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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观火阁中达成交易,金銮殿上争夺权力 ...

  •   眼瞅着天就要黑了,晚上宰相就会到观火阁中,可迟迟不见蓉姥姥让篆芊做准备。篆芊有点着急,敲了敲烟火阁内堂的门,问了一声:“姥姥,已亥时过半,可要准备着了?”

      蓉姥姥在内堂中喊了一句:“进来吧。”篆芊便推开门,看到蓉姥姥正坐在窗前,神色有些凝重,便问道:“姥姥可是身体不适?要不要我去请符婆婆来?”

      蓉姥姥摇了摇头说:“不是身体不适,是心里不适。”叹了口气又说:“丫头,我且问你一件事。如果有一场腥风血雨的争斗要发生,可你无力阻挡,那该怎么办?”

      篆芊想到蓉姥姥这样问,必然跟今晚的宰相有关,便站在蓉姥姥身旁,认真地说:“姥姥这话问地奇怪,既然无力阻挡,那就随它去吧。您不是说过嘛,不管是东风压倒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东风,只要有风,树就别想静下来,只要不关我们的事就好了。”

      蓉姥姥看着篆芊认真的模样,又转过头看向窗外,有些自嘲地说:“是我糊涂了,答案都在心里,该说的都跟你说过,却还明知故问。只要有风,树就无法安生,我们拼尽全力夹缝求生,还算过得安稳,可外面是什么光景,你我心里都清楚,只可惜自己也无能为力啊。”

      篆芊清楚,蓉姥姥甚少议论朝堂之事,也极少提及黎民百姓。一方面是有心无力,另外一方是刻意逃避。于是安慰道:“姥姥不要感伤,您还记得我十四岁的时候,有一次跟着您出去巡庄子您说过的话吗?”

      蓉姥姥显然已经忘记了,她要操心的事情太多太多,这种小事根本不会放在心上,此刻正凝视着篆芊,仿佛想努力回忆起来,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篆芊见状直接说:“那年有饥荒,外面的难民涌入京城,路上到处都是流离失所的百姓。有个十来岁小男孩父母双亡,跪在街边求人施舍一些钱财,好买了席子裹了父母下葬。那天我刚好领了月钱,实在看得揪心,就把月钱都给了他。可是没走多远,又看到了同样的情形,我只好求您施舍银钱给那些可怜人,您当时怎么跟我讲的您还记得吗?”

      蓉姥姥应是回忆起来了,眼神中闪过一丝亮光,把目光从篆芊身上一步一步地收回来,缓缓地说:“这样的事情太多,你救不过来。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庙堂之上的人对这些人和事不管不问,你一个平民百姓能有一粥一饭安身立命,已经是顶好的运气,顺手做点好事就够了,其他的就不要多想。救完一个还有一堆,就算你自己不吃不喝全部都给别人,也只是杯水车薪。你自己尚且朝不保夕,就不要想着忧国忧民的事,这样只会让你痛苦不堪。”

      那个时候蓉姥姥也才二十五岁,这种事情见多了,心早就麻木了。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自己也经历过这样的情形,师父也是这样劝慰自己的,一样的话又说给篆芊听罢了。

      “能救一个是一个,总比见死不救要好!这是我当时跟您顶嘴时说的话,那个时候只觉得您狠心,现在我也慢慢长大,知道您的苦衷和不易。”篆芊接过话说道。她顿了顿又说:“能救便救,救不了便过好自己的营生,不要想那么多,姥姥您忘记了吗?”

      蓉姥姥突然明白了什么,于是说:“丫头,你去观火阁准备吧。”

      篆芊点点头就告退了,蓉姥姥看着窗外的天空,漆黑一片,阴沉沉的,空气也变得闷热潮湿,只怕是要有雷雨降下,不过自己也已想得清楚明白。

      如果只有东风或西风,一手遮天、翻云覆雨,只怕对树变本加厉;如果两风对垒,总要有所忌惮,不会把树连根拔起。

      既然这样,那自己一开始做这笔生意就是对的,总要做点什么,这比什么都不做要好。

      子时一过,王奕泽到,跟十天前来的时候一样的装束,只不过这次是他只身前来。

      “蓉姥姥别来无恙。”王奕泽客套地问候。

      “一切都好,多谢大人挂怀,大人请上坐。”蓉姥姥标准营业式假笑应对。

      客套完就要见真章了。

      王奕泽喝了一口茶试探地说:“大内珍宝阁失窃,可与姥姥有关?”

      蓉姥姥哈哈一笑道:“大人抬举老身了,老身没有那么大的手笔。而且观火阁不做犯法之事,这是规矩。”

      王奕泽显然不信这番说辞,于是挑了挑眉毛说:“哦?那革新草案可顺利拿到?”

      蓉姥姥得意地说:“托大人的福,还算顺利。”

      这话一出口,王奕泽可就不困了,侧过身来颇为意外地说:“这么说已经到手了?”

      蓉姥姥点点头,看着他的眼睛,直勾勾地说:“不知道大人有没有准备好交换的秘密。”

      王奕泽转过身来,不再看蓉姥姥的眼睛,恢复平常的神色道:“不知道要什么样的秘密才能配得上这等机密的革新草案啊。”

      蓉姥姥半开玩笑地说:“那也得看什么样的秘密才能和宰相大人的身份相匹配。寻常官员,卖官鬻爵,贪污受贿,徇私枉法这些秘密就就够了;但是对于宰相大人,这些可远远不够。”

      王奕泽并未马上接话,端起茶碗,战术性地喝了口茶,声音变得冷冰冰地说:“蓉姥姥知道太大的秘密,可不利于颐养天年呐。”

      蓉姥姥听出这其中威胁的意味,也用镇定的语气说:“要颐养天年,没有大人的护身符可不行啊。”她的意思也很明确,这秘密要定了。

      只听窗外雷声滚滚,风起雨落,雨滴噼里啪啦地打在屋顶的青瓦上,格外嘈杂,似乎有意打破这紧张的气氛。

      王奕泽定了定神,想了想说:“前任宰相并无大的过错,更没有结党营私、通敌叛国,是我给他寻的罪名。”

      蓉姥姥惊得险些叫出来,表面强装镇定,面上不改神色地又问:“怪不得才下狱,还没等到三司会审就死在了狱中,说是惊惧之中,突发恶疾而死,看来也是出自大人的手笔。”

      王奕泽摇了摇头说:“此言差矣,我只负责给他寻罪名,让他落狱的实是当今圣上,让他突发恶疾的是宦者令,蓉姥姥不要误会。”

      这话说的极有分量,这等朝廷秘辛差不多一下子把当今在权力中心的人都卷了进来,让蓉姥姥没有办法也不敢拿这条秘密做文章。这老狐狸当真是狡猾,不过这已经算是天大的秘密,虽然一时还没想到这跟什么有关联,但是能拿到就足矣。

      蓉姥姥点点头,对王奕泽说:“多谢大人信守承诺,那我也把探听到的革新草案全部都说给大人听。”

      王奕泽有点不悦地说:“怎么?观火阁连纸都买不起了么?”

      蓉姥姥看他误会便说:“观火阁惯例,为保护双方安全,所有交易都是通过讲述进行的,不留下任何可以追查的蛛丝马迹,还请大人见谅。而且那草案是不能从内庭协政司带出来的,您应当知道带出来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王奕泽听完点点头只好说:“洗耳恭听。”

      蓉姥姥把那四张纸上的内容详尽地说给王奕泽听,同时也说这是革新草案的内容,但是没有看到定稿,可能和最终的法案有所出入。

      王奕泽听后脸色极其难看,露出又气又怕又着急的神色,旋即就恢复了正常,对蓉姥姥说:“这已经够了,原本我们也猜到一些可能会改革的地方,但是没想到会有这么多,还有有一些改革的方法更完全没有猜到,多谢蓉姥姥!”

      蓉姥姥看这次生意已达成,就知道应当没错了,便对王奕泽说:“大人客气,愿大人心想事成,洞若观火,慢走不送。”

      王奕泽起身说了句告辞,披上斗篷便离开了。

      蓉姥姥打发了这难缠的买家后觉得疲累不堪,也立刻回烟火阁休息了。

      下午瑨荇和蓁茱一个从密道、一个从正门分别进入三窟楼。蓉姥姥叫他们来把最近朝堂和宫内能打探到的消息都详详细细地说给她听,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自从蓁茱和瑨荇十六岁起,蓉姥姥就开始着手把师父留下的情报网还有一些外面隐秘的生意都交给他们两个打理,自己也图个清静。好在这两个都是聪明伶俐的,学的很快,性子也沉稳谨慎,交给他们蓉姥姥也放心。

      “近来或有岸谷之变,今日叫你们来,就是要你们把近两三年来朝堂的党派纷争和京中勋爵富户的情况说给我听听,也好为日后早作打算。”

      瑨荇接管朝堂的情报关系,便是他先向蓉姥姥禀报。按照党派从两三年前一一详细地把关系网呈现在蓉姥姥面前。

      现在整个朝堂上共分为三股势力,各自以当朝陛下廖钦的三个儿子为首。

      首先是大皇子瑞王,名为廖渝,是宠妃所生,被他舅舅平远大将军扶持,兵部尚书白启刚也被他收入麾下,朝堂上大半的武将都是其党羽。廖渝行事果敢刚毅,善于行军打仗,治军甚严,但是嗜杀成性,过于暴虐冷酷,让人望而生畏。

      其次就是当朝太子二皇子廖洋,为当朝皇后所出。皇后一族早已没落,没有什么势力;而宰相也刚好需要扶持拥戴一名皇子进行党争,于是便和太子蛇蟠蚓结,达成利益联盟。宰相统领百官,文官中刑部尚书徐志隽、礼部尚书吴仕达都是他的左膀右臂。太子性格乖戾,阴狠毒辣,善于谋略,笑吟吟的面皮下都是杀人的心思。

      最后就是三皇子廖汐,廖汐是宫女所生,早年间皇帝酒后龙兴大发,宠幸了这宫女一夜。这宫女的肚子也是争气,竟然有了身孕,后来诞下这三皇子。这宫女产子后虽然荣升宫嫔,却再未承宠。由于母亲不得宠,更没有什么强大的靠山,这三皇子从小性格庸庸懦懦,胆小畏缩。但是幸运的是被宦者令朱雍拥戴,这朱雍把持整个后宫的内庭司,深受皇帝信任,不仅成立了内庭协政司,还想把手伸进朝政中搅个天翻地覆;现在扶持三皇子,也是党争中的一派。

      蓉姥姥听罢点点头,对于朝堂目前的情形已经比较明,但是想了想又觉得不太对劲,忙问:“三足鼎立,足以把整个朝堂闹得鸡犬不宁,各方势力拉扯之下,没有人能够置身事外,可是并未听到你提及吏部尚书、工部尚书和户部尚书这三位,难道他们三人还能持身中立不成?”

      这朝堂就像染缸,三方对垒,党同伐异,朝堂之上波诡云谲,非友即敌,不可能会有这种情况。

      瑨荇也有些犹疑地说:“户部尚书表面上看着像是太子一党的人,可是通过我的推测,这个人狡猾的很,半是为太子办事,半是敷衍了事,半推半就欲拒还迎,让人怀疑他到底是谁的人。”

      蓉姥姥点点头看了他一眼,让他继续说下去。

      “工部尚书跟户部尚书差不多一样的状况,但是他是瑞王一党的人,他更像是屈从瑞王,不像真心依附,为瑞王办事从不多做一点。至于这吏部尚书,已经七十岁,做尚书三十年了,资历深厚,却从未挪动过。而且他无儿无女,无所忌惮,所以一直闭门谢客,两不沾。”

      蓉姥姥点了点头,嘴上说知道了,可是内心仍旧有个疑影,于是让蓁茱汇报勋爵、富户最近的情况。

      京城里的勋爵有些权势的也大都是这两种情况,要么站瑞王的边,要么就帮太子做事,还有比较少的的一部分宫内宦者令有勾结,只不过宦者令有勾结的人行事更为隐秘,很少露出蛛丝马迹,不易查到。

      勋爵富户基本上都跟活水阁的生意有关,要么是同行对头,要么是合作共赢,这方面的消息苑葆和蓁茱都是互通的,如果有什么异常,嗅觉最灵敏的苑大娘也会即刻告诉蓉姥姥的。

      蓁茱皱了皱眉头又说:“有点反常的是镇国公,镇国公府从三四年前开始做粮食药材生意,生意做得很大,不怎么用心在朝堂和治军上。”

      蓉姥姥说:“勋爵人户总有这些那些的生意,不想在朝堂上与这些人沆瀣一气,做做生意也是司空见惯。”

      蓁茱接着把话说完:“可是镇国公收购的粮食药材比较多,出售的却比较少,因为是长期不间断的买卖,每次都会少卖一些,日积月累这个数目就非同小可了。”

      蓉姥姥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急忙问:“镇国公可是前太子妃的父亲?”

      蓁茱点点头,不再说话,而是疑惑地望着蓉姥姥。两个人目光碰触的一瞬,蓉姥姥像是豁然开朗一般说:“这朝堂上怕不是只有三股势力这么简单,还有一股暗流,极为隐蔽,但是一旦爆发,可能会引得山崩地裂。”

      然后又说:“从今天起,朝堂上的事情要格外留意,你们行事也要格外小心。”

      瑨荇有点不解地问:“姥姥要为哪一方效力呢?”蓁茱也是用一种揣测的眼神看着蓉姥姥,想看蓉姥姥到底选哪一边。

      蓉姥姥眼皮都没抬一下地说:“当然是赢的那一边。”

      蓁茱和瑨荇大概懂了蓉姥姥的意思,两个人就分别退下,各忙各的去了。

      站边是不可能站边的,最起码现在不会明明白白地站边,但是现在哪一方也不能得罪,都得小心应对,好生敷衍着。

      过了十来日,晌午刚过,瑨荇就来三窟楼报,今日金銮殿上,宦者令命内庭协政司的主司,也就是他的心腹兼义子朱络实当朝颁布革新法令,这一行径就是明摆着告诉满朝文武,他要从明面上参政了。

      这本来已经是一石激起千层浪的大事,惹的满朝文武吵的沸反盈天。可这才是他筹谋这么久的开胃小菜,接下来革新法令一条一条地宣布,就像是一滴一滴的水珠砸入沸腾的油锅一样。一时间议论声、反对声、争辩声充斥着整个朝堂,皇帝皱着眉头,想直接退朝的心思都有。

      宦者令不仅要在六部之外设计第七部——监察部,用来督查官员、协助六部处理政务;还要改革原来的人才选拔、官员绩考制度。除了这两项以外,朝廷经营的生意也都交一半给内庭协政司经营。

      蓉姥姥听完面色凝重地说:“这是明摆着要跟满朝文武为敌。这些法令都是往要害处去戳的,督查官员处理政务,就是要分一半的权,而且还想抓各个官员的把柄;革新人才选拔,改变官员绩考制度,就是为了在朝堂上培养提拔自己中意的人;朝廷经营的生意都是肥差,不能对这块肥肉置若罔闻。不过,应该遭遇的阻力极大。”

      瑨荇笑着点点头说:“满朝文武极力反对,但是反对的理由无外乎‘宦官干政、祸乱朝纲’的话,反反复复地说,没什么大的作用。宦者令朱雍做了详尽的准备,每一条法令都师出有名,每一个理由都是忧国忧民的好理由,让皇帝听了都没办法反驳。”

      瑨荇开始了调皮的样子继续说:“姥姥您猜怎么着?那宰相王奕泽虽然没有极力阻止他,却力陈了种种改革法令执行后可能出现的问题,甚至可能会动摇国本,让这些法令中的半数胎死腹中。听说那场面相当精彩,朱雍做了这么久的准备,却没有完全得手,鼻子都要气歪了。王奕泽虽然在文武百官面前又一次做了表率,但是也没有捞到什么便宜,脸色也是让人不忍相看。”

      蓉姥姥看他这幸灾乐祸的模样,便说出自己的分析:“宦者令突然发难,原本的三股势力,就会打破平衡。为了跟宦者令抗衡,那么瑞王一党和太子一党就会暂时摒弃前嫌,拧成一股绳,对抗强敌。你记得多留意太子和瑞王的动向。”

      瑨荇收敛神色,点点头问:“姥姥,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蓉姥姥用手指敲着桌子说:“我们还是和往常一样,不主动参与,只是看着就好。若有人来访,我自会告诉你怎么做。”

      瑨荇笑了笑,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说:“得嘞,全凭姥姥吩咐。”

      蓉姥姥看他这副模样,也忍不住笑了,边笑边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精巧的檀木盒子递给瑨荇说:“马上你就过要二十岁生日,想必你义父义母已经替你准备好庆生宴,我没办法为你庆生,先把这礼物送你吧,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瑨荇满怀欣喜地打开,只见一枚晶莹剔透的碧玉雕刻成的金鱼静静地躺在盒子里,这碧玉成色绝佳,不见丝毫棉絮,玉质油润细腻。金鱼雕刻地栩栩如生,而且鱼鳞采用了锉金工艺,每一片鱼鳞都用金丝嵌入玉中,让这条鱼金光闪闪。

      瑨荇看了欢喜地不行,摸了又摸爱不释手,然后就马上佩戴脖子上。这家伙摸了一会儿这金鱼,突然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姥姥,您手上的镯子我看也非常不错,能不能也送给我?”

      这话一出口,蓁茱先抿嘴笑了起来。

      那是李萌母亲的遗物,自己和妹妹一人一只,也是母亲留下的珍贵的念想之一,断无可能送人。于是下意识用手捂住了镯子问:“你一个小伙子,要镯子作甚?”

      瑨荇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哎呀,就是我看人家小伙子喜欢上哪家姑娘,总要用祖传的物件当定情信物。我没有嘛,只能向姥姥讨。”

      蓉姥姥哈哈哈大笑,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说:“我自有好的东西给你准备,且你义母待你也视如己出,更不会亏待了你。放心吧,且说你看上了谁家的姑娘?我看能不能促你成就姻缘。”

      瑨荇嘻嘻地笑了,忙憨憨地说:“还真没有中意的姑娘,就是想提前备着,万一有了就能直接派上用场。您不是一直教我们要做完全的准备吗?”

      蓉姥姥笑地快岔气了,抹了抹眼泪说:“快些回去吧,别再想这么多有的没的了,哈哈哈~!”

      瑨荇嘿嘿地笑了两声,转身便走了,蓁茱也笑着一同退下。蓉姥姥看着他们两个的背影,心里感叹,身边的姑娘小伙子一个个都长大了,看着他们,不知道像不像当年的师父看着自己和妹妹们?

      刚回到烟火阁,篆芊就进来报:“茵婶子去巡铺子回来了,要来跟您说一下巡铺子的情况。”

      蓉姥姥马上就心领神会,对篆芊说:“把茵婶子请进来,然后闭门谢客,直到我们出来为止。”

      篆芊和茵婶子两人一进一出,门刚关上,蓉姥姥就问:“怎么样了?安排妥当了吗?”

      茵婶子坐下来说:“已经安排地差不多了,姐姐放心吧。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我已经安排她们动身了,不出三日,就会住进百岁庄。姐姐可要记得这件事情,得空便去一趟百岁庄。”

      蓉姥姥点点头道:“我知道了,这几日你辛苦了,舟车劳顿,刚回来就来我这儿。既然已经处理好了,你赶紧回去歇息吧。”

      茵婶子刚出去,蓉姥姥就让篆芊把符婆婆叫来,两个人在房间里呆了好一阵才出来,也不知道说了什么,篆芊也不敢问。她只觉得最近蓉姥姥好像在谋划很多很多事情一样,但是又不让任何人知道,也不知道她老人家的身体吃不吃得消。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观火阁中达成交易,金銮殿上争夺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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