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两位主顾》两个布娃娃

6、纯爱保姆（上）

　　翌日，给奇奇做好早餐后，许言叼着吐司就出门上班去了。万童说他大约九点以后起，所以九点到家打扫就好。时间很富裕，许言不急不慢的赶路。
　　烟波花苑，6栋2单元301，许言望着潺潺溪流，绿树红花，还有颜色亮丽的鸟儿飞过枝头，叽叽喳喳。天哪，这是人住的地方吗？许言吃了一惊。
　　女孩问了门卫路怎么走，走了五分钟，走到一栋六层楼面前，红漆金窗，许言仔细瞧，原来是复式结构，两层一户，忍不住心脏跳了跳，万童哥哥真的好有钱。急匆匆上楼，按下密码电子锁开门，许言按捺住激动，想象着家里会是怎样的豪华。
　　入眼便是宽敞明亮的大客厅，阳光斜斜地洒下来。入门处是一个小玄关，右手边一面墙的鞋柜，左手边是衣架。换了鞋，走了两三步，左边是开放式厨房，吧台前还放着一张长条桌，一共摆着六个法兰绒靠椅。客厅电视墙向东侧拐弯延伸，又是一个透光的玄关。鞋柜前面的墙也垂直向西拐，中间有两扇门虚掩着。
　　客厅最里面是旋转楼梯，通向二楼，落地窗外面是摆满了各种花花草草的阳台。
　　真漂亮，许言感叹着，把包包放在沙发上面，轻轻地坐了上去，好软，好舒服！许言闭上眼睛，趴了下来，鼻子嗅到上面像松柏般清新的气息。
　　一阵冲水的声音，西侧的门开了，万童穿着睡衣走了出来，看着像小猫一样趴在沙发上的女人，咽了一口口水。
　　许言被抓包，站起来，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你家真好看，沙发也特别好看。”
　　“是不是我来晚了？我现在做早饭。”许言抬起头，抱歉道，跑向冰箱。
　　“没，你今天第一次来，我很兴奋，就早起了”，万童抓了抓后脑勺，看着许言朝他笑。
　　打开冰箱门，只有一袋面包，几个鸡蛋和一些牛奶，少女不解的皱了皱眉，“小童哥哥，你平时都吃什么呀？”
　　万童倒了杯水，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方便面，有时候点外卖。”
　　“今天早上吃煎蛋和吐司吧，一会我去买菜，中午给你做好吃的。”许言拿出材料，欢快的像一只小鸟。万童坐在沙发上，捋了捋头发，然后拿起一本杂志，“好啊。”
　　浓郁的香气弥漫整个客厅，万童心痒地靠近，“言言，你做的真好吃”，男子坐在吧台旁边，咧开嘴巴。
　　“小童哥哥，你要是吃过我做的菜更这么想了，奇奇说自从她跟我住，胖了好多。”许言给万童的杯子里倒牛奶，自豪道。
　　“奇奇，奇奇是谁呀？”万童眉毛一挑。
　　“奇奇是我的室友，我来A市，就一直跟她住一起，她对我特别好。”许言抿嘴，眸子亮晶晶的。
　　“她应该是一个女生吧？”万童装作漫不经心，一口咬下蛋黄。
　　“对呀，但我刚知道的时候觉得是个男孩子的名字呢。”许言收拾了一下灶台，“小童哥哥一会你能告诉我洗衣机怎么用吗，我先洗衣服再收拾卫生。”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男人喝了一口牛奶，弯着眸子，“嗯”。

　　熟悉了家里清洁工具的全部位置和用法以后，许言干劲十足，列了一个计划单，今天先打扫一楼，洗衣服，擦家具，擦地板，然后去买菜做饭，下午清理浴室，对了，还要找小川把兼职的事问问清楚，还有奇奇，这一来一回太费时间了，要不然直接让奇奇来这里吃晚饭好了。
　　许言拿笔戳着下巴，细细的想。
　　女孩走进万童的卧室去拿脏衣服，“哇塞，好大的屋子，好大的床”，许言发出感叹，打量着墙上篮球明星的海报和床头柜上一摞摞的杂志。
　　旁边衣架上都是颜色鲜艳款式新潮的服装，许言小心的取下一件，摩挲着面料，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没有味道，还有一丝淡淡的风铃花香。真漂亮，女孩满眼羡慕。
　　她把衣服一件件拿下来，叠平整，再把床上散落的衣物也都收拾好，正准备出去，许言眼尖的发现地上还有一个衣篓，盖着盖子，她俯下身掀开盖子，一股浓烈的味道扑面而来。
　　小童哥哥是多少天没洗袜子了，许言憋气，一手抱着衣服，一手去拿袜子。
　　走到东玄关的窗户底下，一台银灰色的滚筒洗衣机立在那儿，许言先把三双袜子放到机顶上，再打开机门，把衣服小心的放进去，关门。旁边架子上有洗衣液和柔顺剂，许言依次倒进专门的空间仓内，按下按钮。
　　好啦，然后女孩拿起袜子，走进旁边的洗手间，把脸盆从架子上拿到洗手池，扔进袜子，放水。许言看了看洗手池边的皂角，都是闻上去香香的皂，好像没有专门洗袜子的肥皂，女孩挑了一块离池子最远的，绿色的，闻起来还有些刺鼻的肥皂，不常用所以放的很远吧。
　　搓干净袜子以后，许言走到浴室里面晾内衣物的架子边准备挂上去，发现上面有一条浅蓝色的平角内裤，挂好袜子以后，许言把内裤取下来，叠好。
　　此时万童从书房走出来，许言看见他，蹿到他面前，“小童哥哥，内裤我帮你放在哪里？”男人本来想出来拿一个苹果吃，结果一个漂亮妞冲到他面前举着，跟他说帮他放内裤，“这些事我自己来就好了，你不用干这么多活的”，万童抢过内裤，捂在胸前。
　　“没事的，奇奇的内裤我也会帮她洗，我洗的非常干净的。”许言挡在万童面前，认真地说。男人耳朵彤红，看也不看她就跑回卧室去了。“如果你需要，随时恭候”，许言对着他的背影，把手放在嘴巴边喊。
　　又过了一个小时，许言把客厅擦得干干净净，锃明瓦亮，把洗好的衣服也挂在了阳台上，让阳光充分消杀病菌。万童跟着许言出去买菜，买了好多食物回来，把冰箱塞得满满当当。
　　中午，许言做了茄汁虾，葱油面，青椒土豆丝，两个人都吃的美滋滋的。许言给万童的碗里又夹了几只虾，“虾肉补钙，你打篮球应该多吃一点。”万童望着少女亮晶晶的眼睛，微笑道， “言言，你做饭真的太好吃了，我觉得你做的比我哥都好吃。”
　　“你哥哥也会做饭？”
　　“嗯，他在家一直都是他准备。而且他有洁癖，我不太会收拾卫生，所以请你来。”
　　“你哥哥叫什么？”
　　“他叫万凡，在A大当老师，讲历史的。”
　　“哇，那他真的好厉害，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许言又问，“小童哥哥，你是做什么的？”
　　“我是游戏主播，打篮球是业余爱好，之前练了几年，现在是俱乐部自由人员，偶尔打打娱乐赛，就像是昨天，我还要打四场，都是在周五。”
　　许言看着扒饭的万童，又觉与众不同，自己在他们面前显得很渺小和普通，“你也好厉害，跟你哥哥一样。”
　　万童觉得这小妞嘴跟抹了蜜一样，齁甜。

　　饭毕，许言收拾碗筷，擦干净灶台，碰巧小童哥哥家也有洗碗机，省去一麻烦。厨房又恢复如初，光洁如新，许言嘴角弯起满意的微笑。
　　“言言，你忙了一上午，中午在沙发上休息一会吧，我帮你拿毛巾被。”万童背着手，指着沙发说。
　　许言转过身，走过来，“我刚才看见这间房也是卧室，我能不能去那里休息？”女孩素手一指。
　　万童理直气壮，“那里很久没人住了，都是灰，你现在沙发上凑合一下，等你把上下都收拾干净了，再去那间房也来得及。”男人眼睛瞄着沙发，没有直视女孩。
　　许言乖乖地点点头。

　　午后一点，窗外风声簌簌，阳光倾洒，树枝颤动，但寂寂无声。这时，房门轻轻被打开，里面探出一双眼睛，正是万童。他蹑手蹑脚地移动到沙发旁边。
　　少女身上裹着机器猫的薄被，呼吸均匀，美目阖闭，小脸莹润光滑，一条胳膊伸到外面很是调皮。
　　万童盘起腿，坐在地板上，扶着沙发边缘，静静地描摹着面前的图画，过了一会，他举起了手机，片刻，相册里躺着好几张唇红齿白的榻上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