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济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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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凌翊将陆予送去医馆后，再次到震泽湖边查看。
自己之前设下的结界似乎有被攻击的迹象，看来已经被水下的那位发现了。总这样僵持着也不是办法，看来还是需要主动出击。凌翊想着，决定亲自去会一会躲在水下的那个家伙。
现在正是白天，周围偶有平民百姓出没，若与长右正面起冲突的话恐怕会伤及无辜，因此还是先悄悄下水打探一下，再做定夺。凌翊施了个龟息法术，让自己在水下短时间内暂时不用呼吸，又隐匿了身形，潜入了震泽水中。
穿过鱼群水草，来到湖底中央，凌翊看到了一座建筑，应该就是那妖怪的洞府了。这建筑虽不似龙族的宫殿繁华，却也明净整洁，看风格不像是一个猿猴水怪能修建出来的。莫不是本来这里有原住水族，那长右将人家赶走了之后鸠占鹊巢？凌翊边这样想着，边在建筑周围查探，想寻找一个入口进入到建筑里面去。
正在探查之际，忽然从水中传来一阵波动，湖底的沙石震颤着，被旋涡卷起，纷乱地在水中四散，清澈的水底顿时开始变得浑浊。
洞府的门轰的一声从里面打开，一阵气泡过后，一个人影出现。来人留着银色短发，身后还有一条细长的尾巴，正是长右。他缓缓抬起头，看向了此刻凌翊所在的位置。
难道这就被发现了？凌翊心道。
“这可是在水里，我的地盘。在我眼皮底下还想耍什么花样？”长右阴沉地说道。他的声音通过水波传递过来，让凌翊觉得浑身不自在。
既然被发现了，凌翊取消了隐身法术，在水中现出身形来。
“我还当是谁在我头顶加了这么一道墙，原来是只鹤。”长右哼了一声，“你不好好在你的瀛洲待着，天上的事情还不够，连我这水里的事也要管？”
“我还想问你，为什么不好好在雪峰山待着，要到江南来作乱，残害百姓？”凌翊冷冷道。
“残害百姓？”长右嘲讽道，“我不过是喜欢玩水罢了，谁叫那群凡人太弱，被水泡一泡就要死要活，跟我有什么关系？”
“原来的震泽水族呢？”凌翊严肃地问。
“灭了。不过是一群臭鱼烂虾，他们也配占有这么大一片水域？”长右发出一阵怪笑。
凌翊身为翩翩君子，遇上这样蛮不讲理的人，一时间竟有些词穷，半晌只挤出来一句“岂有此理。”
“神仙有什么了不起，你们不过是仙草露水吃的多了些，就以为自己高高在上了，什么事都要插手管一管？”长右说着，手中幻化出一柄长|枪，枪头看上去似乎可以展开，倒不如说是一柄长伞。
凌翊见状，也召唤出自己的剑，做好战斗准备。
长右展开手中的长伞，以自身为中心画圈，随着他的动作，整个水体被搅弄得急速旋转起来，逐渐形成一个巨大的旋涡。
凌翊在急速的旋涡中艰难地维持着身形，又有这重重水流相隔，一时难以靠近长右。不过看他此刻并没有要攻击自己的意思，不知道他此举是要做什么。
只见长右一阵蓄力后快速合上了伞，将力量凝聚至长伞枪头，猛地向头顶正上方冲击。
他是要破坏那防止凡人落入水中的结界！凌翊心道不妙，此刻整个水体已经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旋涡，一阵强大的吸力正在不住地将震泽水域周围的一切卷入到旋涡中心来，长右此刻破坏那结界，他这是想将附近的凡人都吸入到水中！
“丧心病狂！”凌翊恨恨地咬牙道。
先前凌翊查看结界时便已经发现被攻击过的痕迹，此刻长右用了十分的力量，结界很快就被攻破了。有几个刚巧在附近的凡人被旋涡的力量吸入了水中，此刻正在挣扎着，竭力对抗着，不想被这水流吞没。
凌翊见状，急忙施法形成一个保护圈，将那几个凡人的身形包围住，防止他们被卷入水底。同时在水中艰难地保持着身体的平衡，奋力向上游去，想要将那几个凡人送上岸。
“哈哈哈哈……神仙就是愚蠢，凡人的性命与你何干？”长右怪笑道，“你不是喜欢救人吗，那就让你救个够！”说着又伸手指向另外一个方向，只见岸上又有一个凡人落入了水中。
凌翊又施法用保护圈将那几个凡人包裹住，同时在水面掀起一阵罡风，将落入水中的凡人奋力向岸上推去。见他们平安落到岸上，凌翊又蓄起灵力，在水面重新设起结界。
就在此时，长右趁凌翊不备，举枪朝凌翊刺来。
“卑鄙。”凌翊冷冷道，闪身躲过长右的进攻，同时抽身拔剑与长右周旋起来。
凌翊本来身法极快，但此时有水的阻力在，速度比在陆地上要慢了不少，与长右对抗的同时还要继续施法建立结界，一时难以面面俱到。
而长右常年生活在水中，在水下行动起来如鱼得水，仗着环境的优势，与凌翊缠斗几十回合不分胜负。
长右在战斗中一时没占到上风，便又故技重施，趁着凌翊的结界还没建好，又从岸上拉了两个行人下来。
本来凌翊已经有些分身乏术，此刻见又有人落下水，情急之下只能先救人，与长右的战斗中便只顾躲闪，一时无暇反击。
“我本来可能不是你的对手，可你偏偏要去救什么凡人，那可就怨不得我了。”长右冷哼道，目光变得阴冷起来，将全部力量凝聚至手中的武器上，对凌翊出的每一招似乎都下了杀手。
凌翊刚刚用风将水中的凡人全部都推上了岸，又加速设好了结界，一下子消耗了大量灵力。
长右正趁此机会，蓄起全身力量，一举向凌翊偷袭过来。凌翊也挥剑应对，但在水中始终行动受限，一下躲闪不及时，被长右的长|枪从身侧刺过。凌翊只觉得左侧肋骨一阵剧痛，顿时水中血雾弥漫。而几乎就在同时，凌翊的剑也刺中了长右的左肩。
长右本以为自己偷袭占了上风，想一举击败凌翊，不料自己却也受了伤。此时已不宜再战，长右便收了长|枪，恨恨地道：“哼，凭你再如何厉害，这水下也是我的地盘，既然被我这寒刃银枪|刺中，量你也活不了多久了，就在这水底自生自灭吧。”说着，便捂着自己受伤的肩膀，转身潜往湖底自己的洞府方向。
凌翊只觉得一股刺骨的寒冷从伤口处蔓延至全身，仿佛置身于冰封的寒潭，周围的水正带着一阵阵阴冷的气息，想方设法钻进自己的骨头缝里。刚刚被长右刺中的一瞬间，凌翊一时气息不稳，加上龟息法术差不多失效了，不小心呛了一口水。现在只觉得一阵眩晕，视线开始变得模糊，身体也缓缓变得轻飘飘，逐渐失去了知觉。
“凌翊哥哥……”凌翊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头脑中想起的是陆予呼唤自己的声音。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济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