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雪》玉子甜甜酱

5、佛渡三生莲之第一莲（完）

　　其实乐正筠不常喝酒，饭席间给楚南斐的酒原本是留着冬日练武暖身子用的，也不曾多饮。但是见楚南斐愿意同自己说起自己的过往，又听说自己其是他的第一个朋友，从小也是孤独长大的乐正筠有些动容，便多饮了些。结果就醉了，昏昏沉沉的听到有人哼着轻柔的曲调，便困意袭来，睡去了。等乐正筠醒来后，他直直地坐起身想起楚南斐问他的问题，不免的脸色有些羞，“还兔子骑在乌龟背上，鸡在兔子背上飞。这种鬼话也敢说来唬我。”便起身，准备去找楚南斐，但看见塌上楚南斐的外袍后，犹豫几许一把抓起匆匆夺门而出….
　　楚南斐在出了乐正筠的院子后，来到了后山。自己已经知晓那霁雪原籍在何处了，现在要做的就是守株待兔。时辰很快过去，天边被一片夕阳染红后，楚南斐知晓时间已到。那边应该开始最后一批比武，所有的长老以及家主都要在场。不过楚南斐却觉着贼人此行的目的不一定就是这原籍。楚南斐在一处隐秘之地，观察着周围的声响没一会儿便有气息被【追息】捕捉到了，分别从两个对立方向来。黑影在树林里闪过，瀑布飞泻的声音似一种干扰，能让楚南斐隐藏自己的气息。很快几个人便来到了楚南斐附近，他们的脸楚南斐并未见过，衣着也不是乐正家的弟子。他们在瀑布附近四处侦查着，应该是在找霁雪原籍。最后几人将目光一齐锁定在瀑布飞泻的潭中，然后其中一个人便跳入潭中岸上其余几人等着消息，但是过了许久水面除了瀑布入潭泛起的水波并再无其他。几人见状便明了这潭中应有什么东西，随即几人都纷纷入潭。后面的情况楚南斐就不知晓了，霁雪原籍的所在之处并不是什么秘密，而这原籍却一直在潭中想必是有什么机关。但是楚南斐现在不能轻举妄动，他还在等，可那些人下去后也没有上来，难道是因为潭底通着别处？如若是这样，那楚南斐也必须下水去若那些人抢先自己先拿到霁雪原籍就不好了。于是楚南斐也起身准备入潭，忽然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别动。”声音浑厚，有些沧老。楚南斐一愣，这个声音很陌生，并且一直在【追息】的阵法中，尚未发觉，难道还是自己学艺不精。楚南斐很听话不动，不开口十分镇静。“你好似一点也不害怕。”背后的人说着，“我没什么可怕的，能来到这里的除了霁雪原籍还有什么目的呢？”后面的人低低地笑了起来，“你倒是诚实，你想要霁雪原籍？”“是，不知前辈是否愿意助我一臂之力。”“你倒是敢开口，你怎么知道我并不会杀了你。”“如果前辈想动手方才直接杀了便是，何必如此。”“不错。”“请前辈赐教。”“好，老夫便告诉你这霁雪原籍在哪里。只不过能不能拿到就得看你自己了。”“多谢前辈，不过前辈为何对我出手相助。”“哼，别多问。小子听好了，这霁雪原籍自被发现后一直放在这潭水底部，数百年来也不是没有人想潜入这潭水中将它取出。你可知却无人能成？”“想必潭底必是有什么玄妙之处，并且非人能敌。”“哈哈哈你小子倒是聪明，老夫来告诉你。为何这江湖间关于这竹海山的无名之潭没有任何消息。因为打探消息的人都死了，老夫是这些人中唯一一个活下来的人。”“可见前辈武功高强，深不可测啊，斗胆问前辈学的是何功法？”“功法？老夫早就被那老不死的东西逐出师门，自是不屑于师从他门下了！”“前辈莫动怒，那请前辈说说这潭底有何？”“哼，有什么一会你见了便知！小子你且记住，就算你天赋异禀进了这潭中也是九死一生，这潭底环闭并无其他出口，只是有一物。因为霁雪原籍本就是仙籍，非凡人能僭越，只有天生仙骨之人潜入这潭水才可平安无恙。你且记住入潭后一直下潜，这霁雪原籍就在潭底中央处，刚才下去那几个送死说不定现在还没死透，你下去说不定能捡个便宜。”说完后背的气息消失了，楚南斐想怕是自己有命回来刚才那个人也会杀了自己，那个人应该还在暗中注视自己，楚南斐不紧不慢地走到潭边后纵身跳到水中。入水后，水的温度是越往下越冷，好似底下有什么冰冷的东西一样。水很清冽，刚入潭时还有少许鱼随着下潜除了周围的岩壁便无它物，水也开始越来越冷，楚南斐一直下潜潭并没想象中的这么深，快到潭底时楚南斐看到了了不可置信的一幕，潭底有光是因潭底有一根通体发亮的大柱，柱身盘卧着一条浑身通白的蛟龙，它的鳞片在大柱散发的光下如玉透亮。而龙头所在的柱头上放着一个黑色的木盒，想必霁雪原籍便装在这盒中。只是这木盒就在龙头面前想拿取定是凶险，楚南斐终于知道岸上的那个人说自己去取这霁雪原籍便是九死一生，那些人估计都被这蛟龙撕碎吞入腹中了。楚南斐还在想对策，忽然蛟龙睁了眼，澄黄的竖瞳紧紧盯着不远处的楚南斐，楚南斐能感觉到这条蛟龙的危险以及说不出的威压也只能同蛟龙对视。“汝为仙籍来？”这是传声…这条龙不是普通的妖物。“非也，被人所迫”。楚南斐在心里回答道，“即离留命，或死。”竖瞳里的杀气已经直逼楚南斐了，楚南斐知晓自己于这蛟龙毫无胜算，心里回答：“叨扰了”。便向上游去，即便没有向下看楚南斐也知道蛟龙一直看着自己直到潭底那瘆人的杀意不再感觉到，蛟龙应是闭了眼。楚南斐浮出水面，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潭底的一切好不真实，他撑起身上了岸，坐在岸上一边休息一边思考，有这样的非凡人能与之匹敌的蛟龙，看来乐正少洋一开始便没费应对霁雪原籍安危的心思。如此看来霁雪原籍根本就没有可能被盗走，既如此潭底有蛟龙这件事恐除了自己，乐正少洋外第三人只有刚才那个威胁自己的人，那人应是下过潭底受了重伤后侥幸逃脱，潭底的蛟龙也并非如传闻中的妖兽嗜血无情，自己不也是好好的活下来了。并且它还会传音，具有慧识看来不是寻常的妖物。楚南斐浑身湿透，想先去烤个火结果迎面走来了一个披着斗篷竖着帽兜的人“你拿到了？”声音十分耳熟，是刚才那个神出鬼没的人。“前辈太看得起我，我自是没那个能耐。”“那你见到潭底那东西了？”“是，它说我立刻离开便留我性命。”“是什么东西…”“前辈何出此言？”“老夫问你你看到的是什么！”面前的人若能看到他的脸说刚才那番话怕是早已青筋暴起，“蛟龙。”楚南斐说，“我就知道….哈哈哈…我就知道哈哈哈。”男人突然狂笑不止，“前辈你这是…”楚南斐很是迷惑，忽然面前的人摘下了他的帽兜，露出一个血肉模糊的脸，他的脸像是被什么东西灼伤了一样但又不是利齿兽爪等物所伤，男人直接脱下斗篷，露出的皮肤无一处是完好全是萎缩皱巴，“来。你看看我这些伤都是潭底那东西所致，你说你看到是蛟龙对吧，哈哈哈老夫告诉你那根本不是什么妖物而是天上的神器四象境。我这一身伤是因为我在潭底看到的是一只浑身冒着火焰的鸟，那便是朱雀。刚才下去的那些人不是被那蛟龙所伤而是因为他们遇到的是玄武，直接被一口吞掉了哈哈哈哈….果然是这样。”什么四象境，“朱雀，玄武，白虎，青龙四象，除了青龙有慧识其余三象皆如洪水猛兽般嗜血，你小子果真是运气好，居然撞见了青龙。如若你撞见了其他三象你早就同那些下潭的人一起死了！”面前的人面目丑恶不堪，神色扭曲。“终于让我知晓这潭底的秘密了，你可知这四象境是何物？”
　　“楚家小子自然是不知道的，但是师兄你既已知晓这潭底的秘密怎么就还不明白放手二字呢？”一个声音从后面的树林传来，“乐正少洋！”男子面露凶色十分痛恨的叫喊着，乐正少洋带着一众弟子从林子里走了出来，随着一同出现的还有两位被绑着手的长老。“师兄，师父是如何教导我们的，你都忘了？”“闭嘴！别提那个偏心的老不死，他从来就没有信任过我！”“我想，过了十年了，师兄还是不明白师父的良苦用心。无妨，但是我既为乐正家主，师兄你早就被逐出师门这两位长老却与你串通一气里应外合，看来是家贼难防啊。”乐正少洋的话虽这样说，脸上却始终一样的表情没有任何波澜，“乐正少洋你以为你自己多大的能耐，若不是那老不死的不肯告诉我家主印在哪里，你觉得你还能如今日般风光。”“师兄..不，应该是谢宇坤，你这么多年苦苦探寻这潭底难道除了知晓它是四象境外再无所获？”谢宇坤笑起来，声音像枯枝，身上剧烈的抖动着，“乐正少洋，你想让我说什么，你自己如何能坐到今日那个位置你不清楚？”谢宇坤的脸扭曲着，被朱雀火烧毁的脸皮随着一同烧了一半的嘴唇一起牵强的拉扯着，如恶鬼的模样。“那便当着你弟子，你儿子的面说说你这非乐正仙骨一脉的人是如何当上这家主之位的。”楚南斐这时才注意到乐正筠也在，“东方氏到底什么身份，为何那女子一愿意同你成婚后师父就将这家主之位传于你！”谢宇坤抬手指着乐正少洋愤愤地说道，“原来，谢宇坤你一直认为师父传位于我是因为东方珏肯嫁于我？”“那东方珏到底是什么人，乐正少洋你比谁都清楚。”“我只知道珏是我的妻子，再无其他。”“哈哈哈哈，好你个乐正少洋，把人利用完了就想算了？那我便来告诉你们所有人，这乐正少洋是用什么手段抢了我的位置。这东方珏是来自于是隐居于仙山梦姥的东方一族，这东方一族对外谎称是因不愿掺何世事才隐居这梦姥山中，但是这梦姥山怎么可能是凡人能踏足的地方，这东方一族的先祖便是仙人！整个东方一族都流着仙人的血脉，那要不然你觉得你生的儿子为何是天生的仙人根骨！”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颇为震惊，什么原来家主夫人是….
　　“关于东方一族流着仙人血脉的传闻也不是才现于世，只因东方一族的女子都极其貌美仿若天仙又因东方一族行踪隐秘所以才流此谣言。关于筠儿为何是仙人根骨，想必是上天不忍见霁雪剑法沉名于此，顾天降恩赐罢了。师父传位并非是因我婚事，况且根本就不存在你苦苦所寻能牵制四象境的家主印。”“你说什么…根本就没有家主印？”谢宇坤神色激动起来，“是，根本就没有能驱使四象境的家主印，师父是考验你，要想要当家主就得靠自己去制服这四象境。”说完后，乐正少洋挽起衣袖，露出了手臂。只见手臂上印有一方形章上面是四个象形文字。“这便已表四象境认主，我从未走过捷径。师…谢宇坤你却总觉得师父偏心于我，若你当年能独闯四象境，今日的家主之位便是你的。”说完后又将衣袖放下去。“什么…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怎么可以去对付仙器，你不会有那样的能力！”谢宇坤已经嘶声力竭了起来。“好，今日便让你看看，也让在场的人看看。我乐正少洋虽并非出生仙骨一脉，但我绝对不是靠歪门邪道得到这家主之位。“说完后乐正少洋甩袖步伐稳健走到潭边，对着潭水双手结印口中念道：“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演万物。金木水火来，左青龙右白虎上朱雀下玄武。天之四灵，以正四方。“话音落结印毕，水面翻涌腾起，从潭底缓缓升起了一根通身散发光亮的柱子，柱子上放着一个木盒。“水本无形，四象方可通过无形之水幻形。所以四象一直在潭底守护着霁雪原籍，那个木盒不是普通的木盒而是梦姥山一根生长百年的菩提树与玄铁制成，具有牵制霁雪原籍本身的仙法。这霁雪原籍凡人是不可私自翻看，看了天降神罚，便遭五雷轰顶。”乐正少洋说完后，又回首看向谢宇坤。“话已说尽，谢宇坤你该明了了吧。”谢宇坤双眸死死的盯着柱子上的黑木盒，完全不理会乐正少洋。谢宇坤步履蹒跚身形有些颤抖，踉跄着走到柱子边，“不…不我不信，你哪里都不如我。不可能收服这四象境，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乐正少洋看着他叹息着摇摇头，他知道谢宇坤要做什么。谢宇坤双手颤抖着摸到了冰冷的木盒，他脑里一片混乱。什么时候…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明明自己一开始便是最有资质的弟子，他乐正少洋算个什么东西。还不是整天在自己身后师兄师兄的叫，什么都不如自己，什么都比不过自己。后来乐正少洋慢慢的得到了师父的重视，一切都要慢慢赶上自己了，我才是乐正家注定的家主，我才是天纵奇才我才是天骄之子，所有的一切该属于我才对，乐正少洋你没有资格！“嘎吱”一声他打开了黑木盒子上的玄铁封印，将两边不连接的木盒向外抽去，而中间露出的竹简便是霁雪原籍真正的样子。
　　它静静地躺在里面。谢宇坤拿起原籍神色癫狂道：“我拿到霁雪原籍了哈哈哈，从日起我谢宇坤便是天下第一！”说完将原籍展开，在双目看到原籍的一瞬间整个人如醍醐灌顶，片刻须臾间金光乍现他看到了剑法的起源和还有剑法真谛，他看到仙人在茫茫冰雪里挥舞霁雪剑法的身姿，恍惚间仙人将剑递给了自己，随后他看见自己拿起了剑随意一挥剑指的方向，即刻雷霆万钧有开天辟地之力，一剑劈开江河山川；再一剑剑指天地，呼风唤雨一应俱来。“哈哈哈哈哈，我悟了，我悟了哈哈哈哈。”众人见谢宇坤看到原籍后人已经神志不清，十分疯癫。“我悟了，我悟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谢宇坤还在狂笑，他步伐不稳癫狂着执剑般原地挥舞道“哈哈哈一剑寒霜十四州，看我谢宇坤开天辟地排山倒海。今日便剑走天下，实唯天下第一哈哈哈….”越笑越癫狂，就在此时竹海山的山顶天色骤变，忽乌云密布。雷声隐隐作响，谢宇坤越舞越颠狂他看见所有天下人对他俯首称臣，对他叩拜行礼。“哈哈哈，什么天纵奇才仙骨之资，在我谢宇坤这里只配在那漫漫万古长夜腐朽成泥，只有我，只有我才配留名于这人世，做这天下第一剑，剑来！”话音刚落，立手指天。刹时，雷声震天，一道道天雷直直地从天上劈到了谢宇坤的身上，谢宇坤还在声嘶力竭地叫喊什么，但是天降神罚，地上的生灵没有一个不被震慑。天雷只持续了短短几寸时光，待雷声隐去时地面上只剩污黑的焦炭和一卷完好无损打开的原籍。
　　“我说了会五雷轰顶的。”乐正少洋还是面不改色，他走到原籍面前将它卷起收好后重新放到盒子里，拍了拍柱子。柱子便沉了下去，乐正少洋一副云淡风轻模样，他看着楚南斐说：“楚家小子，今日之事多谢你。如若你是诚心想学霁雪剑法，我必定对你倾囊相授。但若你….”话没说完，他的眼神始终不变，“我想楚少侠应不是那不识时务之人。”
　　说完后便拍拍楚南斐的肩膀，“来人将二位长老带到宗祠堂里。”说完后便带着众弟子离开了，乐正筠也跟着走了，楚南斐没有看清他的神色。
　　没过多久，张榜处便公布了此次被选入门内弟子的名单，只有两人。一个是楚南斐另外一个叫贾梓淳。看了下张榜的名字后楚南斐去到食肆用饭，“哟，楚少侠。”还是熟悉的声音，谄媚的笑脸。“嗯，今日有什么特色菜啊。”“哎哟，楚少侠真上道今日的特色菜可是蒜蓉肉末茄子和芸豆蹄花。”“嗯不错，就这个吧。”楚南斐说完后随手丢了个银锭。“好嘞，楚少侠稍等。”小厮接过便下去了，没过一会儿菜就端上来了，小厮刚把菜端上桌说完您慢用后楚南斐就一把拉过他，开口到：“说说呗。”“欸..楚..少侠这是..？”小厮只觉得似曾相识。“说说家主大人的安排？”楚南斐挑了个芸豆便嚼了起来。“哎哟，小的我一介家仆哪里能同家主大人说得上话啊。更别提什么安排计划了，楚公子真是抬举我了。”开始装傻充愣了是吧，“行，谢宇坤看到了霁雪原籍。”“啊？不可能，当年谢宇坤那小人差点死在潭里，他没那个能耐。”小厮随口说了一句后发现自己暴露了便捂着嘴。“说吧。”楚南斐笑呵呵地把手搭在他肩膀。“哎哟，这谢宇坤原本是乐正家的弟子，比家主大人年长几岁。听闻少年时家主大人是资质寻常的普通弟子，这谢宇坤啊当时可是天之骄子呢！不管是剑术还是体术都是一等一的，就连老家主这么严苛的人也会赞扬谢宇坤呢。”“后来呢？”“后来就是家主大人下山游历后回来便判若两人，那剑术与体术突飞猛进每日勤学苦练，结果这资质平平的普通弟子居然赶超了大部分弟子甚至堪比谢宇坤。”小厮说到家主逆袭之处便不由得激动起来，“你别激动啊。”楚南斐不得拍了他肩膀一下，小厮又接着说：“这谢宇坤啊就难免心生妒忌，觉得家主大人是用了什么歪门邪道的法子才赶上自己的。于是这谢宇坤便心生歹念残害同门，被老家主知道后念他是个稀材，让他好好反思悔过三年不得出门。这谢宇坤哪里肯啊，于是他不顾门规夜闯那寒潭，差点死在那了，被人发现时满身都燃气了灭不掉的火，那是面目全非啊，这没办法啊只有请老家主出马。这老家主说这是朱雀之火凡间的水是灭不掉的于是先将谢宇坤安置在寒潭，请出了隐居仙山的东方一族，也就是如今的家主夫人东方珏。结果好巧不巧，家主大人与夫人一见倾心，可谓是金玉良缘啊..”看着小厮又准备滔滔不绝的吹嘘时楚南斐捏住了他的嘴。“停，别岔开话题。”“咳咳…然后家主夫人治好了谢宇坤后，老家主觉得此人不能再留，便将他逐出师门永不许上山。后他下山改姓谢，便无了音讯。”原来如此，私闯那寒潭底的四象境还差点死在那里，老家主怕是念及了师徒情分一场便让他下山了，结果此人并无死心也无悔改之意，便串通了对乐正少洋继位有异议的长老，他们里应外合今日如若自己不去那寒潭边遇到谢宇坤，恐怕是谢宇坤便会与长老在练武地会和以在场人的性命威胁乐正少洋退位。因为谢宇坤对四象境还耿耿于怀正好碰见楚南斐，好证实自己的猜想。这些东西包括自己下潭遇见青龙想必都被乐正少洋算到了，那还真是算无遗策。看来自己主动入这局棋好处还是颇为可观，正好眼下有些问题可以请教一下这位从少时便一直韬光养晦的家主大人。
　　画面到楚南斐与小厮谈话这里便结束了，这些突然涌现在我脑里的记忆让我十分陌生，我是谁…是裴溪知也是楚南斐，可是两张完全不同的面孔让我不忍的怀疑刚才那些画面的真实性。这些真的都是我的第一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