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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终章 ...
这一年的冬季格外冷,比前几年还要冷上几度。阿pear把车开进主路,没多久缓慢地刹停,她右手抓住沈蕊的左手,问:“冷吗。”
沈蕊摇摇头,阿pear见她唇色苍白,说:“乖哦,把围巾往上拉一点点。”
沈蕊照做,她望向堵塞的前路,问:“我们还有多久到?”
阿pear打着哈欠,眼眸里的困意快溢出来了,她闷着声音答道:“嗯,快了。”
今天是薛惟刑满释放的日子,沈蕊昨天就没睡好,在床上翻来覆去。后半夜阿pear终于受不了,顶着一双熊猫眼,开灯陪沈蕊一同紧张。两人相互瞪眼,一直到凌晨三点,才肯陷入睡梦中。
沈蕊其实也困,不过全凭一股亢奋的精神吊着,她探手揉阿pear的胳膊,说:“对不起呀。”
这时前头左侧突然空出一个位置,阿pear眼疾手快,一滑方向盘麻溜地顶上位置。
“今天是个好日子。”阿pear侧身亲了亲沈蕊的嘴角,说,“记得要说吉利话。”
说到吉利话,沈蕊才突然想起一件事,她激动地啊呀一声,吓得阿pear以为她怎么了。
沈蕊抓住阿pear的胳膊,急道:“怎么办?我说我昨天怎么老觉得有件事要等我去做!忘记买个铜盆了!可是现在也没有人卖这东西了吧?来个铁盆也行啊!”
阿pear不明所以,说:“买这些干什么用?”
“跨火盆用啊。”
阿pear听过这个词,也知道这是一个习俗,但不清楚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她说:“你们家那边还有这种习俗的吗?跨火盆是想要驱逐晦气?”
沈蕊说:“嗯,小惟在狱里待了三年那么久,回家第一件事一定要跨个火盆,这样能够趋吉避凶,变祸为福。”
阿pear点点头,看了下腕表,没记错的话,薛惟还有十五分钟就要出狱了。
高速公路的车堵了几分钟都不见动一下,也不知道前面塞的什么。阿pear说:“可是现在想去已经来不及了。”
沈蕊:“确实,而且还有其他东西要准备,不单单是买个铁盆那么简单,我真的好粗心。”
阿pear吃笑,“那怎么办才好,难不成让薛惟在外面等一等,等我们买齐装备再过去接他?”
沈蕊愁眉,应道:“那不然能怎么样呢?”
阿pear说:“我们这里还不知道要堵到什么时候,池越肯定比我们还着急见到薛惟呢,这会儿说不定就在大门口等着薛惟。”她调出池越电话打通,把手机递给沈蕊,“你跟他说,让他跟薛惟晚点回家,我等会下高速拐辅路,把东西买齐了再接他们回去。”
也只能这样了。沈蕊照做,电话一通就被接起,沈蕊一句话把事交代清楚,谁知池越道:“不用麻烦了,我已经准备好了。”
沈蕊吃惊:“你什么时候准备好的?”
池越说:“他进去那一年我就准备好了。”
当时薛惟跟他交代过,让他去接他的时候准备好东西。但他耐不住,一早便准备好,盼星星盼月亮。
手机开了扩音模式,阿pear也听见了,她吃笑道:“你知道我们说什么吗就准备好了。”
池越说:“铁盆、荔枝木、桃木、一把红豆、一把朱砂、火柴、柚子叶。”
末了,池越补充道:“我猜pp姐肯定不知道这些是干什么用的。”
阿pear说:“去你的pp姐!没大没小,你怎么不喊我PPT呢!”
池越没做思考,莫名觉得这个称呼比pp姐好听许多。他正要叫唤,就听沈蕊喜道:“就是这些,你怎么知道要提前准备这些东西?”
池越刚想回应,就被阿pear打插道:“等等,朱砂我能理解,红豆是用来干什么的?柚子叶又是用来干什么的?”
池越趁机回呛她:“这你都不知道?PPT,白瞎你跟了沈老师那么久。”
“你——”阿pear被他这句话气得吃笑,“是是是,所以那些用来干什么?”
池越说:“用来——”
话没说话,阿pear猛然挂断电话,嘴里骂咧咧道:“小屁孩,还治不了你啊。说说说!让你有张嘴说!”
沈蕊扶额不住地吃笑,都多大的人,还跟比自己小年纪的人吵架,说不过两句就要挂电话。
阿pear气得狂按车载喇叭,前头终于挪了那么一点点距离。见沈蕊笑得扶肚子,她说:“别笑了……所以那些东西是用来干什么用的?”
被阿pear挂断电话,池越的第一反应是呿一声,随后暗骂道:“说不过就挂电话,气性真小。”
他把手机塞回兜里,目光如炬,看向前面一百米处的那扇黑峻峻的大铁门。
这里的道路很宽敞,路面很干净,因为四周围有高山,没有住宅区,所以鲜有人迹。
过去三年,池越没少来这地方探监。从外看这儿鲜有人烟,可实际那扇铁柱大门背后,有许多人隔墙而望,他喜欢的人也在其中。
今天,他喜欢的人终于要出来了。
腕表上的秒针“滴答”细响,池越面若镇定,实则内心焦灼。
快八点一刻的时候,那抹白色的身影终于出现在视野里,他跨过脚下每一块土地,在身后那栋肃穆的建筑前,眼尾带笑地朝他走过来。
池越心颤手抖,并未奔过去。他就站在原地,看薛惟和带他出狱的队长告别,看薛惟一步步朝自己走来。
相距不过一百米,走的每一步却恍若隔世。
池越站在原地,从薛惟的角度看过去,他看上去像是个如期而至的绅士,从容淡定。实则只有池越自己知道,他等了一天一夜,可谓分秒难捱。
薛惟在五十米处驻步。
再控不住,池越拔腿就跑,薛惟垂眸含笑,在那阵风彻底扑到自己身上之前,敞开双臂。
胸膛一阵炙意涌来,那是池越将他紧紧抱在怀中,控制不住的,倾泄而来的激动。
“我回来了。”薛惟把下巴抵在池越肩膀上,“池越,我真的好想你啊。”
“嗯,你回来了。”池越贪婪地去嗅薛惟身上的味道,铁锈味道,冰冷的,不好闻。
那是监狱的味道。
“你瘦了好多,回去要补一补。”
“好。”薛惟说,“补给你看。”
“我也好想你,每一天都在想你……”
“哥哥,我现在就想亲你……”
池越靠近许多,气息喷洒在薛惟颈窝,薛惟顿觉呼吸不畅。
真奇怪,明明更亲密的事情两人之间都已经做过了,他却还会因为一个吻而感到紧张、心悸。
或许是因为这个吻的意义不同往日。
过去三年,他们在接见大厅里隔一块玻璃对看,只能用眼神触碰对方的容颜,从眉眼顺鼻梁,从鼻梁顺嘴唇,再到下巴……每一个地方,都只能看而不能触碰。
如今,池越的唇触碰到薛惟的眼角,吻掉那些滚烫的泪珠,他在薛惟颤抖的嘴唇上徘徊,将薛惟的碎语给揉碎进腹,叫薛惟支吾不出半句话来。
薛惟快窒息了:“唔……”
池越暂停下来,嘴唇贴上薛惟耳根,说悄悄话:“你叫我名字吧,我想听。”
于是薛惟叫道:“池越。”
池越与他对视。
“池越。”
池越安静听着。
一声含情,两声含泪。
“池越——”
第三声被淹没在池越的唇畔里,池越吸吮他的嘴唇,是打算把他的嘴唇给亲肿的架势,薛惟不得不仰头迎合。
池越嘴唇下移,亲薛惟脖颈,触到一片冰凉。他猛然惊醒,这才发现薛惟的羽绒服很是单薄,寒风从四面八方夹击,吹得薛惟两边脸颊都是绯红的颜色,好像还有点破皮。
他赶紧把自己脖颈上的围巾摘下来,绕薛惟的脖颈缠个严实,不叫风钻进一点缝隙里,把他的心上人给冻着一分。
“回去要擦点面霜,脸太干了。”
“嗯。”
把羽绒服脱下来裹在薛惟身上后,池越说:“走,我们回家。”
万般爱意无需多言,这几个字就是世上最动听的乐章。薛惟嗯了一声,怕池越受凉,又把羽绒服脱下来。
池越按住他的手,不让脱,于是薛惟撒娇,在他嘴角轻啄,池越还是不肯,再多说一句就要把人腾空抱起来,反正车在三百米外,他臂力足够,抱人不带喘儿的,看谁能耐得了谁。无奈,薛惟只好把手递过去给池越牵,“好吧。”
池越见他手上拎有一个透明袋,问:“这是什么?怎么没拿几件衣服出来?”
薛惟说:“衣服就不拿了,这些都是这几年来你写给我的信。”他比划起来,“这么多啊,我都收着呢,就怕你有一天反悔。”
一千多个日夜,每晚薛惟都会回想信中内容,池越情真意切,十句里有八句都在说想他。他攥着这份想念,心酸的同时又感到害怕。
池越吃味,想到当初薛惟进去之后,他的邮箱里躺来一封迟来的邮件。信中薛惟提到,自己对不起他,要分手。
池越不愿回想那封信的内容,此刻薛惟一提,恼了,二话不说地按住薛惟腰身把人腾空抱起来。那袋沉重的信封砸在池越的肩背上,薛惟没妨他这一出,手滑,带子溜走,“啪”的一声,信封砸到地上。
薛惟就手去够,池越说:“你要信封还是要我?”
薛惟答:“两个都要。”
池越不依,闹道:“二选一。”
薛惟抱住池越的肩膀,双脚离地,他笑道:“我不,我就是都要,乖,快放我下来。”
撒什么娇?池越败下阵来,替薛惟捞起那袋信封,好家伙,居然这么重。
池越说:“你太轻了,回去一定要好好吃一顿。”他度寸薛惟腰身,又说,“你刚才嘴里没个把门,一定要罚你。”
薛惟嘿了一声,调笑道:“你打算怎么罚?”
池越眯眼,托起薛惟屁股,让薛惟两腿挂在自己腰上,他反问道:“你觉得要怎么罚?”
薛惟不给面子,哼出一声,气鼓鼓的样子像是在无声地答道:来吧,我怕你吗。
池越接受到这阵脑电波,无声地吃笑。
最终,池越还是没放人,薛惟的胸膛贴着他的胸肌,他心中泛痒,迈小步往奔驰过去。
这时刻幸而没那么多人,但还是有几个人的目光望过来。薛惟脸颊靠在池越颈侧,头发扎着池越,他耳语:“你放我下来,我腿又没坏。”
池越不依薛惟,掐了把薛惟的小腿,想起他刚才牵薛惟手的时候摸到薛惟柔软的手掌内多了好几层厚茧,那应当是在狱内做手工活做多了的原因。可见薛惟为了尽早出来,没少在里头受苦。
薛惟面对池越,藉由羽绒服遮盖住脑袋,一口咬住池越的锁骨,口感硬邦邦的。
这一口下去让池越吃痛,池越拍薛惟屁股,威胁道:“再咬就把你丢下去。”
闻言,薛貌把头抬起来,帽兜滑落,羽绒服便顺着他削薄的肩胛骨往下掉。池越一手抓住,把羽绒服重新往薛惟身上盖去。薛惟趁这空隙,再咬一口池越的锁骨,又顺着池越的喉结往人下唇瓣偷了个香。
池越吃笑,改主意了,不迈小步了。他想一直抱着的人在怀里顽皮地动来动去,一点也不像三十几岁的人。擦得火花迸溅,又消融于冰天地,那样挺没劲。他要回去抱,抱薛惟抱到天荒地老。
没几步路就到车门旁,池越把薛惟放在副驾驶上,替他扣好安全带。
动作温柔又耐心,完了还不忘朝薛惟的嘴角吻一下。
上次薛惟被池越塞进车里,还是两人在萝堂碰面之后的事情。不同的是,当时池越霸道不容拒绝,而薛惟瞪向他后脑勺,只想给他一个爆炒栗子。
池越把接到薛惟的消息发给沈蕊。没消多久,阿pear果然绑架了沈蕊的手机,隔空骂池越无耻——
“不是说好了要先回雅惠苑的吗!沈蕊还等着薛惟过去,你带他回去你那边干什么?你们是已经拜天地了吗!”
薛惟瞪大眼睛看向池越,好奇阿pear和池越之间怎么会相处成这样。一两句话说不清楚,说来就话长,池越干脆无视薛惟那双好奇宝宝眼。他转动方向盘,掠过波光粼粼的湖面,拐进一条柏油路,穿过两侧枝繁叶茂的大树,开进一处上坡,一路无阻地去到环境宜人的金献湾。
池越把车滑进小区停车场内,这才理直气壮地回复阿pear:“没错,我们已经拜过天地了。”
薛惟别过脸,装没听见。看那角度,嘴角似乎还抽搐两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憋笑。
那头阿pear气得直跺脚,她把手机塞回沈蕊手里,想起什么又夺过来,敲下几行字。原来她让池越赶紧把地址发过来,她要带沈蕊过去。
“都拜天地了,不请人吃一顿席合理吗?”
池越发了定位过去,顺便让阿pear屈尊降贵,给他带几瓶红酒过来。随后才调出蒋羽和姜欢愉的微信,两三句语音发出去后,他见薛惟正站在中央的一处假山石堆起的水池边上,脑袋瓜往下垂,上半身微微倾斜。
池越从后背搂住薛惟,见薛惟的眼神随着池里边的鱼游到这儿,游到那儿的,便说:“不是先前那个地方了,我已经搬来这里了。”
金黄覆绿意,水波绕池行。走没几步就是几级台阶,叠层的高楼之下,场地空阔,涂着藕粉颜色的墙面被画满各种稀奇古怪的涂鸦;几只懒猫窝在墙头嗮太阳驱冷意;前头一处螺旋状喷泉,绕攀墙的花蔓疾行,在冬意里倏忽停下,又猛然奋起……
各色渐入,实在迷人眼。
薛惟拉着池越走到喷泉下,眼睛看直,从没见过小区内会有这样的设计。他内心有千般样式的衷心感叹词,最后却只化出四个字来:“这里好贵。”
池越坦白:“嗯,我赚钱了,就买了个房子,等人到了我们再进去,你会喜欢的。”
言下之意,是两人要一起共赴未来。薛惟听懂,只是刚出来,一切也都变了,也不知道他们之间能不能像以前那样相处。他略过不提,只作闲谈道:“没记错的话,你才出来工作三年吧?现在当个律师都那么有钱的吗?”
池越笑了笑,不作答。薛惟却突然想到什么,他话头哽住,半晌才说:“还是……我不在的这些时间里,你一直在拼命工作?”
池越吻薛惟嘴角,说:“答对了,再奖励一个吧。”
一千多个日夜,伏案工作。其一为镇压悲痛,转移注意力,其二为薛惟出来后能够给他更好的生活。
薛惟鼻间泛酸。他亲亲池越眼皮,抱抱池越,说:“谢谢。”
谢谢你,愿意等我回来。
池越掐住薛惟下巴,要薛惟抬脸挨亲。谁知“唰——”的一声,这时冲来一辆紫色的劳斯莱斯魅影,它与半道中的喷泉相擦,掀起一道扇形的水花。
“哗啦”一声,阿pear用一个漂亮的飘移,甩了池越半身水花。只见她嚣张地摇下车窗,手肘搁在窗边,啧啧两声,嫌弃道:“大白天又搂又抱又亲,你也不觉得腻,看姐姐对你多好,给你泼一泼水,让你头脑清醒一点。”
沈蕊吃笑,拉着阿pear下车。阿pear脚踏在路面,池越毫不客气地探出一只脚,要绊倒阿pear。
阿pear眼疾脚快,灵便的马丁靴要往池越的球鞋上碾,池越当即缩脚,阿pear霎时踩空,只听得“咯噔”一声,还挺脆响的。可见这一脚如果碾下去,池越的脚拇指指定要痛上几天。
“你俩干什么呢!”薛惟哭笑不得。
沈蕊抱抱薛惟,把自家丢人现眼的老攻给拉走。池越告知门牌号,随后把开门钥匙递给沈蕊,让他们先上去把跨火盆要用到的东西给拿出来。
“就在玄关左边的那个柜子。”池越道。
阿pear反拽沈蕊就走,天寒地冻,人站外边都冻傻了,还是赶紧做完赶紧完事。
没多久,蒋羽和姜欢愉也到了。
姜欢愉带了点苹果。她今天起了个大早,特意在水果店挑的,左挑右选,最后觉得还是苹果的寓意好,平平安安就是福。薛惟看亮了眼睛,接过来,挑一个,水亮的皮,敲起来空空响。他当即要咬,池越一把夺过,骂道:“没洗呢。”
蒋羽在一旁哈哈大笑,煽风点火道:“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薛惟也是这么觉得的,他就着池越的手一口咬下苹果肉。记仇池越那年那日不给他吃荔枝,便快速咀嚼,两三下进肚,随后又是咔嚓咬一口。
池越知道狱内饮食有时间限制,吃的东西还不一定好。他拇指擦掉薛惟嘴角上的汁水,心疼道:“慢点吃,没人跟你争。”
几人几步路去到电梯,六楼眨眼就至。走廊宽敞,踏没几步就见池越的房子。采光良好,通风透气。沈蕊正蹲在门口,取一根火柴摩擦盒子。
阿pear站沈蕊旁边挡风,她往盆里瞅,荔枝木、桃木、一把红豆、一把朱砂,全混在一起。见沈蕊划几下都没划出点火花来,阿pear当即冲池越骂道:“你买的什么好东西?擦半天都没擦到火。”
她说完想问池越拿打火机,又突然想到不能用打火机点,不然要闹火灾。于是把话头咽下去,接过火柴盒,耐心地擦起来。
池越看戏,站一旁打趣道:“今天我们能不能进这个门,就看pp姐你了。”
阿pear被池越的话给激到,气得一头波浪发都要竖直了。骂骂咧咧两句,火花终于擦出来,她把火柴往盆里一丢,一星点的火立时往荔枝木和桃木上攀爬,没多久便烧起满盆火来。
过会儿,四周溢满木炭香,薛惟嗅了嗅,在几双眼睛的注视下,跨过火盆,踏进门槛。
沈蕊站在里侧,见人进来,抓过搁在一旁的柚子叶,把着薛惟肩膀转圈圈,将人上下佛个遍,嘴里不停地念叨:“霉去霉去,红红火火,吉祥如意。”
阿pear把剩余的柚子叶拿到浴室,没多久跑出来催薛惟进去,让人赶紧就柚子叶和出来的水洗个澡。
池越这才从衣柜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换洗衣物,递给薛惟,道:“欢迎回家。”
他说着想抱住薛惟,谁知薛惟后退一步,把身上的上衣给脱下来,又冲出去,一并丢进火盆里焚烧。
沈蕊反应过来,说:“我倒是忘了这一点。”
薛惟笑笑,眼神明亮如灿星。他回过头,朝池越眨眨眼,道:“霉气消散,去旧来新。”
窗外横行的寒风依然刺骨,冻得人在室内都要哈出一口冷雾来。盆里的火焰很快便蹿到一米高,化作和煦的春风,将冷意驱逐。
池越隔着火光与薛惟对视。薛惟曾用一把刀焚烧掉理智,如今凭一簇火焰焚烧过往,在天寒地冻日里,借热劲簇拥起一道新的生机。
那上扬的眼角、开怀的大笑、舒展的肢体语言,无一不在彰显着薛惟隐藏起来的,久违的,开朗自信的一面。
那是一种名唤朝气蓬勃的生命力。
池越越过还在焚烧木炭的火盆,把薛惟拥进怀里,回道:“好。”
霉气消散,去旧来新——
往后的每一天都要如此。
——全文完——
感谢看到这里的小可爱,鞠躬~
终于写完了。青涩练笔之作,因为是第一次尝试,各中不足之处实在太多,我只列了个大纲,没写细纲(救命,我真的不会写啊==),所以很多细节上的处理不太好,逻辑也不严谨,可谓漏洞百出,中间一度觉得自己写得太差,也想过放弃。所以如果你们能看到这里,对我来说,是一种包容。
真的很感谢留评鼓励我的小可爱~鞠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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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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