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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一章 太子元兴弋 ...
天地苍茫一片,雪山独立西北。踏雪消释无痕,一去深白无归,着实令人叹惋!
诺尔雪山位于溧古西北边境方向,一整座高耸的雪山占据了溧古将近六分之一的国土,同时也因其的占面广阔,千百年来无人能翻越。
而每年夏季,溧古都会命一些犯事的死囚组成一个将近一千人的队伍去往诺尔雪山,试图抵抗雪山里传说中的自然之神,去到雪山另一边的仙境。不知是谁所写的传记中,将这个仙境之地描述的神乎其神,而溧古的每任皇帝也为此从来没有断过对其的探索。
“为什么我们能赶上这种事!就算我们是死囚,遇上这种惩罚,还不如在牢里就把我杀了!”
行走在雪山里,大雪纷飞,掩去前路,望不见方向,五百人的队伍中每个人都裹着厚厚的衣服,一个人用手肘挡着风雪,呼啸的风就算他开口说话了,也难有人能听见,更何况这风着实是刮得每个人难以开口。
但是却也还是总有抱怨声层出不穷。
每个人的呼吸都重了几分,他们已经进入雪山有一段时间,也有人想要乘机逃跑,但是奈何已经无法寻到原路了,如今也只有跟着队伍才是最好选择。
“司空大人,您还能坚持吗?”在队伍中还有一个男人格外的显眼,他穿的比其他人更厚一些,苍白的脸上映出难藏的疲惫,但是他仍旧还是用厚衣服紧紧的裹着怀里的东西,他身旁的年轻人伸手扶了他一把,问道。
“我没事,只是……”男人趁着队伍行进缓慢,小心地背过风去,将自己的衣服掀开了一个足以查看的细缝,这一瞧一个婴孩的脸便这么露了出来,他怀里一直护着的竟然是一个几月的婴孩!
小小的身躯在男人的怀里蜷曲着身躯,睡得十分的不适,小小的脸蛋上露出难受的表情,小眉头微皱着。
男人看了一眼又将衣服裹紧,深怕这雪山的风雪伤害到这孩子。
这时他身旁的年轻人又开口了,相比男人,年轻人穿的更加的单薄,但是看上去却像是丝毫没有受到风雪影响一般,说:“大人,这望不见前路的,我们如何才能走得出去啊!我如今又不能……”
“小空!”男人喊出声音,阻止了年轻人继续说下去,“我只有一个请求,不管我们会遇到什么事情,我只求你能帮我保护好我的孩子。”
小空皱眉看着男人的眼睛,明明只是个三十出头的人,眼角却已经长出皱纹,苍白的脸色更是昭示着他的身体即将透支,小空犹豫了一下后,点了点头:“司空大人,这孩子一定能够活下去,相信我!也请您放心!”
男人听着小空的承诺,嘴角勾出一个感谢的笑容,他知道小空本不该和自己遭这一趟,所以更加的感激他,低下头紧紧怀抱着孩子,重新抬眸看向未知的前方,突然一声如雷的声音总风中撕开一道口子,脚下同时也传来奇怪的震感。
男人眉头一皱,立马转身看向雪山之上,一片雪白倾然而下,一瞬间瞳孔紧缩,便听见耳边传来其他人的喊叫:“快跑啊!是雪崩!快跑!”
“大人!大人!”耳边是小空的声音,接着身边一片寂静……
……
“公子!”
听到呼唤,男子用右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慢慢从梦中醒了过来,睁开一点缝隙,打量了一下自己所看到的轿顶,果然还是婚轿,这透过红色轿帘射进来的光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让人想要睡觉。
“果然还是梦啊……”男子将自己的身姿坐正,将身子放正后,才能看出是个孩子模样,依稀在十二三岁的样子。
身上穿着一席红袍,像是女式的,男孩理了理衣袍,将身子向着轿门靠过去,声音中带着一丝慵懒,问道:“出什么事了吗,弈空?”
门帘轻轻被风吹起,射进来的阳光正好扫过眼睛的位置,露出的是一双浅褐灰色的眼睛,倒是正正符合此时他身上散发出的慵懒。
“公子,我们被人拦了。”弈空的声音从帘子外面出来,这时男孩才听见外面吵闹的声音,似乎是在说着:“例行检查!”
男孩透过帘缝侧脸看了出去,发现外面还是国都郊外的景象,而此时他们也还在去钱玉山的路上,便缓缓开说:“直接走。”
听见男孩的声音,外面的弈空便也直接的下达了离开的命令,谁料例行检查的那些人竟然拔出了刀来,逼得整个大红色调的送婚队伍不能再向前一步。
“立刻放人离开,不然就休怪我拿这件事做做你们山寨的文章了。我想你们当家的应该不想和官府的有什么冲突吧。”就在这个时候轿外传来了一个似乎比男孩还要稚嫩一些的声音,说出的这番话在男孩听来非但毫无威胁,还让人有些觉得好笑。
钱玉山在溧古国都外存在十几年,快速在山上建立起山寨,笼络势力,短短时间内占据一方山头直至现今,就算是做了一些杀烧抢掠的事情,也总是有自己的方法摆脱自己的罪行,像是如今将女子拐上山成亲的这种事情早就不在少数,又怎么可能会让人拿去做文章。
男孩心想,或许是自己一时有所需的热心肠了一次,然后在此处又碰上了一次少有的见义勇为吧。
只是这声音还真是少有的熟悉啊……
见弈空没有动作,来人也再没有耐心,说:“动手!”
听见对方下令,男孩轻说了一声:“弈空,放他们动手。”
随后,对方领头那人身边的一个男子竟穿过弈空的防守将刀直直插进了马车中间木块的缝隙,一转刀,马车前上轿的踏板便坏裂,同时也与拖马车的马脱离,男子再顺手一扯轿帘便要准备接出里面的人。
阳光冲进轿中,将男孩的面容展现在众人面前,精致的五官组合起来本应该是柔和的样子,应该是让人觉得很容易亲近的,但是全身散发的慵懒气息和那一丝似有似无的威压,竟是莫名很强硬的将这股亲和掩藏。
“姑……”娘字还没出口,到嘴边的安慰,最后只剩下一个姑字,在看清轿中面容后整个人竟是直直呆愣了,站在距离轿子不远的地方,直愣的看着。
抬手,双手合于胸前,左手在外,右手在内,抱于身前作揖,“不知太子殿下是否意识到刚才的称呼略有不妥,明显的辈分和性别不对。”男孩开口,对上来人的眼睛,是了,果然还是那双干净清澈到令人羡慕的眼睛。
男孩做完礼节倒是不在意当别人听到“太子殿下”这个称呼时的震惊,只是耐心等着来人的反映。
阳光顺着山的方向洒下,也将来人的样子温柔的映出来,样子也是一副孩子的样子,从呆愣中缓过来后,嘴角开始毫不掩饰的扬了起来,两颊的肉也被随之托起,竟是像极了婴儿还未消的婴儿肥,让他整个人都露出了几分可爱。
扬起一个甜甜的带有开心和惊喜的笑容,开口说:
“悈兄!欢迎回来!”
司空悈猛地从梦里惊醒过来,额头上还有些虚汗,一边摇摇头一边说着:“噩梦,绝对是噩梦!该死,还是居然还是梦中梦……”
“公子!太子殿下来了!”不合时宜的响起,弈空的声音从房间外面传来。
司空悈一听眉头一皱,喘平呼吸,说:“孽缘,绝对是孽缘!”
……
午后的困意总是难消,整理好衣着,起身前往园中,一身青衣在微风中随风飘扬,束好却仍旧有些松散的发型也总是为这位先生身上平添一些慵懒的气息,或许他束发时十分的随意。
穿过一片园中设好的竹林,阳光点点的洒在他的衣服上,他抬起手试图挡住这阳光,停下脚步,将手轻轻放下,耀眼的阳光直直射入眼中,这位看上去十分年轻的先生并没有因此闭上眼睛,似乎在此刻还十分享受,而这时他浅灰色的瞳色也显得更加明显。
他缓缓开口,“天气不错。”
发表了感叹,下一秒脸色却垮了下来,“就是人不应景啊……”
说罢,他倒是也没有继续停留,快步离开这片小小的竹林。
这是一座小小的私塾,位于溧古国都的郊区,据说这座私塾开得十分随意,时不时的开学,时不时的又退钱闭学。
教书先生是一位男孩,传闻他今年也才十六七八。而整座私塾,最大的便是这位先生如今所处的这片竹林,而穿过竹林,便能看见一亭立于园中央。
抬眼望去,那亭中已有一人等候已久,似乎是听见了脚步声,那人惊喜的转过身来,笑颜毫不掩藏的在脸上绽开,眼睛笑起来时眯成一道可爱的月牙,朝着来人方向,抬手打起招呼来,
大喊着,“悈兄!”
抬脚向着亭中走去,在亭外不远的地方停下,抬手合于胸前,手肘微曲,缓缓开口,一字一句的道:“见过弋公子。”
这位“弋公子”倒是毫不见外,三两步从亭中走出来便拉住来人手腕,又径直回到亭中,一边走还一边说着,“悈兄干嘛如此见外!”
半推半就的将弋公子的手拿开,才在亭中选中一个凳子坐下,抬手指向自己对面的凳子,示意弋公子坐下,“我们本就不相熟,有何谈见外之说?”
露出惊讶之色,嘴角向下,眉头微皱,拉过凳子,靠着他身边便坐下,身子向来人身边靠去,“悈兄,我不过三日未来,你我便不相熟了?这是什么道理?”
“道理就摆在这里,就看您怎么理解了。”冷静地拿起茶杯,将茶从壶中倒出,认真的看着茶壶中茶水的颜色,是清亮的黄绿色茶水,默认般的轻点了头,然后将这第一杯茶递给了自己身旁的人。
见茶水递了过来,拿起来便直接灌入嘴中,酝酿了一下后,再次开口,“既然是这样,我这好不容易来一次,”大眼睛毫不避讳的看了看此时还在给自己倒茶的人,拉着凳子,直直靠了过去,“我们便得趁此好好熟络熟络才是!”
大着胆子,直接拉上了人的衣袖,还好那人手稳,拿在手中的茶杯才没有被打翻,侧眼瞧了他一下,再将茶慢慢喝下,才突然放大声音开口说:“司空悈不知太子殿下为何总是爱来我这守悈院,莫不是看上我这儿的地了?这成何体统。”
“小声些!小声些!我今日逃课来此,悈兄这莫不是成心逼我回去吗!”瘪着嘴,小声念叨着,“好不容易才见一次的说……”
听到这话,司空悈轻笑出声,抬眸看向他,“太子殿下来我这里,次次都是逃课,这和见我又有何关系?”
“悈兄!你难道不知我想见你急切的心情吗?你我兄弟二人本可同游国都,共饮美酒,却因这课耽误了多少好时辰,错过了多少乐事!”样子急的从座位上弹了起来,手忙脚乱的说着。
又倒了一杯茶,放在面前,说:“想做什么便直说,这般,下次大可不必再来了。”深知这位太子殿下是怎样的脾性,再听他这般乱言乱语,司空悈心想免不了又想动手打他了。
有些许尴尬的笑了笑,挠了挠头,“果然是悈兄,什么也瞒不过你。不过,如此这般看来,悈兄一早便知我来是因何事吧?”
司空悈看着他的样子,无奈的又喝了口茶,
这家伙乃是溧古国的太子,元兴弋。看上去总是活力十足呆头呆脑的样子,但是在太子这样的位置上也已有三年的时间,司空悈与他幼年相识,三年前重遇,便被这般赖上了。
重新坐下,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服,在司空悈身旁坐直坐正,小心的偏头看了看他,抿了抿嘴,又小心翼翼的继续靠近,元兴弋一边继续着自己的小动作,一边开口说着,“悈兄啊,你可知这国都最近发生了些什么事?”
倒真是你挪一尺,我挪一尺,司空悈一边拿着茶杯,一边不厌其烦的躲着元兴弋的靠近,“国都?我并不知道,”一个转身,一个眼神看向元兴弋,他立马就不敢再继续动了,“同时也不感兴趣。”
国都的事情,司空悈向来是清楚的,元兴弋打着什么样的主意他也是清楚的,不过是任着他的性子,他如今倒还来这里耍起无赖了。
见司空悈有了起身的意向,元兴弋立马起身,先一步双手压着他的肩,又把他摁回了座位上,“悈兄,你先听我说完可好!”
语气平淡,语言威胁,“趁我还没有产生想要打你的想法……”
威胁力倒是挺强的,听到这话的元兴弋立马就收回了自己的手,司空悈也借此起身,与元兴弋一同站了起来,脸色却突然一黑,元兴弋不明所以,下意识的还向着后面小退了一步。
司空悈微微抬头看着元兴弋的眼睛,打量着自己与元兴弋此时身高上相差的半个脑袋的高度,心想:这家伙什么时候长高了?
一边想着,一边微微皱眉。
见他悈兄表情不对,瘪了瘪嘴,默默让开了一条路,只见他身形从自己身前走过,留下一缕桃花香入鼻,这是他悈兄身上特有的味道,一年四季都有,元兴弋觉着有时候都可以在人群中寻着味道找人。
司空悈走到亭外,转过身来,礼节倒是还没有忘,微微屈身抱拳,“殿下,草民先行告退。”
“诶!悈兄!悈兄,你别走啊!”元兴弋着急想要跟上,奈何被不知从哪里窜出的弈空拦住去路。“弈空你别拦着我呀!”
元兴弋试图挣扎,可惜是毫无用处,硬刚他也深知自己刚不过任何一个练武的人。
急得只能大喊,“悈兄!你,你就这么入不得官场!”
闻声,司空悈又加快了原路返回的步子,“弈空,送客。”
“是,公子。”弈空挡着路向着另一个方向让出身位,“太子殿下请吧,我家公子赶客,实在抱歉。”
瘪着嘴,看上去别提有多委屈了,看着司空悈头也不回的走了,只得提了提嗓子又喊了一声,“那,悈兄啊!我下次再来看你!”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元兴弋想,应该是听见了的吧……
无奈,埋着头,又磨磨蹭蹭的离开了守悈院。
送走了元兴弋,弈空也寻着司空悈
多多支持,喜欢的话,点个收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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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一章 太子元兴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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