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意外事件V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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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差不多是等于一见钟情而后开始谈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但筹备婚礼的事儿还是需要花费一段时间。
其实本来新月觉得可以不办什么婚礼的，领个证儿就能上了，越快越好。但是清然年纪还小，就是想“浪漫”一下儿，倒也没什么。
只是她看着那一长串儿婚礼筹备需要的物品清单，也不禁感叹，为了合法地触发元素反应，竟然要花这么多钱。
对此清然有点儿傲娇地说：“你没听过一句话，‘好事多磨’么？”
然后又善良地安慰她：“忍不住的话也可以去找你那些‘朋友’嘛，普通人肯定是不会出事儿的。”
新月的大部分相好确实都是普通人，这也是由于镇上的魔法师本来就没几个。但雨榕是魔法师，按照他这个“万一”论，其实雨榕也不太安全。
不过清然倒是没有太担心雨榕。他来到镇上不久就见了那位开旅舍的火系魔法师，因为近期旅舍里也是死过人的。那位郑法师看上去还挺靠谱儿的，而且又有自己的事业，就算出了什么事儿也不会来跟他抢人。
至于新月的那些相好得知了她打算跟别人结婚，自然是有人心里不忿儿去挑衅清然的。
虽然魔法师受人尊崇，清然又是主家特派的调查员，但新月的那些相好也都太过年轻，心里妒忌的时候才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
好在清然也不跟他们一般见识，只是来找新月告状，然后亲亲抱抱一番，却还是不能做那事儿。导致新月一直忍着，回头又去找那些男人，把“火”撒在他们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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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主人开始准备结婚，似梦一直在担惊受怕。虽然之前他听见了清然少爷跟主人商量要把他送走，但后来主人也一直没有对他说什么。
似梦不禁觉得主人真是太善良了，就算清然少爷不喜欢他，她还允许他在这里把宝宝生下来。毕竟生下宝宝之后，他也就没什么用处了吧。
现在主人几乎每天都会把他当做清然少爷，温柔地跟他触发元素反应。她真的好爱清然少爷啊。
每当这个时候似梦都忍不住流泪，听到耳边主人唤着清然少爷的名字，心里疼得快要死掉。
似梦不能理解这是为什么，后来他想了想，可能是因为他心中有愧。他只是一个下贱的仆从，却在主人身边享受了属于清然少爷的温柔，真是太坏了。
他拿走了属于清然少爷的东西，就应该更尽心地保护清然少爷。似梦默默地想着，虽然他想把自己送走，但他是主人所爱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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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清然来到镇上当调查员，镇上死人的案件非但没有停止，反而还增多了。
而且死者不光是大丽春上瘾的烟鬼，也有原本不抽烟的人，莫名其妙就“自杀”了。渐渐开始有传闻，镇上来了个连环杀手，就是为了挑衅上面派来的魔法师调查员。
这可让清然难办极了，他本来就不是什么专业调查员，做这个工作无非是家里给他发钱罢了。这下儿又出现什么疑似连环杀手，虽然死的都是些普通人，但他也是于心不忍啊。
清然去找新月诉苦，说他想借着结婚的机会辞职，让那“连环杀手”赶紧离开这镇子。
新月当然不能让他辞职，否则她这个穷医生可养不起卜家的小少爷。而且连环杀手也不过是传闻罢了，或许只是偶然因素让几个意外事故发生的时间挨到了一起，或许是有人借机报复积怨已久的仇家。
总之，她好歹把清然劝住了，也让他认真去查案，不要上班时间溜号儿到诊所找她。
然而没过几天，清然突然红着眼睛来诊所找新月，说和他一起调查的同事死了。
“是谁？”新月难以置信，清然的同事不应该都是魔法师么？
清然边哭边说道：“是、是本地行会的调查员……那个安、安凯春……我昨天还跟他吵了一架，结果他就……就上吊了……”
同事吵架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而且那个调查员是新月知道的，作为本地魔法师行会分会的管事者也是老资历了，倒也很可能因为瞧不起清然私生子的出身而出言讽刺。
但是单纯因为跟同事吵架就上吊，这实在难以形容。
多半儿是另有隐情。
然而安凯春是原本镇上唯一的魔法师调查员，现在虽然多了一个清然，但他什么都不懂也帮不上忙儿。
“有法医去验尸么？”新月安慰地抱着他拍了拍，轻声问道。
“有……”清然的下巴戳了戳她的肩，他却又呜咽地说，“这肯定是那个，连、连环杀手……听说之前在首都就是……好多人，就、就自杀了……”
首都连环杀手？新月倒是没怎么听说过，想来也不过是捕风捉影罢了。
她揽着受了惊吓的男孩儿来到等候室，把他按到沙发上，让小男仆去倒了热果汁。
在旁边安慰了半天，看清然的情绪渐渐稳定了，新月才又问道：“那首都的案子，结论是什么？”
清然摇了摇头，低着头小声说：“有的是自杀，有的是他杀……并不是同一个人做的。”
也就是说碰巧了，自杀和他杀案件集中在较短的时间里发生。不排除有人借着“连环杀手”的传闻报自己的仇。
“可见之前也并不是真的连环杀手。”新月温和地抚摸着他的背，“先不要慌，这次安法师的事儿还要看法医结果。而且就算有连环杀手，也不一定是冲着你来的。”
她一说冲着他来，清然就忍不住又难过地流泪了。
若是真像传闻里那样，是连环杀手挑衅卜家……那么那些人，不都是因为他才死的么？而且不光是那些普通人，现在连安法师都死了啊！
新月以为他是害怕杀手也会对他不利，而且仔细清然这个职位确实也有危险，于是说道：“这样好了，我让似梦跟着你吧。他可以保护你，而且多一个魔法师还能震着点儿场面。”
清然睁着发红的大眼睛看着她，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又伏在新月肩上哭起来。
新月抚摸着他的背，心里也有些惴惴不安。
这世道是有点儿不太平。不知道为什么，她竟也隐隐有种感觉，什么东西正在暗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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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让她家的小男仆跟着清然走了。有似梦保护他，清然应该是绝对安全了。
虽然她原本就不太相信那些坊间传闻，但是清然会因此而害怕，而且还会影响案件调查的效率。
因为没有小男仆在家做饭，新月第二天起来去外面吃了早点，听到邻桌的人都在说安法师自杀的事情。
即使是不认识安凯春的普通人，也都不相信他会自杀。毕竟安法师可是之前镇上唯一的调查员，工作三十多年了，近几年还谈了恋爱结了婚，怎么可能突然就寻死呢？
新月吃了早点，到她的诊所上班儿。今天来就诊的病人也提到了安法师这事儿，甚至这关注度都要比之前陈医生遇害更高了。
不过之前陈邻安医生遇害，是环重乐英大人亲自处理的。而这回安法师的案子虽然在镇上闹得沸沸扬扬，却没听说上面要插手。
新月知道，环重乐英大人特别关注陈医生遇害，多半儿是因为陈邻安是曾经给环重家主看过病的医生。对于那段经历，陈医生生前也讳莫如深。毕竟据说那位环重家主得的可不是普通的病，而是生不出孩子的问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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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地行会的调查员安凯春死亡事件发生了三天之后，清然到诊所来找新月，说法医鉴定的结果出来了，确认是自杀。
新月对这个结果非常怀疑，很难想象那位镇上三十多年的老调查员会有什么自杀的理由。
“安法师很可能是被魔法师所杀，法医没有魔法天赋，或许检查不出来。”她对清然问道，“你有亲自检查安法师的遗体么？”
通常来说，作为普通人的警察和法医处理普通人犯的罪，而魔法师行会的调查员和魔法家族的守卫则会负责涉及魔法师的案子，这也是因为普通人感受不到魔法元素。虽然实际上，行会对于魔法师犯罪往往会网开一面。
清然有点儿害怕地摇头：“没有……我不敢看。”
这有什么不敢看的，难道还害怕死人复活不成？
新月叹了口气。安法师去世之后，调查光靠清然确实是不行。
通常情况下犯罪者都是普通人，他糊弄一下儿也就算了，但这次死者是一个资深的魔法师调查员，如果真是他杀，那多半儿也是魔法师做的。
“这样好了，你跟警局的人说说，让我去检查一下儿安法师的遗体。”新月对他说道。
“你、你做这个干嘛？”清然害怕地拉着她的手，“尸体很可怕的……”
“没事儿，我当医生也见过不少了。”新月有些好笑地安慰他道。
害怕尸体也敢当调查员，这孩子是不是把工作想得太简单了？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意外事件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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