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水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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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翊用一根羽毛化作一只白鸟，对它说了些什么，那鸟便乖巧地点点头，起身向远处飞去。
二人在卿和宫小住两日稍作停留，将卿和宫里里外外收拾了一下，把一切还原回本来的样子。
第三日一早，那只白鸟飞了回来，对着凌翊汇报了一番。凌翊听罢点了点头，打了个响指，那白鸟便化作了点点星辰，消散在了空中。
“凌翊哥哥，有什么消息吗？”陆予好奇地问。
“嗯，我们既然是要去找夫诸询问事情，我便派人调查他的下落。但很遗憾，并没有找到他这些年的任何信息。不过，既然他经常伴随着大水出现，所以我也派人调查了一下近年来发生过水患的地方，为我们提供一些线索。”
陆予点了点头，看着凌翊道：“那，查到什么结果了吗？”
“现在就有一处正在遭受着水患侵袭，”凌翊蹙了蹙眉道，“在江南。”
“那我们就去江南吧。”陆予道。
凌翊思索了一下，似乎有些什么顾虑，但还是点了点头，道：“此行也许不会太过顺利，也有可能会一无所获，我们还是要小心为上。”
陆予挑了挑眉，乖巧地道：“只要凌翊哥哥在，我就不怕。”
凌翊轻轻笑了笑，故作无奈的语气道：“你呀。”
次日，二人离开了卿和宫，从蓬莱出发前往江南。
由于路途有些遥远，凌翊决定御剑飞行前往。二人将凌翊的剑踏在脚下，凌翊在陆予身后护着他，纵身飞行南下。
“凌翊哥哥，我有个问题。”。
“嗯？你说。”
“你不是仙鹤吗，为什么还要踩着剑飞呢？”陆予好奇地问道。
凌翊还当是什么问题，听见陆予竟然问这个，不禁笑了出来，道：“那你呢？”
“对哦，我不会飞。”陆予托着下巴做思索状。“那，我们之前去不羁山，为什么又走路又骑马又坐车，路上花了那么久的时间。”
凌翊被陆予戳中了痛点，耳朵微微有些发红，故意干咳了一下道：“咳，之前又不急，还可以顺路欣赏一下沿途的风景。”说完自己也觉得没什么说服力，只得无奈道：“我那时候不是……在隐藏身份嘛……”
陆予挑眉道：“也是。”转念又一想，道：“还好我发现得及时，不然我们此行去江南，不知道又要累坏多少匹马了……”
凌翊差点从剑上掉下去。
不出半日，便到了江南地界。
二人踩在剑上，飘在半空中向下看，洪水淹没了村庄农田，江南已成泽国。
凌翊道：“现在虽正值雨季，但我见这里近日来并没有持续连绵的暴雨，水患应当与天气无关。所以，应该确实是不怀好意之人存心作祟。”
“这附近最大面积的水域……应该是这里。”凌翊指着下方的水域道，“震泽。”说罢便驱使着剑向震泽方向降落。
来到震泽县城外，有大批灾民正在向城门内拥挤，城门守卫艰难地维护着秩序，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城门外的告示牌旁边围着一群人，陆予和凌翊二人走近，是一份官府发的榜文。
“诚征能人异士……治理水患，共抗洪灾……”凑得最近的汉子念道。
“什么，连官府都要征人治理水患，那说明他们也没什么办法，我们岂不是要等死了？”旁边一个大叔嚷道。
“就是啊！这大水把我家田地房子都淹了，可让人怎么活呀……”一个大娘说着就捂着脸哭了起来。
“吵什么！没有好办法就别在这添乱，都散了散了！”一个官兵皱着眉头，走过来将聚集在一起的众人拨开。
陆予看着散开的人群，眼中满是同情，拉着凌翊的袖子道：“凌翊哥哥，我们去吧。”
凌翊点了点头，二人向城门内走去。
“干什么的？”守城的卫兵问道。
“我们看到门口的告示，听闻县衙正在征人治理水患，共抗洪灾，想出一份力。”陆予道。
卫兵听后眼神一亮，道：“二位能人有办法治理水患？请随我来。”说着便带着陆予和凌翊向城中走去。
陆予二人跟随卫兵来到了县衙，通传禀报过后不久，县令亲自迎了出来。
“哎呀哎呀，苍天有眼，终于有人能救我们江南百姓啦。”县令一路小跑过来，见面就握住陆予和凌翊的手，道：“鄙姓钱，是本县的县令，听闻二位有治水之法，请随我来。”
县令带着陆予和凌翊进入了县衙后堂，将二人奉为上座，又命人端茶倒水。
“不知二位如何称呼？”钱县令问道。
“我叫陆予，这位是我的……师兄，姓凌。我们是从蓬莱仙山来的道士。”
“道士？”县令疑惑道，“道士我倒也见过不少，不过有二位如此容貌的却是头一次见。”
“近来江南没有下过连绵的暴雨，这洪水不是雨水泛滥引起的，而是有妖物作祟。”凌翊正色道。
“竟有此事？那二位道长可有应对之法？”钱县令问道。
凌翊点了点头，道：“只须将那作祟的妖物铲除即可，具体是何妖物还需要我去探查一番才知道。”
钱县令感激道：“若真能解决这水患难题，我先替江南百姓谢谢二位道长。”
凌翊摇了摇头道：“妖物只是水患的源头，而已经造成的灾情也急需妥善处理。”
县令道：“愿闻凌道长高见。”
凌翊道：“第一，及时查清灾情，迅速上书上报给中央，禀明情况，请求支援。”
县令忙点头道：“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第二，适当减免赋税。灾情对百姓的生活已经造成了很大的影响，如不减免赋税，将难以维持经济的正常运行，也容易激起百姓们的怨念和不满。”
县令摸了摸胡子，露出一副思考的表情，不置可否。
“第三，将官方粮仓中的储备粮用于赈灾，可搭设粥棚，向灾民们施粥，以解决灾民们的温饱问题。”
“第四，县令大人身为本地父母官，需要经常巡视，探查灾情，以慰民心。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大人当晓此理。”凌翊认真地说道。
陆予一脸崇拜地看着凌翊说完这一切，只觉得此刻他的身上好像有光。
钱县令用袖子擦了擦头上的汗，不住道：“这是自然，自然。”接着岔开了话题道：“我命人腾两间空房出来，二位可先在县衙里住下。”说罢便吩咐差人去收拾房间。
凌翊想了想，问道：“钱大人可知，近来有没有人见过一只四角白鹿？”
陆予抬头看了看凌翊，发现凌翊此刻也在看自己，二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钱县令摸了摸胡子，道：“未曾听说，我可以叫手下的人去问问。这种异兽属实少见，如果有人见过一定会有消息流传出来的。”
“如此，便麻烦钱大人啦。”陆予道。
“不麻烦，不麻烦。不知二位道长下一步有何打算？需要本官配合做些什么吗？”钱县令问道。
“我们今天晚些时候会去震泽水域边探查一番，具体如何视情况而定。”凌翊回答。
“两位道长一起吗？”县令问道。
“嗯？怎么了吗？”陆予疑惑道。
“唉，这县城中此刻也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还有大批的灾民需要救助，我这县衙里就这么点人，实在是有心无力，脱不开身呐。若是小陆道长能留下来帮忙就好啦。”县令摸着胡子道。
凌翊蹙了蹙眉，钱县令这明摆着就是怕两个人一起跑路，想留陆予在城中牵制着凌翊。
陆予看了看凌翊，心想之前每次战斗自己确实也帮不上什么忙，反而还可能拖凌翊的后腿，看了此刻凌翊的表情，也明白钱县令此举的用意，于是坦然道：“也好，我会一些医术，可以去救治在水患中受伤生病的灾民们。”
钱县令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不住道：“如此甚好，甚好。”
陆予偷偷对凌翊说：“没关系啦，凌翊哥哥，我怕打起来会拖后腿，给你添麻烦，不如就按他说的，在城中安心等你回来好啦。”
凌翊叹了口气，道：“我其实也有些担心，若与敌人战斗起来无暇照顾你，会害你受连累，确实是比较危险。只是这钱大人也并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在城中也要小心，照顾好自己。”
陆予眨眨眼，乖巧道：“放心吧。”
二人在县城中简单吃了一顿饭，灾情之下的餐食，与之前凌翊带陆予在酒楼中吃的酒席无法相提并论，但陆予也很珍惜，吃得非常认真。
傍晚，凌翊动身前往震泽水域，陆予去医馆医治受伤的灾民，二人在城门口分别。
“凌翊哥哥要小心啊，我等你回来。”陆予叮嘱道。
“放心吧，你也是，照顾好自己。”凌翊笑了笑，摸摸陆予的头发。
看着凌翊的背影在夕阳下散发着金色的光芒，陆予只觉得，心里的什么地方，好像静静地开出了一朵花。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水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