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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第4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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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想:“你别动,我去。我去把热水端过来。”
齐夏现在就是纪想的祖宗,只要齐夏好好躺着,让纪想干什么都行。
说着,纪想就去了厨屋立马烧水。
不一会儿,纪想就端着一盆温度合适的热水进来,还烧了一盆火,把门关得严严实实的。
齐夏坚持自己擦,纪想没办法,就拧好毛巾递给齐夏,让他自己擦。
纪想透好毛巾递给齐夏的时候,还会偏开视线,不是他清高,而是他对自己的定力没有一点信心,而这时候决不能让自己有一点点龌龊的思想。
擦了身体,换了干爽的衣服,齐夏终于重新躺下。
睡了一天,本不应该还有睡意。但身体一直不舒服,消耗内里,刚刚又折腾了半天,齐夏慢慢又睡了过去。
至于纪想,他在齐夏屋里坐了一夜。
半夜齐夏醒了两次,纪想给他喂了两次水,就又睡了过去。
最后纪想趴在齐夏的床边睡着了。
天亮了之后,纪想去洗漱,把自己整理了一番。除了有些疲惫,倒是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然后熬了小豆粥,纪想喝了一碗,身上顿时热起来了。
进屋仔细观察了一下齐夏的状态,脸色比昨天好多了,摸摸额头,温度已经降了下来,现在只等齐夏醒了再喝点药吃点饭。
齐夏还在沉沉的睡着。
纪想时不时摸摸额头,探探温度,生怕再烧起来。
坐在床边看着齐夏乖乖的样子,纪想止不住地心动。
他怎么这么好看,这么乖。
眉毛,睫毛,鼻子,嘴巴,因为熟睡泛红的脸颊,无不在诱惑着纪想。
纪想一寸寸扫视着齐夏的脸,终于忍不住将手掌轻轻地贴到齐夏的脸上,当手接触到齐夏皮肤的一瞬间,小想想就有了反应……
纪想惊讶地低头看去,自己这么没出息吗?
不过他并没有管它,依然将视线转回齐夏的脸上。
粗糙的掌心轻轻摩挲着有些发烫的皮肤,这是我的,这是我的!
等纪想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在品尝幻想已久的美味了。
在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事情,终于真实接触到了。
有个微弱的声音在说:停下!停下!
但纪想已经停不下来了。
这是我的!这是我的!
齐夏脑袋非常重,迷糊间觉得无法呼吸,嘴里还有什么东西在动。我在吃东西吗?下意识地动了动嘴想呼吸到更多的空气。
嘴里的东西不动了,一瞬之后更加猛烈了,像是要吃了自己一样。
齐夏好难受,想摇头摆脱,却发现头被人固定着动不了。
齐夏终于艰难地睁开了眼睛,眼前很模糊,闭了闭眼,齐夏终于看清,近在咫尺的是一个人,是谁?这眉毛上的疤,是纪想!
齐夏终于明白为什么无法呼吸了。
他使出全身的力气,抬手朝上方的脸打去。
纪想正闭眼放肆享受,突然一巴掌拍在头上,倏然睁开眼睛,正对上满眼愤怒的一双眼睛。
纪想一下子清醒了!
瞬间起身,一根银丝被带出来,断开,落在齐夏下巴上。
看着满脸通红,嘴巴微张的齐夏,纪想脑袋更发热了,又在对上齐夏眼神的时候陡然慌张起来。
“对不起……我……我……对不起……”
纪想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齐夏勉强撑起上半身,沙哑的声音带着气愤:“出去,滚!”
纪想想去扶他,齐夏极力向后缩:”走开,出去咳咳咳……“
纪想看着齐夏挣扎着往后缩的样子,不敢再上前,连忙往后退:“好好,我出去,你别起来。”
“咳咳咳”
齐夏还在咳嗽,一只手肘支撑着身体,一只手捂着嘴咳。
纪想想上前拍拍,又怕齐夏排斥,急得不行,已经没有心思想别的了。
“你躺好,我出去,我出去。”
说着纪想就慢慢往门口退去,齐夏皱着脸瞪向纪想,看着纪想带上了门,才重重地跌回床上,张着嘴大口呼吸。
突然齐夏察觉到什么,气急攻心,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门外的纪想,缓缓蹲下,两只手搓着脸。
后悔吗?
当然不。
现在就是让他死,也值了。
片刻后,纪想听到屋里一点动静都没有,慢慢地推开门,看到齐夏躺着一动不动,以为齐夏是睡着了。
于是他轻手轻脚地进去换了盆水,守在床前,给齐夏擦了擦脸。
这次,他是真的在照顾齐夏。
齐夏没有晕多久,不一会儿就醒了。
睁开眼睛之后,回忆起刚刚的事,齐夏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的梦,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已经没有异样了。
转头正对上齐夏端着碗从外面进来。
看到齐夏醒了,纪想先是惊喜地睁大了眼睛,准备笑,然后突然想到刚刚的事,又心虚地转开视线,抿了抿嘴,怔在门口不进不出,还来回瞄齐夏。
齐夏看着头顶的蚊帐,听到肚子咕咕咕开始叫,胳膊撑着床坐了起来。
纪想连忙上前,把碗放在桌子上,想扶齐夏。
把枕头拿起垫在床头,齐夏靠了上去。
看到碗里是热水,齐夏伸手示意要喝,纪想很识眼色地递过来。
一碗水下肚,齐夏感觉身体舒服多了。
拿着空碗,纪想感觉屋里气氛有些微妙。
夏夏记得吗?应该记得吧。肯定记得!
纪想盯着齐夏因为喝水泛着水光的嘴唇。
齐夏看到了纪想的视线,不自在地咳了一下,纪想慌忙转开眼神,摸了摸碗,看了看火盆里的炭,一时间不知道该看哪里。
齐夏:“我饿了,有饭么。”
纪想:“有,我去盛,你等我马上好。”
说完纪想就拿着碗跑了出去,出去之后不忘轻轻带上门。
看着纪想消失在门后的背影,半晌,齐夏长长的叹了口气:我不会真对他有感觉了吧?难道是身体到了青春期自然而然就有反应?
齐夏闭上眼,皱着眉有些烦躁。
小豆粥一直都在锅里温着,纪想在里面放了一点点盐:夏夏昨天一天没吃东西,吃点盐有助于身体恢复。
齐夏吃了慢慢一碗粥。
看着空碗,纪想别提多高兴。
能吃下饭,说明身体已经在恢复了。
纪想:“还吃么,锅里还有。”
齐夏摇摇头,道:“帮我倒碗水。”
又喝了碗热水,齐夏觉得肚子里有了食物,身上都有力气了,大脑也清醒了不少。
纪想给齐夏掖了掖搭到腰间的被子,温声道:“我去熬早上的药,你乖乖的,别下床。”
齐夏:我是发烧,又不是坐月子。等等,他是把我当小孩哄了吗?
睡了一天一夜,齐夏背都是酸的,现在也睡不着了。
药还没好,齐夏像去茅房。
结果纪想给拿进来一个尿壶,齐夏皱着眉拒绝,纪想非拦着不让出门:“老先生都说了,你不能吹风。”
“我已经退烧了。”
“你早上才退烧,万一吹了风又开始烧怎么办?”纪想坚决不让。
齐夏:“我就是憋死,也不可能用这个东西。”
纪想脸都皱在一起了:“我出去,你上完了我再进来。”
齐夏:“然后呢?”
“然后我拿去茅房。”纪想语气如此理所当然。
齐夏:“……不”
最后拗不过齐夏,纪想给他穿了几层衣服,才放了齐夏出去。
屋里一直烧的有火,暖和得很。齐夏一出房屋就感觉温度有些低,走到堂屋门口出去,更是温度骤降。
虽然身上穿着几层衣服,但是冷空气突然扑面而来,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纪想心疼地跟在后面,恨不得拉着齐夏进屋,强迫他用尿壶。
呼吸了一会儿,鼻子适应了外面的空气,齐夏倒是觉得大脑好清醒,眼睛也清明了。
上了茅房,齐夏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纪想一直在旁边唠叨。
齐夏脚定在地上不动,就是不进去。
纪想最后看劝不动齐夏,只好进屋把火盆端到堂屋,拉着齐夏坐在火盆旁边。
齐夏:“孩子们怎么办?”
纪想明白齐夏想表达什么意思,答道:“昨天我去买药太急了,请老先生回家的时候顺便去村社跟孩子们说你生病了,暂时不能上课。我也跟村长说过了,放心。”
齐夏:“嗯。”顿了一下又道:“谢谢。”
纪想回他一口大白牙。
药应该是有安眠的效果,还不到晌午,齐夏就又开始犯困。撑到吃了晌午饭,又喝了药,才回屋躺下。
他们谁都没有提早上的事。
但是两人心里都有了变化。
纪想更更坚定非齐夏莫属,齐夏则是开始对自己产生怀疑。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齐夏这次发烧,一共在家休息了三天。
虽然第二天就清醒了,但身上一直没力气。那句话怎么说的,感觉身体被掏空。
第三天好多了,有一点轻微的咳嗽,纪想一直拦着不让齐夏出门。
好在第四天终于感觉身体没有太大异样,也不咳嗽了,纪想只好放齐夏去村社。
一路护送齐夏过去。
齐夏在里面上课,纪想就在外面看着。
被齐夏赶了两次,就在村社周围转悠,离开齐夏的视线。
一看孩子们从村社出来了,纪想就立马出现在门口,恨不得表演个瞬间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