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合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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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我认识你家老爷的，我叫乐萄，劳驾您通传一声，说乐萄有要事求见。”
侍卫见面前这位姑娘不像是骗人，怎么说也不肯离开，最终还是松了口，“好吧，那我进去问问。”
乐萄看着侍卫进入门中，稍稍放下心来，不一会侍卫就从里面出来，“我家老爷说了，不认识什么乐萄，你快走吧。”
看到侍卫板着的面孔，乐萄慌了神，“怎么会呢？我真的认识你家老爷，有急事求他帮忙。”
“姑娘，快些离开这，上京城中想要求我家老爷帮忙的人多了去了，要一个个都像你这么求见，那我们府上不成了菩萨庙了？快些走开。”
见侍卫不肯让步，乐萄还是不走，她不能再像从前一样翻墙进入人家的府上，从正门进是她再见戚守鹤对自己唯一的要求。
“求求您了，放我进去吧。”
“你这姑娘，怎么说话就不听呢？放你进去了我饭碗就没了，再警告你最后一边，快些走开，别逼我动手。”侍卫的表情变得更加严肃，乐萄看着也越发着急。
最后两人还是交上了手，乐萄功夫见长，在侍卫手底下也能过上几招。但是戚府招的侍卫也不是一般人，乐萄很快就处于劣势，却还是不肯停手。
“姑娘，我再警告你最后一遍，你要是不走，我可真下重手了。”侍卫的话传进乐萄的耳中还是没能让她放弃。就在侍卫的剑即将伤到她的那一刻，大门打开了，出来了一个老妇人，乐萄认识，是从前府上的向姨。
“在外面打斗成何体统，把人给我带进来。”
乐萄见了她心中多少有些欢喜，“向姨！”连被别人押解着进去也不气馁。
“小少爷肯开恩见你一面是他宽厚。老身劝乐姑娘还是离这儿远些，省得再叫别人难做。”
此话一出，乐萄知道向姨还在为从前她做的事而生气，便不敢在多说。
两人把乐萄带进前厅就离开了，乐萄的双手被缚在身后，跪在地上看着空无一人的前厅。等了许久，像是过了个把时辰，才终于有人进来。
来人见到她倒是很平静，路过她坐在最前面的椅子上，自顾自地倒了一杯水，边喝边问：“你来做什么？”
“乐萄求戚公子赐药，我师兄遭人暗算中毒，缺一味药材才可解。”乐萄跪在地上向前走了两步。
戚守鹤用眼神制止了她的动作，“哦？什么药，偏偏要到我府上来找？”
尽管有些犹豫，乐萄还是说了出来：“常山灵。”
“哦？”戚守鹤的尾音拖得很长，显得十分玩味，“从前送的你不要，不送了偏偏来求，你说，是不是有些不合时宜？”他没看乐萄，专心喝水。
“乐萄知错了，”长时间跪着已经让她感到浑身不适，“此次若不是师兄中毒，别处又没有常山灵，乐萄不会贸然来打扰您。”
说完戚守鹤手中的杯子重重往下一放，吓了乐萄一跳。
“你还知道是来打扰了我！”他的声音阴森森的，隐含着怒气。
“乐萄知道，求戚公子发发慈悲，救救我师兄，您的大恩大德乐萄没齿难忘。”说着就俯身给就要给戚守鹤磕头却被他用扇子拦住。
“你别给我磕头，我可受不住。”
乐萄眼见没有其他办法，只能继续求他，“求你了，只要能救我师兄，我会报答你的。”
良久戚守鹤都没说话，乐萄跪在地上也不肯起身。
“常山灵不在我这里，我无权处置，”听到这话乐萄像是被打了一下，身形微微颤动，“不过既然你是诚心求药，常山灵也不是不能给你，”乐萄听了连忙抬起眼来，嘴角刚扬起笑意就被打断了，“不过有条件。”戚守鹤好听的声音此时听来像是地狱里的恶鬼。
“当然，本就是求药，戚公子的有条件是应当的。”嘴上这么说，乐萄心中还是紧张。
戚守鹤看着她，准备好的话在嘴边滚了几圈终于说了出来：“我的夫人如今依旧膝下无子，家里长辈催的紧，”他咽了咽口水，“若是你能替她生个孩子，有了我戚家的子嗣，常山灵自然不在话下。”
前厅中再次陷入了沉默，乐萄垂下眼睛脸上也没了笑意，这一年过去了她比从前更加明艳，勤奋练习也让乐萄周身的气质变得与从前不同，只是一开口还是让戚守鹤发现了她不变的内里。
“好。”乐萄应承下来，既然是为了救人命，一命还一命罢了。
戚守鹤准备好的话还没说完乐萄就答应了，此时正满心欢喜又不算表现出来，干脆起身离开。刚走到乐萄身边就被抓住了衣摆，“何时能把常山灵给我，师兄他撑不过两个月了。”
“自然是你什么时候怀上什么时候给你，”戚守鹤的声音恢复了从前的冷静，“你要是着急，不如今晚就来我房中。”
“好。”为了早些救师兄，她一定要快些取得常山灵回去。如今门派弟子四散，若是师兄再离开，她周围真的就一个亲人也没有了。
晚上乐萄洗漱好来到戚守鹤的房间内，此时房内点了灯，不至于太昏暗，她穿着下人准备的衣裳总是有些不习惯，那料子滑滑的不扎人但是却有些透，她在外头还披了一件外衫。
戚守鹤正坐在床头看书，见她进来了也没有丝毫反应，照样是过了一段时间就翻一页书。
乐萄双手攥着衣裳慢慢向他靠近，心跳地很快。刚把外衫脱了要到床上去就被戚守鹤拦住，“把桌上的东西喝了。”
于是乐萄走到桌前，看着上面放着的一只酒杯，里面盛了透明的水液。“这是什么？”乐萄问。
“酒啊，看不出来吗？”戚守鹤把手中的书放下，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几年前成亲就欠下了一杯合欢酒，现在还不让乐萄补上他就不是戚守鹤，“还是不会喝酒吗？这一年多的时间过去了，不是跟我说会有长进的吗？”
这话她在离开戚府前确实说过，那时候因为很高兴便叽叽喳喳地在戚守鹤耳边说过个不停，什么回去了要好好练功，还有不能总哭，若是能再见面一定会有长进……
但她这一年几乎都在山上，确实没有碰过酒，又不肯让戚守鹤小瞧了她，乐萄仰着脖子一口将杯中的酒全部喝下。酒水确实像师姐说的那样，辣得很，乐萄在戚守鹤看不见的地方皱了下眉毛做了个鬼脸，还好之后戚守鹤没有让她再喝。
乐萄喝完就又回到了床边，戚守鹤这时候也不看书了，让乐萄把书放到外间。回来的时候戚守鹤半躺在里侧，她就顺势睡在外面。两个人有一段时间没有说话。
“你知道怎么做吗？”戚守鹤的声音在夜间听来有些沙哑。
“知道的。”乐萄看着他肯定地回答，反而戚守鹤的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一下子躺进被子中，闷闷地说，“既然你知道，便由你来吧。”
“好。”乐萄小声答了，怕又说错什么惹得他不快，俯身上前碰了碰他的嘴唇，还用舌头舔了一下，淡淡的酒气萦绕在他周围。戚守鹤心跳如鼓，正要回应，乐萄就离开了，她起身把剩余的蜡烛吹灭，顺便放下窗帘。
戚守鹤在黑暗中摸着自己的胸口，好险，差一点就把持不住了，他不能再像之前一样着急叫人看穿了他的心。
等到乐萄回到床上，他把手放回去，端端正正躺着一副大家公子的姿态，等着她的下一步动作。
但是乐萄没有下一步，直接躺在床上盖好被子，像从前一样安安分分地准备睡觉了。戚守鹤兴奋地等了很久，甚至感觉到乐萄的呼吸都渐渐缓慢下来还是没有动静，忍不住开口，“乐萄，你这就结束了？”
“嗯，”乐萄正在半梦半醒之间，“师姐从山下带来的话本子就这些了，接下来就要等明日天亮了。”
戚守鹤得到了这个回答一口银牙都要被咬碎了，这叫什么会，这叫什么成长。还以为她回到门派中到底见识多些，还是从前那副呆样。这样她师兄就是等到毒发也不可能等来解药，他还是要跟乐萄确认一遍，“乐萄，看着我。”
戚守鹤的声音阴森森地传入乐萄耳中，她睁着眼睛直直望着他。
“你真的愿意跟我……”戚守鹤感觉自己舌头打结了，话也说不出来。
没有等到戚守鹤的下文，乐萄问：“跟你什么？”
“跟我在一处。你真的愿意吗？”
虽然这一次从见面到现在戚守鹤都很凶，可能是当了老爷的缘故，但乐萄就是觉得他还是从前那个人，在山上修炼空闲的时间也会想起他，想起跟他相处的那些日子。
“嗯。”
乐萄答完戚守鹤就亲了过来，乐萄想，这跟她看到的不一样，还有之后发生的很多事都跟她知道的不一样。到底是话本子在骗人还是戚守鹤在骗人呢？
作者有话说第6章 第六章 合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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