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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小夫妻? ...

  •   大清早,我做了个很美妙的梦,回复了现代的纤细身材,面对一桌子的蛋糕披萨大快朵颐,怎么吃都吃不胖!

      而有人却不知好歹地摇晃着我,将我唯一的能饱餐一顿的权利都剥夺了个精光:“闺女,大牛醒了!”

      大牛?他是谁?醒不醒关我屁事。

      不对,大牛——醒了!急急忙睁开眼狠命眨眨,果然,甘宁靠在床头,喝着老爷子煮的粥。

      “太好了,太好了!”老爷子比我还高兴,“这回你可不用守寡了。”

      黑线!他说的是什么呀?

      被老爷子的话惊到,甘宁被呛得不清,一阵咳嗽后,缠腰的白布渗出点点猩红。

      “哦哟,大牛你——”

      我很怕老爷子突然口无遮拦又冒出什么让甘宁继续咳嗽的话,只好抢在他前面从他手中夺过粥碗:“我来我来,您歇息着去。”

      一副“什么都瞒不过他老头子”的样子,朝我挤眉弄眼地笑笑:“想当年我生病,你娘只要一喂我喝粥,立马能起床打老虎。爹不妨碍你们小两口了。”

      轻手轻脚带上门,留下尴尬的我和甘宁。

      “怎么回事?他是谁?还有大牛是谁?”

      “我也不知道。”昨晚很混乱,我都没有问老爷子,“不过我怀疑这个大夫认错人了。”

      张口吞下我送到口边的粥,甘宁一副耐不住寂寞的样子:“这粥清汤寡水的,哪里有酒?”

      “你太平点。”就算平日他说了算,但现在什么都得听我的,“你现在就给我按时服药换药,酒和女人想都不要想。”

      “死丫头,真以为是我老婆。”带着调侃的口气。

      “寄人篱下当然得看别人脸色,既然老爷子喜欢,我们不如先演出好戏吧。”

      “也好,反正我和你这丫头也不可能假戏真做的。”这土匪头子真不会说话,弄得我一点魅力都没有的样子。

      玩笑开罢,我一脸正色:“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是不是企图造反?而刘大人就是刘璋?”

      脸色沉重,甘宁进抿着双唇,低头盯得被单出神,不自觉地五指埋入被单,好像那个被他抓着的是刘璋的脑袋。

      “我昨晚还看到了二虎和官兵一起,究竟我走后发生了什么?”

      “你说的没错。刘璋无能却还是个贪官,一直欺压老百姓,导致民不聊生。我和兄弟们一直都假意替他卖命,为的是借机铲除他这个败类。”

      三国版本的无间道?原来他一直在唱黑脸。对甘宁的认识又变得多元化,他并非好大喜功贪财之辈,他有爱兄弟又能够忍辱负重扮演招人记恨的角色多时,为的是乡里的父老乡亲,这些百姓都不知道一味地惧怕他,他真的有令人钦佩的英雄气概。

      “昨日刘璋巡城,要不是二虎勾结刘焉属下中途叛变,兄弟们也不会为了掩护我死伤惨重!”

      “木又他也——”

      “你说的是木头?”甘宁的眼内闪过不甘,“本来我是准备和兄弟们同生死的,可木头却鼓舞兄弟们挡在我前面替我挨刀子掩护我逃走,混球,什么时候轮到他说了算?”

      好一招弃车保帅,虽然对兄弟们狠了些,但毕竟是以大局为重。甘宁是全队的灵魂人物,他要是出了问题,锦帆贼就等同群龙无首,之后很可能是任人宰割。

      知道应该说什么安抚一下,肥嘟嘟的小手搭在他的肩头:“大哥,如果可以的话,木头也不希望用兄弟们的安危来换你稳妥,更何况你已经杀出一条血路逃了出来,兄弟们也算没有白白牺牲。”

      默认点头,此时的甘宁正在竭力克制胸中的一腔怒火:“二虎竟然敢陷害我,还送了兄弟们的命!”

      除去当场死去的兄弟,即便被活捉,我相信那些弟兄们个个是硬汉,不肯归降对方的兄弟们确实凶多吉少。

      “大哥你还有我!”昨晚一场私斗,我若是在也帮不上忙,没准徒增一条亡魂,考虑到甘宁的用心良苦,对他的敬意油然而生,如果他有什么需求我定当全力相助。

      果决摇头似要与我撇清关系:“你昨天就已经被我赶走了。”

      心中闪过不祥的念头:“你一个人准备怎么办?”

      “救兄弟,报仇!”他的回答不出我意料。

      “我支持大哥,但是你受了那么重的伤,我看必须从长计议,不然就是白白送命!”

      “什么从长计议,你能等我可等不了那么久!”

      他把木头与众兄弟的牺牲当做什么,又把我昨晚的辛苦当做什么,我费了多大周折花了多少力气才把他从死神手中拉回?愤怒地握拳顶向甘宁腹部的伤口:“你的命是我和大伙力保下来的,你不懂感恩吗?我告诉你,没有我的批准,休想送死!”

      “你——住手!”吃痛地抬手想推开我,却一点力都使不上,看他的样子,我想是深入骨髓的痛楚。

      有些心疼,开始后悔我怎么也变得越来越冲动,刚才凑的那个可是鬼门关转了一圈好不容易保住的甘兴霸啊。但是若不发飙的话,估计他不会像现在一样弓着身子大气不出一下。教训的目的达到了,我佯装高抬贵手放他条生路但实则巴不得上去替他揉一揉:“其他的都别想,给我好好养伤!”

      “是啊是啊!”老爷子突然从外推门满面堆笑,“大牛,要生娃娃等伤养好了,我开副送子的药方保准香香一个月内就能怀上!”

      这个老东西,冷不丁冒出来唧唧歪歪说什么呢?

      “你在胡扯什么?”难得我同甘宁那么有默契,异口同声。

      “唉?不是大牛说等不了那么久,香香你说伤养好前想都别想的吗?这不是生孩子那说的是什么?”无辜地抱着枕头,“老头子我本来想补一觉,被你们大一声小一声给惊醒了。”

      这就是听话听半句再加上自己yy的恐怖效果,我对这位山野大夫崇拜得五体投地。

      “不过香香的确也不小了,是该生孩子了。”老头见我无力追究,来了劲开导我,“想当年你娘十六就有了你,你都二十了,再不添丁恐怕来不及了。”

      我说大叔,我哪里看起来有二十?即便满面都是肉将我纯洁无瑕水灵动人的眼睛遮盖了三分之二,但我才十四岁,还未到这里的法定结婚年龄!

      “唉,我说香香,你怎么胖了?”认真端详起我的五官,他自说自话还真顺溜,我都不知道怎么接了。

      耐着性子将收留我们二人的恩人推出房门:“您继续睡,我们还有正经事要商量。”

      撅起嘴巴歪头打量床榻上的甘宁自说自话:“恩,年轻人血气方刚,可别沉不住气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不妥,我还是上山再摘点草药,免得大牛弄不好伤口开裂没得敷!”

      无言目送老大爷精神抖擞地背起箩筐出了门,临走不忘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地朝我眨眨眼,自己反而落得木头一样原地不动。

      屋子角落的炉子上还架着一壶中药,烟雾升腾,看多了容易让人产生幻觉,我拾起思绪将目光投向甘宁。

      甘宁是想动动不了地仰躺着,数着残破天花板上的裂缝发呆;而我则是能动却尴尬地不知道下一步该说什么做什么。

      终究沉默被大大咧咧的甘宁打破:“我们昨天一路东逃,这里应该是江州以东的小村庄。香香,看看谁能打探兄弟们的消息回来。”

      即便不能动都要先掌握最新情报,向来以为甘宁是个拳头比脑子动得快的家伙,原来冷静下来还是挺会思考问题的。

      “昨晚到现在我一直等你醒转,既然你没大碍,我现在就去江州跑一次。”

      “不行,二虎认得你!”见我面朝屋外,甘宁激动地坐起欲叫住我,随即吃痛地倒吸一口气。

      “咱们的事外人不知道,也没法告诉外人,如果不是我去,还有谁能去!”决计着变装戴个帽子什么的,只要不是二虎本人,城内的守兵我估计没人会多看我两眼,毕竟这副尊荣就是没有吸引力啊,突然觉得难看也有难看的好处,但是这点小恩小惠绝对无法动摇我减肥的雄心壮志。

      “没想到跟了我那么多年的二虎竟然没有你个丫头讲意气!不过当初第一回见面就被你骂个狗血淋头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这丫头带种!也罢,就算不想承认老子现在的状况的确是虎落平原——”

      虎落平原?他一定要接受文化教育!假意忽略低级的语病,我跨上包袱,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而放下刚背上的包袱陶着什么,叮叮当当的声音,要还给甘宁的东西很好找:“这个还你!”轻轻甩手,铃铛在空中划过美丽的抛物线。

      大掌一掠,随即将铜铃绑回腰间,只有在看见铃铛的那一瞬,惨白的脸上才浮出异样的神采,而唯有在铜铃被系回原处,男人才收敛起方才小心系带子时流露出的点点温情。轻握着精致小巧的腰间挂饰,掌心中传出阵阵清脆铃音:“二虎还有刘焉的账老子迟早会连本带利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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