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美人出狱后》苏苏政

7、小短章

　　“四儿姐，你不要告诉队里我们知青摸过瓜吃，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程月梨和姜四儿求情道。

　　虽然瓜不是程月梨摸来的，可是他们知青点的男知青偷瓜回来后，女知青们也分了吃过。

　　“嗯。”姜四儿其实也没有见过他们偷瓜，只不过她重生了一回，所以对上辈子的事有些印象。

　　她记得这一年生产队两个男知青偷瓜被当场抓住后，被生产队扒光了衣服扔在大队开会的会场上。

　　对乡亲们来说这也不算什么，他们本地人偷东西时也会被这样罚，女人被鞭子抽几下挨批，男人则是被扒光衣服挨批。村里人被这样罚也就笑笑就过去了，只是那几个城里来的知青们年纪太小了又好面子，所以被扒光了衣服后和大队的人干起架来，后来发展成了群架，事情闹得还挺大。

　　那也是大队里知青和社员们的第一次冲撞。

　　两人正聊着天，听见几十米外的地方有人在大声喊着方感勇的名字。

　　“好像是你三姐来了，应该是给方感勇送饭吃，唉，他命真好，娶了个好老婆不说，老婆还特爱他。”程月梨吃西瓜吃得饱饱的，打了个嗝。

　　“你觉得姜老三人怎么样？”姜四儿突然开口。
　　“她挺好的呀，就是内向了点，平时说话斯斯文文的，我觉得她人不错啦。”

　　“是吗？”姜四儿讽刺地哼了一声，“月梨，如果有人被陷害，她该怎么做才能自证清白呢。”

　　“去找公安叔叔啊，让公安叔叔给主持公道，”程月梨笑道，“或者自己找到证据去报案。”

　　“要怎么找证据？”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但是害人肯定会留下线索的，比如信件啊，作案工具啊什么的，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程月梨说着说着突然吃惊地张大嘴，“四儿姐，为什么和我说这些？难道你知道谁犯罪了？”

　　“没，只是听到了一个久远的故事，想和你倾诉罢了。怎么，让你觉得烦了？”
　　“没有的事，只是觉得咱们俩才见过两次，你好像对我挺自来熟的，好像把我当老熟人一样，咱们以前认识吗？”程月梨好奇问道。

　　“不认识。”姜四儿眼神闪躲着。

　　————省城光机所，贺明峥敲了敲办公室的门，“老王，这几日我想去Y市一趟，你帮忙弄下介绍信。”

　　“几个人？”
　　“两个，你弄我一个人的就行。林姗那里，她会和自己领导说。”

　　“去哪个单位？”老王拿出钢笔在介绍信上写好了贺明峥的姓名。
　　“去Y市的五院。”

　　“第五人民医院？”
　　“嗯。”

　　“待几天？”
　　“10天吧。”

　　刷刷几下写好了出行人和单位以及有效期，老王拿出章在上面盖了个红章，“还要去找老华再盖个章。”

　　“行，我知道了。”贺明峥拿上介绍信离开。
　　“小峥，站住，”老王笑得眼睛缝儿都不见了，“去五院干嘛？就你们两个孤男寡女的去Y市，你还说不喜欢那小丫头片子？”

　　“确实不喜欢，没必要撒谎，”贺明峥随手将介绍信揣进兜里，“听我妈说Y市五院新来了一个一个老医生，那老医生从首都来，给做美容手术，所以准备带着林姗去试一试。”

　　老王也知道那个林姗。听说几年前身体被镰刀刺伤命悬一线，脸上也被摔得不好看。虽然后来命治好了，但是脸上被缝了针后留下了疤痕，还有下巴鼻子摔断后进行过一次手术，反而弄得不是很好看，有些歪。

　　他们省城最好的医院对美容这方面不擅长，而且他们省也不是什么特别发达的地方，省里是禁止做美容手术的。不光他们省，好几个省都不行，只有某些大医院才会有这些项目。那些医生也觉得身体健康了就行，鼻子下巴歪就歪了点呗，脸上有点小毁容没啥大问题。可是林姗正是爱美的年纪，整日为了这事郁郁寡欢。

　　Y市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大城市，五院保留了美容外科手术这一项，这次林姗攒下了大笔钱，贺明峥也给她赞助了一大笔，凑够了费用，贺明峥决定请假带她去Y市。

　　“美容手术特别费钱，很多人都做不起这手术，也就只有那些上台的艺人或是特殊工种人群才会做这种手术。那小姑娘这几年工作能攒几个钱啊，你这回肯定给她掏钱了，你还说不喜欢她？”老王叹气，“你爸常来跟我抱怨，说你小子也27了，该谈谈恋爱了，要我给你介绍对象。可我想着你对林姗那丫头这么上心，八成是喜欢她的，要是给你介绍别的姑娘，那岂不是害了别的姑娘。”

　　“王叔，不用给我介绍对象。至于林姗，我对她只有同情。”

　　其实，更多的是赎罪，替姜四儿赎罪。林姗偶尔会因为脸上的事想不开，和贺明峥哭诉着不想活了，所以这几年贺明峥一直想办法要帮林姗把脸弄好。说句自私的话，如果林姗想不开死了，那姜四儿的罪过更大了，所以贺明峥一直惦记着把这事给解决好。

　　等林姗彻底放下了这些伤，贺明峥也能松口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