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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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依苒看着他们。
她扬起声，说：“大庭广众之下。JOE，你是不是该带依澜走了。切莫有害风化。”
男生脸上挂着爽朗的笑，礼貌地对着他们点了一下头，然后侧过脸温柔地对林依澜说，我去把车子开过来。他的中文说地很好。
陆华心里面海啸席卷疯狂的愤怒。他的手指狠命掐进自己的手掌心，直到那里的皮肤变红，变紫，破掉。仿佛他都不知道一样。
呀。原来再怎么样清风凉爽的人，到了这一步不过都是丑形毕露。
苒在一旁扮演局外人。轻轻地笑。
叫来了服务生点了一条香蕉船冰激凌，决定遵守诺言留下来陪一个也许伤心透顶的人。
到哪里，发生什么，对她来说，没有什么不同。不过饰演一个个并不舒服的角色。
三分钟后，澜他们一对开着跑车绝尘而去。她望着他们的背影，心里面淡淡地起了皱纹。如此混乱。一点意思都没有。有人貌似温良。有人自愿演戏。有人留下帮忙，打发时间。
无聊地……可以啊。
陆华沉默地坐在椅子里。一切势不可挡地偏离了所有的原以为。对比一贯的自己，现下居然显得如此天真可笑。可即使这样，他竟然依旧伤心。难以忍受的是自己如此的，不可救药。
林依苒在旁边默默地吃着冰激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看她吃，看了很久很久，看着她沉和稳定的姿势。
“你怎么再次出现。”他说。
“我专传噩耗。痴人总是夜长梦多，辗转反复。”她开半调子的玩笑。
她的声音原来是沙哑且沉和的。
“是。”他依旧闭着眼睛。
眉头转了一圈，停滞。却又是放下了。
他对她说：“我心情很糟糕。”
“呵，世上起码十万人同你痛苦难堪。”她敏捷地还他一句。
“也是。”他说。
“我的话一向有理。”她答。
两个人相对看一眼。都笑笑。他的笑有气无力，她觉得难看。
而他不知道为什么，听见她的话，却好像好了很多。心慌和自负的耻辱慢慢稳定平静下来。即使虚脱感没有摆脱。
他问她。“那个男人是谁？”
“林俊明。我们的大哥。名字土。”她语速慢慢地回答，舀了一大勺冰，塞入嘴巴，发出长长的一声满足的喟叹。
他没有说话。
“兄妹恋有什么呢？”她轻叹。
“是。”
“算你开窍。”她把落下的头发夹到耳朵后面，继续拿起勺子吃她的香蕉船冰激凌。“天下的丑事多一件没多，少一件也无意思。”
“你说下去。”他的声音有点寂寞。
林依苒放下勺子。她转了个座位到他对面去，端正笔直地坐在他面前。
“第一，他们接过吻。第二，他们发展到本垒。第三，他们的关系在我们家是默许的。第四，将来她会嫁给她，如果她没有死。第五，请不要再头脑发花试图挽回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多么天真的问题。大家都是成年人，没有必要这么含蓄。”
“谰和你，觉得这样的生活有意思吗？”
“那你呢，”她的身体越过桌面，脸孔凑近他的，一字一句地说，“你本身追求的，也就是一些毫无用处自以为是的东西。它们的确可以带来虚荣的意义。但是人贱，很快厌倦。陆。长久是一件可笑的事。”
“是的。都没有意思。你是个虚无主义者吗？”他看着她靠近的脸。“我和澜三年。三年。一千天。你想过一千天的概念吗。”
“可是他们之间有十二年。”她依旧笑眯眯的。
“何必扭曲我的意思？”他疲倦地问。
她继续专心地吃。“也是，”她语气轻松，“林家的人集体给你上一堂挫折失意的课，现在你满足了吗？”
“你又文不对题。”他说。
“一切不过是个游戏。这里面会有真情吗？……显然没有。”她耸耸肩。再次文不对题。充分发挥本质。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 7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