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战火升级（上） ...
-
咦，前面有家卖饰品的小车，许言瞥见闪闪亮亮的头饰，眼睛瞬间鲜活数倍，小步跑到摊位前。有镯子、耳环、项链，个个都流光溢彩，美不胜收，许言看花了眼，忍不住摸了摸。最令许言心动的是那几只青碧色的发簪，看起来像软糯的冰，尾部或雕刻成木兰，或雕刻成寒梅，浑然天成。少女小心翼翼的捧着一只，仔细地瞧着，隐隐约约，朦朦胧胧，泛着水润动人的光泽。
“这几只簪子我都要了，多少钱？”突然，一个低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许言吓了一跳，看着这个冷不丁出现的男人，一脸玩味的笑容。
“大哥是买来送人的吗，这几只都非常显气质，收到它们的人一定会喜欢的。”许言恋恋不舍地放回簪子，由衷感叹。
“一共八十”，摊贩是个老人，“给你，包起来，不用找了”，男子递过去一张红票，眼睛却盯着姑娘。
一支十六元，倒不贵，只不过他都买下了，正好省一笔钱，许言的眼光仍然在摊贩正包装的青簪上。
看到小女人黏在盒子上的目光，司马鞍呵呵笑了起来。“看来你们女人就是喜欢些金银珠宝什么的。”
听他阴阳怪气的讲话，许言不执一词，转身离开。
“不许走！”司马按住女孩柔软的肩膀，五指收紧。
“这位先生，你要干嘛？”女孩生气，拽开那只手，气鼓鼓的瞪着比她高好多的男人。
“我要送给你这个，你不是很喜欢吗”，司马把礼品袋举起来，轻佻地看着许言。
“我不要，你是谁啊，我又不认识你，你脑子是不是坏掉了？”许言瞪大双眼，蹙眉，双手放背后，旋转脚踝，想再次逃开。
“我说了你不许走！”司马鞍被拒绝，怒气攻心，上前一步又箍住许言肩膀，把她扭回来对准自己。
“你弄疼我了”，少女吃痛，拧眉，没好气，“你到底想干什么……”，许言恶狠狠的仰头瞪着他，却瞧见一张灯光照得明晃晃的脸，十分熟悉的脸。
她张大眼睛，沉默的看了一会，“你，你是篮球比赛弄断别人腿的坏蛋，你，你是司马鞍。”
听到许言叫出自己的名字，男人松开了她，好整以暇，自动忽略了“坏蛋”二字，“你就这么称呼别人，你妈怎么教你的？”
“就是你，你踢坏了别人腿，还有理了？”许言记忆越发清晰，却对这个人无所谓的态度哭笑不得。
“他挡我道了”，司马鞍不屑的说，顺手一刮女孩的脸蛋，“所以不要跟我作对”。
看着他手里摇晃的袋子，发簪，“你，你就是那个在酒吧调戏妇女的混蛋，这一切都是你计划的！”许言来龙去脉瞬间打通，身子气的微微发抖，伸出手指指着满脸跑眉毛的阔少。
“是我怎么样，你能怎么样？”司马挑衅的看她气的花枝乱颤的样子。
女孩扬手就要给他一嘴巴，谁知被强劲的爪子扼住手腕，“你小小年纪就学会打男人了？”司马鞍似笑非笑。
“无耻”，许言冷静下来才想起来他们还在大街上，咬了咬唇，偷偷瞄了一眼四周，“我不想再跟你纠缠了，就此别过吧”，女孩伸手去扯那只握着自己的爪子。
“你不收礼，我就不放。”男人摩擦着女孩细嫩的肌肤，挑眼。
“我收下了你就不骚扰我了吗？”许言天真又认真的开口。
风吹起，轻拂过女孩红润的脸庞，发丝扫过她水润的眼睛，她的鼻梁，她的唇。司马俯身把她推到后面的榆木树边，手撑着树干。
庞大的树冠投下来浓密的阴影，笼罩在二人身上，半明半暗。
“你这么好玩，为什么要放过你？”
此时此刻，阴影和光亮散布在司马鞍脸上，恰如彼时彼刻，和酒吧里的魔鬼重合。
“你是不是喜欢我，你可以明说，不用搞这么多恶作剧，我不喜欢这样”，看着他深不见底的眼眸，许言平静的开口。
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司马站直，双手插进兜里，又掏出来挥舞，“喜欢你？多少女人围在我身边求着我，你算哪根葱！”
“既然如此，就请你结束你的恶作剧，从此互不相见，否则我就要报警了。”许言看着高大的男子张牙舞爪，心生气恼，给了他最后诚恳的忠告，继而转身离开，潇洒利落。
留下司马一个人站在原地，愣了一下，报警，丫给你个胆，他眼神逐渐阴狠，跟我玩欲擒故纵？算计的目光在许言背后蔓延。
地下台球厅，灯火通明，披着牛皮衣的男子手里握着台球杆，盯着黑八瞄准。
“老大，老大，铁饼发现……”一个穿着短袖套一个马甲的瘦个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大呼。没等他说完，旁边站着的汉子个个投去凶猛的目光，吓得他钉在原地，大气不敢出。
“咣——当”，球进腰袋，牛皮衣直起腰，涂满摩斯的头发在刺眼的顶灯照射下反光，他拿起剂子摩擦球杆，闲散地靠在球台边。
“什么事？慌里慌张地，说！”边上一个络腮胡粗声训道。
“二爷，是永定路二塘口的铁饼今晚发现司马的车停在附近，过了二十分钟下来一路跟着一个女孩，最后女的走了，他呆了会也开车走了。”瘦个竹筒倒豆子，低眉耷眼，语气却是不住的兴奋。
“吴少，司马属老鼠的，鸡贼，见首不见尾。上次抢了项目就躲起来，不好下手，兄弟们刚发现他的踪影，又躲到别处去了，这次，没准是个机会。”离牛皮衣最近的眼镜，一脸精光相地献计。
“叫二塘口的铁饼继续盯，马刚，加人手，到时候怎么做你知道。”牛皮衣露出一口白牙，继续转身打球。
“叫这小子吃不了兜着走，妈的。”叫马刚的正是络腮胡，怒发冲冠，一拳砸在台球桌上。
走出地铁站，凉风把许言发困的脑袋吹的清醒，所有的一切的关键点就是——小川！他就是和司马一伙的，还骗自己因为他爸爸，这次的行踪，除了她和奇奇只有第三个人知道。
许言揉了揉头发，怎么帮过自己的人和那种人狼狈为奸，她搞不懂，也不想搞懂。许言掏出手机，看着屏幕思索了一番，把小川所以的联系方式都拉黑，知人知面不知心，不管他有什么目的，自己都不想再看见他，和他们有任何别的交集。
把手机丢回包里，想清楚了就把他迅速丢开，今天可是我找到新工作的第一天，老板又那么心善，全新的生活还在后面啊，许言换了心思，笑眯眯地快步向家赶。
第二天，许言睡到自然醒，她抬头看看卧室墙上的表，六点五十。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清晨的阳光透过白色窗帘朦胧地投映进来，恬静温馨，许言蹦似的坐起来，穿戴整齐去洗漱。
刷牙、漱口、洗脸，看着镜子里脸上慢慢的白色泡沫，女孩出奇的兴奋，她快速冲干净脸，拿毛巾擦干，对镜子里的自己露出甜美的微笑。
给奇奇准备了香喷喷的早点，一应俱全，把饭都摆好后，还有半个小时八点，许言不想去收拾屋子，索性坐下来在家吃了早饭，不用到地铁上小心翼翼地嚼面包了。
“言言，今天你怎么这么快就做好早饭了？”奇奇头发乱蓬蓬的走出房门，一看就知道他晚上睡姿会有多奇怪。
“今天起早了些，先做了早饭，我看还有时间就没收拾屋子，想在家吃”，许言嘴里含着一口鸡蛋清，手里面举着半颗煮鸡蛋，软软的说。
“收拾那么干净做啥子，你可省点心”，奇奇把头发扎起来欲洗漱，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了，言言，昨天听万童提起他哥哥，好像不太喜欢和外人接触，你的事情，他们能接受吗？那个亲你的万童他知道了没？”奇奇连珠炮似的甩出一大堆问题。
听到这些话，许言明媚的小脸又阴雨连绵了起来，“我还没有说……不知道会不会还出现上次那样突发状况。小童哥哥应该还会好说话一点，至于他哥哥，走一步看一步吧。”女孩低头啜饮了几口汤，汤汁暖暖的流进脾胃，似乎也不是那么难受了。
许言吃饱了，把自己的碗筷收拾到水龙头下面，此时奇奇也从洗手间出来，像是变了一个人，头发柔顺的披在肩上，明眸皓齿，就是粉红色的睡衣让她多了一份娃娃气。
“言言，你怎么每次做的饭都那么诱人，闻着味儿就馋死人了，你要真是一直在他们家，我可怎么办啊，呜呜呜。”奇奇看到桌子上的饭冲似的过来，半边屁股挨在椅子上，拿起一个流沙包就往嘴里放。
“我也担心这个，要是真的雇佣我的话，我就没办法给你做饭了，你又不能总是去那边吃……”少女蜜桃一样的脸又瘪了下去，有点闷闷的。
“没事的言言，你有这份工作我高兴还来不及。吃饭还不简单吗，大不了我自己学。”奇奇嘴巴满满的，虽然心中有股淡淡的伤感，但为了安慰许言，她的脸笑眯眯的，眼睛弯成一条线。
要不然只拿这一星期的工资好了，许言背过身想。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战火升级（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