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者的黎明》谢子羽

6、第五章

　　“卡米拉…”米歇尔惊讶的望向少年，她显然疑惑不已。
　　她不知道他究竟想做什么。
　　“请答应我。”他只是平静的这般说道。
　　但正因如此，才显得这次他的请求格外坚定。

　　也许她希望有一个差不多的同伴。
　　米歇尔如此想道。
　　这是这名学生第一次如此坚决的向她请求，她并不想拒绝。
　　但是，这显然并非她所能决定。
　　她看向了魔女。

　　但显而易见，魔女并不好客。
　　“或许您的老师容易心软，但我不知道我为何要答应您的请求。”
　　帕秋莉冷漠的说。
　　这或许才是魔女的天性。
　　米歇尔苦笑了起来。

　　“我想您会同意的。”
　　少年笑了笑，目光镇定而坚决。
　　他拔出利剑。
　　米歇尔大吃一惊，立刻打算拦住他。
　　少年却用仿佛在说着“请允许我”的眼神让米歇尔打消了念头。

　　“The Sword of Alexander！”
　　他作势向空中一斩。
　　理所当然的，什么也没发生。
　　“您在干什么？”魔女这时候才质问道。
　　“这就是我的凭借。”他平视着魔女，沉着的说，“老师赠与我的这把斩断命运之结之剑。”
　　米歇尔突然明白了她的学生究竟在想什么。
　　她想说些什么，却又没说出口。
　　他仔细地瞧着魔女的表情：“我听说过，魔女是一种具有极其强烈的好奇心的种族。”
　　他用力握紧了手中的剑，“而它，这柄传说中才有的宝剑，我想您也会感兴趣的，对吗？”
　　“亚历山大之剑吗……”魔女沉吟了片刻。
　　在她的脸上掠过难以形容的表情。
　　她说：“是的，我对它大感兴趣。”
　　她微微躬身道：“您赢了，如果您愿意，便在此住下吧。”

　　“就算是回忆，可以不用少年这种词来指代吗？”卡米拉不快的抗议道。
　　“如果你能更像个女孩儿的话。”魔女瞥了她一眼。
　　卡米拉张大眼睛，“帕秋莉你太过分了！”
　　她明显的感觉到魔女那促狭的目光正扫过自己的某个部位。
　　她恼怒的握紧拳头叫道：“我才十六岁！”
　　“你比我大。”魔女冷静的回应道。
　　“见鬼，我想我们要说的可不该是这个！”
　　她发誓她可以看到那可恶的魔女眼里正带着恶质的笑意。
　　诚然，她习惯于男装，但这可不代表她乐意旁人拿这个嘲笑她。
　　更何况，必须用这双手握紧大剑的她，早已不再有资格穿上那些夫人小姐们才会穿上的美丽裙装了。

　　“是这样吗？”魔女点了点头，微笑着问道。
　　“当然。”她气呼呼的说道。
　　她知道，帕秋莉并未注意到她的心情。
　　不过，她也不打算再想这些。
　　“不过，你可曾想过，老师也许从未告诉过我关于米歇尔小姐的事。那么关于亚历山大之剑的谈话将变得毫无意义。”
　　“我认为那样的话你会直接拒绝我住下。”她得意的说道，“事实上，若是如此，我留下来也就失去了意义。”
　　“你曾谈到魔女的好奇心，实际上是你随口说说吗？”
　　也许她真的会对那柄剑产生兴趣？
　　“不，”卡米拉摇了摇头，眼睛里终于带着些许胜利的笑意，“关于魔女的传闻太过变幻万端，对你，我无法知道魔女是否比我的想象中更加无知或无趣。况且，即使被您研究那柄剑，我也并无损失。”

　　很好，理由充足。
　　然而，她想她还有一个理由。
　　但她并不想告诉眼前这名少女。
　　诚然，帕秋莉博学多闻比绝大多数成人都更为高明，然而显然，这名从未出门游历过的年轻魔女的眼睛却并不像它的主人那样不诚实。
　　在她说出亚历山大之剑的那一刻。
　　只消一秒，她已经确信，帕秋莉明白亚历山大之剑所代表的所有含义。

　　魔女并不气恼，反而用平淡的眼光看着女孩。
　　“如果您这次的目的仅仅是与我吵上一架，请恕我不愿奉陪。”
　　“啊，原谅我的冒犯吧，我的朋友，”看到帕秋莉又打算投入书的世界里，她颇为随便的道了歉，“让我们言归正传如何？”
　　“言归正传？”帕秋莉用责备的眼神看向女孩，“但我到现在仍不知道您所说的正传是什么。”
　　“啊，您说得对，所以，我现在将说清楚我的请求，”她用柔和的目光瞧着魔女，“事实上，你也知道米歇尔的事，不是吗？”
　　“啊，当然……”魔女露出了颇为复杂的表情。
　　“我想知道曾经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毕竟，有些事我并不清楚。”她认真的说道。
　　“只是这些？”
　　“大概。告诉我吧。”卡米拉抿了抿嘴，“就像我也将告诉你一切我知道的。”
　　“好吧，如果这是您的期望。”
　　她答应了下来。

　　不错，她知道那些故事。
　　那是很久以前先代的知识的魔女曾向帕秋莉提过的故事了。
　　一个，无趣的故事

　　“这事得从十几年前说起。你也知道，老师和米歇尔小姐从小就相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