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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回家和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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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楚尔听到这样的话,一把拽过比自己高了大约十公分的陈鹯,厉声呵斥:“你敢再说一遍吗,陈鹯 ! ?”
一旁的虞罂被之前一直害羞安静的邹楚尔猛得吓了一跳。现在的他,已经变得像一头猛兽。
爪子锋利又吓人。
虞罂觉得事情开始变得不妙,接下来可能会往坏的方向发展。
想用双手阻止他们:
“够了,陈鹯,你们别动手……”
“啪 !”却被秦赤拦了下来。
“秦赤 ?”虞罂皱了皱他漂亮的眉,小声说道:“你干嘛 ?”
“让他们继续。”秦赤表现得异常冷静。
“什么 ? !”虞罂无可置信。
陈鹯被邹楚尔这副举动同样也被吓了一跳。但他也不是一个善茬,拽下了邹楚尔紧拉着他衣领的手,恶狠狠的说道:“邹楚尔,别逼我动手让你哭。”
邹楚尔不甘示弱,语气坚决:
“陈鹯,跟我回家。”
陈鹯看着他漂亮得像大海一般的眼睛,有些动容,眼睛里隐隐约约有几滴能肉眼看的到的泪珠。用力拽住邹楚尔的手开始慢慢放松,秦赤眼疾手快,向前几步,把邹楚尔陈鹯两个给分开。
陈鹯倒在了沙发上,泪水开始止不住的往下流,像瀑布一样,怎么都控制不住。
虞罂看在眼里,很是心疼这个才17岁的少年。但又无法为他做点什么。便只能拉着秦赤走出房门,只留下他们两个人在房间里。
偌大的房间里,瞬间变得空荡起来。
过了许久,陈鹯开囗:“邹楚尔。”
“嗯 ?”
“对不起,我情绪有些激动。”
眼前这个少年失去了光彩,之前的‘自由野马’不见了,只剩下了懊恼不已。
“没有。”邹楚尔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大脑一片空白。“不是你的错。”
“说实话,我很羡慕你。”
“我爸一直都不喜欢我,他生来精英,做事一丝不苟。而我喜欢自由,喜欢一切按着喜欢来。”
“他喜欢你,他希望我像你一样。”
“可是,你知道的。邹楚尔,我和你不一样。”他扶着头,显得很沉重。
邹楚尔知道,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他跟陈父相反,他很喜欢这个少年,即使是刺刺的,但又是那么温柔。
“我们出去吧,然后回家。”
邹楚尔脑海中只想到这句话。又想尽力哄好他,所以很认真的说。
陈鹯被他这样逗笑了:“楚弟,你真的是……”
“好了。”邹楚尔脸上挂不住面子,打开门。
“快点走。”
“好啊,老——弟 ~”陈鹯立马从沙发上站起身来,用手用力摸摸邹楚尔柔软的浅黑色顺毛。
邹楚尔:“……”
早知道就不耐心哄他了。
虞罂望向陈鹯,笑脸挂不住。他心里那个风华正茂的少年又回来了,似风,似水流年。
永远笑意张扬。
邹楚尔发现秦赤不见了。问虞罂:“虞罂哥,秦赤呢 ?”
“秦赤 ?”虞罂没注意到秦赤已经走了。“刚才还在这呢,这就走啦 ?”
“你说这个怪人。”虞罂跟邹楚尔打趣儿。“整天独来独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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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酒吧,刚好赶上下雨。小雨起初淅淅沥沥,还是个毛毛儿雨。结果雨越下越大,陈鹯只好让邹楚尔在公交车站里等着躲雨,自己在外面拦车。
过了不久,陈鹯坐着出租车来了,他招呼邹楚尔快点上车。
上车后,两个高中生看着彼此淋湿的样子,不禁笑了。
由于本身就精疲力尽,现在又淋了雨。两个少年又累又困。嬉笑打闹过后,陈鹯倒头就睡。
邹楚尔竭尽全力让自己别睡,他望向窗外,想放松精神。
却看见出租车驶过的马路边,有一个高个精壮少年,蹲在一旁,用一个纸箱把几只小奶猫放在里面。
车驶得太快,少年又戴着一个黑色的鸭舌帽,看不清脸。
邹楚尔想着,应该不是秦赤。
他没有那么闲。
邹楚尔:“……”
“可我希望是。”
他轻声说着,没有人听见。
到家后,邹楚尔叫醒陈鹯,陈鹯朦朦胧胧的付了钱后,下了车。
“你上哪里鬼混去了 ? !”一进门,愤怒的中年男声传来,震耳欲聋。
“好了好了,坤明。”柔和女声尝试安妩他的愤怒。
“你滚开 ! ”可依旧没有任何功效。陈坤明推开沈芸白,大步向前走。
“啪 !”愤怒的巴掌拍在这个17岁少年俊朗帅气的脸上,瞬间浮出了几个红印子。
陈鹯:“……”
“陈坤明 !”沈芸白大声叫道:“别打孩子 !”说完冲到陈父前面,轻摸陈鹯被打红的脸,柔声安慰:“没事吧 ?小鹯 ?”
陈鹯摇摇头,表示没事。他静静的看着冲他发疯的父亲,只是静静的看着。
父亲依旧是在不停的训斥他:“还没事 !要不是邹楚尔带你回来,你就是要在酒吧过夜了对吧 ! !整天不学好,如果把你弟带坏了,我就打死你这个畜生 ! ! !”
邹楚尔觉得陈父有些话说得太过了,想替陈鹯说几句公道话:“陈叔叔,陈鹯他……”
却被陈鹯拦下了,陈鹯对邹楚尔轻声说:“一点没错,我就是这样的。”
沈芸白把陈鹯二人挡在身后,对陈父道:“坤明,孩子们的衣服都湿了,刚才又下了雨。让孩子们先去洗澡,小鹯己经回来了,以后再说吧。免得感冒了。”
“呵,我真是撞了宇宙才会生出你这个畜生。”陈坤明背起手,挺着啤酒肚走了。
沈女士呼出一口气,返头对他们说道:“小鹯,爸爸刚才说了不好听的话你别放在心上。还有。”沈女士露出忧郁的表情,看着陈鹯:“爸爸妈妈要去你弟弟那了,你弟还小,别恨你弟弟。我们给你们请了保姆,记得照顾好楚尔和你。”说完对陈鹯的话,又转头对邹楚尔:“保姆只会在周末来,小楚你住宿,行吗 ?”
邹楚尔:“行的。”
“嗯,那就好。”沈女士又笑着说:“快去洗澡吧,别冻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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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邹楚尔穿上新买的蓝色丝绒睡衣,见陈鹯正在对脸上的红印消炎。
邹楚尔难受地看着陈鹯脸上的红印,对陈鹯安慰地问:“还疼吗 ?”
陈鹯却笑着摆摆手,道:“没事啦,男子汉大丈夫。我又没流血,我都已经习惯了。”
邹楚尔见陈鹯这样,以为已经没事了。便轻松的对他说:“马上要开学了,你期待吗 ?”
陈鹯:“我又不是好学生,我期待个屁呀。”又摸了摸邹楚尔的头发:“小学弟,你要好好学习哟 !”
邹楚尔:……
开学我要装做不认识他。
“那个……陈鹯……”
过了2分钟,邹楚尔神神秘秘地对陈鹯说:“秦赤在高二哪个班啊。”
陈鹯:“问我这么多关于秦赤的问题,你是不是对他有意思 ?”
邹楚尔耳朵都红了,连忙说:“没有 !我可不是同性恋 !”
“鬼才信你,唉,他可不是个善茬儿啊。”陈鹯告诉邹楚尔:“你跟着他没有什么好处,劝你离他远点儿。”
邹楚尔下了陈鹯的床,穿上白色拖鞋:“走了,晚安。”
“晚安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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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两个少年躺在床上,都睡不着。
都想着各自的事情,他们都有秘密。
只有邹楚尔坐起身来,坐到椅子上,在桌子里翻找到一个本子。
翻开第一页。
写下:
“我好像有了个只属于自己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