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人”》壹板蓝根

3、第二章

　　十日后，司空悈便和一起弈空一起进了国都，美其名曰，赶去参加——科考！

　　这也是十天前元兴弋小心一探守悈院的原因，谁知道当时想都没有想的拒绝了自己的悈兄，现在又找上门来“威胁”自己举荐……

　　看着站在自己宫门前的司空悈，元兴弋其实是有些无语的，但是谁让他是悈兄呢~

　　“悈兄啊！你为何突然又打算参加了？明明我劝了你这么多次……”元兴弋瘪嘴看着他悈兄，某人倒是吃着甜点自在得很，看着桌上的甜点，司空悈的眼神不觉亮了亮。

　　说话的调子却还是冷冷的，“因为穷啊。”

　　说罢，拿起一块便放在嘴里尝了起来，看他那只食一小块，又食不沾唇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贵公子在品尝什么高端的食物。

　　元兴弋一脸不相信的吼出来，“穷？！”

　　含着一块甜品，司空悈脸鼓鼓的还嚼着，因为他这一声吼侧眼看着他，没有说话，却好像是在说，就是穷，你不服？

　　安静收声，元兴弋也拿起一块甜品放在嘴里，“好吧，你穷，你穷。”

　　味道还在嘴里扩散，司空悈满意的点了点头，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手腕，那里原本常年带着一条手链，上面还串着一颗透亮的珠子。

　　一摸一空，司空悈这时倒是有些不习惯了，意识到这一点后，不受控的开始有些犯困起来。

　　“对了，悈兄，弈空人呢？”

　　司空悈打了一个哈欠，“哈~为什么要告诉你？”

　　控制了一下自己不受控制的哈欠，起身，司空悈行了一个礼节，“有劳太子殿下款待。”

　　还没有等元兴弋出声，就再次转身准备离开，元兴弋急忙收拾跟上去，临前还不忘拿上几块甜点，

　　“诶！悈兄！等等我！悈兄我带你去逛逛现今这国都啊！上次我问过卞迁了，他说城南有一家新开的成衣铺，做的衣服可好看了！还有还有，北街那边有一家老字号的糕点铺子，比宫中的点心好吃太多了！对了！你还记得靠着十字街那边有一家玩具铺吗，可有趣了……”

　　十日没有听见的念叨，司空悈倒是也不觉有多扰耳，只是一句句回着一个“嗯”字。
　　等元兴弋一一介绍完了，他才多冒出几个字，“去看看？”

　　“好耶！那我们快走吧！”元兴弋扬扬笑容，掩饰不了的开心，可是转念一想，又皱起了眉，推着司空悈就往不知那条路疾走过去，“一会儿太傅回来了，指定又要指着我的鼻子开骂了！”

　　听到这话，司空悈脚步停了下来，先是瞧了元兴弋一眼，随后在自己身上开始摸起什么，只见他在腰间掏出了一个白色的小瓶子，递到了元兴弋面前。

　　“啊！？”元兴弋颤抖着接过白瓶，“悈兄，这，这，这样做的是不对的！”说完猛的把瓶子推了回去。

　　“不是毒药。”冷静开口，司空悈用手指头想都知道元兴弋是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他心里究竟是个什么形象。

　　“诶？不是吗？”疑惑着，又把瓶子拿了回去，自己推回来的，现在又自己拿了回去。打量着上面的花纹还有些新奇，像是用毛笔从瓶底勾画晕染一笔至瓶口。

　　“那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元兴弋好奇的打开瓶盖，眯上眼瞧了瞧，发现里面也只是一些白色的粉末，没什么特别，却还是小心的包起来了。

　　司空悈盯着他的动作，生怕他一个不对先自己尝了那粉末的作用，虽然本没有什么，但是肯定要被他缠着哭闹一番，“你明日拿去给你太傅试试不就知道了。”

　　见他放下了，这才收回眼神。

　　元兴弋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哦哦哦！”

　　第二天……

　　“太子殿下，您快给我解药吧，我，我这该如何是好啊！”太傅摆了摆自己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知觉的两条胳膊表示很慌张，整个眉头都皱在了一起，要是换做平常，这应该是他在教元兴弋诗歌时候的表情，如今元兴弋细细打量看去，只是觉得太傅可怜又无处发火。

　　元兴弋上手拉了拉太傅的袖子，太傅吓得急忙一躲，两只胳膊就像是用线挂住似的摆来摆去的，跟个皮影戏的人偶一样，元兴弋也被吓到龇牙咧嘴，结结巴巴。

　　“我，我，我也没有办法啊，太傅，我不是故意的……”说着声音就小了下去，突然眼神一亮，他抬起头来看向太傅，一瞬间又熄灭，埋着头左右苦恼，太傅看得是心情跟着起起伏伏。

　　“殿下，您是想到什么了？这，这倒是说出来啊！”

　　元兴弋抿着嘴，两颊鼓着，像是下定了决心，“太傅，您就稍微再等等，我保证！一定会给您要到解药的！但是不是现在！”

　　太傅急得跺脚，也管不上什么礼节，“这，这是为何啊？”

　　认定了一般的起身，眼神鼓励般的抬了一个凳子在太傅面前，眼睛亮晶晶的，“太傅请坐！”

　　“殿下这是何意？”太傅躲了躲，这也不敢坐啊！

　　“太傅再等等！”元兴弋扭头看了看窗外的天，“我估摸着，还有一个时辰，我也就能去要解药了！”

　　“啊？”

　　元兴弋有些内疚的看着太傅心疼摆着自己胳膊的样子，硬是和太傅推拉起来。

　　“太傅你坐！”

　　“不不不，殿下，您坐吧！您坐下，既然您保证能要到解药，那我们现在就继续刚才的内容吧。”说着就要往书桌走。

　　元兴弋眼疾手快一把拉住，直接喊出来，“啊！不！别！”

　　太傅看向元兴弋，死死拉着自己手，自己还是感受不到，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再次蔓延心头，这年头教太子不容易，赚钱不容易啊……

　　“嘿嘿……”元兴弋不好意思的放手，挠了挠头，“太傅~您还是休息着吧！我现在就给您找解药去！立马……大概一个时辰后回来！我马上！”

　　说完，直接迈步冲出了房间，甚至不想在宫里停留，直接就跑了出去。

　　停下来时在自己宫门前，喘着粗气，他发现自己的体力是越发的不好了，抬手摸了摸自己脖子后面，那应该是有一根突起的筋，摸上去似乎还要比之前更明显些。

　　收回手，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气息，“现在可不能去打扰，悈兄还在考试呢……”

　　考场中……

　　进入殿中，熟悉的都在畅聊，不熟悉也就安静坐着，摆弄着自己的笔。有的人是在显摆，有的人是习惯。司空悈一来先是找了位置坐下，托着脸就开始打起盹来，他实在是懒得去抵抗自己身体指挥脑子窜出来的困意。

　　只不过是见时间似乎快到了才慢悠悠的睁开了眼睛，看见了无聊到开始玩笔的人。

　　司空悈坐着学着样子摆弄了一下笔的位置，放在右上角？有些懒得挪手……

　　放在左上角？这不是更远……

　　手硬是放在笔上，想要摆弄，却始终是没有动静……

　　这场是初试，司空悈想自己肯定是过不了的，毕竟本身就不是来认真参加考试的。

　　这一场是由元兴弋的大哥，也就是大皇子元兴杰监考，司空悈正好是借此机会来认识一下，混一个印象。

　　就这么想着，一个穿着袍子的人走到了考殿的正位上，他身形不凡，看着高大，走路平缓，不急不躁，一手抱于腹，一手背于背，眼神从上往下扫视，似乎是在打量着每一个坐在考场里面的人，理了理衣服悠然坐下，直至一旁候着的太监看了看他，清了清嗓子开口。

　　“准备开考！”

　　“咚”的一声钟响，算是拉回了被困意埋没的意识，他抬手揉了揉眼睛，这才用手握起笔来。

　　殿上那人倒是坐得端正得很，司空悈微驮着背，像是一定要和别人分出点不同一样，抬着手，握着毛笔，没有看纸手却在动着，也不知道是在写着什么，眼神直直的就这么向着元兴杰看了过去。

　　胡渣还有停留在下巴上，眉毛下面还有一颗痣，头发梳得油亮，眼睛虽然有神……但是……

　　司空悈正好避开元兴杰即将对上的视线，重新看向自己桌上的纸，“果然还是太子长得更好看一些……”

　　想起元兴弋，脑子里面突然冒出了他说过的话，“悈兄！你可别睡过去啊！多少写一点，若你上交白卷，我也会受牵连的！”

　　耳边回响起唠叨声，司空悈无奈，回过神来的时候，纸上早就已经是一片乌漆嘛黑的墨斑了……

　　瘪了瘪嘴，司空悈思量了一下，手却像是没有过脑一般举了起来，一瞬间有些发愣的看着自己的手。

　　“那位考生，何事？”

　　尴尬的开口，“我……可以再要一张考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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