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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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酒窖，四人又转回厅内。
待得丫鬟奉茶之后，风凝露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
一干下人都退出屋子，出了院门，走得有些远了。
陆小凤思忖：是要谈什么事么？该来的果然还是会来。
各人端起茶盏，相对无语。
风凝霜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风凝露则是笑得高深莫测。
花满楼倒是喝茶喝得风淡云轻。
那么，这个僵局只好陆小凤来打开了：“我说，守着那么一个酒窖，丫头你却叫我在这喝茶？未免太过残忍。”
风凝霜难得配合，忙接话：“我也想请你喝酒。可惜，那些酒都是姐姐的。”说罢，偷眼看风凝露。
风凝露优雅地抿了一口清茶，半晌才缓缓道：“我记得我此趟出门前明明在房内留了好些；还有某人也曾答应我从太原带好酒回来供我评鉴。怎么这会儿又问我要起酒来？怕是一齐给我偷喝光了吧？嗯？”
原来风凝霜先前搬上屋顶的酒原是带给风凝露的。
“别处的酒哪里及得上姐姐你亲自酿的西凤酒。”风凝霜忙不迭讨好着。
“原来你头次带给我的酒是凝露小姐酿的。佳人佳酿，陆小凤有幸了。”
“对嘛对嘛。姐姐，你看，这酒的名字倒是刚好和他登对，不若姐姐你再拿出几坛来……”
风凝霜话还没说完，风凝露“铛”地重重放下手中的茶盏，一个脑刮子招呼过去：“少扯！喝？还喝？！你昨个喝得把自己都赔出去了，这回你还想赔什么出去？！”
一脸委屈地揉着脑袋，风凝霜嘀咕：“你怎么都已经知道了……”
“这么大事是还想瞒着我？！”风凝露抱臂端坐，一脸不悦。
“是不是那群老头派人通知你的？说好了我自己来说，他们怎么还背后搞小动作！”风凝露叫嚷着。
难怪，庄主和长老都还没出面找花满楼。
“你来说？说什么？打算什么时候说？”风凝露冷笑着问。
“就是……就是……”风凝霜的声音小了下去。
“我来问。”风凝露状似无奈地转向花满楼，柔声道，“花公子，你觉得舍妹如何？”
“二小姐伶俐活泼，十分讨人喜欢。”
“那就是喜欢咯？”
“那……”花满楼还想说什么，风凝露却又转了回去。
面对风凝霜，她刚才的温柔优雅全不见了，气势嚣张地问：“那你呢？你喜欢花公子吗？”
这下要糟！陆小凤心里一惊。
待要阻止，风凝霜已经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喜欢啊。花公子待我可好呢。”
“这不结了。”风凝露站起身，“我这就去跟长老们说。”
说罢，风风火火出门去了。
留下错愕不已的三人。
陆小凤愣愣开口：“我算是见识到了……你这位姐姐的脾性还真是……火爆。”
花满楼却问风凝霜：“大小姐这是做什么去？”
“哦，就是跟长老们谈谈我们的亲事啊。”风凝霜很痛快地回答。
什么？！陆小凤一颗心沉了下去。他觉得有必要和这丫头好好谈谈。
“丫头，你听我说。成亲这个事呢，要双方彼此喜欢才可以的。不能因为家长或者他人的意思，让你嫁哪个，你就嫁哪个，是要你自已选择的，懂吗？”
“我是喜欢花公子啊，刚才花公子也说喜欢我的啊。”风凝霜一脸莫名。
“怎么说呢，喜欢是分很多种的。成亲的那种喜欢，和觉得人好的那种喜欢是不一样的。你对花满楼不是成亲的喜欢，明白？”
“你怎么知道我的喜欢不是成亲的喜欢？”风凝霜眨巴眨巴大眼睛。
“这么说吧。你喜欢一个朋友，但你再喜欢也不会嫁给他的对不对？”陆小凤努力开导。
“我没有朋友。”风凝霜倒是一愣。
陆小凤觉得头大了。
“我只有家人。”
“对对，那种感觉是不一样的对不？”陆小凤总算看到一丝希望。
“可是，花公子跟我成亲后，不就变成我的家人了吗？那很好啊。”风凝霜迷茫。
唉……感情这个事跟这丫头说不清了，即使感觉到他对花满楼可能并非男女之情，因为没有经历过；可她还是会因为单纯懵懂的好感而愿意嫁给花满楼。
陆小凤觉得说不出的灰心丧气，索性豁出去：“我这么说：如果你家人难道要你嫁给我，你也会答应吗？！”
“会啊。我本来就挺喜欢你的。”风凝霜连犹豫都没有。
“哦，这倒没看出来……”陆小凤喃喃，“不对！这不是重点！”
他知道，风凝霜这边他是没办法讲通了。
那么花满楼呢？
花满楼却是一副思索的样子，似乎没听到两人的对话。
凭着对他的了解，他很可能因为责任而答应这门亲事，毕竟事关风凝霜的清白。
花满楼从来都不会让别人陷入困境而无视，况且这次的事他也是当事人之一。
这边厢，陆小凤心思百转千回。
那边厢，风凝露已经回来了。
走到桌前，坐下，饮了一口茶，掩不住面上喜色。
“我看，这门亲事挺好。”风凝露志得意满，“已经跟长老说了，明天就派人去把方家的婚事退了。”
这丫头原是有婚约在身的么？陆小凤皱皱眉头：“既有婚约，贸然退婚不太好吧……”
“什么叫贸然？！这么大的事！难不成要我们棠棣昭告天下悔婚的原因么？”风凝露瞪陆小凤，“再说，这男未婚、女未嫁，这婚约有什么退不得？”
面对风凝露的霸道，陆小凤连最后挣扎的力气都没了。
“陆公子，你到底对这门亲事那里不满了？”风凝露看了他一眼，奇怪道。
不满？他哪里都不满！！！
其实，他有些懊恼自己为什么这么反对这门亲事，毕竟，从刚才到现在花满楼都没有出声。
他不愿意风凝霜嫁入花家好似不仅仅是因为她对花满楼没有男女之爱，像花满楼那样美好温润的男子任谁都有爱上他的可能，在日后漫长的相处里，难保风凝霜不会爱上他；再说花满楼，即使现在是因为责任而娶了人家，然而风凝霜是那样可爱的女子，经过时光的雕琢，陆小凤甚至可以预见她会出落得风华绝代，她会变成一个好女人，进而是个好妻子、好母亲……想到这陆小凤没来由一阵心痛。
他又凭什么认定花满楼一定不会爱上她？况且，花满楼并不讨厌她，还可说很有好感……
说不定这是难得的天赐佳缘，为什么他要反对？或者说不愿意……花满楼是他最好的朋友，他应该希望他得到幸福才对。可是，给他这份幸福的人不应当是风凝霜！那么，又该是谁呢？……突然，陆小凤失了继续想下去的勇气。
陆小凤在那里独自被自己的思绪烦扰着，也没注意其他人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就见风凝露拍案而起，一只金莲踩在凳子上，一手指着花满楼，气势十足：“花公子，我现在就要你一句话：娶，还是不娶？！”
难怪她制得住风凝霜。
风凝霜充其量就是个小贼，而这位，根本就是个土匪。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 1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