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小蜘蛛今天肚子也很饿》申度

17、肋骨

　　“ME？”

　　指尖对着自己，夸张而又做作地睁大眼睛，小丑好像听到什么了不得的话似的，落在空气中的话音尾巴还上扬着。

　　也确实了不得，谁知道他嘴里的“还有你”是不是想要小丑的命。

　　布鲁斯开始慢慢蓄力，准备要是有什么突发情况而提姆居然还赶不到的话，他也好拉着沙维尔直接跑开……

　　为了沙维尔，也为了小丑——无奈之举，主要是为了哥谭——还为了不暴露自己身份：）

　　布鲁斯才不在乎丢脸，呢。

　　奥利弗一直不怎么来哥谭，所以并没有引起小丑的注意。现在他听到这位自己秘书给他安排的男伴——啊不，助理——轻飘飘地说着要小丑去死的话，第一时间克制住自己转身扭头去看蝙蝠侠的冲动。

　　彼得不说话，也不去管周围那两个明显急促了一些心跳声，只专注地盯着小丑，不算用力，身体还是一副舒展开的样子，让人看不出来他究竟是不是在开玩笑。

　　也因此，布鲁斯还有时间去看看沙维尔的手，那原本安放在他掌心而现在也不算紧握，就只是那么垂在身体两侧，看来解决了那个不知名敌人后，他确实轻松不少。

　　或许是觉得找到了一些乐子，又或者单纯一时兴起，小丑没按自己之前的打算那样在一片混乱中退场，然后在一片混乱中等着"BOOM"的一声，随便炸在哪里，让烟花开出小丑一般灿烂的微笑，嗯……

　　还记得，他说过要让人们看到比烟花更美的东西？

　　也就只有像他这样寒酸且永远咧开的笑脸，才足够逗趣，才能让所有人捧腹大笑，对吧。

　　“哦——让我好好看看你，勇敢的男孩。”

　　小丑用故作滑稽的咏叹调，说着没意义却让周围人都屏息的话。

　　不需要小丑穿越人群过来，彼得巧妙地避开两边伸过来的胳膊，在其他不由低下头的人间隙之间慢慢走过去，来到台前，来到小丑面前。

　　因为没有迈上台阶再加小丑确实高挑，彼得看着小丑蹲下来，然后两人平视，在沙维尔眼中的那双绿色眼睛与平时的疯狂和无序好像不同，它们现在足够冷静，也足够冷酷。

　　彼得可以闻到小丑身上的硝烟味，还可以看到他其实并没有捋平的衣服褶皱，看得出来小丑确实在刚刚做了许多事，让人无名火起。

　　“你知道，我不是第一次遇到想要杀死我的人。”摇头晃脑。
　　“但你猜，他们都怎么样了？”裂开嘴角。
　　“哈哈哈哈哈哈——”然后发出声音。

　　小丑说完就站起来，收敛面部肌肉，让他原本明显呈现向上趋势的嘴角停在那里，然后，掏出一把不知道藏在哪里的枪，对准彼得。

　　那有点距离，但如果小丑开枪，也只够他躲开致命部位。

　　“你享受混乱。”
　　“而我其实并不在意这个。”
　　“但你不应该拿孩子们的生命开玩笑。”

　　彼得一想到小丑居然，他居然——

　　把孩子们和这些富商放在同一天平，还给他们加码的权利。

　　暂时不去想那些身处其中而又有着其他身份的人，彼得想到孩子们灿烂的微笑与洁白的脸颊，再看着自己面前那惨白而又诡异的笑脸，直接跳起来，身体略有一个斜向左上的角度，刚好在小丑要扳动扳机时落在他的右边。

　　只能听见枪响的声音，以及小丑迅速转身带动衣角擦过空气的风声，即便不用蛛丝，彼得的腕力以及这些年来独自一人支撑纽约留下的战斗经验也足以让他轻而易举地控制住小丑，乃至杀死他，毕竟小丑没有什么超能力。

　　当然，这是在没有其他人插足的情况下。

　　布鲁斯在小丑站起来的那一刻就陷入了高度紧张，在沙维尔也紧跟着跨上台面的那一刻直接低头猫着身子离开座位，也准备靠近过来。

　　而同时也就在彼得迅速出腿，准备抢下小丑手中的枪时，红罗宾终于来了。

　　他是从窗户过来的，伴着玻璃碎片与飒飒风声直接落在台子上，就在那个展示柜旁边。

　　所以，红罗宾落地的第一时间就拿到了遥控器。然后，听着滴答滴答表针一次次滑动的声音，再看已经从座位上离开的沙维尔，来不及惊讶——毕竟布鲁斯可没和他说还会与故人见面——提姆扶起已经被吓昏过去的拍卖官，就在这时，彼得已经一腿踢在了小丑身上。

　　没有朝着观众席，毕竟还有那些炸弹牵着所有人神经，不过彼得能感觉到小丑的肋骨大概是断了。

　　提姆刚把那个人安放在一边，就起身与沙维尔对峙。看到遥控器被提姆拿到，而小丑也已经被打倒，原本离开座位的布鲁斯慢慢坐回去，一切都很快，就在一瞬间。

　　[你要让小丑消失吗？]

　　原本一直安静的系统终于出声，没有质问，只是平和而又随意地与彼得交流着信息。刚刚的视角互换不只让他们得到了一些对方的记忆，还让他们之间的联系更加紧密。

　　祂确实没有劝退彼得的意思，但熟知蝙蝠侠全系列漫画的彼得还是能意识到自己不应该，或者直接就是不能对小丑做出更多什么了。

　　混乱与秩序，小丑与蝙蝠侠，他们彼此克制，又相互依存，蝙蝠侠当然有许多罪犯需要打击，但如果没有了小丑，彼得其实真的不确定他会不会做出一些可怕的事。

　　而就彼得还没有成为一名蒙面义警时，在他像每个崇拜英雄那样的孩子或者大人一般翻看漫画，追逐美国队长与超人，当然还有蝙蝠侠的时候看过的那些平行世界，很明显，结果是让人失望乃至绝望的。

　　所以，在飞踹了小丑一脚发泄心中的怒火后，现在的彼得已经可以平下心来，和红罗宾好好说话。

　　红罗宾没有做出特别过激的举动，只是一边戒备着，一边靠近沙维尔，然后和他说：“你没有权利做这些事。”

　　“所以呢？你有？”

　　“会有法律制裁他们。”

　　提姆没有正面回应这个问题，但他的话又不可避免地让人想到双面人，想到曾经的光明骑士，蝙蝠侠曾将希望放在他身上，但最后只是又多了一个人踏入黑暗。

　　“……”

　　同样明白哥谭内部问题的彼得没有再与红罗宾说话，只是和还静等着他回复的系统说不。

　　[不，哥谭正呈现一副成熟而又稳定的混乱与秩序的对抗局面。]
　　[小丑和蝙蝠侠都是疯子。]
　　[一体两面？总之，他们不能失去彼此。]
　　[否则小丑所谓的犯罪天赋将彻底失去制约，而蝙蝠侠与黑暗之间维系的线也将变得纤细而无比易断，我……]
　　[到那时候，大概那个制裁罪犯、代表正义的蝙蝠侠会消失吧。]

　　系统没有了回应，但彼得还是能感到自己被祂注视着，这感觉不算错，彼得没有被盯上的战栗，只有安心。

　　“请别担心。”

　　透过面罩，提姆看了自己面前这个长发青年一眼，看出他不再对小丑有强烈攻击欲后，谨慎地转动身体，面向那些原本高高在上而刚刚低头不发一言的人们。

　　小丑还醒着，吐出一口血来，那些人见状也不再那么紧张，虽然还是没有太大动作，但可以看出他们已经放松下来了。

　　“别乱动。”红罗宾又冲着他们喊了一声。

　　只有一个遥控器，而分针也已经指向了二，还有10分钟。来不及一个个查探在座宾客底下的坐垫，看不到具体的炸弹构造，也就不能确认这遥控器究竟能不能控制住小丑口中的爆炸，红罗宾与蝙蝠侠深深对视了一眼。

　　收回目光，沙维尔靠他更近。

　　“没有炸弹。”

　　彼得小声地和红罗宾说着刚刚从系统那里得来的信息，“都在游乐园。”

　　不确定要不要相信这个迷雾重重的青年时，提姆从自己的隐藏耳麦中听到布鲁斯的声音，“暂时可以相信他。”

　　提姆挑了挑眉，不再犹豫，直接按下按钮。

　　停了。

　　但又很快加速，确实，这里没有发生任何不对，但再次动起来的时针告诉提姆和沙维尔这一切并没有结束。

　　小丑只在游乐园埋了炸弹。

　　而现在，炸弹爆炸时间越来越短了。

　　提姆迅速和杰森通话，杰森已经带着那边的彼得开始排查了。

　　就在提姆发现韦恩酒店的大门已经可以推开而迅速疏散在场群众时，彼得离开了这里，布鲁斯和奥利弗也趁乱离开。

　　荡着蛛丝，很快来到了游乐园。因为两个身体之间的联系，沙维尔很快看到自己与杰森的身影。

　　从另一个自己那里知道，杰森似乎为了保护彼得同时让行动更加便利而告诉了彼得炸弹的事情。

　　ok，彼得用沙维尔的视角看了自己本体一眼，没有跟上去，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这样更快一些。

　　沙维尔是这样想的，他本来觉得自己或者对面的两人小队应该在会面之前就可以找到炸弹，毕竟时间真得很紧迫。谁知道，他们居然切实花了五六分钟，刨去自己一路直线赶过来还是消耗的一分钟，他们只剩下两分钟了。

　　可能真得就是这么巧，已经在游乐园里找了二十分钟的杰森和彼得与沙维尔最终停在了一处地方。

　　他们到底还是查遍了整个游乐园。

　　现在站在摩天轮前，三个人面面相觑。

　　“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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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心虚对手指…亲亲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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