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垢》宰相V丞相

5、突发事件

　　信息素阻隔剂，可用来双向阻隔信息素的试剂，能有效降低信息素所诱导发狂的几率。虽然一直由国家制药局管控，但依然有不少不法机构向市面投入违规试剂。因误用违规试剂而导致的案子层出不穷，但少有人为此出头。

　　然这件事必如某个网络评论所言，人类总有一天需要正视这一问题。近期大批误用违规阻隔剂的患者发狂，致使多人重伤，将这件事推至风口浪尖。

　　“万主任，关于网上的事你怎么看？”姚措靠在沙发上，手不停的划着手机，手机屏幕上显示的血红的大字从姚措眼中一闪而过。看着新闻上的内容姚措不免得皱了皱眉头。

　　“我很遗憾有这种事发生，但我们无力改变既定的事实不是吗？”万磊没有任何的表情流露出来，就好像司空见惯了一般。

　　“我们能给他们一个可预见的未来吗？可我们连一个安稳的现在都无法向他们保证，谈何未来？”

　　“姚，从几年前你主持研发复原血清那时起到现在，我一直都相信我们会成功……这件事你就不要再想了，陈安予他们会负责处理的。我们能做的是在自己的岗位做好。”万磊放下手中的杯子笑道。“对了，你不是跟我说下午要去帮陶鸿处理些事吗。”

　　姚措这才突然想到一些事情急需处理，赶忙说道，“那万主任，我先去忙了，回见。”

　　“你呀你，快去吧。”万磊对姚措满是无奈，苦笑道。

　　陶鸿跟他说好下午要去实验室做药检，就是关于新闻上说的那些违规信息素阻隔剂的成分检验。这原先不是他们实验室的任务，可苦于药检局的人手不够，陶鸿就主动拦的私活。姚措原来擅长的领域就是这些而且最近也很闲，就被陶鸿邀请来帮忙。

　　“姚先生，您可算是想起我来了。哎呀，这么多的药剂样本的检验要是没你，我可得累死。”陶鸿身着白色的实验服，脸上还带着护目镜，一只手里拿了个滴管，另一只手里拿这个试剂瓶。桌子上摆放着各式各样包装的阻隔剂的盒子，桌子上摆放的试剂还算整齐。

　　姚措来的时候也换好了衣服和陶鸿身上的那一身可谓是没有差别，不过在细节处还是有些差别的。姚措扫了眼实验室一周，找了个看着最整洁的位置坐了上去。

　　“不是你没事找事揽的活吗？累死你也是你自找的。”陶鸿目前是学校实验室的主任，职位和万磊是相当的，一般情况下他的工作只多不少，在这种情况下他还拦私活，姚措多少还是有些不解的。

　　“我可不是闲人，只是在这批药中可能提取出我们需要的成分。”陶鸿对药物的研制有先于他人的敏锐之处，他的直觉给人发感觉更趋向于预言。

　　“这些药的制药原理与我们的研究方向背道而驰，你怎么这么确定？”这些药的成分当中多数为致害物质，还有一些药物就是兑水稀释原液后直接拿出来卖的没有什么参考价值。姚措很难将其联想到这批药剂与自己研究方向联系在一起。

　　“这批药物中含有少量的类致幻剂的成分，这种类致幻剂的组成成分和信息素的组成相似度极高。我们可以提取这种成分用于我们的后期实验研究。”信息素的提取目前是一大难题，早成已为阻碍药物研究的一块坚石。

　　“陶鸿，倘若用这种成分代替信息素进行药物研究，我们很难保证研制成的药物是否具有成瘾性。这些药剂将会成为一种新型毒品，这是有违法律和道德的。”当初疫苗催生的后遗症成了现如今最大的隐患，虽说这是不可避免的，但CMS仍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在明知有很大的风险下，姚措不愿进行陶鸿所说的方法。

　　“姚先生，它是否具有成瘾性现在还无法得知。倘若以此制成的药物具有成瘾性，我们可以立即销毁药物。亦或者是提取信息素的方法有所突破，我们同样会终于停止实验。”陶鸿是制药学家不是商人，他和姚措在科研上的观念是相一致。

　　“抱歉，药检我会帮你完成，但你所谓的实验我不会参加。”对姚措来说，一旦药物被证实具有成瘾性，就无异于自己长期的努力付之东流。更有可能埋下更大的隐患，这是他而言是最无法接受的。

　　出其意料的是，陶鸿竟噗呲笑了出来，“您可真是一点没变，真如陈安予那个书呆子所言，你不会参与这类的实验。”

　　“什么意思？”对于陶鸿的反映姚措多少有些不解。

　　“恭喜姚先生成功通过CMS的复职考验。”陶鸿笑道。

　　复职考验？姚措总觉得多半不是这样，直觉告诉他陶鸿一定藏着什么事，“CMS可没这么无聊。”

　　陶鸿笑了笑，继续手头上的工作。二人都不是爱说话的人，除了谁几句与工作相关的话，两人就没什么交谈了。

　　直到下午七点多，姚措累的两臂酸痛才离开实验室，离开的时候还在心底小声嘟囔了几句，自从醒来后的这一个多月，除了多了个嗜睡的毛病，体能也下降了不少，难不成真的老了？

　　违规的信息素阻隔剂的闹剧，倘若无人制止只会愈演愈烈，人们必须意识到这个社会没有人能独善其身。而有的人却想这件事越闹越大……

　　这一天本该与往日没什么不同，突如其来的意外打破了众人的轨迹。

　　尖锐的警报声再次响彻整个校园，学校的外围被武警全面封锁，当然还有紧急征调的救援人员赶赴在来的路上，学校内部的工作人员也在紧急疏散着人员。

　　如果这时你透过学校的窗户校园望去，你会看到这里一派死寂。如果你有幸经历过那场生化危机你会发现现在这里跟五年前的炼狱一般。

　　“陶鸿，收到请立刻回复现在的情况。”祁律站在监控前，冲着通信器吼道。

　　陶鸿哪里的声音很杂，不过在座的诸位还是能勉强听清他说的是什么，大致说的是目前最初发狂的学生已经转移安置，不过因为有人恶意向学校投放违规信息素阻隔剂，导致信息素大规模扩散，受影响的学生数目无法确定，不过已经尽力疏散隔离处理。陶鸿的声音在一阵阵嗡嗡声后彻底中断。

　　祁律在多次尝试重新接通陶鸿通信设备无果后，突然收到了一通电话，还没等他反映过来旁边助手已经替他接通了电话。冉正尧可是CMS的副院长，也就是他们的直属上司，此次学校出了这么大的乱子，没人敢再怠慢这尊大佛。电话的那端传来温润的男声，听起来年龄不大，不过有些沙哑。“祁律，万磊那小子呢？”

　　“回副院，万主任他去事故现场检查了，您有什么要交代的吗？”万磊去事故现场本是不和规矩的，但涉及A类和O类人群的意外事故，他们有先警方一步介入的特权。因为在对于这方面他们的能力不弱于警方，不过得提前向警方开具证明。冉正尧对此并没有意外。

　　“你替我告诉他，此次事件会有政界和媒体介入，我希望他能妥善处理，给公众一个合理解释。同时我不希望因为这件事建再度让CMS抹黑。”冉正尧这边也忙的要命，一旁的秘书还在不停的交代新闻发布会的细节。他这边的事迫使他提前结束通话，最后交代了句，有什么难处跟院里说。

　　图书馆的主体以白色为主，外围立着的白色大理石石柱，总体显得十分庄严，刚刚靠近图书馆就能被浓郁的鸢尾花的味道冲个满鼻，可以肯定的说这是万磊第一次这么讨厌鸢尾花的味道。

　　进入图书馆后鸢尾花肆虐的味道充斥着每个角落。和他同在现场的姚措因为是普通人，根本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反倒是没什么事情。不过就万磊的反应来看，这里情况不会太好。

　　“万主任，有发现吗？”姚措对于现场勘察并没有经验，只是怕万磊受这里的信息素影响出意外，就特意跟过来照看他罢了。同时万一有突发状况发生，还能帮点忙。

　　“这里鸢尾花的味道很大而且不停外溢，不过我来的时候陶鸿给我看过那名学生的档案，发现他的信息素的味道是蔷薇花，然而这里的蔷薇花的味道却淡的可怜。我怀疑……”万磊被周身缠绕的鸢尾花的味道弄的浑身不自在，头也有些痛。不过就目前而言，还不算是大问题。

　　“很有可能还有另一个人在这栋楼。”没等万磊说完，姚措就抢先说了出来，看到万磊的状态和来的时候有些不同，姚措又赶忙追问道，“万主任，你还好吧。”

　　“没事，我们有必要把这栋楼搜查一遍了。”万磊的状态不太好，浓郁的鸢尾花的味道弄得他有些头晕，他揉了揉太阳穴精神了一些后又接着说道，“你先让祁律切入这里的监控，如果没有发现，再让他报备监控死角位置给我们，到时候我们自己逐个排查。”

　　“可以。”姚措立刻将这件转告给祁律，祁律知道后也是雷厉风行，立刻跟自己的几个助手排查监控，图书馆这栋楼的地方不小，全部排查完也是需要一段时间。

　　姚措和万磊也没闲着，图书馆阅读室为保护学生的隐私是没有装摄像头的，他们就现就就这些屋子进行排查。最开始说要分头行动的，不过就万磊这种不确定的状态，这种办法只能作罢。他们两人就一块行动，万磊负责找线索，姚措则时刻注意万磊的情况。

　　出人意料的是，在他们排查完整个图书馆后，没有发现他们所推测存在的那个人，不过找到了一些注射注射器用密封袋单个装好后，到时候交到药监局检验。

　　万磊相信他的猜想，周围的鸢尾花的味道时刻在挑衅扶着他，同时也在无形当中告诉他，他的判断没错。

　　万磊开始换了个方向，找来这座图书馆的建筑图，刚才他和姚措到处找的时候总觉得这里的建筑构造有些奇怪，总感觉有几处“空”了出来，万磊对着图纸回想自己刚才经过的几间屋子，将自己觉得奇怪的地方在图纸上标注了出来，有几处记得不太清，他们两人只得再到那几间屋子看了几遍。

　　“姚，我们得到这几个地方仔细看看了。”万磊冲姚措晃了晃图纸笑道，不过笑得有些勉强。

　　“你现在还挺得住吗？”姚措看着他满是无奈，知道拗不过他，还是得出去关心的问一下，“对了，万主任如过真找到了暗室知道这么破解吗？”

　　“不确定，不过必要时可以使用暴力手段。”万磊学过一段时间的建筑，不过时间不长，也就初入门到的地步。他不太会破解暗室通道一类的，这次能凑巧找到也是凭了运气好。

　　“真有你的。”暴力手段，像是他能干出来的。

　　当他们到那几间房间排查的时候，本觉得要动些脑子好好思考一番，不过让他们惊奇的是屋里的一切都再暗示着暗室的入口，他们没花多久就打开了暗室的门。这一切好像是人刻意安排的一样……

　　通向暗室的通道光线很暗，他们两个人就掏出手机照明，万磊边走边嘱托，“姚，小心些。”

　　“你也是。”万磊走在姚措的前面，但通道深处传来的细微的血腥味还是让姚措有些不安。

　　大概走了的十多米，这条通道通向一个空旷的地方，因为没有开灯这里的光线很暗，接着手机的光，他们摸索着打开了灯。

　　室内的事物被暴露在他们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