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美人出狱后》苏苏政

5、姜四儿折磨家人

　　饭菜已经弄好，这时已经早上十点二十分了，可是大女儿大女婿还没回，四儿也没回，春花只好用竹制的菜罩子盖住一桌的饭菜。

　　“妈妈，要吃饭。”姜小芯一早起来还没吃过东西，已经饿得受不了了。

　　“二丫，给你小妹夹点饭菜出来，小心点夹，别把菜拨动得不好看了。”春花吩咐道。
　　已经和三妹打完架的姜二丫哼哼唧唧地抱着小妹去橱柜拿碗。

　　姜二丫一拿开菜罩子，姜小芯对着饭菜睁大了眼睛，“二姐姐，我想吃肉。”

　　“别急，给你夹。”姜二丫嘴馋地先往自己嘴里夹了好几口肉丝，最后才意犹未尽地给小妹夹了饭菜出来。

　　往厨房里瞟了一眼，见二女儿正给小芯喂吃的，春花悄悄地来到外头，把姜老三拉到自己房间里，“别气了，你二姐就那个狗脾气，别和她一般见识。”

　　春花拿出钥匙，打开柜门，从里面拿出了藏好的半袋牛肉干和肉罐头，“瞧，我给你留着的，赶紧吃了，别给你二姐看到。”

　　“妈，肉罐头给勇哥留着。”姜老三拿着两根牛肉干往嘴里塞，“这是什么肉啊？”

　　“听说是耗牛肉，你爸的姑老表送来的好东西。你啊，把它给我吃完了，别什么好东西都给方感勇那小子留着，傻女儿，对自己好最要紧，男人是用来疼你的，你别傻乎乎的。”
　　“妈，别这么说勇哥，我这还委屈呢，”姜老三指了指脸上被二姐指甲划伤的地方，“你说说你，我结婚前说好把那房子给我结婚用，结果你们言而无信把新房子给了四妹，有这么办事的吗？”

　　“你四妹要那房子，我和你爸怎么好拒绝，你也知道，她替你大姐受了这么几年的罪，我和你爸都于心不忍啊。”
　　“四妹受罪和我有什么关系？”姜老三就是不服气，“是大姐欠她的，我又不欠她什么。”

　　“话是这么说，可………可我和你爸也没其他的办法，手心手背都是肉，只能先委屈委屈你了，你四妹刚出狱，别和她计较这么多，姐妹之间，应该互相照应才是，你————”

　　“妈，”窗户外，姜二丫突然开口，打断了春花的话，“你也太偏心了啊，我在厨房里待着给小妹喂饭，你倒好，和三妹在房间里偷吃好东西。”

　　说着说着姜二丫就抬高了音调，“我也是你的女儿，你偏心得没边了这是。”

　　春花抿抿嘴，在那默不作声装没事人似的。

　　屋内，姜老三一把打开窗户，对着窗外的二姐骂道：“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你那供销社的工作不是大姐夫一家你能进得去？你都有了好工作，还和我在家计较这些小玩意儿，姜二丫，你心也太贪了。”

　　“我心贪？哎呀我没搞错吧，当初老妈可是想把那个工作名额给你，可谁叫你不争气啊。都给你走后门了，你却连算盘都不会拨拉，最后咱爸妈看你实在不中用才把我弄进去。”

　　“你！”被戳了痛处的姜老三猛地一伸手，透过窗户去扯姜二丫的头发。

　　姜二丫也不甘示弱，直接上手再次开打。

　　坐在单车后座的姜大妞隔着老远都能听到家里的吵闹声，抓紧了老公的腰，“骑快点，肯定是二妹三妹又吵起来了。”

　　“这两个冤家。”刘途对那两个老是惹事的妹妹感到心烦。

　　单车刚进院子，车还没停稳，姜大妞直接从单车后座蹦跶下来，小跑过去抱住哇哇大哭的小妹，“怎么又打起来了？都给我停手！”

　　从小到大这两个妹妹就不省心，现在都这么大了还经常打架，姜大妞一声吼，两个妹妹不甘心地收手。毕竟她们也都知道家里都靠着大姐大姐夫，所以在大姐面前不敢放肆。

　　“造孽啊造孽，怎么就生了你们这两个不省心的。”春花骂归骂，却只是指着二女儿的鼻子骂。

　　姜二丫冷哼，“别老是欺负我一个，有本事也骂骂你那宝贝三女儿。”

　　“不哭不哭了啊，”姜大妞抱着哭得直打嗝的小芯哄，“大姐给你巧克力吃。”

　　姜大妞说着冲刘途使使眼色，刘途马上从口袋里拿出三小块巧克力。

　　“巧克力？”姜二丫立马笑嘻嘻地凑到大姐夫面前，“这种好东西也给我一块？”

　　“别做梦了，”姜大妞没搭理二妹的请求，“这是刘途他堂姐单位发的，一共就给了刘途十块，我让他拿了三块过来，专门给小妹吃，你们就别想了。”

　　刘途他堂姐刘棠儿是省城歌舞团的，最近排节目时每一场表演上头都会给她们发两小块巧克力，刘棠儿惦记着表弟，最后攒下了这么些给托人带了过来。

　　姜大妞也尝了一小口，太甜了，甜得她难受。不过小孩子就爱吃这玩意儿，姜小芯小鼻子朝巧克力上闻了闻，最后浅浅尝了一小口，“好吃~”

　　“这是蜂蜜味的。”刘途给孩子解释。

　　“切，”姜老三小声嘟囔，“吃得牙齿都黑漆漆的，看着都不好吃。”
　　她从没听说过什么巧克力，不过看二姐馋得那样，姜老三也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姜大妞刚回家不久，在池塘里干活的姜木匠爬上岸，回到家叫着开饭。

　　“四儿还没回呢。”春花让他们再等等。

　　“老子都干了一上午的活了，肚子饿得要死了，还得等她回来才能吃，这日子真没法过。”

　　“爸，就等等四妹，”刘途跟着劝，“我刚才从五大队队长家买了半斤的牛肉，正好把它炖了吃。”

　　“正好，我拿去炖。”春花提着牛肉走了。
　　“给肉里头多放点酒，家里还有白酒不？”姜木匠砸吧砸吧嘴，吩咐道。

　　“知道了知道了。”春花嫌烦，赶紧提着肉去洗。

　　“爸，四妹好不容易回来，你对她态度好一点。”
　　“我对她还不好，家里最好的小砖房都给她了，这还不叫好？”姜木匠说着说着就有些心虚，“那孩子，现在就跟个活阎王似的，看谁都不顺眼。”

　　“我也觉得四妹好像………好像变了。”姜二丫突然插嘴道。

　　姜大妞不知想到了什么，不敢说话，只是神情唯唯诺诺地在一旁抱着小妹吃巧克力。

　　“小妹以前虽然胆小，但是喜欢笑，很可爱，这次回来，好像看谁都不顺眼，就没见她笑过。”姜二丫又说。

　　“怎么，一家人在说我坏话？”姜四儿骑着单车进了家，刚靠近大门就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你这叫什么话？”姜木匠笑道，“咱们都是一家人，怎么可能说你坏话。”
　　“哦，”姜四儿把单车搁在一旁，伸了伸懒腰，“我饿了，吃饭。”

　　把菜罩子一掀开，姜四儿看到了自己要吃的鱼头和排骨。这饭菜，堪比过年了。呵，姜四儿真想知道这群人能靠着那份愧疚对自己容忍到多久。

　　姜四儿一开动，其他人立马开始上桌吃菜，也不管什么牛肉不牛肉了，毕竟姜四儿一筷子就夹了好几块排骨，其他人就怕落后了没得吃。

　　“我给勇哥留点饭菜。”姜老三直接拿着大碗给老公留菜。

　　“大姐夫，”姜四儿转动着筷子，夹了一块肉最多的排骨到小妹碗里，随即笑着看向大姐夫，“你觉得我可以考证开车吗？”

　　“……………”全场突然一片寂静。

　　刘途不停给自己老婆夹肉，许久后才回答姜四儿，“可能不行吧，好像拿驾驶证要政审。”

　　“哦，”姜四儿又笑，“可是我想拿驾驶证，你们家能帮忙让我去车队学习吗？”
　　“学习也没用，就算你技术合格，政审过不了你也拿不到证上任。”

　　“你们家不是挺有本事的？”姜四儿嗤笑一声。
　　“没你想象的有本事，”刘途脸色已经很难看了，“我可以给你介绍其他的工作。”

　　“可是我只想进车队。”
　　“你这样的要求，我没办法办到。”

　　“是吗？”姜四儿搁下碗筷，把自己碗里的排骨都放到了姜小芯碗里，随即让小妹自己去外面吃。

　　从头到尾，桌上其他人都低着头吃饭，当做什么也没听到一样。

　　“大姐夫，这忙真的不能帮？”姜四儿最后一次问道。
　　“这件事，我们帮不了，别说我们了，任何人都帮不了你。”刘途也放下了碗筷，实在是没胃口了。

　　“既然这样，都别吃了。”姜四儿笑道。

　　“什么？”姜二丫抬头，问出了大家心中的疑惑。

　　“我说，我不高兴，谁也别吃饭了。”姜四儿笑得开心，猛地起身一脚踹翻了饭桌。

　　几个年轻人反应快，飞快起身躲了过去，而年纪大了反应有些迟钝的姜木匠和春花没躲得过，被掀翻的饭菜油水‘滴答’‘滴答’地流在姜木匠和春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