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订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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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清然到诊所来“调查”，新月就和他一起吃了午餐。
这种正常的约会当然是不会带着似梦了，毕竟她可没有让清然吃醋的打算。当然，以后如果可以进行元素反应了，再拉上似梦在一旁看着或者一起参与，那倒是不错。
午餐之后两人又到河边散了会儿步。比起周末，在工作日赏海棠的游人稍微减少了。新月找了个安静隐秘的地方，跟清然坐下来认真地亲了好一会儿。
亲完之后，新月轻轻地整了整男孩儿被她抓得有些乱的湖蓝色卷发，尝试了比较隐晦的邀请：“明天晚上到我家来吃晚餐，如何？”
谁知清然虽然被她吻得意乱情迷，但对于这个问题却没有果断答应，而是红着小脸儿有些迟疑地说：“这……这不会就是……”
“是啊。”新月温和地拉起他的手。男孩儿的手指白皙修长，像白玉雕刻的工艺品一般美好。
然而清然犹豫了一下儿，却坚定下来直起身，认真地说道：“阿月，如果你想要……的话，得在咱们结婚以后。”
啊？
新月懵了。
想要做那事儿，必须得先结婚？这怎么行，结婚也太麻烦了，为了上~床而结婚完全不值当的。
“这……是太古板的观念了吧？”新月试图说服他，“既然两情相悦，为什么要在乎那些条文和虚礼？”
不过仔细一想，结婚如果只是签个字，倒也不算太麻烦。新月是平民出身的魔法师，已经没有什么亲属关系，而清然的身份是私生子，卜家也不会出面。
以后如果有哪里不合，再离婚便是。
于是她又补充道：“我当然也想跟你结婚了，不过手续之类的还需要时间，在那之前咱们也可以——”
“不可以。”清然认真地说，双手坚定地握住了新月的手，“阿月，你知道我的父母就是这样……他们是两情相悦，却在还没有结婚的时候就有了我，然后阴差阳错地没能成婚。当私生子的感觉真的很不好，我绝对不能让咱们的孩子也经历这种事情。”
说起清然的家庭背景，新月也不由得同情。
那些八卦往往传得最快，稍微打听便能知道。清然的母亲是卜家的旁系成员，而他父亲是个平民出身的魔法师。俩人原本都已经准备结婚了，结果卜小姐被家族安排了联姻对象。那个时候她已经身怀有孕，生下清然之后只能把他送给了他父亲抚养。一直到十几年后两人终于能正式结婚，清然才被接到母亲家里。
结果因为中间时间隔太长了，而且清然又是继承了他父亲的水属性而不是母亲的火属性，也就一直没有得到卜家的正式承认。
但也不得不说，这种事儿完全不可能发生在新月身上。她又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也没有家族压力，完全没必要拒绝认回自己的孩子。
而且新月也不喜欢小孩儿，她跟貌美的男人进行元素反应可不是为了产生后代的。如果是为了给后代一个堂堂正正的身份而结婚，那属实是没必要。
“确实不能让下一代受到这种影响。”新月有些谨慎地说，“不过你现在还年轻，也不用着急生孩子呢。咱们只要不特意去要孩子，应该就不会出现这种问题……”
但清然却坚持道：“可是万一怀上了呢？”
还能怎么“万一”啊？多少魔法师吃了几十年的魔法抑制剂，想怀孕都怀不上呢。清然的母亲怀上他也大概率不是意外，而是本来就打算结婚生育后代，提前准备罢了。在没有药物辅助的情况下，这个“万一”的概率真能赶得上万分之一了吧。
新月刚想要进行生理学知识的讲解，却突然意识到，这是属于清然作为私生子长大的执念。他想要安安稳稳地结婚再发生关系，这也没有什么错处。
如果是以往那些相好有这种想法，新月大概就哄哄过去了。反正在被上过第一次了之后，他们都会任由新月继续上第二次、第三次。
可是对于清然，她这么多年以来第一个有点儿动心的男孩儿，新月不想在他身上使那些讨巧的伎俩。
然而话说回来，动心归动心，突然就要结婚，新月她自己可接受不了。
她还想享受自由的时光呢，不想像文馨那样每天一下班儿就回家，偶尔出来喝个酒都得报备。
因为她对清然是认真的，新月此时也诚实地说了自己想法：“清然，我能理解你的坚持。只是……突然说到结婚，感觉进展有点儿太快了。”
什么时候都轮到新月说“进展太快”了，真是离大谱啊。
“是、是啊。”清然也不禁有些羞赧，“结婚还是很复杂的，要准备很多东西……”
他突然又说道：“对了，阿月你不用太担心，我知道你在镇上有很多‘朋友’，我妈妈也是这样儿……这方面我不会管着你的。”
啊，还有这种好事儿？新月立刻觉得，如果是这种结婚那倒也未尝不可。
只是虽然新月个人作风比较自由，但主家的那些人权贵们都玩儿这么花，还是她没想到的。又涨见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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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在家认真地思考了一番。
其实她对清然还没有到想要结婚的程度，但是现在看来不结婚就没法上。而如果不上一次的话，她就会一直想着这事儿。毕竟她几十年都没有这样心动的感觉，倘若因为原本可以克服的困难而放弃，那未免太对不起自己。
另外，跟清然那样儿的男孩子结婚也没什么害处。用好听的话来说，他是年轻貌美又有高收入工作，属于优质的结婚对象。
而用大白话儿讲，其实他这种情况就是私生子已经成年了，卜家却不想给他正式的身份。于是就安排个轻松的工作发钱，再把他发配到别处定居，以免影响家族内部局势。
但是单纯条件合适不意味着真的要结婚，而单纯为了上也不能作为结婚的充分条件。至于两个加起来够不够，新月也有点儿拿不准主意。
于是她第二天中午约了文馨出去吃饭。
“哎呀，什么时候新月医生也要找别人咨询情感问题了？”文馨对于这种少见的情况，免不了要调侃几句。
谁知新月的回答让她大为震惊：“这不是一般的情感问题，这是婚姻问题，当然得找个结过婚的人问了。”
“结婚？我没听错吧，你也考虑退出情场了？”文馨得意地拍了拍她的肩，“该怎么说，现在明白过来，想要家的温暖了？”
“没有。”新月“无情”地戳破，“只是因为那个小调查员不结婚就不给上。”
“啊这……”文馨喝了一口凉茶，“单纯为了做那事儿而结婚，这样值得么？毕竟你还有多的是相好，应该不差他一个吧。”
为了下半身而接受婚姻的牢笼，某个方面的自由和全部的自由孰轻孰重，这种问题应该难不倒新月才对。显然事情没这么简单。
面对老朋友，新月也不得不承认：“那个孩子确实有点儿不一样。”
“嗯，你说说？”文馨等着听情圣的新故事。
对于各式各样的美人儿新月都能侃侃而谈地鉴赏，偏偏就是那种心动的感觉，却到处都找不到一句合适的话来形容。
“有啥可说的。”新月喝了一口加了柠檬苏打水的蒸馏葡萄酒，“反正我就是非得上他不可。”
“嗯，那就结婚呗。”文馨点头。
新月放下杯子，却又托着腮犹豫道：“但是为了订个房间就能解决的事儿，要走这么麻烦的流程？”
“嗯，那就不结。”文馨再度点头。
“你到底有没有认真思考啊？”新月忍不住问。
文馨又喝了一口凉茶，才不紧不慢地说：“你想结婚就去结，害怕就不结，这有什么难决定的？这种事儿你也拿来问我，可见你内心里是想结的。否则就直接甩那小子一脸，去找你相好滚床单了，不是么？”
她这么一说，新月立刻就明白了，这是一种潜意识活动在表意识的体现。她潜意识里是想跟清然结婚的，所以才会决定来找文馨征求意见，因为她知道文馨的观念是偏向成家立业的，大概率会支持她结婚。
“这个我也知道。”新月强行“知道”了一次，不过重点是后面的话，“但要是清然知道了我跟他结婚只是为了做那事儿，那不得留下什么心理阴影？”
“你能想到这一点，说明你跟他结婚就不只是为了做那事儿。”文馨抱着手臂，转过身有点儿好笑地看着她，“而且这方面你大可以放心，新月。跟那个小调查员结婚，你亏不亏我不知道，但他肯定是不亏。”
她这么一说，新月才想到还有经济上的问题——虽然文馨指的并不是经济上的亏损。
“等等，我跟他结婚不会破产吧？”新月连忙问道，“他可是从小娇生惯养的少爷……”
“啊？”文馨有点儿无奈地摸了摸额头，“那个小调查员现在自己的工资也够花啊，怎么可能结婚之后反而让你破产了。”
她拍了拍自己这位在爱情方面终于有点开窍儿的老朋友，以“过来人”的身份说道：“月啊，有那种感觉是很难得的，想要就去试试吧。毕竟那小调查员只是个私生子，又不是真的少爷，错了就离婚呗。”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订婚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