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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小琐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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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在整个京城百姓的印象里,裴老板已经成为裴京植专有的敬称了,这个“老板”代表着不仅仅是商人的意思,还有包含着对长辈的尊敬,即便裴京植并不比他们大。
旁人逢他都喊裴老板,连带着奚元也跟着喊,二人成婚后仍然没变称呼。
裴老板对此极为不满。
多次抗议之后,奚元终于正眼瞧他了,“那你想让我喊你什么?”
裴老板咳了一声,“我们二人既是夫妻关系,你理当喊我一声夫君。”
奚元在他鼓励的目光下,不自然地抓了抓后脑,动了动嘴唇,最后还是拒绝了,“我叫习惯了,还是就叫裴老板吧。”
男人看着奚元的目光从期待和鼓励转到平静,一动不动地看着她,最后点了下头,“好。”
生气了?
奚元观察了他一下,一时有些摸不清他的情绪,说是生气了,可到了熄灯睡下的时间,裴老板依然把她抱着,动作与以往一模一样,分毫没变。
隔日起早的时候,也会和她道一声,没有一声不吭地出门。
奚元以为只是自己想多了,还在心里夸赞咱们裴老板心胸宽广的时候,华世大酒馆的柜前小厮就一脸尴尬地叫住了提着两壶花雕酒正欲离开的奚元。
“夫人……您得付银子。”
华世酒馆是裴老板手下的资产之一,没人会不认得自己的老板娘,每回她来小厮都拒不收她的银子,奚元与裴老板刚成亲不久时觉得不好意思,强塞了几回对方仍是不收,裴老板也淡然地表示不用付钱,久而久之奚元出门身上都不揣银子了,毕竟裴老板资产雄厚,出门随便走进一家大客栈或是茶楼酒馆甚至是赌场,背后的大老板都是他。
此时奚元还没往裴老板身上想去,只是愣了一下,便说:“先赊着行吗,我下回再带银子过来。”
小厮苦着一张脸摇了摇头,“老板说,除了夫人您,其他人都可以赊账。”
奚元:“……”
什么男人,心眼只有针尖儿大小。
(四)
奚元和裴老板两人已是成亲几年的老夫老妻,可在某些方面仍然磨合不了,就比方说作息。
裴老板的作息一般无比规律,可是直到他拿着洁净的衣物要去沐浴的时候,奚元往往还要磨蹭一两个时辰才去。
往往这时这个男人就会暴露出他的一些幼稚的行为。
在她面前从衣匣拿出衣服,施施然地从她面前走过,走去了浴堂,不一会儿发现自己忘拿束带,于是又施施然地在奚元面前走过一趟,拿完束带又因为其他的事来回一趟,直到奚元发现某人在她面前晃来晃去,像是在企图吸引她的注意力时,终于分出了心思去看他,“裴老板,你做什么呢?”
男人往她面前一站,说出了自己的目的,“一起沐浴吧。”
“不行,”奚元没有犹豫,“时辰还早,我要睡前再沐浴,不然就不新鲜了。”
裴老板:“……嗯?”
裴夫人,新鲜这个词,大概不是这么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