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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寄人篱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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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楚尔趁机仔细看了看秦赤,剑眉星目,单眼皮。眉毛边角有一处十字刀疤,看着有点可怕。肤色和邹楚尔整天窝在房间里的冷白皮成反比,是健康的小麦色,估计是成天在阳光下晒的吧。和他在一起,显得邹楚尔更白了。
“你TM看够了 ?”
一声低沉的嗓音向邹楚尔袭来,声音很好听,但说的这句话有些刺耳。
“ 呃? !”
由于邹楚尔看得确实有些看迷糊了所以被吓到了导致颤抖了几下。顿时他才反应过来,他面对一个陌生的人确实做的有些不太合适。
他看见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把手插进口袋里,转了个身背对着他。看着他这个样子,邹楚尔有一些抱歉。于是,他小心翼翼的走到了酒吧旁边的大树下,像是在躲阴一样的躲着他。
酒吧里面吵吵闹闹,因为烟味酒味儿全混杂里头。他和秦赤却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一句话也没有说,秦赤只是静静的蹲在地上自顾自的使劲儿抽烟。
在这座小城市里,人们都只是自顾自的生活,忙着奔波,只要填饱自己的肚子,一切都是好的一样成为了常态。
就这样,大约过了十几分钟。
陈鹯出来了。
“嗨 !楚弟,你还没回去呢 ?”他依旧是这样。“等你回家。”邹楚尔走到他跟前看着他说道。陈鹯觉得有些不对劲,望过邹楚尔,一眼看见那个社会上人狠话不多的四哥秦赤在一旁静静地抽着烟,又像是在有意无意的盯着他们俩。只好越过面前的邹楚尔,摊开了两只手,叹气说道:“赤哥,你也是,这个人而已,何必闹这么翻天呢 ?”又悄咪咪地凑到秦赤跟前,用手挡着像是怕漏了风口一样:“你要捉的那个人说不是他干的。”秦赤斜了一眼陈鹯,愤怒的说道:“哼,TM除了他还谁 ?”
陈鹯啧了一下,继续说:“赤哥,不要总对我说脏话啦。”随后用手捏了捏下巴,像是在思考一样。“如果他说的是真话的话,除了他,那就只有那个男人啰。”
“不可能。”秦赤斩钉截铁地说。
“信不信由你,反正不知道除了那个男人还能有谁都是这样的事情了。我要带我弟回家了,再见。”陈鹯随意的转了个身,像是在跳舞一般,妖娆多姿。又大声对着不远处的邹楚尔喊道:“楚弟,咱们回家吃饭啰 !”
声音很洪亮,是属于少年的嗓音,让邹楚尔忘记了他之前的叛逆放荡不羁,觉得他就像是一匹脱缰的野马,那么洒脱,又生性热爱自由。
邹楚尔笑了一下,又情不自禁望了一眼秦赤,此时的秦赤正独自站在路边,简单的黑色T恤和帽子竟衬托着他有一种高傲的气质,永不轻易认输,永远都无法让他低头。
邹楚尔有点疯了。
竟然木讷的呆在原地。
“楚弟,你怎么了 ?”等邹楚尔回过神来,陈鹯回到了他的身边,而那位‘高傲不认输’的人已经走了。
“没事。”邹楚尔推开了陈鹯。“什么没事啊,你发呆发了很久唉。”陈鹯告诉他说。
“你是不是觉得我太帅了,导致你迷上了我 ?”陈鹯自顾自的说着,还摆出了一副沉思者的样子。“我知道我很帅啊,唉,没办法,爷真是太有魅力了 ~”
一路上他一直瞎说个不停。
邹楚尔表示并不想理他的自恋,脑海中却一直都是关于秦赤的身影。
忽然,他不知道是随口说还是有意问了一句。
“陈鹯。”
“嗯 ?”陈鹯有点懵,因为这是邹楚尔来到这里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刚才那个叫秦赤的人,可以详细点告诉我吗。”
陈鹯:“ ? !”
哈 ?
“那个……楚弟,我不是告诉你不要惹他吗 ?惹了他不是一件好事。”陈鹯有些语无伦次。
“我知道,我问一下而已。”邹楚尔语气依旧是没有什么起伏。
“哦……”
“秦赤开学比你大一个年级,上高二。他十八,比你大两岁。别问我为什么他18跟我一个年级,问就是不知道。他有个妹妹,叫做秦月。今年好像才初一吧。”
“就只能告诉你这么多了,你是个好学生,不该参和的别参和。”陈鹯把声音放低,语重心长得对他说。
“嗯。”邹楚尔停下前行的脚步,轻声说道。
听到邹楚尔的回答后,陈鹯才呼出了一口气,手对着前面那栋平实又不失精致的房屋:“好啦,我们到家了。”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黑色的荆棘铁栅栏门,十分高大上。打开栅栏门,就是一座典型的贵妇小花园,什么玫瑰、月季、向日葵等等种类的花应有尽有,让人眼花缭乱。房檐的两个柱子身上盘旋着精美的龙身,像保护家园的守护者,庄严肃静。
这样一个气派的房子,在这个小小城市里显得很十分突兀。光是房外装饰已经够让人羡艳的了,更何况屋内呢 ?
打入大门进来,便是气派的大理石砖楼梯,厅内的金丝绒地毯一尘不染,像是有人打扫过了。精致的水晶吊灯,让人晃的闪不开眼。厅内的沙发和茶几皆是温柔的月牙白。最角落里还摆着一张贵妇椅和一台立体白色和金色交错的钢琴。
邹楚尔知道,这所有的摆设皆不是陈鹯设计的,而是他的母亲,有名的房地产总设计师:沈芸白女士。
邹楚尔暗暗点头称赞。
“小鹯,你回来了。”一声女性声音忽然响起,声音温婉柔和,像被柔风荡起的风铃般。
邹楚尔把行李放下,抬起头:这位女士正站在气派的大理石砖楼梯上,温柔注视着他们。长相没有什么攻击性,为典型的贤惠淑女长相。要硬说特殊的话,就属她的两笼柳眉了,娇柔病弱。华美的旗袍把她的体型衬的曼妙多姿,柔软的围巾垂在她的肩膀上。
“妈,你看看谁来了 ?”陈鹯笑着对她说。
楼梯上的女士睁大双眼,略有些吃惊。随后又把手合起来,眯着眼笑着说道:“小楚 !”连忙走下楼梯,张开双手迎接着邹楚尔:“乖乖,让阿姨抱抱 ~”
邹楚尔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但也同样张开了双臂来迎接这个错不及防的拥抱。
一旁的陈鹯不禁地撇撇嘴,开玩笑的说道:“妈,你之前都没这么抱我呢,人家小楚刚来这儿你就有新欢了。”邹楚尔有点想笑,但是忍住了。
一旁的陈父不知何时来了,语气很重,指着陈鹯呵斥道:“那是,小楚可不像你那么淘里淘气,还染个金发,这不是精神小伙是什么 !简直丟我的脸 !”
陈鹯有些生气,但还是笑着回复道:“对啊,我就丟你陈坤明的脸,怎么办呢。”转身就准备开走。
陈父在后面训道:“把小楚的行李拿到楼上去,别一个人什么事情都不做跟个废物一样 !”
陈鹯把邹楚尔所有东西都拿走了,头也不回的说:“这样行了吧 ?我敬爱的老爸。”
邹楚尔想阻止陈鹯拿,但是被陈母制止了。
又是这样。
在邹楚尔的记忆里,陈父一直都是一个严肃正直的形象。从来都不会轻易的笑,更不会同意陈鹯染一头痞气金发了。
好像陈父一直都不太喜欢陈鹯,反而是更喜欢他的弟弟陈良缘。在邹楚尔还没来到舟镇之前,他之前一直和陈良缘上下学,他学习很好,又独立。不仅一直是年级前三、优秀学生会干部和学习委员,还会拉小提琴。休闲时间,邹楚尔常常和他一起演奏曲目:他拉小提琴,邹楚尔就弹钢琴。
久而久之,陈良缘就和他在初中学校有了‘音乐双星’这个称号。
邹楚尔比陈良缘大一岁,他初中毕业后来到这里,陈良缘还在上初三。
现在想起来,两兄弟简直是天壤之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