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偏执粉成婚》浨青

20、第 20 章

　　苏曳没想到，这种情况下，顾贺年都能保持冷静，说出，‘秘密是你’这种屁话。

　　她承认，亲的时候确实有些上头，亲完后，见他难得有些迷糊，便也想趁机问问他。他为什么喜欢自己，在国外时为什么自己先回来了，为什么不带她回来。为什么他常常会给她一种，好像真的很喜欢很喜欢她的感觉。

　　两人也是最近这个月才走的比较近，短期速食的关系，苏曳也不排斥，但目前并不想要。

　　主动且挫败，苏曳有些泄气。身上还压了个人，很重，她戳了戳他硬邦邦的胸，闷闷道。

　　“走开啦。”

　　接着她看见他猛地抬起头，眸子里，有着浓浓的，化不开的不可思议。

　　苏曳脸有些热，虽然顾贺年一直在嘴上占自己便宜，但行为上，他规矩的很，睡觉都离自己远远的。反倒是自己，球场也是她主动的。

　　挫败感更强了，苏曳无力地推搡，可他根本不动。

　　她渐渐感觉有些不对劲，因为他的气息，不像是自己熟悉的，温和的顾贺年。而是让人有些恐惧的，锋芒毕露的侵|犯感。

　　“你怎么了？”陌生的感觉让她有点不适，心里更是滋生了令人可怕的阴暗，让人想逃。

　　她双手微动，便被交叉着，反扣至顶上。她不得不昂起身子，像是献祭一般，被迫接受了他。

　　像禁锢太久的野兽，倏然打开了牢笼。苏曳感觉到他用着，软地不可思议的小舌舔|弄着，纠缠着她的唇瓣。湿湿的，很滑。

　　她那无人到访过的齿关被侵进，她死死地咬着，并不打算让他长驱直入。

　　似乎感觉到了底下人的抵抗，他改变了方式，轻轻地啃咬，舔|弄着她的唇，等她稍稍放松时，耳鬓厮|磨，蹭她的脖子，厚重又迷人的喘|息声在她耳边，诱惑她，勾着她，让她张开嘴巴。

　　她被他亲的手脚发软，脑子更是停止了思考。

　　她含含糊糊应了声，几乎是下意识地张开了嘴。

　　潜伏的野兽，也在此时现出了真面目。几乎是张嘴的瞬间，那温热湿|滑的柔软便入侵进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时，狂风暴雨终于停歇，变成了脖间和风细雨地舔舐。

　　她听着两人的激烈又交缠在一块的心跳声，一时间，忘了推开他。

　　倏然，门轻扣两声。

　　床上的两人动作停滞，苏曳先反应过来，一把推开上方的人，手脚慌乱地检查自己。

　　“年年？”

　　奶奶的声音适时响起，她在门口有些迟疑，但还是说道，“曳曳是不是在你这？”

　　苏曳本想应声，但马上被制止，他通红地双眼盯着她，用着低沉沙哑地声音，面不改色地说道，“不在。”

　　他想干什么？苏曳吃惊，眼睛微微睁大，怀疑地瞥了他一眼。

　　他并未错过这个眼神，心底酸涩，指了指墙上的钟。

　　原来已经过了半个小时了，成年男女，在房间里是怎么渡过这半个小时？苏曳秒懂，瞬间尴尬了。

　　门外的奶奶似乎并没有打算逗留，说道，“好吧，那我给她打电话吧。”

　　奶奶说完，像是已经走了，下一秒，却又折回来拍了门，警告道，“年年，你注意点啊，曳曳是个好女孩，你少欺负她。”

　　已经互相欺负完的男女对视了一下，而后飞快移开。

　　“知道了，你早些睡。”他有些烦躁地说。

　　苏曳更是以雷霆不及掩耳之势，将手机调为静音，等门外的脚步声已经听不到时，她才握着手机，打算回去。

　　房间的床许是没有承受过两个人的重量，在她起来时，弹簧发出一记闷响。

　　脸上好不容易平息的烫，又火速蔓延起来。苏曳飞快下了床，在握着把手时，鬼使神差地往后看了一眼。

　　他并没有看她，而是躺在床上，手紧紧捂住自己的眼睛，一副十分懊恼的样子。

　　想起他今晚的卑劣行为，苏曳心里狠狠地唾弃他一番，而后像偷|情一般，头先探出去，左右查看，见周围确实没人了，才蹑手蹑脚地下楼。

　　到了楼下便看见了奶奶，苏曳推搪自己接工作电话，耽误了时间。

　　奶奶也并未深究，让她早些忙完，早点睡觉。

　　苏曳在大厅坐了会儿，心情平复后，便进了房间，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今夜亦无月亮亦无云，苏曳躺在床上，却迟迟不能入眠，与之相同的，还有二楼的人。

　　——

　　第二日，苏曳直接睡到了下午两点。

　　奶奶知道她工作作息，也没有吵醒她，等房间有些动静时，才进来叫她吃饭。

　　苏曳正是睡得迷糊的时候，一时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在这里。

　　等她洗漱好时，奶奶已经坐在餐桌上，餐桌上还摆着热腾腾的饭菜。

　　苏曳有些糊涂，这……这是大家都在等自己起床吃饭吗？

　　看出了她脸上的窘迫，奶奶说道，“昨天有些闹腾，我也是刚起来不久，这不，刚起来就有饭吃了。”

　　奶奶心情不错，夹了菜到苏曳的碗里，说道，“你尝尝年年的手艺，我还是第一次吃他做的饭。”

　　怎么会？

　　“年……”苏曳马上改口，诧异地问道，“他不是喜欢做饭的吗？”

　　“不是啊，”奶奶摆了摆手，相当嫌弃，“他讨厌做饭，不喜欢油烟味。来，我们趁着他去上班，将这桌好菜吃完。”

　　奶奶今天起来时，见到这一桌子菜也吓了一跳。但顾贺年貌似有些忙，做完后，跟奶奶说了几句话就去上班了。奶奶也没来得及细问。

　　“怎么会？”苏曳问。

　　奶奶随口说道，“也许是听说你喜欢会做饭的男生吧。”

　　“啊？”苏曳更疑惑了。她不记得自己说过这种话。

　　苏曳这么反问，奶奶倒是有些怀疑自己了，是不是自己记错了呢。

　　就在两年前的某个晚上，当时天气很差，大雨夹着风。

　　顾贺年喝了很多酒，醉醺醺地回来的，奶奶嫌弃的要死。奶奶一边叫王叔熬解酒汤，一边吐槽道，“快点娶个媳妇回来吧，你看你都成什么样了，年纪轻轻的，喝这么多酒。”

　　奶奶当然知道他是出去应酬，但是心底里也希望有人可以管着他，心疼他。

　　当时电视里刚好播放着苏曳的访问，那时苏曳深陷解约风暴，上了不少节目解释着解约的来龙去脉，有个出了名的八卦节目也邀请了苏曳，当时还问苏曳的理想对象。苏曳就说看的顺眼就好，如果厨艺好的话就很加分，因为自己食无定时，很需要另一半照顾自己。

　　奶奶当时还是苏曳的粉丝，觉得她也很不容易，看了眼前醉醺醺的人，心里难免联想起来，随口道，“我看苏曳这样的就挺好的，长的好看。”

　　沙发上的那个醉鬼，醉得连路都认不全了，听到她说的话，竟然也掀开了眼皮，应了声，“好。”

　　奶奶权当他是醉话，但是没想到过几天，还真把人领回来了……

　　“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奶奶想了想，又觉得记忆很模糊。

　　苏曳戳了戳饭碗，虽然很饿，但是吃不下。她瞥了眼二楼，若有所思地咬着下唇。

　　“奶奶……”

　　她鼻子好像有些塞，声音沉沉地，看着这满桌的菜，没有胃口了，嗫嚅 ，“你能不能跟我讲一下……他的小时候？”

　　——

　　苏曳跟顾贺年是同一所高中，两人是隔壁班的关系。但奇怪的是，苏曳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人。虽然她高中玩音乐，不怎么学习，但像他长得这么扎眼的，她应该见过他才对。

　　直到奶奶拿他高中的照片给她看时，她才开始有些明白。

　　脸还是那张脸，但气质完全不同，跟现在温和的气质相比，以前的他，有些透明，就是人群里喜欢隐匿自己的类型。苏曳看了他的集体照，几乎每一张都是藏在角落里。

　　苏曳完全看不出他以前竟然是这样的。

　　“年年以前有些害羞。”奶奶在房间里翻着，又翻出了一本相簿，递给了她，“这个是年年初中的照片。”

　　苏曳随意翻着，翻到最后一页时，掉出一张一寸证件照。

　　照片被画了个很大的红色‘叉’，虽然有些看不清女生的眉眼，但看轮廓中，不难猜出这是个美人。

　　苏曳看了会儿，觉得有些熟悉，但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奶奶见她盯着那个证件照，凑过去看了下，也认不出这个女生是谁。

　　“她是顾贺年的初恋吗？”苏曳倏然问道。

　　少年时期藏着的证件照，很难不让人猜测两人关系。

　　奶奶自然也不清楚，只知道他有个初恋，并且被对方甩了。但又觉得无端端收藏别人的照片，有很大几率是。但奶奶也没有说，只说了是过去的事情。

　　苏曳心下了然，看了几眼照片后，将其放回原位。

　　两人继续翻着，苏曳看到了顾贺年父母的照片。

　　大概是看老照片有些感触，奶奶眼睛一下子就湿润了，看着两人的照片也不知道是给苏曳说，还是跟自己回忆过去。

　　“这是年年爸爸，这是她妈妈，”奶奶指了指，说道，“这是他们出事那天……”

　　奶奶哽咽了下，又装作无事，说，“都好久了，过去七八年了，不看照片，我都忘记想他们了。”

　　苏曳看了右上的日期，心里一下想到了高三那年的元旦晚会。

　　难怪顾贺年没有出席元旦晚会，原来在那天晚上，他的父母出事了。这大概是他永远也不想提及日子罢，苏曳忽然想起那天田森问他，还记不记得元旦晚会时。

　　他冷漠又夹带着伤痛的脸。

　　照片里有太多的感情，苏曳并不想奶奶沉浸其中。找了个话题，带了奶奶离开。

　　两人刚到大厅，苏曳接到了圆圆的电话，让她回来工作室一趟。

　　苏曳跟奶奶道别，本想着开来时的车，却怎么也找不到。那辆车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就在她怀疑人生时，王叔突然出现说车被顾贺年拖走了。

　　苏曳拿着钥匙愣了一下，想到昨天顾贺年说不让自己开车的话。

　　他可真行，直接从源头出发，将她的车拖走了，没有车就没法开。

　　“少爷吩咐我了，如果您用车的话，我开车送您。”一旁的王叔说道。

　　苏曳也没客气，麻烦王叔送自己到工作室。

　　今天的工作室，倒是比昨天要整齐不少。圆圆见到她回来，神神秘秘地将她拉到了会议室。

　　“姐，有点事情要跟你稍微提一下。”圆圆想了好久，觉得还是得让她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粉丝基数大，难免会出现几个变异的。

　　圆圆将一个包裹放在桌子上，示意苏曳打开。

　　苏曳看到包裹就有些不好的预感，让她一下子想起几年前的事情，浑身泛起鸡皮疙瘩。

　　她的手刚伸出去，还没接触到包裹时，大门倏然被推开了。

　　“哈喽，”杨妍推开了门，跟几人打着招呼。

　　梅姐也跟在后面，她是听说了包裹的事情才赶回来的。

　　“梅姐，你今天不是要美国吗？”圆圆有些诧异，她以为梅姐现在正坐着飞机，所以将包裹的事情，编辑了短信告诉她。

　　没想到她直接回来了。

　　“嗯，将会议推迟了，”梅姐直接过来，将包裹拿起来，朝里边瞥了眼后，神色一凛，但很快恢复如常，跟圆圆说道，“你出来一趟。”

　　两人出去后，会议室只剩下了苏曳跟杨妍。

　　杨妍正无聊，本来见到包裹有些好奇，想瞄一眼，又被梅姐给瞪回来了。自从梅姐带了杨妍后，管的她死死的，这也不行，那也不给，搞得她相当无聊。

　　杨妍在桌上玩头发，又想起了包裹，直接问苏曳，“曳曳，那里面是什么东西？”

　　苏曳其实没看到，就在要触碰的时候，梅姐回来了。

　　“我也看不到，可能是粉丝寄过来的信件之类的东西吧，”她说完后，又觉得肯定是信件，她刚刚实在是太过于敏感。

　　杨妍嗯了声，头仰着，随便用手挡在眼睛前，遮住阳光。

　　苏曳瞥了她一样后，便紧紧地盯着她。

　　其实刚刚从杨妍进来时，苏曳便有种熟悉的感觉。当杨妍遮住眼睛时，心中一个大胆的猜测浮现出来。

　　她沉吟片刻，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个，你认识顾贺年吗？”

　　“我意思是除工作外的。”苏曳又补充了一句。

　　杨妍听不出她的小心翼翼跟试探，随口说，“认识啊，打小就认识。”

　　苏曳想不明白，此时心里面酸酸涩涩的感觉是什么。

　　但她随后一想又觉得十分合理。

　　顾氏上一个人签的艺人是他顾贺年的名义妻子，那下一个签的艺人是他的初恋。

　　关系都很平等，都是跟他有关系的女人，都被他收进了顾氏。

　　苏曳觉得不能在这个问题上想太多，叫了辆车回去。

　　工作室到家的距离只有十分钟，这一路上，苏曳脑袋里充斥着都是杨妍的脸。

　　苏曳回家睡了一觉后，杨妍的脸还在她脑子里，甚至她还将自己的脸跟杨妍做对比，试图找出其中相似的地方。

　　在漫长的对比，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她跟杨妍长的完全不像，但她觉得自己需要一个了断。

　　她想了很久，最终只能打开微信，编辑了最简单，最直白的一句话。

　　【苏曳：杨妍是你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