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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二回 ...

  •   程鹿安没再理其他几人,是直接令道:“徐护院,这几个有几分姿色的打断手脚送到暗娼,其余的发卖到矿上。”
      “是!大郎君!”徐护院暗惊大公子的狠劲,又麻利的打断几人手脚。
      几天过去了,程鹿安除了每日去给祖母请安,就是去司寇晴兰那儿聊些闲事儿,他发现司寇晴兰对调香兴趣很大,也就有意教她。
      “大郎君,云衡郡王递帖子请您和其他几位郎君东楼闲叙。”
      东楼不是说东边的楼,它就叫东楼,公子哥儿们饮酒作乐都爱往那去。
      “云衡郡王啊...五皇子也同去?”
      “应当是去的,五皇子殿下和云衡郡王私交甚好,只是郡王往年都不给大郎君递帖子,怎的今年...”
      “应当是五皇子,他既然想要拉伯府入伙,自然是从我这个‘一无是处’的人下手。”
      “啊?”吉福摇头摇的像个拨浪鼓,“大郎君,那咱不去了,五皇子太坏了。”
      “吉福,慎言。”程鹿安手中的剪子一动,一朵硕大的芍药花掉下来。
      “不去,上哪儿知晓他要做什么?备车吧,你跟我同去。”
      说着,拿了两颗香丸藏入袖中,靠在榻上,翻着书看了。
      明南伯府里的古籍孤本不少,其中不乏有关香料的典籍,里面有些香方是现代也没有的,故而程鹿安时常拿来看看。
      过了盏茶的时间,吉福入门来请,“大郎君,该走了。”
      程鹿安略一拢衣襟,就跟着吉福一径出门去了。
      东楼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想来是被包了场。
      “司寇大朗来了,正好大家一同进去。”
      云衡郡王一身白衣,衬一佩剑,一根墨玉簪齐整的插在发冠上,显得一丝不苟,身旁一身放荡红衣的就应该是五皇子——景江倾。
      大敞着胸膛,露出精致的上躯,头发披散在身后,跟云衡郡王的温和不同,他的脸上是一抹肆意至极的笑。
      “见过五皇子殿下,见过云衡郡王。”
      程鹿安低头行礼,一道娇气的声音传来,“你是哪家的郎君?我倒没见过如你这般生的俊俏的。”
      吉福审美不错,给程鹿安备了一身普蓝的圆领袍,上面刺绣着浅色的花草纹,虽素却雅,再加程鹿安本身模样就不错,大眼红唇,似有水光,鼻腻鹅脂,肌肤如玉,却又显得俊俏而非女气,一下子就让景清芸注意到了。
      “小妹,别胡闹。”
      此女正是云衡郡王的妹妹,云然郡主——景清芸。
      “郡主谬赞,我乃明南伯府大郎君。”
      “好了,咱们也不能一直站在门口说话,先进去。”云衡郡王出来打圆场,开什么玩笑,在五皇子面前夸别的男人,清芸以后可是要嫁给五皇子做侧妃的!
      进了东楼,才知晓里面究竟有多奢华,木料尽是上好的红木,就连熏香,程鹿安闻一下也知道价格不菲。
      大厅里早已备好了数十张案台,笔墨纸砚一应俱全,一旁还有备好的香茗。
      五皇子一手搂着一个貌美的女子,不时跟二人说些耳边话,逗得那两个美人一会咯咯的笑,一会又脸色羞红。
      其余人虽不如五皇子一般艳福,却也是各个都香玉在怀,云衡郡王也不例外,其中更有人身旁是风流打扮的男子。
      那人的眼睛还不时色眯眯的上下打量程鹿安,让他心里特别不舒服。
      还是景清芸对这幅乱象看不下去眼,开口道:
      “五表兄,咱们来了这么长时间,实在无趣。总要来比点什么,再加点彩头才好。”
      “就依你。”
      景江倾敷衍道,他正和美人玩的欢呢,景清芸连这点度量都没有,以后怎么做好皇侧妃。
      景清芸心中不喜,面上却不显,想再度开口,却被云衡郡王拦了下来。
      “芸儿,五殿下是皇子,肯定不会只有一个女人,你别丢了永安侯府的脸面!”
      程鹿安位置离的不远,听得清楚,不由得轻笑一声,流连花丛不知归处,别得了病才好。
      他身旁的侍女没有命令,也只是规规矩矩倒茶,在众人之中倒也独特。
      其余几位郎君和美人们嬉闹了一会,云衡郡王一丝不苟的衣衫也变得皱巴巴的,发丝微乱,面色春红,手也不老实,让程鹿安对他的好感频频下降。
      看相貌本以为是个翩翩君子,谁曾想也是个花花肠子。
      过了好一会,云衡郡王才出声道:
      “今日诸位雅兴,此时最应题诗做赋,不如我们都已东楼一纪为题作诗,谁做的最妙,我就赠与他前段时间新得的古琴。”
      闻言,美人们都纷纷研墨顺笔,其中不乏一些恶趣味之人,竟用那美人涎液顺笔,让程鹿安不禁恶寒,此等聚会,日后还是少来为妙。
      墨笔都已备好,程鹿安略一沉思,提笔便写:
      东楼一纪
      司寇程伶
      风送春光到东楼,旖旎春色数人求。
      花丛流连娇声过,纵是皇子也风流。
      媚香美玉使人惑,焚身不熄烧□□。
      寻花问柳怕花柳,今日一纪写忧愁。
      身旁的侍女也是识字的,见此言真真是惊恐万分,这般议论皇子,这郎君不要命了?!
      半刻后,其余人也都写好,其中莫不是什么赞叹阿谀之语,绝口不提自身浪荡之行径。
      程鹿安只觉得好笑,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几位少爷可当真是一窝黑。
      趁着空档,五皇子开口向程鹿安道:
      “听闻前段时间明南伯府欠下不少外债,程伶,若是伯府囊中羞涩,提出来我们也不会坐视不理啊!”
      “这话可真奇了,我们伯府的家内事,五皇子一个宫中人知道的比我都清楚,也不劳五皇子费心,家中下人让那腌臜东西迷了眼,虽在外欠了银两,我也已经收拾利索了。”
      程鹿安打开始就没想隐瞒,瞒了也瞒不住,他可没那个信心让几个商人顶着冒犯五皇子的风险顺着他说瞎话。
      景江倾手指关节捏的咔咔响,腌臜东西?是在讽刺本皇子吗!
      看着五皇子愈加冰冷的脸色,程鹿安手指一弹,一个黑点迅速没入香炉之中。
      “听说程伶前些日子买了西街的一栋小楼,是要放着好好的伯府世子不做,出来做生意?”
      切,这不是废话,它前身是一酒楼,买来不做生意做什么?
      五皇子继续道:“商贾终究不是正道,明南伯府...应该也不缺那点钱,程伶你可不要自甘堕落。”
      闻言,其他人脸上净是讥讽,商乃下九流之术,一个世家子这么做,真是自降身份不知羞耻。
      程鹿安只觉好笑,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真把我当成软柿子来捏!
      “明南伯府向来如此,都说钱是身外之物,可没了钱,确实万万不能,就连咱们大景,缺了国库银两,也运作不起来,五皇子,养兵,打仗可都要钱财啊。”
      五皇子脸上顿时青白交加,怒目圆睁,就连身旁的侍女都害怕的哆嗦。
      正巧,所有的诗文都收了上来,五皇子那股阴狠才略压下去。
      冷笑道:“咱们先来看看程伶写的如何。”
      刚一展开诗文,五皇子嘭的一下拍案而起,咬牙切齿的问道:“司寇程伶你莫不是疯了!”
      “此话何讲啊?”
      五皇子几步就来到程鹿安身前,揪起他的领子,刚欲说话,鼻尖突然窜入一阵香气,头脑一阵一阵的发昏,不得已松开了手。
      程鹿安摔在地上,眼睛里流出几滴泪。
      他最怕的就是疼,而且大景风俗繁琐,男子身上都得挂些什么,身上的那块玉佩恰好卡在骨头缝隙之间一别(bie四声),疼的要命。
      五皇子终于支撑不住身形,悠悠倒下。
      “殿下!殿下!”
      云衡郡王一个健步冲上来,其余人也团团围住,上前查看五皇子的情况。
      趁乱,程鹿安从人群中混出来,独自离开了。
      “切,就这点度量,还想篡位夺权,那么多人围着,小心憋死你!”
      越是这么想,程鹿安心情就越好,上了马车,就直奔西街那处小楼。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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