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你想要旅游吗 ...
-
利爪抱着我在哥谭地下排水系统穿行，走过了各种密道，悄无声息地绕过韦恩庄园的安保系统潜入我的房间将我放下，从窗口跳下隐入黑暗。
我清楚的记得从猫头鹰法庭的据点到韦恩庄园的路线，利爪完全没有避着我的意思，看样子它也作为一件小小的礼物送给我了——作为与猫头鹰法庭的联络点。
我不打算将这件事告诉阿福，我也不打算让猫头鹰们得偿所愿。
现在已经是深夜，但我经历了这次奇妙的冒险之后已然毫无睡意。
需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要一件件来，我打开书桌前的小台灯，从抽屉拿出笔记本，用一套我自创的密码写下我的待做事项。
如果今天晚上接触猫头鹰法庭的不是我，而是其他的孩子，可能已经彻底倒向法庭了。
他们的套路没有新意但是十分有效。
昏暗的环境带来压迫感，陌生的环境进一步加剧内心的不安，有问题的玫瑰香薰，带着面具的怪人，绝大部分孩子在这里只能被牵着鼻子走。
用语言挑拨离间，击破他的心理防线，过早地让白纸般的孩子直面混沌的恶意，让他留在焦虑和被害妄想的黑暗中，破坏他与亲人之间的信任，营造出充斥着不安与怀疑的心理环境。在这时，若有一个很酷（或者说很强大）的组织对他“伸出援手”，哪怕是再冷静聪慧的孩子也无法完全拒绝。
破坏孩子的信任很简单，得到孩子的信任也很简单，白纸更容易染上黑色。
最后一手更是巧妙，和所谓的共犯一起开枪不仅展示了组织对成员的重视，还暗示了利爪的强大。那一枪甚至摧毁了孩子还未完全建立的三观。黑心恶魔在低语诱惑:你想掌握别人的生死吗；你想拥有完全忠于你的好用武器武器，为你排除一切困难吗；那是权利的美味，这些我们都可以给你。
这同样也是警告：你应该浅显的了解了利爪的强大，我们拥有着很多利爪，他们可以悄声无息地杀死你，杀死你所珍视的一切。所以，你能承受背叛法庭的后果吗？
总而言之，我不希望我的家人卷进这些麻烦事中。现在的我不能做点什么，我最需要时间，好在我拥有时间。这个属于我的白色猫头鹰面具还有一定用处，我得想办法藏好它。
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我直接将它摆在了我房间里一个展览柜的高层，它在我各种千奇百怪的收藏里毫不显眼。
我干完手头上的所有事情后，重新躺回床上，强迫自己入眠。
新的一天即将开始。
布鲁斯变得成熟，在那些暗杀后，他开始怀疑父母的死是否也是某种阴谋。我和他去了很多次GCPD，询问案件的进展。
戈登显得很愧疚，这位正义的警察在追查案子中收了伤，在询问线索时碰壁。我们没有责怪他，他是一个难得的、真正的好人。
布鲁斯从一开始的紧张期望到后来的麻木失望，在又一次遇见戈登后，他反而安慰这位显得因为各种案子缠身无比疲惫的警察：
“没有关系，我反而为此开心——这样我能够亲手抓住他了。”
布鲁斯不说大话，他真的开始思考背后的凶手，他从即得利者开始推测，又不停的否定他们。最后他想起来那首传唱在哥谭街头小巷的恐怖童谣，毫不意外地锁定了猫头鹰法庭。
他说他希望和我一起去寻找线索，寻找隐藏在哥谭里的猫头鹰法庭，我答应了。我们一次次地溜出庄园，又一次次空手而归；坚持不一定有回报，他没有任何收获。
再一次失败，我们没有发现法庭留下的任何蛛丝马迹，他不得不承认猫头鹰法庭只是一个传说。
实际上在此期间我和猫头鹰法庭有过一次短暂地联络，他们派出利爪给了我一个小小的、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信息。
我开始学习如何处理集团事物，试着接手一些不重要的决策，暗地里升级改造韦恩庄园的安保系统，同时也没有落下日常课程。布鲁斯同阿福学习各种知识，有时候也会由我教导他各种基础课程。
布鲁斯则在这段时间的思考后告诉我们，他想要离开哥谭，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我没有反对他，布鲁斯离开哥谭反而是一件好事，有部分猫头鹰法庭成员对“韦恩”有着不小的意见。布鲁斯不可能一辈子留在韦恩庄园哪也不去。
至少在我更进一步进入猫头鹰法庭的权利中心之前，他需要留在我的身边，留在哥谭。
但是他太小了，我和阿福不能就这样看着他离开。我不会反对他的决定，这是我们曾经的约定；阿福也无法阻止他的决心，他的眼中燃烧着一把火。
我们许下承诺，他可以自由安排他的人生，但是要由阿福从各方面训练他，直到他能击败阿福；而我要求他必须进行课程学习，至少能够拿到学位才能离开。
日子一天天过去，布鲁斯逐渐褪去婴儿肥，脸部的线条开始逐渐俊朗，他个子开始飞快长个，身上也有了肌肉线条。
布鲁斯是真正的天才，他花费了五年时间击败了阿福，学会了各种基本的生存技能和战斗技巧；他的专业课程学习也有着喜人的进度，他成功的拿到学位证毕业了。
他完成了我和阿福的要求，是时候兑换承诺了，我和阿福等待着布鲁斯有一天的告别。
我在这五年间差不多开始掌握韦恩集团，开始以合理的速度与理由拔出集团里的暗桩。这五年里我寻找到了坚定的盟友，也和一些目光短浅的股东发生过激烈的争吵，总而言之，我收获颇多。
布鲁斯是在一个夜晚悄悄走的，他只带走了最基本的生活用品和一小笔钱财，阿福为他准备的东西依旧放在他的房间，他没有与我们亲口告别，只留下了一封信。
阿福看了这封信，我没有看。
我相信他，他会在某一天悄然而至，告诉我们，他回来了。在这之后，我会先打他一顿。
布鲁斯离开差不多一个月之后，我暗示我名下的报纸登出了韦恩家族继承人之一失踪的消息——我不清楚他的目的地是哪里，他做好了伪装没有以布鲁斯·韦恩的身份离开哥谭，我觉得有必要为他做好掩护。外界开始出现流言蜚语，一些好事者认为布鲁斯的失踪有我的责任，我可能逼死了另外的继承人，是一个冷酷的野心家，小小年纪就如此蛇蝎心肠眼中只有钱财和权利，甚至在不靠谱的小报中我还看到了各种阴谋论。
我已经在集团五年了，这些都无法撼动我在集团的声望。只要我能够持续带来利益，部分贪婪的股东不会对我有任何不满。还有部分股东早和我达成合作，他们相信我。
那段时间我最大的乐趣就是看各种各样的报纸是如何编排诽谤我的，各种阴谋论比任何狗血电视剧更加有趣。
阿福对此表示你高兴就好，又因为我的态度而无可赖何。
我记住了骂我最狠的几家报社，直接收购了这些报社，看着前几天骂我最凶的记者们绞尽脑汁地想办法自打双脸赞美他们的新老板，流言蜚语才逐步消停下来。
猫头鹰法庭的成员们则发来假惺惺的祝贺，我离目标又更近一步。
没有了布鲁斯，我和阿福还是该怎么过就怎么过。
慢慢的我回庄园的次数减少，大部分时间直接在韦恩集团处理公司事务，韦恩大厦的最高层下面有一个隐藏区是我的生活区，我基本上就住在那里。当然，阿福检查过这里，确认我没有糟蹋自己的健康、给了自己依旧高品质的生活之后，才暂时停止了对我说一些英国人特有的黑色幽默。
我的好伙伴卢修斯帮助我很多，他也是在最早我进入集团时帮助我最多的人，他和我讲过托马斯的故事，他们是很好的朋友。
布鲁斯留下的股份全权委托给我，我也将他应得的分红和我替他打理的各种产业进行投资翻了几个翻，给他存在不记名账户上准备等他回到哥谭作为我在他缺席时光中应该给他的零花钱。
当布鲁斯回到哥谭后，我一定把公司扔给他，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打理公司很累，搞定各种商业间谍也很累，踢走哪些假公济私贪污腐化素位尸餐的傻叉们，将规则掌握在自己手中带领公司发展的更好那就更累了。
除了打理韦恩集团，我还干了别的事情，比如说重新建立慈善基金会，捡起托马斯留下的哥谭未来蓝图——重振哥谭计划。
我一个人很难彻底改变哥谭，但是我可以在漫长的时间中逐渐影响她，让她变得更好。
更别提我还有着一些志同道合的伙伴。
总之，我和阿福等了布鲁斯十年，我27岁，布鲁斯25岁时，他回来了。
他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和我打了一架。好吧，其实是我单方面揍了他一顿，他没有还手也不敢躲避，这是他欠我的。
在十年里，他也邮寄过报告自己旅途见闻的信件，偶而会夹杂着一些送给我和阿福的纪念品。所有的信件模糊了地址，纪念品能看出手工制造痕迹。念在他还记得给我和阿福两个人报平安，我也只和他打了一架就算是扯平了。
而阿福在给了他一个拥抱后，去准备一顿丰富的家庭大餐。
我没有问他这些年过的怎么样，也没有问他经历了什么。
我心知肚明。
哥谭大小报纸就像狂欢一样报道布鲁斯回归的消息，但是没有几家报社敢继续阴谋论我和布鲁斯的关系，毕竟我是大股东。
在后面的几天里，我带着布鲁斯去公司逛了逛，推给他了部分公司的事务，他勉勉强强接手了几天决策处理后，委婉地向我表示毫无兴趣。有的时候他来公司就只是为了在我的顶楼办公室的椅子上睡觉，所有的文件动都没有动。
忍无可忍的我愉快地带着我的卡和阿福提前为我准备好的行李跑路了。
阿福对于我休假旅游表示十分赞同，所以最终什么也不知道的只有布鲁斯。
哈！至少在我离开的时候，公司的事务全都交给你啦布鲁斯！
我和大都会的朋友可可（科拉琳）一起出发，她早就列好了地点和旅游计划，见面后的第一句话就是抱怨我的时间真是难约，她还是像曾经一样对朋友保持着忠心与热情。
十五年可以改变一个人很多，包括她的理想。她没有像她过去计划的一样，进军好莱坞成为耀眼的女星，而是搞了一个小众乐队，玩的不亦乐乎。
我们在一起旅游了一个月，这一个月我每到一个新地点都会向哥谭寄出当前城市的明信片。
在到达最后一个地点的时候，我们分道扬镳，她继续进行环球旅行，甚至在一个合心意城市停留几个星期，以我的名义向哥谭邮寄明信片给布鲁斯与阿福；而我在收到她的祝福之后，踏上一个人的旅程。
这当然不是纯粹的游玩，这些年我想起了更多过去发生过的事情，但是会有一些如同镜花水月一般，需要我亲自去确认。这一次，离开哥谭后，我有了足够的时间去走上曾经的旅途。
等我归来时，哥谭已经开始流行恐怖怪物的传说了。
作者有话说第5章 你想要旅游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