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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幼稚 ...
翌日清晨,陆如青准时从睡梦中醒来,欲起身时发现女人的胳膊正搭在自己的小腹上,出于本能,陆如青并不想惊醒正在熟睡的杜婉玉,于是只得放弃起床这个念头,躺在榻上盯着房梁出神。
昨晚的那杯酒令陆如青至今仍觉头脑昏沉,加之今日就要面见自己的那些皇兄们,陆如青更感心力交瘁。
身旁的人似乎是醒了,支起身子在自己的唇边印上一吻,随后起身欲跨过陆如青下床,结果在伸腿时被陆如青牢牢扣住。
杜婉玉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双手覆上她裸.露的肩膀,开口说道:“怎么,昨晚没够?”
陆如青不为所动,伸手将女人正在揩油的手拍掉,并恶趣味地在她的大腿内侧掐了一下,女人白皙的皮肤瞬间起了一道红痕。
“真是肤如凝脂啊……”
“别摸了,该起床了。”
陆如青手下一顿,杜婉玉顺势掰开她的手,跨到床下。
她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随意地披在身上,转头看向陆如青,缓缓开口道:
“别忘了去给太后和皇后请安哦,囡囡。”说罢,便绕过翠竹屏风,到屋子那头梳妆去了。
陆如青有那么一瞬的恍惚,尘封的记忆再次涌入她的脑海。
她蓦地忆起幼时与母亲在一起的时日,那时母亲也常唤她“囡囡”,不过后来母亲去世,除了陆云川,便也无人再这般唤她了。
直至这个女人的出现。
十一岁那年的夏,恰逢南方进贡几棵玫瑰树,宫人们没见过这种新花卉,争先恐后地前去观赏一番。
陆如青本不愿出门,不过在宫女的劝说下,终日闷在房中的她便也来到了御花园。
刚巧这几株玫瑰被置于纳凉亭旁,陆如青便坐于亭中欣赏。
她从未见过这样娇艳的花朵,在阳光下肆意地绽放它的花瓣,展露着它芬芳,陆如青觉得,就算宫中所有的美人加起来也不及它的千分之一。
随后,她便邂逅了刚入宫不久的杜婉玉,那日少女清澈的双眸至今仍停留在她的记忆里,让再鲜艳的红玫瑰都黯然失色。
而自那时起,她便时常唤陆如青“囡囡”,尤其是在企图惹怒她的时候。
日头不早了,陆如青随意批了件衣服,绕过翠竹屏风,一眼就瞧见了坐于梳妆台前照着铜镜涂口脂的杜婉玉。
女人的皮肤本就白皙,如今加上鲜艳的口脂的点缀,叫人的目光便都聚集到她的嘴唇上了。
杜婉玉放下唇刷,通过铜镜的反射与身后的陆如青对视,开口说道:
“为我画眉吧。”
陆如青靠近了些,杜婉玉便转过身来,将眉笔递给她。
她接过,为她画了远山黛。
父皇说,母亲画远山黛最美,便日日为她描眉。
那时,陆如青便觉得,爱一个人就要为她画眉。
于是,她将远山黛的画法熟记于心,日日为杜婉玉画。她说,她画远山黛最美。
陆如青搁下笔,杜婉玉便起身离去,临走时还不忘送上个香吻。
陆如青收拾好心情,唤杏莲洗漱更衣,随后便动身前往太后所居的荣宝殿,结果好巧不巧地在殿门口碰见了同样前去向太后问安的太子。
“皇妹向来可好?听闻昨日入宫,住得可否习惯?”陆云溪笑里藏刀,率先开口说道。
“一切安好,劳殿下挂念。”陆如青微微低下头,不愿与他多作言语。
然而陆云溪怎能放过这般机会,继续说道:“父皇特意吩咐我们昨日不去打扰你,时隔这么些年未见,父皇还是跟当初一样,如此地偏爱你。”
陆如青答道:“臣妹向来愚昧,以为父皇对每个孩子都一视同仁,若非要说偏爱,那自然也是偏爱殿下多一点。”
荣宝殿宫女来迎,陆云溪再想说什么也只得就此作罢。
陆如青跟着陆云溪进入,来到太后面前,行礼问安,随后太后给两人赐了座。
“皇祖母今日似乎很高兴,气色也比先前好多了。”
太后的贴身宫女秀萃含着笑说道:“这还得归功于殿下送的千山雪莲呐。”
“孙儿无以为报,这也当是尽孙儿的一片孝心了。”
三言两语间,太后注意到了一直默不作声的陆如青,于是开口说道:
“青儿啊,这些年在外可还安定?哀家见你比以前瘦了,垂柳城偏僻,也是没什么好的吃食,冬天也总是严寒,真是让你受苦了。”
“劳太后挂念,孙儿一切都好,垂柳城自是不比宫中,不过冬日尽在府里闷着,烧着炭炉,也不觉怎样冷。”
“那便好。”太后顿了顿,“秀萃,把哀家那支步摇拿来。”
秀萃走到卧房,再回来时手上多了个红盒子,太后接过,将其打开,从中拿出一支翡翠蝴蝶步摇。
她像是喃喃自语道:“这步摇啊,是哀家当年嫁入王府时的嫁妆,如今哀家也不兴带这些首饰了,便赠与你吧。”
陆如青谢恩,起身欲双手接过,而太后执意要为她亲自戴上。
两人又在荣宝殿坐了些时候,直至太后喝药的时辰到了,两人这才得以行礼告退。
刚出荣宝殿,陆云溪便开口道:“皇妹要去向皇后问安吧,刚巧本宫也欲前去,便一同去吧!”
陆如青没作答复,就算是自己心中不想,也无可奈何。
“皇妹还是同之前一样,不愿多言语。”陆云溪故作感慨道。
陆如青在心中冷笑一声,面上依旧是不露声色,淡淡开口道:“祸从口出,想必殿下也是一定明白这个道理。”
陆云溪的笑容有些僵硬,“那是自然。”
一路上陆云溪没再说话,两人沉默地行至皇后所居的千禧宫。
宫女将两人请进门,皇后谢婕舒正坐于红木椅上翻看着账簿,见陆云溪与陆如青二人前来问安,便收起账簿,笑着唤他们到内屋就座。
陆如青从小便不喜欢皇后宫中所焚的香料,总觉得太刺鼻,时至今日,这阵香味依旧是不减半分。
谢婕舒为两人上了茶,陆如青从齐禾宁手中接过,抿了一口,只觉茶浓得发苦,便再没碰过。
“你们这是商量好了,还是在路上碰见的?”
“儿臣在向皇祖母请安时恰巧遇见皇妹,便一同前往。”
又是些寒暄的话,陆如青一一答复,只盼望着能快些结束。
杜婉玉此时已回到玉常轩准备午饭了吧,陆如青这样想着。
“本宫看这天也不早了,让小厨房做了些饭菜,不如你们兄妹二人便在千禧宫用午膳吧。”皇后开口道。
陆如青率先站起身来行礼,“多谢娘娘,不过儿臣想着皇后娘娘近日筹备祝寿宴一事已劳心劳神,儿臣便不愿麻烦娘娘。”
陆云溪见状,自然也是随声附和,于是两人便一同离开了千禧宫。
分别时也未多做言语,就像是走个形式一样,陆如青便朝着玉常轩的方向离去。
陆云溪注视着她远去的背影,眼神愈发阴鸷,“明澈,仔细盯着点玉常轩。”
“是,殿下。”
陆如青匆匆回到玉常轩,像是生怕杜婉玉等得不耐烦先行用膳一样。
杜婉玉房中,她正吩咐宫女太监们将饭菜摆好,就见陆如青掀开门口厚重的帘子,倏地跨过门槛,进入屋内。
“怎么这样着急?”杜婉玉心存疑惑。
陆如青见房中还留有宫人,变得不好意思起来,低声说道:“儿臣失态,请娘娘恕罪。”
杜婉玉只觉好笑,用帕子掩着嘴,笑着说道:“罢了,快坐下来用膳吧。”说罢,她又屏退了宫人,只留她与陆如青两人在房内。
陆如青解下披风,到桌旁就坐,杜婉玉移步到她身旁。
“怎么满头大汗的?这冬日里再得了病可怎么办。”说罢,她用帕子为陆如青擦去额上细密的汗珠,“你该不会是怕我不等你吧?”
心思被女人看穿,陆如青好生懊恼,愤愤地移开她为自己擦汗的手,故作镇定地说道:“用膳吧。”
“幼稚。”杜婉玉眼神里都含着笑。
她自知陆如青傲娇的性子,今日却破天荒地没再继续调侃她,而是听话地坐在她对面。
“我特意给你煮了你爱吃的莲子羹,尝尝。”
杜婉玉盛了一碗,递到她面前。陆如青接过品尝,果真还是熟悉的味道。
“在边境能吃到这些吗?”
陆如青摇摇头。
杜婉玉为她夹了块排骨,“多吃点,免得没力气。”她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狡黠。
陆如青自然听出了她话中的深意,差点被口中还没来得及咽下的食物呛到,不过她又瞬间恢复了原状,面不改色地说道:“多谢婉娘娘关怀。”
杜婉玉得意笑笑,忽地注意到了陆如青头上多出来的一支步摇,开口问道:“这可是太后赠与你的?”
陆如青象征性地摸了摸步摇,点了点头。
杜婉玉笑着道:“很适合你,很漂亮。”
陆如青很少听到这样直白的赞美,尤其是来自杜婉玉,可她还是摆出一副冷漠的模样,而耳根却悄悄地红了。
杜婉玉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满意地笑了笑,随后抿了口温热的红枣茶。
饭后,陆云川身边的小太监来报,请陆如青移步到御花园小聚。
杜婉玉颇为不满,向她索了好一阵子吻才肯放她离去。
莲花池中心的亭子上,陆云川正抚琴吟唱,琴声悠扬,离得老远都能听到。
行至亭中,陆如青将手中的食盒置于石桌之上,陆云川见状停下手上的动作,起身请陆如青就座。
亭中有一童子在旁烧酒,陆如青打开食盒,拿出几碟下酒菜。
陆云川喟然叹曰:“到头来还是皇妹最懂吾心。”
酒也烧好了,陆云川为她和自己分别倒上一小杯。
陆如青抿了一小口酒,开口询问道:“嘉荨怎么没和你一同进宫?”
“在太后宫中,她说她想嘉荨了,便让她留在了荣宝殿。”
“自从皇嫂过世,你就未曾想过续弦之事?”
陆云川挥了挥手,示意她不必再说下去。
“那皇兄近日可有什么新作?”
提到这个,陆云川便迫不及待地从怀中掏出几张写了字的宣纸,递给陆如青看。
“帮我瞧瞧,还有没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地方。”
陆如青接过,仔细地端详着纸上的词,末了,只道一字“妙”。
“皇兄的词愈发精妙了。”陆如青将宣纸还给陆云川,后者宝贝似的将其折好,重新塞回怀中。
“这可是祝寿宴那日要献给太后的?”
“吾正有此意。”陆云川看着陆如青的酒杯已空,又为她添了一杯,“皇妹这次回京可有什么打算?”
陆如青苦笑一声,“能作何打算呢,到头来不过是听命行事罢了,我倒是羡慕皇兄这样无忧无虑的生活。”
“休得胡言,我这样的人生,有何值得羡慕的,你应是有大抱负大志向的人,岂可与我相比?”
陆如青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与陆云川碰杯,随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就算不为你自己,也要为婉......也要为那位考虑啊。”陆云川安慰到。
“罢了,此事再议,跟我讲些趣事吧。”
陆云川见她不愿多谈,便讲起了陆嘉荨的调皮行径,这才让她重新展露笑颜。
“说到这,我还为她准备了礼物,待会差人送到你府上。”
陆如青一直很喜欢自己的这个小侄女,尤其是在她生母过世后,便对其更加怜爱了,在垂柳城时与陆云川的书信往来,大部分也都是有关陆嘉荨的。
随后两人饮酒闲聊直至落雪,末了,陆云川见天色不早便欲回荣宝殿接陆嘉荨回府,作揖后便离去,陆如青也收好食盒,缓步离开荷花亭。
路上,她鬼使神差地拐到了纳凉亭,像是那有什么东西吸引着她过去一样。
绕过一棵高大的松树,纳凉亭映入眼帘,瓦上已覆盖了一层薄薄的积雪,亭中有一女子正坐弹琵琶。
女子背对着陆如青,陆如青认出了她身穿的教坊歌姬的服饰,心里想着还是莫要打扰她,便打道回府了。
本以为亭中人是杜婉玉的,结果心中的期盼落了空,陆如青不免伤怀几分。
回到玉常轩时,杜婉玉正坐在房内读书喝茶,见陆如青踏进屋内,便赶忙招呼宫女伺候更衣,可陆如青却将宫女太监一一屏退。
杜婉玉摸了摸陆如青冻得发红的脸颊,一对好看的远山黛拧在了一起,颇不漂亮。
陆如青伸手将其抚平,轻轻吻了下她的额头。
“天色不早,儿臣便不叨扰婉娘娘了,娘娘早些歇息,莫要劳累了身子。”
可杜婉玉怎会心甘情愿放她离开,双手顺势勾住她的脖颈,“留下来陪我读书。”
陆如青自知女人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子,便点头答应,女人这才笑着放开了她。
“换身干爽的衣服吧,免得着凉。”
“是。”
陆如青陪着杜婉玉读书直到深夜,不过这女人说是叫她陪她读书,结果自己竟先睡着了,而陆如青也只得无奈笑笑,将其抱至床上。
这动作将杜婉玉吵醒,她睁眼看着陆如青为自己掖好被子,勾了勾唇角说道:“青儿不打算留下来陪我吗?”
“不好,若是传出去,免不了遭人口舌。”陆如青顿了顿,压低了声音说道:“太子已然派人来盯梢,万事还是小心为妙。”
陆如青向来谨慎,与泼辣大胆的杜婉玉刚好形成对比。
杜婉玉不满地伸出脚轻踹了下陆如青,“六年了,你只回来待这么一会儿……”杜婉玉停下来,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突然坐起身来,“难不成,你要留在京城?”
说这话时,杜婉玉的双眼里泛着光。
可陆如青并未回答她,捏着她的脚踝将其重新塞进被窝里,主动吻了吻杜婉玉的嘴唇,随后离开了房间。
屋外的雪依旧绵延地下着,院子里种了竹子,估计还是前些年的那几根,如今依旧挺拔着。
陆如青记得,杜婉玉曾说她像竹子,便在院子里种上好多,或许,在她离京的六年里,她大概也会像自己观赏那幅画一样,时常观赏院中的竹子吧。
陆如青自然不甘只待到祝寿宴结束便回到垂柳城,她本以为自己如今已能很好地控制自己对杜婉玉的情感,可当再次见到她的那一瞬间,她就注定无法再像六年前一样决绝。
或许她这辈子就注定要栽在这女人的手里了。
想到这,陆如青轻叹一口气,随后回到了自己房内。
今日,是陆如青中状元郎的日子。
母亲和疯婆子都格外高兴,不知从哪找来一块大红布给她披上,随后红布就变成了件新衣穿在了她身上。
母亲的母亲和七大姑八大姨们都眼红地瞧着陆如青,而她不顾乡亲们嫉妒的眼神,跨上马在村子里绕了好几圈。
谁叫她们当初将自己和母亲扫地出门的,如今陆如青便要好生炫耀一番。
一大帮人围在家门前找母亲和疯婆子攀亲戚,当初那个叫嚣着要将母亲浸猪笼的大嫂如今也变得卑躬屈膝起来了,陆如青冷笑,对此不屑一顾。
她在意的,是驸马的位置。
那日集市的布告栏上贴出的“选驸马”的告示,白纸黑字写着谁中了状元,谁便可尚公主。
陆如青回想起母亲曾带自己到京城寻父亲时,偶然瞥见了坐于马车中的公主,那时她便想以后一定娶她为妻,直至看到这告示,陆如青便决心自己定要抓住此次机会。
于是,她每日步行到三公里外的书塾求学,一日未曾间断。
或许是老天看了眼,并未让她的努力化为泡影,叫她真中了个状元。
很快,到了她与公主成亲的日子。
陆如青穿着一身大红婚服,胸前戴了朵大红花,骑马走在队伍的最前方,在她身后的娇子里,公主正在攥着手帕掩面哭泣。
可敲锣打鼓的声音早已将这哭声掩盖,城中无人不在感叹着这对金童玉女。
陆如青内心欢喜,迫不及待地进入洞房掀开公主披着的红盖头,想好好欣赏她的美丽容颜,可公主还在哭。
她在哭什么呢?哭自己的郎君跟想象中的大不同,还是哭自己任人摆布的命运?
陆如青为她拂去眼角的泪滴,可怎么也擦不完。
“既然公主不喜欢臣,那便杀了臣好了。”
陆如青递给公主一把匕首,结果公主毫不犹豫地刺向了她的胸口。
婚服被血液染的更红,陆如青望向公主那双噙满泪水的双眼,视线逐渐模糊。
你对我还是有一丝情感的吧,不然怎会让你的脸上挂满泪水。
意识消散的前一秒,陆如青这样想到。
陆如青躺在床上猛然睁开眼,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好在梦中并无痛感,否则她就要遭受一番死亡的折磨了。
可梦中杜婉玉满是泪水的脸庞依旧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回想起上一次的梦,亦是杜婉玉亲手将她推进地狱。
陆如青不知这梦预示着什么,此刻也不容她多想,今日午时便要举办太后祝寿宴,不多时便会有宫女来迎各宫的嫔妃前去荣宝殿请安,虽说皇子并未算其内,但既然她住在宫中,还是随杜婉玉一同前去为妙。
陆如青想着杏莲必是还在贪睡,也不忍叫她起来,便简单洗漱了下,换了身素色长袍,披上月牙白披风,随后出了门。
经过一夜的风雪,地面上早已覆盖了一层冰雪,宫人已然扫开几条小路,不然根本无处落脚。
陆如青行至杜婉玉房内,女人正在吩咐宫人将早膳摆好,见陆如青进来,赶紧招呼她坐下。
陆如青行过礼,坐于桌旁,杜婉玉也紧随着坐下。
杜婉玉为面前的人夹了菜,不过她的兴致似乎并不高。
“一大早的怎么就心情不好?”
“昨夜未睡好罢了。”
杜婉玉见她这幅冷淡的样子,心里也颇不痛快,不过还是噤了声,心里不知打的什么如意算盘。
早膳后,荣宝殿宫女来迎,陆如青便跟着杜婉玉一同前去,向太后问过安后,谢婕舒留了丽妃协理自己看管祝寿宴的布置,其他各宫嫔妃便各自回宫了。
回玉常轩的路上,陆如青走在杜婉玉的软娇旁,杜婉玉坏心思地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在引来身旁人的不满时,她得意地笑了笑。
“幼稚。”
杜婉玉傲娇地扬起头,就连回到玉常轩后都没再唤陆如青到她屋内。
于是陆如青拿着那幅山水画不请自来,而杜婉玉正坐在梳妆台前涂口脂。
“你的画,还给你。”陆如青将画卷置于桌上。
“六年前就送你了,哪还有收回来的道理。”
杜婉玉涂好红唇,起身靠近陆如青,“时隔多年未见,小孩,你是不是还是不行啊?”
陆如青最讨厌杜婉玉把她当小孩看待,可这女人明知道这点,却依旧在她的忍耐度上反复横跳。
陆如青揽过她纤细的腰肢,“婉娘娘大可以试试。”
……
事后,陆如青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物,冷声开口道:“宴会快开始了,别迟到,婉娘娘。”
别管了我就是拖更大师
本来想这章写祝寿宴的,结果磨叽了这么多:-(
懒得挑错字了,有的话就自行翻译吧,相信你们看得懂(摆烂
啾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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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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