬的说道
一位老伯戴的斗篷,头发花白,但精气神十足,撑的船缓缓靠在岸边。
公子上船,老朽带你们过去,声音洪亮而有力。
一行人在月色下,坐船而去,渐行渐远。
刺藤看的桑钰慵懒背影,不禁陷入沉思。这位公子爷比自己想还要厉害,不动声色掌握全局,把敌人处理,可怕的是敌人毫无知觉,手里不禁捏了把汗。
她看的茫茫夜色,不禁为自已跟随桑钰担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