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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酒吧寻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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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楚,还愣着干什么 ?”一旁的沈女士打断了邹楚尔绵绵不绝的回忆,手上还端着几只盛饭用的碗。“赶快来吃饭啦。”又用好听且温柔的嗓音轻声叫唤着他。
“嗯。”邹楚尔非常喜欢这样一位知性温柔的女士,所以不向往常一般冷淡沉默又轻声回复了一句:
“好。”
沈芸白知道邹楚尔之所以喜欢亲近他,是因为他从小就没有了母亲,想拥有一下母爱。所以她希望小楚能从她身上找到母亲的影子,应该就不会那么沉默寡言了吧。于是,她只是笑了笑,用手去轻轻的刮邹楚尔的鼻子,他的鼻子高挺平滑,估计另众多人都羡慕不已吧。
就像他本人一样,那么耀眼。
“你哥呢 ?”沈芸白有些无奈,估计她怎么也想不到她和陈坤明两位优秀精英生了一个学渣‘废物’儿子。
“不知道。”邹楚尔摇了摇头,刚才他去楼上叫陈鹯去吃饭,可房间空无一人。邹楚尔的行李都放在了隔壁房间里。
“算了,我们先吃啊。”沈女士有些尴尬。
“好的。”邹楚尔变得有些拘束起来。因为陈鹯不在这里了,这个家就只有他的父母和自己。
诺大的饭桌气氛变得异常尴尬。
陈父严肃,陈母尴尬。很难想象陈鹯是怎样在这样的氛围下生活了17年。
地点:末日酒吧
灯光明亮且五彩缤纷,酒吧响起热烈的掌声和呼喊声。台上正中央,一位年轻男人坐在高脚凳上,红色中长发,左耳戴着一只珍珠耳钉。身上穿着跟酒吧里的男男女女一样,风格大胆洒脱。但手上拿着的吉他却是很单调的木吉他,与这奔放狂野的酒吧格格不入。
但似乎他的表演已经结束,下了台。
他望向在大厅沙发上那个喝醉了的颓废少年,勾了勾桃花眼,走了过去。
“你这样,你父母不会担心吗 ?”一股极具诱惑力的男声袭来,但夹杂了一丝关心。
“呵,虞罂你也是来关心我的吗 ?”眼前的少年把捂着脸的手放下,露出了自欺欺人的笑容。
太阴森了。
虞罂有些怜悯他,才17的孩子。就已经整天游走在酒吧里,像一只颓废的孤魂。
“陈鹯,别喝了,你才17,喝这么多你……”虞罂还没说完,陈鹯便打断了他。
“我的事不用你操心。”陈鹯故作轻松的说。
“虞罂,来。再陪我喝点吧。”
虞罂有点无奈,摇了摇头。
“我还是把你带到里面去吧。”
吃完饭,邹楚尔把碗筷放下。想着还是不放心陈鹯,于是还没等陈父陈母反应过来,只丟下了一句:
“我去找陈鹯。”
邹楚尔来到之前不愿再来的酒吧,之前陈鹯跟他说过他喜欢来酒吧放松。邹楚尔定了定神,走了进去。
酒吧人来人往,吵吵闹闹。
邹楚尔越过一个又一个的人群,把酒吧里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找了遍,依旧是没有找到陈鹯。
就在邹楚尔以为陈鹯不在这儿时,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壮着胆走过去一瞧。
果然不错。
是秦赤。
秦赤依旧是带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正无聊的刷着着手机。
邹楚尔径直走到他身边,心里有点紧张,手心不断冒着冷汗。便抓着衣袖有礼貌的问道:“你好,你见到陈鹯了吗。”
秦赤被邹楚尔忽如其来的问候吓了一跳,但还是没有表现出来。声音没有什么起伏的问道:“你说什么 ?”
“啊。”
邹楚尔有些尴尬,语无伦次的说道。
“我……找不到陈鹯,你知道他在哪吗 ?”
“哦。”秦赤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帽檐,插着兜说。
“大厅没有他,我带你去。”说完,势意让邹楚尔跟上,自己大步向前走。
“嗯。”邹楚尔静静和他保持距离跟着他。
一直找到了一扇门前,邹楚尔知道,这是酒吧表演人士的休息室,但是酒吧休息室一直都是公用的。而这间明显是专人间。邹楚尔抬起头,门上明显写着几个大字:
虞罂专用。
“虞罂 ?”邹楚尔心中不免疑惑。
这时,秦赤用自己的钥匙把门打开,门后传来了清朗的男声:“秦赤,随随便便开门可是不行的啊。”
秦赤跨直走进了房门,回答道:“不是我自愿想开的,是这个小孩要找陈鹯。”
“小孩 ?”长发男人把头一转,望向邹楚尔。这个男人长得十分好看,像漂亮的女人。一双诱人的桃花眼,让人不觉联想到春天。
男人把桃花眼勾了勾,笑着看向邹楚尔说:“小孩,你来找陈鹯啊。”
“嗯……”
被他这么一看,邹楚尔有些不自觉脸红。
这种感觉真奇怪。
“行了,把你这撩人的眼神放一放吧,陈鹯呢。”秦赤挡住邹楚尔,不耐烦的说道。
“哦,他喝太多酒,醉了。”红色中长发男人耸肩。“我把他放到我床上去了。”
秦赤:“啧。”
邹楚尔听到他们的说的话感到诧异,醉了 ?
难道是因为今天白天陈叔叔跟他讲的那些话吗 ?
红发男人笔锋一转,问邹楚尔:“小孩儿,我叫虞罂,罂粟花的罂。你叫什么名字啊 ?”
罂粟花 ?
这年头还有人取这种名字啊。
邹楚尔很是吃惊,不过并没有说出来。
“我叫邹楚尔,清楚的楚,莞尔一笑的尔。”邹楚尔说的振振有词。
虞罂笑着:“哈哈,真有文化。”说完便把头转向秦赤,“你呢,给小弟弟自我介绍了吗 ?”
秦赤面向邹楚尔,像一头高傲的狼:“秦赤。”
虞罂招呼邹楚尔过来。待邹楚尔过去后,饶有兴趣问道:“小耳朵,你今年几岁了 ?”
邹楚尔被他这么的外号给弄得耳朵红了:“16岁,别这么叫我小耳朵。”
“哈哈,小耳朵真可爱啊。”虞罂依旧不依不饶。
秦赤站在一旁,有些发笑。
邹楚尔:“……”
“怎么了 ?”就在这时,陈鹯从虞罂房间走出来,估计刚醒,头发有些凌乱。
虞罂招呼道:“呦,大爷喝醉醒来了呀。你弟过来找你了。”
邹楚尔冷冷的站起身,声音带点指责:“陈鹯,你能不能别这么叛逆。”
虞罂/秦赤:…… ?
陈鹯有些好笑:“我怎么样关你什么事,赶快回家吧,你再不回去,我爸该担心你了。”说完陈鹯返过身。
“至于我,今天晚上就待在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