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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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会，隐隐可以感觉到迎面气流的加强，空气也新鲜了不少，出口应该就在前面。
果然，前方出现了个五尺多高半弧形的石门，三人穿门而过。
待到三人刚走进另一边的空间，“轰”一声，一块石板铿然砸地，将石门关闭。
风凝霜靠上前去，一阵摸索：“看来没什么机关，打不开……”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贴着手掌的山壁一阵震颤，壁后传来更大的石块轰鸣声和泥沙滚滚的声音。
好一会儿，山壁那边安静下来，估计来时的路已被灌满，风凝霜用手敲敲石板，传来沉闷的响声，叹口气：“封死了……”
“看来是类似于断龙石的机关。”花满楼道。
“可惜我是陆小凤。断龙又不是断凤，我们走另一边出去不就好了。”陆小凤不以为意。
花满楼暗自担心：这是逼着来人走另一条路，想来，那条路未必好走。可现下也没其他办法，唯有前行。
这时，三人终有空打量一下自己身处何地了。
这是一间圆形的石室，顶上零零散散地分布着大小不一的圆孔，有光投下来，形成粗细不一的光柱，造成地面一片光怪陆离。四周排列着一些石柱，想是日久年深，有些已经有了裂纹，有些已经倾颓在地。
“采光不错。”陆小凤评价一句，带着花满楼往这间屋子的中央走去。
听了陆小凤的话，风凝霜不由抬头望向那些圆孔，深蓝色的天幕上点缀着繁星点点……兀地一丝感念在脑海中闪过：圆……天圆……地方……星辰……星？！不对！今夜本是无月无星，哪里能看得到星星？！那些孔上的根本不是夜空，投下来的也根本就不是天光！这些光柱组成的怕是什么阵法！
心下不妙，正待出声，却见屋子正中的陆小凤立进一束粗大的光柱中：“好玩……”
“不要……”风凝霜示警未及，整个石室就开始天摇地动！陆小凤、花满楼只觉脚下地面一陷，待正要施展轻功跃离，却见铺天盖地的石块从四周砸了下来。避无可避，被迫落下身形的陆小凤，在清醒前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把花满楼抱紧，整个扑在自己身下。
不知过了多久，花满楼醒转过来，眼前是熟悉的黑暗。
忙不迭地在身边摸索着，指尖终于传来那个熟悉的触感，顺着往上，从劲瘦的腰，到宽阔的胸膛，微弱的鼓动通过手掌传递到心底，略微安心；再往上，略有些扎手，该是他唇上的那两道“眉毛”，再来就感受到他浅浅的气息，太好了！他还在！
略微定了定神，花满楼抬手探查了一下四周，看来好像是刚才的那些石柱滚落过来。恰好架在了坑口，挡住了大部分的石块直接落在坑里，可他们现在的情况也比活埋好不到哪去，四周触手可及都是冰冷的石头，空间也就勉强容下两个人；更糟糕的是，他和陆小凤的水袋一个不知掉哪去了，一个甩开了口，水已经流的差不多了，没有水，这可大大地不妙。
陆小凤不知是哪受了伤，到现在仍在昏迷。
略微思索了一下，将陆小凤小心地搬移，以防造成二次塌方；让他头枕在自己的膝上，拿过那个所剩不多的水袋，用食指蘸了一些水，犹豫了一下，还是缓缓地点在陆小凤的唇上。甫一触到他的唇，花满楼不知怎地面上一热，随即想到：有什么不好意思？反正他现在也不知道……就算，就算陆兄醒来又怎样，知道了又怎样？我又没有做错什么……甩开莫名其妙的感觉，专心照顾陆小凤。
凭着自己的感觉，估算着时间，一日三次为陆小凤润湿唇。
如此算来，已过了三日。
这天，花满楼正抚着陆小凤的唇发怔，却听耳边响起熟悉的嗓音：“过了多久？”
“约莫三天……”一句话却被陆小凤的一个动作吓回去半截，指腹感觉到温热柔软扫过，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陆小凤舔了他还放在唇上的手指。
像被烫到，赶紧缩回自己的手，却被陆小凤一把拽住，牢牢握住。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暧昧微妙。
“咳，不知道二小姐怎么样……”花满楼先挑起话头。
“她还没有进入光柱区域，而且门边有一个倒下的石柱构建的小空间，她的情况肯定好过我们，而且她那么聪明，不会有事的。”陆小凤起身，面对面坐了，安慰他。
“嗯……”花满楼应了他一声，“好在这机关只有石块，没有泥沙，要不然这次连逃出生天的机会都没有。不过，若是这样再困些时日，只怕……”
“生同衾，死同穴。”陆小凤出声打断花满楼，随即笑谈，“你我早已‘生同衾’，现下可以‘死同穴’也不错啊！”
花满楼一愣，眨了眨空洞的眼眸：“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若，我不是开玩笑呢？”陆小凤微眯了眼，缓缓倾向花满楼。
花满楼能感觉到陆小凤缓缓逼近的气息，本能地往后想要避开，可惜，这样逼仄的空间，他能做出的努力有限。
陆小凤逼近到俩人额头抵着额头，就快要贴上对方，这才开口：“这几日你都是这样为我润唇的？”
“是……”
“辛苦你了……”
“应该的……”花满楼呼吸一紧，原来是陆小凤握着的那只手，轻轻摩挲着他的手指，一路爬上手腕，流连了一会，探进他宽大的衣袖，来回轻抚着他的小臂。
花满楼有些迷糊：陆小凤在做什么？他这是怎么了？摔下来的时候被石头撞了脑袋？还是发烧了？要不然他的呼吸怎么如此燥热，打在自己的皮肤上，感觉要被灼伤似地；声音似乎也有些暗哑……
透过石缝里漏下的那几缕不知名的光线，陆小凤近距离地看着花满楼——光线幽暗，倒越发衬得他面若满月，似乎能散发出柔柔的白光；一双不能视物的眸子此刻盛满疑惑，如两汪深潭漩涡，夺人心魄；就连他的呼吸也散发着草木清甜的味道……
陆小凤不得不承认，他被这样的花家七童蛊惑了……
当目光落在花满楼的唇上，陆小凤不满意地皱了皱眉，伸出舌头轻舔了一下他的下唇，粗糙的感觉想是验证了自己的想法，喃喃道：“果然……”
而花满楼呢？那陆小凤舔了他那一下的时候，脑子一下子就木了……现在是任陆小凤为所欲为。
“怎么这么干燥？你也照顾下自己呀……”陆小凤小心翼翼地把那干燥的唇瓣含入口中，细细滋润着。
灵巧的舌细细□□着干裂的唇，有浅浅的血腥味散开。陆小凤稍别开唇舌一看，花满楼的唇已干裂出了细小的口子，细细的血珠渗出来，却很快被唇上的水色晕开，一片异色。显是不满意现在的状况，陆小凤一一舔去那些血珠，可还是再渗出来，陆小凤再耐心地舔去，直到口里再也尝不到血腥味，陆小凤才满意地停下来欣赏自己的杰作——花满楼的唇被充分的润泽了，泛着亮色，一片水光潋滟。
这样才对嘛。如他想象中一样的芳香柔软。陆小凤再度品尝起眼前的美味。
花满楼此时稍微恢复些知觉。
陆小凤为什么在他唇上吃个不停？他又不是食物，就算他饿了，也不能……
被陆小凤舔的唇上有些麻痒，下意识地伸出舌头轻舔自己的下唇想缓解下，却不期然碰上一团绵软之物，对方怔愣了一瞬，而后毫不犹豫地缠上自己的小舌，叩开齿关，跟了进来。终于明白那是什么之后，他已没有机会也没有力气拒绝了，再度失去思考的能力。
“唔……”
陆小凤的舌开始攻城掠池，轻扫过他的牙龈根部，轻触他的口腔上壁，口内的每一寸都不放过……
最后纠缠上他的小舌，任他一退再退，直到无路可退，被卷扯着，被迫应着对方的邀请一起共舞。
不行了，呼吸不过来……
似是觉察到花满楼快窒息了，陆小凤才放开他。花满楼伏在他肩上大口喘气……
“第一次？怎么忘了呼吸……”陆小凤轻笑着抚着他的背帮他顺气。
花满楼蓦地拉开两人的距离，刚才、刚才……本就因为刚才一番激烈的舌战而染上红晕的两颊似是更为红艳，连脖子都红了。
陆小凤却一把搂回花满楼，把下巴搁在花满楼肩上，侧首吐着气，贼笑：“我现在知道，做什么事，能让一向清淡如水的花七童脸红了……”
灼热的气息撞在颈侧敏感的肌肤上，花满楼觉得一阵酥麻。
他说这话什么意思？莫不是为了日间……
花满楼一瞬思绪飘远，忘了推拒陆小凤，也忘了追究这件事。
陆小凤倒乐得这样静静抱着花满楼。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 1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