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 2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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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曳早已习惯作为话题的中心，只是这次还带上顾贺年，让她有些不爽，本来想整整那个瑶瑶，却也没想到灵感突然降临。
被推到撞在地下是有点疼，但在众目睽睽下被搂在怀里，又让人有些脸红耳热。
苏曳推了推顾贺年，他了然，连忙松手。
苏曳真的不擅长这种场面啊，看见一个人跪在地上，一个人吓得瘫在地上更是觉得有些狗血。一份工作倒也不必与此，她忍不住看向顾贺年这个老板。
他笑了笑。
杜长风收到眼色，将两人拉走。
这种场面真的太难看了，堂堂一个总监跪在这里干嘛，不知道的还以为公司做了什么，万一舆论出来了，顾氏怕是会成为pua公司，幸好基层员工不在，高层自己会闭嘴。
苏曳站在一旁，抱着手，静静等着顾贺年在整理。
其他人更是不敢动，也不敢看，你看我，我看你，再一起看看天。
高层们之前有听说过宁得罪顾贺年也不要得罪苏曳，今天一看，果然如此，苏曳果真是食物链顶层，把顾贺年吃的死死的。
想到这里，几人又看了眼吓得有些腿软的两人，暗暗将两人从拉拢名单中划走。显然，这两人已经废了，即便这次可以留下来，也不过是做些闲散职位。
更何况，他们觉得这两人应该留不下来，大概在这个行业也干不长久。别看顾贺年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他很早就到公司参与党派斗争，手段比一般人残酷多了。
顾贺年将东西收拾好，又将地上苏曳掉落在地上的东西一一擦干净放回到桌面，最后将整理好的纸张抚平放在苏曳手里。
顾贺年本是打算让苏曳散散心，但却意外让她又重新拾起了创作的信心，这次也算是误打误撞，看那两个嚎啕大哭的人，眼神也不如刚进来的冷冽。
苏曳对这次自己创作的东西很满意，她擅长的是小情小爱，今天被气到了，意外写出了鼓励奋斗的歌，虽然歌曲现在还只是雏形，但是立意很好。
这么一想，心情也不自觉好起来了，苏曳拉了拉顾贺年的衣角，再看向门口。
她想离开这狗血中心了。
顾贺年点头，拉着苏曳缓缓走出。
在众人的围观下，苏曳有种空白感。在习惯自己怼人，或是对恶评置之不理的情况下，出现了第三种情况，这种偏爱感，让她很喜欢。
没有打脸也没有争吵，众人自觉给两人让出了路，两人很快上了电梯。
随着电梯上升，苏曳渐渐从刚刚那种晕眩感清醒过来，在出电梯时，苏曳愣了一会儿，拉了他一下，问道。“会怎么处理？”
那两人会怎么处理呢？
“秉公处理。”他淡淡道。
苏曳松了口气，今天的都是私事，秉公处理那就是小事化了。不是她大度，她也很烦两人，只是如果今天出现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戏码，将两人辞退，会让她觉得自己像是个物品，而顾贺年就是持有她的人。
她不喜欢，而且也不喜欢公私不分的顾贺年。
“只是……”顾贺年难得语滞，说道，“会掺杂些私人感情。”
苏曳忍不出笑出声，说道，“也不是不可以。”
他大公无私了，她心里又会觉得是不是自己在他心里没有地位了呢，现在听到他小小的藏私，又让她心里觉得十分舒服，这种矛盾感真的很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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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曳觉得今天是有些起伏，顾贺年想让她当行政助理，而杜长风听错了，导致她在行政中心一日游。
小杜在一旁不敢说话了，苏曳看了一眼，心里想笑，脸上还是摆着臭脸。
杜长风很快出去了，顾贺年揉了揉太阳穴，去哄人了。
“生气了？”他小心翼翼问道。
也不是第一次听到他这种小心翼翼的语气了，但大概这次是真的没生气，所以听起来才格外明显。苏曳狐疑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说道，“没生气的。”
你不需要这么小心翼翼的。
他松了口气，看见她重新振作起来，嘴边不禁微笑，问道，“写了什么歌？”
苏曳一时兴起，故意逗他，“写了丈夫欺骗妻子，妻子生气离婚包养小奶狗的歌。”
他一滞。
“开玩笑的啦。”苏曳笑出声，说道，“就离婚而已，没有包养小奶狗，审核会不通过。”
顾贺年僵硬笑了笑，没有回话。
大概是顾贺年刚到公司，之前堆积的事情一窝蜂的过来，没聊几句就被叫去开会了。
苏曳觉得有些无聊，但她想等上顾贺年一起回家，然后结束这个上班一天游，她真是不适合上班。想着想着，她有些困了，看了看时间，猜测没一两个小时顾贺年是不会回来后，她便想休息一会儿。
顾贺年并不是个奢侈的人，他的办公室很朴素，就连休息室也没有配备，她只能倚在沙发上。
其实很奇怪，一般的总裁办公室怎么可能会没有配置休息的地方，顾氏也好几十年了，真的有些不合理。苏曳越想越觉得奇怪，她甚至觉得办公室那面墙都大的有些离谱，墙上那个红点更是有些碍眼。
她想着，手里随意拿着把玩的球，朝那红点扔去。
接着传来‘吱呀’一声，那扇跟墙面融为一体的门开了。
啊这？
苏曳没有窥探的意思，她急忙跑过去，想将门关好，至于那个球不捡也罢。
她发誓真的没有随意窥探的意思，只是在墙角瞥见自己的人形立牌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
接着便看到了，里面密密麻麻地放着她所有的周边，海报，专辑，有一些就连她本人都叫不出名字的东西来。
这简直是作为粉丝收集的天花板。
她站在原地呆呆看了会儿，听到外边传来声音时，回过神来，马上出去了。
但还是被杜长风看到了，他愣怔了一秒，马上想掏出电话通知顾贺年，但又想起他的电话还在医院，还没拿回来。
“怎么？”苏曳看到他一连串的动作觉得有些奇怪，他在害怕什么？
他心里是在预感她看到房间里的东西会产生很大反应吗？
杜长风见她脸色平静，并没有想象中的愤怒，悲伤，不解，或是其他的极端情绪时，脑子很快反应过来了，说道，“没什么，就是想起顾总电话还在医院，要安排人过去拿？”
那家专科医院么？
苏曳顿了一下，连忙说道，“我去拿吧。”说完便走了。
杜长风没拦住，也没有理由拦，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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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贺年知道苏曳进入房间时，心还是忍不住漏了一拍。
“我知道了。”他朝杜长风点了头，要继续完成这个会议。
见顾贺年如此的平静，杜长风愣了一下，回想起自己到底有没有将唐斯在医院的事情告诉他。
在经过几次回想后，杜长风确定自己已经将消息告诉了顾贺年，并且按照概率而言，苏曳去找王医生大概率还会碰见唐斯，没关系吗？
还是说这场会议更为重要？但不可能吧，这么重要的话也不至于为了她延迟了两天，杜长风心下困惑，瞥了顾贺年一眼后，便也坐在一旁，继续着自己的工作。
这场会议非常重要，涉及到明后两年顾氏要展开的计划，顾贺年忍住心中的躁动，过了十分钟，在打翻了第二杯水后，他皱着眉头看了眼文件，再翻了一页后，便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顾总……”
身后的人连忙叫住顾贺年，皆被杜长风挡住了。
“各位抱歉，顾总今天有非常紧急的事情，这个会议暂停。”
……
门外乌云密布，路面车如潮水，冷冷的空气中夹杂着厚重，让人难以呼吸。
顾贺年堵在高速公路，上下不得，他烦躁地扯掉了领带，修长的手指夹了根烟，半响后又将未点燃的烟折断，随意扔在车上。
他看着眼前的车龙，心底里那个声音又出现了。
是不是一直瞒着她比较好？
车水马龙，此起彼伏的鸣笛声中，他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她的场景。
跟他不同，她无论走到哪里都是焦点，一进校时就是风云人物。入学的第一天，跑到教室看她的人围成了好几圈，而她就在众星捧月中出现。
似乎早已习惯，她穿过人群时还跟着旁人开玩笑，笑道，“怎么这么多人看我，快帮我看看，我的天眼是不是开了。”
第二次见，是她跟她那男朋友在街上吵架，那个痞气十足的男生，脸早就模糊了。他依旧只记得她站在楼梯高阶跟她那小男朋友，飞扬地说道，“谈了还不到一天，你就骗我？快给我麻溜地滚！”
声音之大，隔着一条马路的他都听见了。
真是个肆意的女生，他当时想。
敲窗声响起，将他从回忆中拉回。路人指了指前边空旷的马路，示意他快些走，道路已经通畅，他点头踩下油门前往医院。
眼前的建筑物很熟悉，他心里叹了口气，前往七楼。
他不喜欢医院的消毒水味，但是这里是特殊的，空气中淡淡的花香取代了浓重的消毒水味。
医院并不算忙碌，科室外长椅上只坐一个女生，她穿着艳丽的红色，但是掩盖不住孱弱的身体。
听到声音她抬起头，见到来人时，嘴角不由抖动，扯出难看的笑容，“好久不见。”
顾贺年脚步一顿，坐在她前方的长椅上，眼睛定定看着她，淡淡开口，“唐斯，好久不见。”
寒暄过后便是许久的沉默，直到她打破。
“我刚刚见到苏曳了。”
“我知道。”
她苦笑了一声，“但我什么都没说，你知道，我答应过你的，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我知道，我一直相信你。”
“你一直相信我？”她喃喃道，脑海里不禁想起往事，想起苏曳惊恐的脸，想起自己拿着那把尖森的刀子，叹了口气，说道，“你就是太相信我了。”
相信到她心魔纵横，扭曲。
“我真的好后悔答应你接近苏曳。”她眼里蒙上烟雾，“接近她，鼓励她。”然后断送了自己的一生。
“我很抱歉，”他淡淡说道，温和的脸庞闪过一丝阴蜇，“但你不该伤害她。”
唐斯笑了，自嘲地说道，“控制不住，你也知道，我们天生就带着邪恶的基因。”
她太好了，会让人控制不住，想毁掉的。
而且她一点也不后悔。
“不要再接近她。”他想起之前的汇报，终于忍不住将手里把玩着的火机打开，点燃。
烟雾萦绕在两人间，模糊了唐斯的视线，她心里竭尽想控制的东西，在瞥见角落的人影后，又再一次打开，“你说苏曳知道自己的丈夫是伤害自己的元凶会怎么样？”
“夜夜睡在自己身边的人，竟然是一个恶心的偷窥者，派人监视自己，伤害自己身体，断送过自己事业。”唐斯顿了顿，冷笑道，“还不止一次，你说会怎么样？”
“唐斯，”他语气忽然重了，“我只是让你陪在她身边。”
“你现在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已经是我最后的善意。”他又补充，“你的未来还有很长。”
“我没有未来的。
她顿了顿看着眼前的男人，原本她以为自己会很愤怒，但说出来后又觉得没有意思了，好像所有的东西只有她在执着。
算了，想起刚刚角落的人，她也觉得总算是了结了。
她真的再也不想见到那两人了。
长长的走廊里，只剩一个男人，一位护士不解，想走上前询问，在瞥向不远处的王医生制止后停了。
算了，这里是精神专科，常常有病人在这里。
“已经走了。”王医生拍了拍顾贺年的肩膀说道，“都走了，苏曳也走了。”
“嗯。”
“其实……”王医生看了眼这个落寞的男人，小声道，“事情其实没有很糟，苏曳过来的时候，还问了我，太迷恋偶像是不是会产生喜欢的错觉。”
顾贺年稍有些诧异地看向他，片刻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您还是别说了。”
他已经难过的要死了。
作者有话说第28章 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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