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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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摘星突然手忙脚乱地从屋顶上爬起：“哎！我想起个事！”
陆小凤被他吓一跳：“干嘛？没事一惊一乍的？”
“你说，她都叫我哥了，我是不是该送点什么给她？我去找找。”自顾自说完，一眨眼人影就从屋顶上消失了。
“什么啊？她随口叫叫，你也当真？”陆小凤喃喃道，“你不送了她酒么……”
复又坐下。
“不对！”陆小凤惊叫一声。
“怎么了？”花满楼忙问道。
“他们俩都跑了，这里谁收拾？”陆小凤瞅着一屋顶的狼藉，无语。
陆小凤自是舍不得让花满楼操劳，诚然花满楼很乐意帮忙。
被赶下屋顶的花满楼扯了扯房前的绳子，一阵细碎的铃声在夜里荡漾开来。
不一会儿，住在竹林另一头的小厮赶了过来：“花公子，有什么吩咐。”
“麻烦帮我准备一下，我一会想沐浴。”该洗洗身上的酒气的，洗完方好休息。
等陆小凤一切弄妥当了，花满楼已经关了房门，在沐浴了。
陆小凤站在房门口听得水花声响，发了一会怔，回自己屋里去了。
虽然喝了好一会酒，但显然这夜晚还并未打算就这样过去。
应该说，夜得正好。
有时候夜让人觉得漫长，漫长的夜注定要发生些不平静的事。
当然，此刻的陆小凤还不知道。
陆小凤斜躺在床上，眼睛却没有闭上。
直愣愣地盯着前方墙面。
他能够想象墙面之后就是茶厅，绕过圆桌，往前，再踏上一节台阶，就是花满楼的房门。
昨夜，他岂非就是这样走过去的？
此刻，房门后该是怎样的光景？
玉色的屏风上搭着换下来的衣物，屏风后头自是水雾缭绕，那人身上的花草清香夹杂着皂角的干净气息。
墨色的发该是散了，沾了水汽，服帖地顺着额头蜿蜒而下，紧贴着白皙圆滑的肩头荡入水中……
陆小凤翻身坐起，他觉得自己有点上火。
站起来走走。
踱到窗前，看见那截红绳轻轻地荡在檐下。
想来这棠棣山庄也颇为周到：怕客人不喜打扰，又可随时召唤小厮，在这主屋和竹林外的小厮住处连了这么一条绳，那头系着一个铃铛，这边一拉绳，那边小厮就知道客人有需要。
现下陆小凤在想，他是不是也该摇一摇这红绳，为自己招来一盆热水呢？还是该去敲对面的门，跟他说不若一块洗了算了？
正当他准备在窗前好好吹吹风，醒醒酒，把那些莫名的思绪从脑内赶走的时候，猛然听到对门物品摔落、屏风倒砸在地的声音，随后一阵金铁交击。
心头一紧，当下展开身法破门而出。
对门已经被撞开。
只来得及看到翻倒的浴桶、屏风、衣物还有其他东西散落一地，还有花满楼穿窗而过的白色身影，想是追着什么人出去了。
赶紧也追上去，不知究竟发生何事。
只这一瞬，花满楼和那夜行人已经窜出院门，斗在一处。
陆小凤在后面看见，感觉脑袋“嗡”地一下大了：花满楼只裹了一套亵衣，外罩了他那件月白色的纱袍；想来在屋内时被水浸了，湿透了全贴在身上。那身形线条被勾勒无遗。
流云飞袖施展不开，那夜行人转身就要遁去。
这番动静显然惊动了庄里的警备，只见各处次第亮起烛火，人声渐渐往此处集中。
然而此时，陆小凤没精力去管那刺客，心心念念都是花满楼。
终于掠到对方身侧，陆小凤脱下自己的外衣，一把将花满楼包个严实：“小心着凉！我去追！”
经这一耽搁，那刺客已跃的远了。
陆小凤追得一刻，在那些绕人的草木中，失了刺客的踪影。
叹着气回到住处，却远远看见一群丫鬟婆子站在院门口朝里张望。
赶紧跑回屋内，却发现几日前见过的长老之一面色不善地站在花满楼门口，旁边低首立着那个照顾他们日常的小厮。
花满楼一脸无奈地立在床前。
陆小凤越过他看向床铺，也愣住了。
床上躺着一个人，这个人陆小凤认识，不久前他们还见过，那时他们正一起喝酒——风凝霜！
床尾散落着一些女儿家的衣物，想来被子里的风凝霜是春光无限。
她怎么会在花满楼的床上？！
这恐怕是屋子里几个人共同的疑问。
“花公子，你可以给我个解释么？”长老终于开口。
“我若说我什么也不知。你信么？”花满楼叹口气。
“哼！”显然是不相信，“难不成是我们少小姐自己跑上去的？”
转向小厮：“你，说！送水进来的时候可曾看见什么？”
那小厮抖抖，声线不稳：“小的不知道。当时床幔是放下的……”
“怎么这么吵？”这位睡得天塌不惊的姑奶奶可算醒了。
迷迷糊糊地风凝霜显然还没搞清楚出状况：“怎么你们都在这？咦？这不是我房间……”
说着就要爬起来，陆小凤他们赶紧背过身去。
不出所料听见一声惨叫：“啊！！！我的衣服呢？！”
等风凝霜穿戴完毕，被长老拽走之后，房间也收拾停当。两人终于有机会在茶厅坐下来谈谈。
陆小凤百思不得其解：如果风凝霜事先就藏在花满楼房间，以花满楼的敏感是不可能不觉察的；可刚才出去追刺客的时候，床上并没有人，就这么短的功夫，怎么就多出这么个人来？
“你怎么想？”花满楼出声。
“不明白。”陆小凤摇摇头。
“那个刺客究竟为何而来？青鸟之羽？”花满楼猜测。
“可能。毕竟江湖上觊觎的人太多。”
“那从那刺客的武功路数上有看出什么？”
“又一个轻功高手。江湖上轻功大致分三种：第一种，内力极好，气息悠长，并不一定快，但适合长途奔袭；第二种，就是速度型的，一个字，就是快；第三种，身法奇特的，走的是轻灵奇幻路子。今天晚上这位显然是最后一种。好几次我明明快追着他，一晃他却出现在相反方向的不远处，当然，还有这里的地势也有影响。”陆小凤道出看法。
“再没其他？”
“没了。”
“先睡吧。明天再做计较。”
“嗯。”
两人各自回房。
这睡不睡得好，也只有自己知道了。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