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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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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厌，上车，我载你！”
夏厌合好单元门，目露疑惑，“你怎么会在这里？”
谈迦南自然不能说是天没亮就跑过来制造“偶遇”，嬉皮笑脸糊弄过去，拍着后座再次邀请，“上车呀，我带你去学校！”
根据这段时间夏厌对谈迦南的了解，这人完全一根筋，直白的拒绝他不往心里去，委婉的暗示他又故作听不懂，反正很难缠。他敢保证，只要他拒绝，今天这趟上学路就别想安稳了，谈迦南保证能烦他一路。
所以他想了想，不做无谓的挣扎，默默的坐上后座。
谈迦南得意的嘴角上扬，整个人雀跃欢畅，“坐稳了，出发咯。”
两个人一前一后到了教室，谈迦南嘴巴叭叭的还在讲，“夏厌，我每天接你上学，放学送你回家好不好？”
夏厌冷漠拒绝：“不好。”
“为什么不好啊？我骑车可稳了，你刚刚不是体验过了吗？还是你不喜欢坐自行车？可我还没考驾照，不能开车啊。那我让司机接上我再去接你，或者接完你再接我也行？”
夏厌攥拳忍耐，“今天谢谢你，但我一个大男人，自己有手有脚，用不着接送。”
谈迦南瘪嘴，“哦，好吧。”
屁股还没坐热，陈让风风火火的冲进教室，边跑边喊，“不好了不好了，老朱说29、30号月考啊，考完才放假！”
班上其他同学一听，刚放完中秋又放国庆的喜悦顿时冲淡了。按照老师们的疯狂程度，最多两天，卷子肯定批完了，按捺不住的家长肯定会提前打电话问。考得好那叫锦上添花，这个国庆肯定多姿多彩，父母有求必应；考得不好，这七天假期就完了呀，还想出去玩，肯定是关在家里天天做题了。
陈让一嗓子嚎完，看看谈迦南、看看夏厌，忽然发现除了个王茂，他们仨都没啥好怕的。
夏厌、谈迦南入学考都没来，他么考了个年纪倒数。换而言之，他们只有上升空间，没有退步空间。
于是他优哉游哉回到座位，拍拍王茂的肩膀，语重心长道：“茂茂啊，你好好考，我们这最有出息的就是你了。”
王茂：“.…..”
数学课上，老板朱老师大概提了嘴，说月考按照上次入学考的年级排名安排考场，老规矩第一天语文数学，第二天英语理综。考完把教室归位收拾干净，最后一节自习课发完试卷布置好作业，就放国庆。
听到最后，陈让不满的翻白眼，悄声抱怨“凭什么按成绩选座位啊，这不摆明了差生只能坐角落吗？一点都不公平。”
谈迦南眼皮子半睁半闭，听得快睡着，咕噜道：“算了算了别生气，反正你这宝座肯定没人抢的。”
陈让回了什么，他没听清，早上起太早他撑不住，昏睡过去了。
月考带来的紧张感导致整个班都踏踏实实的，下课没人出去疯闹了，一个个都坐在教室里埋头苦读。做题的做题，读课文的读课文，背单词的背单词。
王茂收了心，减少朝后和陈让说话的次数和时长，无聊的陈让无事可做，上课玩手机又被抓。
英语老师是个三十多岁的暴脾气女士，桌子拍得震天响，揪着陈让和谈迦南的衣领丢人到门口罚站。
谈迦南睡得正香，莫名其妙就被拉出去罚站，没一会儿，老朱闻讯赶来，把两个人都带到了办公室训话。
先是陈让，老朱办公桌最下面的抽屉一打开，全是从他那收来的“违禁物品”。两只手机，一只mp3，跟学习无关的杂志、小说、漫画书，还有游戏卡牌、飞行棋……
老朱破口大骂：“陈让，你爸妈辛辛苦苦赚钱送你来学校读书，你就这样回报他们？一个月都没到，你看看从你那收来的东西，都比得上别人一学期的了。你真不愿意读书，那就回家去，不要自己不学好还耽误别的同学！”
陈让低垂着脑袋，看起来病恹恹的没有朝气。
老朱翻出通讯录，当着陈让的面，给他父母打电话，两位都不接。他把手机啪的一放，下命令：“国庆以后，让你们父母来学校一趟，听见了没有？”
陈让小声回答：“他们没有空。”
“没空也给我挪出空来！8号下午四点，让他们来办公室找我，要是不来，那就只能我上门了。”
陈让闷闷的说：“他们不会来的。”
老朱不管，大手一挥，“你回教室吧，月考前临时抱佛脚也要抱一下，别就知道玩儿！”
再是谈迦南，谈迦南就比较棘手。
老朱换了策略，好声好气问他：“谈迦南，你打算剩下两年，都睡觉睡过去吗？现在你年轻，不懂事，可能觉得高考不重要，上不上大学也不重要！老师是过来人，不会骗你，高考、大学都是影响你一生的转折点。如果你不好好对待，日后再来后悔，到时可没有后悔药吃！”
一个月过去，谈迦南的头发长了不少，天天乖乖穿校服，身上的痞气收敛了大半。他觉得自己脾气好了不少，要换以前，他早甩脸走人了，但现在，他只是点点头，配合的说，“老师，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知道，一听就是敷衍！
谈迦南以前的事迹朱德刚也打听了，打架斗殴、逃学泡吧，小小年纪生活过得鸡飞狗跳，比他都多姿多彩。相比较之下，现在只是上课睡睡觉已经表现的很乖了。
想到这，朱德刚也就不说了，反正他言尽于此，孩子不听他也不能硬灌。于是他摆摆手，“走走走，你也回去，别影响周围同学。月考别交白卷，就算蒙，也给我把选择、填空题全写满了，知道没！”
谈迦南不咸不淡的哦了一声。
不知是不是因为要月考的缘故，这一周过得飞快，眼睛一睁一闭，就到了29号。
缺席入学考的同学直接安排在了最后一个教室，从年纪倒数第一后面按名字首字母顺序排的。
可巧，谈迦南坐在夏厌的前面，陈让坐在这个教室的第一个位置。
语文卷没几道选择题，谈迦南抓阄填完答题卡，就无所事事趴在课桌上，在试卷上画画。
不愧是成绩最差的考场，在场的考生就没几个好好考的，半个小时过去就闹腾起来。
监考老师骂了好几遍，刚骂完五分钟内是安静的，再五分钟就开始窸窸窣窣，后十分钟就各种躁动。二十分钟一循环，一到可以提前交卷的时间，哗啦一下四分之三的人走完了。
谈迦南走出教室反应过来不对，撇开陈让的手，往教室里张望，果然，夏厌还在里面奋笔疾书呢。
陈让跟过来一瞧，小声惊讶，“我没看错吧，夏厌在答卷？”
谈迦南后知后觉的记起夏母的话，她说夏厌天资一般，是靠后天努力考上的闲林，跟他们这类人不一样。
谈迦南守在门口等啊等，等到最后教室里只剩下夏厌一个考生。结束铃一响，老师去收卷子，谈迦南清清楚楚的看到，夏厌的答题卷写得规规整整、答得密密麻麻。
靠，他个睁眼瞎！他居然忘了，夏厌最近一直在他眼前好好学习来着。
下午考数学也是，第二天考英语理综也是，夏厌每次都是最后一个离开考场的。
往高二（6）班走的路上，谈迦南觑了夏厌一眼，问的很直接，“夏厌，你怎么开始读书了啊？”
按照原本的时间线，夏厌到最后也没开始听课学习，考试也回回都挂蛋啊。
怎么，都不一样了呢。
本就对谈迦南抱冷淡态度的夏厌懒得满足谈迦南的好奇心，目不斜视的走回座位，开始收拾东西。
“同志们，国庆怎么安排啊？”陈让兴奋的问。
考完试王茂终于能接收信号了，他侧身过来，掩耳盗铃的用书本挡着脸，小声道，“你有想法？”
陈让笑眯眯，“我们去露营吧？”
“露营？”谈迦南来了兴趣，朝陈让努努嘴。意思明显：夏厌去，我就去。
陈让会意，比了个ok的手势。
王茂也说可以，不过要5号左右才有空。
5号就5号，露营么，本就是凑个新鲜，三天两夜够够的了。
课间休息的时候陈让就跑去找夏厌说了，夏厌摇头拒绝，声音不高，但是全程关注的谈迦南听到了。
夏厌说的是，“陈让，你不能总拿你的身体来威胁我。”
陈让抱着夏厌的胳膊耍赖皮，“最后一次，好夏厌，你就答应我吧。”
夏厌无声叹了口气，眉眼低垂，心软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好好好，我保证！”陈让忙答应。
于是分配任务，夏厌、谈迦南买食材，陈让、王茂负责租帐篷睡袋等设备。
谈迦南讨好笑，“夏厌，那我们什么时候一起去买食材啊？”
夏厌微微思忖，“4号下午吧，就去上次那个超市碰头。”
“好。”
放学前还是挨了顿骂，老朱故意不让人好过，把12道选择题的答案写在黑板上。一道一道问过去，做错的举手。
陈让举了8道，谈迦南举了9道，王茂4道，夏厌一次没举。
老朱让全对的举手示意他看看，夏厌也没举。
谈迦南有些糊涂，放学了问夏厌，“你到底错几题啊？”
夏厌轻飘飘睨了他一眼，拎着书包往外走。
谈迦南赶忙跟上，换了个话题，“夏厌，那四号几点啊？”
夏厌随口道：“四点吧。你别跟着我，我自己回家。”
谈迦南：“.…..”
他偏要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