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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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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圈叉谷很远的某镇,总坛某办事处的酒楼,来自天南海北的酒客们都聚精会神地看向同个方向。
一名俊俏少年正笑嘻嘻的对满地打滚的某江湖客说:兄弟对不住,我哥哥脾气不大好,我真的是在帮你。
虽然穿着男装,声音却如黄鹂般柔润婉转,分明是个姑娘。
旁边坐着的也是个十八九的少年,着一身前开襟的嫩绿棉袍,露出里头鹅黄小袄的立领,这鹅黄柳绿衬得他秀美之外又多了两份娇憨可爱。令人瞧见就不由得安下心来,感叹岁月静好。
少年只顾专心致志低头绣花,压根不管被扭断胳膊的人在地上怒骂。
半天过去了,他才仔细端详了一下绣花撑子上的牡丹,抬头一字一顿沙哑着说:我,不,是,女,人。
围观众人囧rz,心道:你丫的早点开口啊!你早点开口不就什么事都没了!
店小二这才敢凑上来轻轻说:五少,公主,总坛那边有消息。
说。
男生女相的五少爷三两下便把绣了牡丹的手绢撕得粉碎,然后又拿出一块帕子绷了上去。
少主回归了!店小二喜形于色,那边请二位立刻回去。
酒客们一阵骚动——原来这个安安静静会绣花的少年郎和那个一下马就卸了黑风寨二寨主胳膊的姑娘是霸主家五少和公主——难怪如此目中无人!
然后酒楼中突然安静下来,少主回归了?
一片寂静中,公主与五少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疑。
……
五少扔下绣盘:走。
霸主家总坛的地牢。
采花贼咬着草根唉声叹气。
这到底是为什么啊,他蹲在地上编着草席自言自语,我不过是看走了眼,不过是走了眼而已啊!才一眼啊!怎么就落到这步田地……
小伙子,你一直在呱噪啊,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得罪霸主了?
隔壁那个须发皆白的老头突然问他。
采花贼如实相告:我把不得了的人当成落难美人了。
老头点了点头:那就难怪了。
采花贼内牛满面:什么叫难怪啊,我很冤啊!
老头微颤颤道:我是因为三岁那年霸主的情妇的舅公路过我家门口时,我不小心把我妈喂的奶呛到他鞋上才进来的。
采花贼口-口……
老者云淡风轻的摇了摇头:都过去啦~一辈子就这么过去啦~~
采花贼继续内牛满面。
老者突然摆出一副八卦嘴脸好奇地问他:那个还能睡觉的年轻人定力惊人啊,他是谁?
采花贼看了看那自从进来就一头倒在干草堆上呼呼大睡怎么也叫不醒的人,无奈答道:剑神。
老者大惊:天下第一的剑神?
采花贼想了想:他们是这么说的。不过……
我没觉得他哪里像天下第一啊。
老者点了点头:他是碰上霸主还是他们家疯狗老大了?
采花贼惊讶了:你怎么知道我们碰上霸主家老大了……喂,你不是三岁就进来了?怎么知道这么多事?
老者神秘的说:因为我们有……嘿,小子,我看你根基不错,要不要和剑神一起加入我们?
我……们?采花贼嚼了嚼草根,是哪些人?
……
怎么办?我又爱上了一个女人。
霸主家的总坛,二哥躺在自己柔软舒适的大床上,倾听伏在床头的人忏悔。
好了,告诉我那个女人叫什么。
二哥换了一个姿势,面对着那人问道。
这是不对的,我不想强迫她。
那人的声音带着颤抖。
二哥安慰他说:不要紧张,为兄的不是要强迫她,是要把她安全送到你找不到地方去。
……
那人泪汪汪抬起头:二哥,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二哥无奈的叹气:你把这衣服给我换了,我就不问那女人的事。
那人更加不忿:凭什么!拼什么五哥可以穿的那么漂亮,凭什么我就不能!
二哥胡乱摸了摸他的头:小五穿成那样是惩罚,你不准那样穿也是惩罚。你们乱来就要受罚。
这时二哥的心腹进来,先是恭恭敬敬对那人行礼道:七少爷。
然后对二哥说:五少和六小姐回来了。
你才七少爷,你全家七少爷!
穿着杏色小袄粉红裙的七少爷出离愤怒地指着自己:你那是什么眼神!没看我穿的是什么?没看见吗?!
心腹面不改色的继续对二哥说:半年不见,七少好像消减了不少,下巴都尖了,属下去吩咐厨房给七少炖点补品吧。
真的?!穿裙子的七少爷怒气顿时消散了,他露出喜色,频频摸脸,真的吗?真的瘦了?唔,这么说来下巴好像是尖了点哦~
……
二哥挥了挥手:去吧,带七少去换件衣裳。别让小五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