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 ）苍夜之蓝》卞九寒

35、第三十五夜靡草亡

　　第三十五夜靡草亡
　　の命中带煞的朋友
　　即使看错了世界，那也不过是自己在欺骗自己

　　“好了，就到这里。下课。”崎藤樱满意的合上教案，果然还是自己这个班最听话啊，又聪明，教养又好。简直就是所有老师眼中的完美学生啊。

　　得意洋洋的崎藤樱不知道的是，其实他的那些学生压根就没一个坐得住的，每一个都在心底盼着下课。这不一下课他们就立马转头，目标——自然是万众瞩目的五十岚苍蓝。

　　可是这一下他们完全傻眼了，五十岚苍蓝的座位上那还有人？不仅是五十岚苍蓝，原本她坐在她附近的北川夕雾，忍足郁士，迹部景吾等人都不见了。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嘛？这是众人心底瞬间冒上来的想法。其实他们没注意的是还有很多人也不在了——已经是午饭时间了。人消失嘛，很正常的。

　　不过，五十岚苍蓝确实是追着北川夕雾离开的，从早上刚来她就觉得她有点不对劲，似乎一直避着自己，这让她很是在意。好不容易吧，在这里有一个自己认定的朋友，莫名其妙的闹矛盾的话，还是有点在意的。

　　可是等她追到饭堂北川夕雾也还是不理她，选好饭菜坐到她的旁边后，北川夕雾竟然立马走人。这就让五十岚苍蓝有些摸不着边际了。不过，五十岚苍蓝并非什么死缠烂打的人，那样不顾及自己身份的事她是不会做的。既然人家不待见她，她又何必把脸往人家屁股上去贴呢？

　　不过，说不计较，怨念还是有的。“到底怎么回事嘛。”这样不明所以的话也就很自然的从苍蓝嘴中吐出。

　　“呵呵”听到五十岚的话，旁边的某人实在是忍不住笑出声了，原来这个人竟是这样的别扭，他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听到低笑声，五十岚苍蓝不悦的朝旁边望过去。不看还好，一看还真是吓一跳。隔壁那一桌坐满了人，（废话，哪桌不是坐满了人？）关键是坐着的是一群美男。“牛郎聚餐”这是苍蓝脑子里的第一反应，然后才是“网球部聚餐”，以前一直被北川夕雾扯着跑的她不曾在意过，所以知道现在她才与网球部第一次正面接触。而刚才笑她的人正是现在一脸不怀好意的看着她的正是忍足郁士。

　　“很高兴我愉悦了你。”依旧是冰冷的语气，这让网球部众人一致认为这位副会长不好相处。

　　“嘛嘛，五十岚桑就不要生气嘛。”忍足郁士倒是一点都不受干扰，毕竟坐在那位的后面这么久了，他其实很清楚只要没惹到她底线，你就是在她面前玩上天，她也只会当看了场闹剧什么也不做。实在是很懒，很好说话的人啊，当然他现在还没搞清她的底线到底在哪里。“莫非，你不想知道北川桑为什么会这样？”

　　五十岚苍蓝看着对方那一脸“很想知道吧？来吧，问我吧，问我吧。”的表情，忍住拍死他的欲望，拼命告诫自己要习惯，习惯。然后开口。“你知道。”这是陈述句。

　　“啊，知道。不过我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你呢。”忍足停了停仿佛思考了一下，“不如这样吧，苍蓝酱，要不你跟我交往吧？我就告诉你怎么样？”

　　此话一出，迹部景吾差点就一口咖啡呛住了。狠狠地瞪了忍足郁士一眼，搞什么鬼不是叫他不要招惹那个女人吗？

　　向日岳人更是直接叫了起来，“哇，郁士。莉子你已经甩了？啧啧，这次还没三天吧？”然后岳人很是直接的扫了一遍五十岚苍蓝的腿。点头道，“确实是一双美腿。”这丫完全就忘了自己先前觉得这位学生会副会长很难相处的事了。就这么直接说出来了。（孩子我为你的未来捂脸，乃一定会被报复的。）

　　其他的人，比如穴户亮，日吉若，桦地崇弘之类的基本上就没反应，只有凤长太郎担忧的看着五十岚苍蓝，轻声道，“忍足前辈，请不要这样。”至于慈郎么，那孩子完全还没醒全，头一点一点的，跟鸡啄米似地。

　　五十岚苍蓝似笑非笑的看了忍足一眼，“可惜啊，五十岚家没有向医学发展的意愿呢。”然后就很直接的不了对方了。

　　众人嘴角一抽，好吧见过势力的，没见过如此直接势力的。果真是家族第一啊。看着对面少女仿若真的可惜伤心的神情，若不是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睛他们是会当真的。感情，人家这是在开玩笑？

　　忍足自是早料到这种情况的，所以主角之一压根就没什么不自在。但是他自然明白把戏不能久玩下去的。“嘛嘛，我也是开玩笑的啦。”

　　说完忍足收敛了嬉笑的神色，转而正色道。“对于北川夕雾的事情你并不知道多少吧？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她出生的那天祖母就去世，后来周岁那年外祖母也过世了，等到她六岁那年她的母亲也出车祸去世了。本来吧也是不相干的事情，但是你是知道那些大家族的那些沉渣烂柯的，背地里就有人说她是‘扫把星’。知道的人多了，影响还是有些的，除了故意攀上来的，北川夕雾可以说基本上没有真心的朋友。直到天代星见的出现……”

　　“可是天代星见却是死了，然后昨天我又遭遇了绑架对吧？”

　　忍足耸耸肩，一副我也没办法的样子。天知道看似凡事有分寸处事过人的北川夕雾内心里其实是这样一个别扭的人。再说了，别人的事情他又能插手什么，这是北川夕雾和五十岚苍蓝之间的事情。

　　知道了原委的五十岚苍蓝反而一言不发了，谁也看不出她心里在想些什么。忽然间一声惊呼闯进了她的耳朵。

　　“啊，你就是那个五十岚苍蓝啊，那个拿着手枪崩掉抢劫犯的那个。你好厉害啊。”

　　说话的人是向日岳人，也只有那样单纯的人才会这样直接的说出这样的话，并以着那样崇拜的眼神死死的盯着五十岚苍蓝。

　　五十岚苍蓝手一个不稳，手中的甜点掉了下去。感情又出了这一版本。

　　又听见一声“以下克上”虽然声音不大，但是看着日吉若充满战意的眼，五十岚苍蓝不用脑子也知道还有什么版本了。于是乎她颇为同情的看了旁边的迹部一眼。你小子不容易啊。

　　收到五十岚苍蓝看过来的你辛苦了的眼神，这让迹部景吾再一次觉得自己真是不容易，心底暗暗给向日岳人记上一笔。然而接下来向日岳人的一句话直接决定了他接下来一个星期的悲惨生活。

　　“啊啊啊，那是sweet的草莓大福。”

　　五十岚苍蓝看了眼星星眼望着她的向日岳人无奈的叹口气，只得把盒子递了过去。“给，你要吗？”一来她实在对这一类单纯过头的人没有办法，就像立海大的那两只一样，无论怎样生气人家都没反应的。二来她实在是吃惯了家里的和果子这被誉赞的sweet在她看来有些过了头。

　　“哇，好好啊！”向日岳人兴奋地点头，朝着诱人的甜食伸出手去。可他的手还没伸到，另一只手飞快的把他的目标夺走，向日岳人鼓起脸一脸不爽的向来人看去，立马追了上去。

　　“可恶，慈郎还给我！”

　　一场混乱瞬间发生，忍足郁士看着自家的搭档，扶额，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然后看着面前的盒子，里面的草莓大福确实很诱人。他毫不犹豫的伸出手拿出一个，送进嘴中。“确实不错，还有人要吗？还剩一个哦！”见没人反应，他也丝毫不介意的把最后一个塞进了嘴里。

　　“啊，郁士。你怎么可以这样？啊啊啊啊，我的草莓大福……”向日岳人哭丧着脸趴在桌子上，显然他与慈郎的一番争斗并没得到他想要的。现在是锅里的也没了，碗里的也没了。

　　看着他们打闹的五十岚苍蓝忽然觉得肩上一沉，竟是慈郎一把从后面抱住她，使劲的摇晃。“呐，呐，苍蓝，我听说你会催眠诶，你教我吧，教我吧。那样以后我被迹部喊起来也可以继续睡了。”（众：黑线，催眠是这么用的吗？）

　　迹部的脸已经黑了下来，“桦地。”

　　“wushi!”然后身材高大的桦地崇弘就走过来直接把慈郎拎了起来。

　　可后者仍旧死死抱住五十岚苍蓝的一只手，仍在不停的哀求。“呐呐呐，苍蓝，教我吧，教我吧。”

　　五十岚苍蓝有些费力的掰开慈郎的手，她并不习惯他人的碰触。“抱歉呢，就算我教了你催眠术也没有用的，催眠术对催眠师是没有作用的。”

　　“唔，那你可以过来陪我睡啊，这样不就行了。”一脸如此甚好的慈郎，根本就不知道这句话的歧义有多大，在他心底只是单纯的想苍蓝可以在他被迹部唤醒之后再把自己催眠，那样他就可以马上继续睡觉。只是别人不会这样想啊！！！

　　迹部景吾拼命的忍住自己太阳穴上跳动的青筋，低吼一声“桦地！”然后慈郎就被扔回了他的身边，乖乖坐着不敢再有动作。

　　按住自己的部员迹部有些歉意的看向五十岚苍蓝，“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看了看时间，五十岚苍蓝觉得自己也没有吃东西的欲望了，便起身打算离开。“不，没什么，你也不容易。”

　　听到这句话迹部景吾嘴角又是一抽，便决定了冰帝网球部众人今天的杯具。

　　“诶，你要走么？呐呐，苍蓝来看我们的比赛吧，星期六在市立森林公园。”向日岳人在某一方面也是自来熟的人，对于这个给他草莓大福吃而且据说很厉害的人很有好感，虽然他没有吃到。但是看上去是忍足的朋友，那就应该是好人了。

　　五十岚苍蓝疑惑的停下来，去看比赛？干什么？晒太阳吗？“你们会输？”

　　“怎么可能，不过是区预选，那种都不用正选上的比赛怎么可能输？”听到质疑向日岳人立马炸毛了。

　　“那就是了，既然没什么意思，要我去干嘛？”理所当然的语气，把所有人的怔住。然后某个肇事者就不管不顾的一个人走了。

　　向日岳人呆呆扯了扯忍足的衣袖，“呐，郁士。她的意思是觉得对手太弱了，相信我们吧？”

　　忍足望着五十岚苍蓝离去的方向，失笑“大概吧。”

　　夏日的气息丝丝渗透在空气中，春日的冷冽温和尽数退散。初夏的时光并不热，但是那一季的梅雨时节已经过去了，连最后一片樱花也谢了，剩下孤零零的枝干。

　　但香樟正好，已经过了换叶的时节，正是新叶正好的时间，一片嫩绿，翻在墨绿的下边。

　　五十岚苍蓝并不喜欢嫩绿这个颜色，虽然它比起墨绿来说要好调得多。可是那样的颜色，仿佛可以透得出光的颜色，因为调配的颜料不多，于她而言还是太纯粹了。就像人一样，她讨厌太过干净的人，那会让她发现自己的复杂，而且逾是单纯的人往往伤起人来逾不留余地。但她也十分欣赏那样的人，活得没心没肺，如此的简单，叫人一眼就看破，那是她无论如何做不来的。

　　坐在树下，透过树叶之间的罅隙，看着被分化的阳光。五十岚苍蓝被慈郎他们一提起又想起了昨日，眉头紧皱。她把右手伸到自己的眼前，白皙的皮肤，骨骼分明，指骨修长，这是一双很美的手。可是这样的一双手对于五十岚苍蓝来说没有什么意义，因为这样的手没有什么力量。她，还太弱了，弱到连自己都无法保护。嘴角勾起讽刺的笑，自己果然托大了，什么脑力比武力好使，什么与其动手杀人不如开口命令。不过是自己的自以为是罢了。真正的上位者，哪一个不是手握鲜血？

　　即使是再忠心耿耿的属下，也有可以背叛的一天，他既然可以为你杀人自然也可以为了别人杀你。人啊首先至少要能自保，她，五十岚苍蓝不应该是一个失去保护就无法生存的人，也不能是一个空有计谋到头来却让别人把刀架在脖子上的人。她必须要变强，在最后的决战之前！

　　叹一口气，五十岚苍蓝有些庆幸起昨天的事情来，若不是这样一闹她可能还认识不到自己的缺点。也许是前世过得太平静，虽然充满勾心斗角，甚至顷刻之间就让别人家破人亡。但被教育了二十年的她打心里还是抵触的吧——动用武力解决问题。这样固执的执着。真的不知道在缅怀什么。

　　“Never frown, even when you are in trouble , because you never know who is falling in love with your smile. （纵然身陷烦恼，也不要愁眉不展，因为你不知是谁会爱上你的笑容。）”身后有一个轻佻的声音，缓缓吐出这样的句子。

　　五十岚苍蓝侧过头去，不想这树后还坐着一个人似乎早就在那了，想来是刚刚她有些心不在焉的没有发现。看着那张脸，五十岚苍蓝迅速的把记忆中的印象与现在这张脸重合。“仓木廉君？”

　　“副会长记性真好呢！真是羡慕啊，我要是有这样的记性的话那些文科就一定没有问题了啊。真是好呢。”仓木廉索性滑着躺了下去，嘴里顺便还叼着一根随手拔来的草。“太阳好好啊，看来下午又要训练了啊。”

　　“怎么，似乎风纪委员长很闲啊，现在似乎应该是巡逻时间吧？”

　　仓木廉看了眼五十岚苍蓝，然后一脸很没办法的样子，“没办法呢，谁叫副会长大人之后，我的部下都这么有干劲了呢。他们实在是太体谅我了啊。不过说起来，副会长的助理已经通过审核了，干训半个月之后副会长就会见到他们了。真是很有意思的三个人呢。”

　　“我看是只有你觉得很有意思吧？”五十岚苍蓝瞄了一眼仓木廉，从开始就发现了，这个人是那种明显的唯恐天下不乱的人。

　　“当然，我可是很费了一把力才让她们留下的呢，说起来到喝咖啡的时间了，副会长要一起吗？”仓木廉说着站了起来。

　　“不了，我还想呆一会。”

　　“那好吧。”仓木廉走了出去几步，忽然又折了回来。“对了，副会长，秘书长那个人有时候是难以开窍的，与其等她想通，你不如直接给她一棒子。”

　　“哦，谢了。”看着仓木廉远去，五十岚苍蓝这才低头笑开了，给一棒子还真是粗暴的手法呢，不过有时候也是最为有效地手法呢。

　　经济预选课上，那个据说是东大来的老头子教授一个人在上面讲得唾沫横飞，下面的少爷小姐也很是费力的跟着听他讲什么people face trade-offs（人们面临权衡取舍），the cost of something is what you give up to get it（某种东西的成本是为了得到它而放弃的东西）……

　　而理应认真听课的迹部大爷却把手中的笔转得飞快，并且时不时的瞟了瞟旁边的那个女人。她到底在干什么？北川夕雾脑子被劈了她也被劈了吗？直到下课他的疑问才被解除。

　　只见五十岚苍蓝走到北川夕雾的桌前，而后者明显身形一震，但马上把那个人当做不存在，收拾起东西来。

　　“呐，夕雾。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抱歉，我还有社活。”北川夕雾头也没抬，拼命的想逃离。

　　“那请问秘书长，副会长有事想与你商讨一下，可以吗。”

　　公式化的口吻，成功的让北川夕雾停下手中的事情。抬头已经是工作状态的神情，眼眸深处没有一丝情绪。“好的，请跟我来。”

　　你看，我们是多么相似的人？一样的冷静道无情，一样的对自毫不留情，一样的以为自己公正无私。可是我们都把自己骗了，人啊，总会渴望得到什么。被欺骗的渴望信任，被杀害的渴望生命，被离弃的渴望永恒。你说，我们凭什么不去相互依赖，在没有人可以信任之后？

　　两人转身去了天台。相互对立的两人，晚风把两人长发吹起。停滞于两人之间的气氛，阻塞，无法流通。

　　“副会长找我有什么事？”

　　北川夕雾这样机械的方式让五十岚苍蓝有些烦恼，（靠之，我的事情本来就多到很烦了，你还过来别扭的参上一脚。某寒：孩子，你这是在吐槽吗？）

　　“啊，没什么，只是例行询问”（众：靠，你这摆明了是玩人好不好？）

　　“是吗？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行一步了。“北川夕雾有些诧异的看了五十岚一眼，抬脚就准备走。

　　“呐，夕雾，你说我跳下去好不好，看上去风景还不错。”

　　五十岚淡漠的声音仿佛真的是不在乎，连暗处的那些人都差点冲了出来。北川夕雾更是神色惊慌的回头，却看见五十岚苍蓝不过是靠在护栏上，一脸好笑的看着她。

　　明明知道不可能，可还是忍不住心底的担忧。明明知道那个人不会伤害自己，可还是害怕那万中之一。

　　北川夕雾定下神，“你若是愿意，请自便。”

　　“呵，”五十岚苍蓝轻笑起来，一手捂住脸，然后抬起头。“夕雾，你究竟在害怕什么？”

　　“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关！”北川夕雾的转身很干脆。

　　却不想她被一双手从后面拥住，“呐，夕雾你是在害怕吗？”

　　“没有，我不过是被你烦了，从不按牌出牌的人。”呵呵，如此倔强不真实的人啊。

　　“是吗？”没有松开手，五十岚苍蓝把头抵在北川夕雾的背上，如此的接近，都可以感觉得到她的微微颤抖，一下又一下，无法遏制，比她加快了的心跳还要的快。“呐，夕雾你知道吗？我以为你就是那个我终于可以去相信，而你恰好也相信我的人呢。你说，你怎么可以这样残忍？在把我带离那个世界之后，却还要弃我而去，徒留我一个人在这黑暗中面对这肮脏的世间呢？”

　　北川夕雾没有说话，可是她愈加颤抖的身体却欺骗了她。

　　“呐，我都知道了呢，什么命中带煞，怎么夕雾相信命吗？这样的话我以后又该信仰什么，连朋友都不被允许，真是，比吸血鬼还要可怜啊。真的还不如死了呢。”

　　“不是的。”愈来愈大的压力几乎让北川夕雾泪流成河，她跪坐在地上不住的颤抖，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

　　“我是煞星，我杀了祖母，我杀了外婆，我杀了母亲，我还杀了星见，甚至连你都被我伤害，所有和我牵扯上的人都不会有好的下场，所以…所以…不要管我了，不要再出现了，逃吧，到没有我的地方，逃吧。不要再出现在我周围，让我有机会伤害你……”

　　“傻瓜，你怎么那么笨呢？我不是已经跟你牵扯上了吗？再说了，不是你要不要我逃的问题，而是我愿不愿意离开啊。”五十岚蹲下身子，轻轻的环住北川夕雾。“命运那种东西你相信干吗，上帝给我们双手不是叫我们自己把自己缠缚，迷失在所谓的运途。只要你握住手心，命运不就在你的手里吗？”

　　五十岚轻笑着拉开北川夕雾，把自己的右手伸到她的面前，摊开，那是一只美丽的右手，只是掌心却没有掌纹，就像是传说中的怪物。“若你真是命中带煞，你看我是怪物呢，是命运无法掌握的人，你看，我们不正好？”

　　“不是的，不是的……”

　　看着依旧呢喃着“不是的”的北川夕雾，五十岚苍蓝不由叹口气，“夕雾，我从来不是很有耐心的人呢，如果你不能抓住我的手的话，那么即使一个人我还是可以前行的，我一直就是这样过来的。所以说，我只等你一个星期，如果一个星期……”说着五十岚苍蓝便起身离开，她最后的话依旧飘荡在天台上。“我等你”

　　猛的拉开天台的门，并没有如五十岚苍蓝遇想的那样发生平沙落雁式外加叠罗汉的事情，走进去一看，网球部的众人都站在里面傻笑。

　　“你们很闲啊，我觉得网球部的经费……”

　　五十岚苍蓝的话还没有说完，迹部景吾就马上打断了她，“我们不过是在例会。”（口胡，放着社办不用，躲到楼梯间。鬼信啊！）

　　五十岚苍蓝并不打算深究，径直穿过众人，她还有事要做。直到走到中间平台她才忽的开口。“迹部，她就麻烦你了。”

　　“啊，本大爷清楚。还有谢谢”不需要说出姓名，迹部自然知道她交待的是谁，其实，他更谢谢五十岚，毕竟共事这么久，他也真的不希望北川希望就这样下去。

　　五十岚苍蓝闻言扭过头，认真的看着迹部很久，直到后者心里发毛退了一步，这才开口，“迹部，我发现你真的是既别扭又傲娇的一娃。”

　　今夜
　　我假装自己已经死去
　　逃脱了你所有的桎梏
　　忘却了梦里的归路
　　和着泪的是谁的哭诉

　　在这悲哀的夜里
　　没有风把一切买到心底
　　从最开始的破碎
　　到最后的忘记
　　你构成我生命里
　　无法放弃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