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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前言 ...

  •   溧古稷二十四年,今年的晴天似乎格外的多,总之这国都确实没下几场雨……

      国都大街上,司空悈不觉已经走到了城门口,当然是皇城大门口,高耸的红色调大门立在这皇城墙中央的洞口里,只是这色调晃眼,司空悈又转过身抬手遮了遮头顶直射的阳光,回想就这大红色……

      “就冲着这晃我眼的红色,我猜今日皇城里怕是不会安宁了。”

      抬手把手里拿着的糖葫芦串塞进嘴里,为了消消自己口中的苦味,毕竟被突然赶回来的弈空拉着回去喝了一碗极苦的药,不止是嘴里苦,还挺心累的,怕是从小到大,也只有弈空一个人敢拽他的衣领子……

      悠闲逛到街边,司空悈在街边找地方坐下,望了望挨着的路边小摊,又探头看了看城门口那些好奇又不敢上前的百姓,看着看着,又往自己嘴里塞了一颗糖葫芦。

      见这样的状态,他想倒是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

      自在吃着糖葫芦,司空悈倒是也想不到皇城里面内乱不已,这城外竟把里面看做戏台,天下易不易主都是皇城里内斗的事,百姓们也就吃点改革的苦,穷的穷,富的富,这时常改朝换代的,也是有不少人已经习惯了。

      天下百姓希望求得一个圣明的君主,可是可能性呢?

      司空悈想,应该是微乎其微了,就像是饭菜总是众口难调一样的道理,这君主做的事,也有人会支持和反对,圣明的君主指的并不是君主本人,那只是千万亿人心中的一个期望罢了。

      “哈~”一个哈欠打出去,司空悈又下意识看向了自己手腕上的手链,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样,他收了收困意,“开始了……”

      “公子!都准备好了!”弈空从不远处的小巷子里面跑了出来,手上拿着一把剑和一个老盒子,那个盒子陈旧得很,就像是从哪里挖出来的陈年遗物一样,手拿上去还能摸出上面一层腻乎乎的不明物质。

      弈空拿到那盒子的时候,眼角一抽,表情一滞,有时候他真的不明白他家公子再想些什么,反正司空悈的原话是:“弈空,盒子挺旧的,但是块好木,应该能当不少钱,当了就再花点钱去做个便宜点的来换掉,看着差不多就行了,总归是能赚一点。”

      公子啊,那是老爷的遗物啊……

      弈空表示很无奈,就这样弈空还是把盒子留了下来,用自己的钱去做了一个新的,打算把原本的留着等什么时候他家公子想要了,好能感动感动他,只不过……新的似乎有点做旧过头了……

      一手拿着盒子,一手举着只剩下两颗的糖葫芦串,司空悈顺着街边的巷子走到了一个皇城墙的隐蔽处,望了望天,微微低下一点角度就正好是在自己视线里露出了一点的皇城的墙头,开口说,“时间差不多了,翻墙吧。”

      “看看同样是墙,为何世人总说着皇城的墙高不可攀。”

      ……

      凭着感应,司空悈算是成功的一路翻墙而入了,和弈空在皇城里一路探到了元兴弋他们所在的附近,司空悈和弈空站在悠长的过道里,藏在城墙打下的阴影里,准备着即将开场的“好戏”。

      “公子,说实话,除了影卫和那个大洞,还能让手链有反应的就只有太子殿下了。”

      小心探头看了看,长直的过道,白灰的砖块,晴朗的天空,这阳光反射到司空悈眼睛里,直直让他觉得有些不适,但是也只能将就这里了。

      这里即将被他打造成戏台,只属于他和元兴弋两个人的戏台,将会是一场“分道扬镳”的戏码。

      想了想弈空说的话,司空悈只回应了一句“嗯”,他想,那又有什么呢?无论元兴弋是否与什么妖魔鬼怪有关,他看重的不过是这个人而已,这或许是他这几天想明白的事情。

      “感应到了,准备吧弈空,辛苦了,今天也是时候该结束了。”司空悈一边说着一边手上动作不停,拿起了身旁刚才就准备好的剑,这把剑锋利,还是他亲自打磨过的,就是为了让一切看上去没有破绽。

      一切就绪,静待,直到元兴弋出现在了原本就计划好的地方,司空悈躲在暗处手腕用力,将剑直直抛出,破空而出,不过一瞬便在跑来的元兴弋脸上划出一道口子。

      “元,兴,弋。”司空悈一字一句说出眼前人的名字,打量着他的动作,几乎是每一个下意识的小动作他都很熟悉。

      元兴弋闻声浑身一怔,也认命般的停下原本狂奔的脚步,他抬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伤,不知为何一阵刺痛,手指上沾上的血是放在眼前看了又看,真是刺眼的颜色啊……

      然而,他却笑了,毕竟这是他悈兄第一次叫他的全名。

      手上是早就准备好的老旧盒子,司空悈拿着盒子,手上明显正在隐隐用力。

      这当是气到极致了吧,元兴弋这样想,脸上终是挂上了无所谓甚至有些不屑的笑。

      “生气了?”话从元兴弋的口中出,对于司空悈而言却是相当的陌生。“真是厉害,就算是皇宫里出现了内乱,皇城的守卫也仍旧严密,你却这么轻松就进来了,不愧是,悈,兄,啊。”

      像是故意学着刚才司空悈叫他名字时的语调,元兴弋也这样故意的在名字上停顿。

      言语上的对峙,早已是不再犹豫的针锋相对,司空悈想若是再聊下去,他倒是真的不介意真的打他一顿……

      “剑已出鞘,那把剑就已经代表了我的来意。”

      是啊,那把剑,磨得如此的锋利,如果刚才不偏头躲过,那剑刺和划伤的就不单只是脸了吧……

      阳光还在,温度也仍旧在持续升高,元兴弋觉得脸上的伤更疼了……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需要一天这样万里晴空的日子,用来互揭面具、撕扯伤口,从一开始吧,从一开始就是计划好了的……计划,好了的吗?

      “剑!”

      司空悈声音放大,在这长直的过道里面,只传入了他一个人的耳朵。

      一字打破沉默,元兴弋鼻子一酸,是平常装天真装惯了吗?他忍住了自己的情绪,再抬眸,却是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眼眶泛红,对上司空悈的视线,却被他无视了。

      又是不耐烦的一声,“拿剑!”

      “……是。”元兴弋埋着头,听话的转身伸手去拔出了插进墙缝隙里的剑,莫名磨叽的委屈。

      可司空悈没等给他停留的时间,在他握上剑柄的一瞬间,身形便快速向他逼近,袖中早就藏好的匕首和刀背碰撞发出刺耳的声音。

      “认真点!我可不能保证你今后还活着!”

      一语惊醒了元兴弋,对啊,这可是他亲手编出来的戏,如今倒是他先不认真了。

      被司空悈接连几招,逼得连退了几步,元兴弋有些吃力的退到了墙下半跪着,用剑支撑着自己,衣服都已经被划破了好几道,刚才眼里被憋住的泪,也早不知道被吹去了哪里,只有些眼角细微的泪痕残留,做下证据,看上去真是像被打得疼哭的样子。

      司空悈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匕首,看不清神情,“能认真吗?要玩,就只能赢了再离开。”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元兴弋突然抬眸明朗的笑了起来,不再似刚才那般颓废的样子。

      “好!我应战!”熟悉的脸上扬起了熟悉的笑容,司空悈一时也觉得有些晃神。

      小幅度的摇了摇头,让自己回过神来,一晃眼便看到了元兴弋脸上挂着的那道流血的伤口,“先等一下。”

      元兴弋站起身来,有些疑惑,但是也静静等着,只见司空悈不知道在身上找些什么。

      下一秒一块手帕递到元兴弋面前,“诶?”

      他顺着手抬头看向司空悈,还是那副冷漠的表情,说着:“把脸上的血擦一擦,看着真碍眼……”

      被,被嫌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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